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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谁都知道,笑容之后,便是更加残酷的现实。
弃笔从戎,向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而且敌人,强大到难以想象。
而这一点,云若比任何人都知晓,所以要用三年时间让自己足以有一席之地。
但,是否能有这三年,还要看接下来的事。
云若右眼微眯,望向东卫方向。
西陵,拓跋泽。
尽管,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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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夜晚东卫,大殿下所居寝殿中,突然传来了喷嚏声。
拓跋泽赤身盘坐在榻上,身上懒懒散散的裹着雪白的被,却露出锁骨以及那挂在脖前的黑绳诡月型雕坠,而他的墨色长发则也随着这一声喷嚏,在被外散开。
他半阖双目,眼神有些迷离,妖冶俊美的脸上,透着一些苍白。
赵青莲有些担忧的询问道:“大殿下,不若还是让太医来看看,您从白天开始就一直——”
拓跋泽没耐性的长舒口气,而这一声明显带出了不悦,使得赵青莲急忙收住了话题。
拓跋泽又将身上的被子向身上拢了拢,而后抬起冷眸看向赵青莲道:“你不用管本王。告诉本王,西陵那边进展还顺利吗?”
赵青莲紧忙回道:“回殿下的话,琦阳已经将靖带回西陵龙炎殿了,待加封之后,靖便是名符其实的龙炎殿五王之首,王上并没有说什么,其他大臣也没什么异议。”
“那些废物,能提什么异议?”拓跋泽轻蔑哼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遂从被中探出手拿过温热的汤碗,饮了一口,这才稍稍暖和,续问,“大约什么时候返回?”
“西陵那边来报,加封仪式要召集许多有名望的人,时间略长,大约要一个月后才能往回返。”
“一个月?”拓跋泽顿了下手,而后将汤碗放回原处。
清脆的一声,让赵青莲身子有些发僵,生怕一句话说不好会让大殿下生了怒气。
然而拓跋泽却好像并没有不耐烦,反而唇角一勾道:“有些东西,等的越久,越煎熬,见到的时候,便会越让人兴奋。多等等,无妨。”
这句话听的赵青莲云里雾里,“大殿下是说要去越合谈续订盟约之事吗?”
“这个……当然,也是其一。”拓跋泽略有深意的轻笑一声,又将手裹回被子,“如今西陵兵力分散,暂且驻军皇城,很多事还在期满着东卫其他城池的百姓,暂不说那些百姓万一知道皇城攻陷,可能会起兵造反,若是越合这时候来添乱,那便更加麻烦。所以,势必也要先拖住越合才是。”
“想必这时候百里邵河也想谈盟,我们为甚不强硬一些?”赵青莲不解。
拓跋泽勾了勾唇,摇摇头,“百里邵河,看似温润,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况,在他那边,还有夏侯伊,还有……”
最后一个人,拓跋泽没直言说出,他拧了眉,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想要休息了。
赵青莲猜到最后一人拓跋泽想要提谁,心中有些沉闷,但也不敢不敬,于是点点头,先行离开。
待门窗都被关好,拓跋泽才将床帏纱幔拉上,捂着被躺倒在床。
“什么都无所谓……最终要的是……”拓跋泽侧躺,半阖双眸愈发蒙上一层犹如沁下强。烈。欲。望的薄雾,似是想起某个让他兴奋不已的人,他扬唇,轻轻咬上被角,发出了如野兽在占有猎物时般的轻喘,眸子越来越深邃,唇角的弧度也越来越深。
突然又打了个喷嚏,一下将他那灼热的兴奋打断,拓跋泽拧眉躺倒,非常不悦的,一字一顿的说着:“东卫,可真是冷……一个月,难熬,嗯……”
缓缓一笑,他有些不悦的在被中缩了一缩。
呐,女人,本王期待的这般幸苦……
若是见到,你可要,好好的,用力的疼爱本王。
不然,本王,可是会很不开心的。
呵呵……
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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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脖颈上的红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过。
在云若与百里邵河确定了那日在宫里提的几方条约后,她便正视被百里邵河任命为越合的策士,一开始越合的大臣们纷纷不解,于是刻意留下慕云若独自与群臣激辩国事,一番下来,众人心服口服,虽然核心政事不能予她处理,可是对于国策的一些见解,却让他们受益匪浅。
在确定了策士一职后,百里邵河确实信守承诺,让东卫京城的百姓暂住越合一座鲜少人居住的城池,墨城,给了基础的兵粮与军饷,而云若也不负众望的,在这城池里设置了一个独立的生活圈,凭借多年的经验,很快便将那些基础军饷与兵粮翻了几倍,使得京城的这些并将,终于可以拿到了军饷,直到这时他们才知,原来自家的这位慕将军并非是真的什么都没有,而那时的一番激烈之言,不过是要他们拿出真心。而如今,便是慕将军回馈他们真心的时候瑚。
衣食住行皆是解决,众兵将开始勤于操练,夏侯伊留下的那几位人才,除了身手功夫不错,本身也都是带兵打仗的好手,在帮着云若操练士兵的这件事上,做的是事半功倍,当然,军事这边的大将,当然还是皇甫骁,文臣武将协力,军中士气比刚刚从东卫出来的那时,不知要强上了多少倍。
而云若自己,则是自一个月前,但凡闲暇时间,便全部用来读书和操练自己,每日深夜回帐,几乎都是伤痕累累。
又是一个同样的夜,云若扶着墙边独自返回墨城宅邸,今日又填新伤。
她步步缓慢,右手挽着烈风的缰绳,几乎每走一步都会扯动伤处,今日是跟着初月学骑术来着,专门跳了许多不常见的路段,烈风也受了不少伤,甚至到最后摔到都快爬不起来,初月仍旧不肯放行,因为骑术在对战西陵时,是非常关键的一环,西陵人骑马战术可谓三国最强,且因为东卫与西陵常年敌对的关系,在夏侯靖年少时,先帝也勒令他学好骑术,再加他后天努力,以至于骑射方面,东卫几乎只有王爷与夏侯靖才能与西陵人匹敌。
所以,若练不好骑术,什么东西都是白搭。
跨入府宅门口高槛,云若的步子终于有些不稳,她咬着牙生生站住,不允自己有一丝一毫的软弱与退缩。
不过,伤势至此,也都是因为她固执的想要在回府前,在城里走了一圈想要确定东卫的这些百姓都安稳睡下,这才返回。
烈风安静跟在一旁,亮黑色的毛发虽也因自己的伤口被血红黏腻,但它却好像更担心云若,故而径自向云若走了几步,轻轻舔过她的脸庞,而后轻轻在她身旁低下头蹭了蹭。
云若轻笑,右手抚了下烈风的鬃毛,“包伤,沐浴,休息。”
云若落下三字,便踏着蹒跚的步子向着房内走去,可才刚一推门,就感觉到屋中一阵水雾氤氲,如烟如尘的飘散在眼前。
云若撇了下眼睛,将烈风拴在门口,想要进去查看,结果才走了两步,便看到了似乎等她等到睡着的姜凤贞。
云若眸子微动,走近,半俯身看着这过去雷厉风行的女子,而如今,褪去浓妆,长发束至一边,身上也不再是那些锦衣绸缎,而换做了与百姓相同的粗麻布衣。视线落在她的指尖上,也看到了曾经细嫩的肌肤,已经不知何时变得有些粗糙,再不见了过去的光鲜亮丽。
忽而想起自从出宫后,姜凤贞总是在她面前笑着,还帮怜香打点着她的一切,心里不禁有些酸楚,但对此,姜凤贞每每都会回一句,她是幸运的,至少她的家人都在身边,都还活着。
姜凤贞似乎也在这场浩劫中变了一个人。
似是感觉到了云若的视线,姜凤贞动了动如帘睫毛,恍惚抬了眼,而后对上了云若那正凝视她的清眸。姜凤贞吓了一跳,有些不悦说道:“进来都不出声,你真当你是云呐!”
云若浅淡一笑,“我可不就是云吗?不然还是谁。”
云若还是很喜欢偶尔逗逗姜凤贞开心的,因为她真的,真的不想这个平日里无拘无束的女人,当真变得和她一样。
姜凤贞一点不领情,啧了舌从椅子上起身,只手在为云若准备的浴桶里撩了撩水,眉心一皱,道:“你看你看,这好好的热水,都变凉了,坐那里等着,我再帮你换些来!”
“其实,我自己可以——”
“可以个屁!”姜凤贞怒言,转身便走了。
云若望着她身影,不由轻笑,而后褪下几乎不知是血色还是泥土色的白衣,径自步入了浴桶中,同时庆幸今日的骑射之学,并没太流什么血,不然,就连着唯一水中清闲的时刻,也会被姜凤贞还有怜香剥夺。
云若轻轻靠在浴桶旁,阖眸想着之前百里邵河的话,当真是不知道自己还有几日可以准备。
仰头,轻舒口气,云若在心中思忖。
然就在这时,忽而感觉到一阵阴冷的气息在身边萦绕。
“这身伤,都是为了本王留下的吗?”
一个低沉而飘渺的声音自云若身后传来,突如其来的声音与气息使得云若蓦然抬开双眸,然她却并没急着回头,仅在双眸中罩上了一层警戒。
浴桶的两侧,似乎渐渐滑出一双手,撑在边缘,自后撩起了一阵幽暗,遮住了窗外透入的月光。
云若双眸微眯,知这种情况不能随意动弹,但也感觉得到,身后似乎正有什么人如在环着自己身体那般,同时也会有些森冷的呼吸落至自己的脖颈之上。
“是敌,是友?”云若冷静问道,视线落在水中,却看不清身后的影子。
身后那人轻笑,竟是在云若发旁的落下了如细雨般的轻吻,感受到云若身子一僵,那人似乎笑意更浓,“水,还是热点的好,不然,可是会着凉的。”
那人忽而开口,声音诱。惑,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