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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保惊慌,急忙上前侍候。
半响,夏侯靖只用手挡开了张保的手,冷冷说道:“朕,有些不适,先回景隆宫了。你,留在这里和云若道一声。”
张保闻言,稍稍一怔,但也没说什么,低声应了。
见皇上独自一人向着来时那方走去,张保忧心忡忡,同时长叹口气看向方才那女子离去的地方。
那双眼瞳……
皇上心里,终究是忘不掉那位主子的。
他抬头,看向观星台上,又是一声长叹。
明明,只差一步,皇上就……
而就在这时,云若恰好也拿着新的星图自观星台上走下,当才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外面只有张保一人。
云若有一丝疑惑,脚尖微顿,不由的看向他侧。
“皇上,似乎因为看到了另一个美人,所以先一步离开了。”暗处倏而响起马钰的声音,且见他正背着手慵懒的靠在侧门上,似乎将方才的一切都落入眼中。
“另一个美人……?”云若眉心动了动,不解他的话。
而马钰无邪一笑,随她看向外侧,“一个比慕云若,更适合做皇上女人的人。”
马钰若有所指,看向云若。
云若却始终沉默,稍攥手上的星图。
这种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焦躁,前所未有的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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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瑛宫。
“方才可是见到皇上了?”
当领人的公公带着蓝眸女子才刚一进入,就听见正懒懒坐在桌前,翻弄着一本诗经的徐夙瑛低声说道。
她抬了下眸,妖娆中映出了女子一脸绯红和仍然为止的瑟瑟发抖。
公公一听,一脸讶异道:“娘娘竟是未卜先知!”
徐夙瑛摇摇头,松了捻着书页的指尖,任那薄薄的纸落下,然后抬眸看向女子,同时摆摆手示意那公公先行告退。
女子战战兢兢的看着离开的公公,似乎又开始不安,徐夙瑛见状,哼笑了一声,向己方轻动指尖,道:“你叫……阮采芸。本宫记得没错吧。”
阮采芸小心翼翼点头,发帘下湛蓝的眸子左右飘忽,就是不敢直视面前的徐夙瑛。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徐夙瑛道,然后伸过手,抓了阮采芸纤细的腕子,将她拖到自己身前,像个大姐姐般抬头俯视着那小小的脸庞,道,“你入了宫,家里的父亲兄弟,衣食便是有着落了。所以你就安心在宫里呆着。”
阮采芸点点头,见徐夙瑛如此,稍稍安了心,然后道:“娘娘,要采芸入宫,要做些什么吗?啊……端茶倒水,采芸会的。”
闻言,徐夙瑛不由笑起,然后说:“那些事情,不用你做。就是回答本宫一个问题。”徐夙瑛说到此,稍稍敛了神情,凝声道,“如何,觉得皇上如何?”
如此一问,令阮采芸霎时一惊,瞠目结舌到不知如何回答,半响,只是烫了一张小脸,小声说道:“皇……皇上,很俊,很……很温柔。”
“温柔?”徐夙瑛对这个词稍稍有些意外,但下一刻,唇角却扬了一抹弯弯的弧,“是啊,皇上,只对你温柔罢了。”
“啊?”阮采芸万分不解,只是张着小嘴一脸诧异,因着对她这种人来说,皇上怎么会……
然而,虽然心里不能相信,可脸上,却仍是浮现出了羞怯的神情。
见状,徐夙瑛的笑容更深了,而后温柔的顺着阮采芸耷垂下的长发道:“采芸妹妹,今日收拾收拾,明日,本宫便安排你去观星台,快要赏星大会了,你好去帮帮忙,近来那边定是缺人手的。后宫女子不得入,但你是侍女,可以去。”
“观星台?”阮采芸仍是一脸不解,“我去那里,要做些什么吗?”
徐夙瑛淡淡一笑,“你,只需尽情的爱你喜欢的男人就好。”
阮采芸再是一惊,双眸闪出恍惚,忧心忡忡道:“采芸有这双眼睛,自小便被村里的人视为不祥,岂能污了那高高在上之人——”
“你错了。”徐夙瑛倏而打断,然后缓缓起身,指尖轻抚,随即吻了下她的眼眸,低声道,“你这双眼睛,可以迷倒所有人。只要你有这双眼睛,你便能拥有别人无法拥有的,包括,那个人的爱。”
她呵呵轻笑,拂过阮采芸的发,然后自她身边走过出了房。
随着门缝越来越小,徐夙瑛看向阮采芸的眼神则越来越沉,随后缓缓扬动唇角。
慕云若,既然你聪慧,坚忍,我便从你最柔软的一处破坏。
当年你一个人的落寞,今日便让你重新尝到。
我要让你和我一样,永远得不到那个男人。
门,渐渐关上了。
幽光之下,唯是那仍是一脸难以置信的女子,对着铜镜,指尖莫名抹过眼眸,重复着徐夙瑛的那句话:“只要有这双眼睛,就能拥有那个人。”
她垂下眸,渐渐咬唇,闭上眼双手环住身子,似乎仍沉浸在那方才的紧拥中。
第一个,碰了她身子的男人。
好想,再被他紧紧拥住。
好想,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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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青莲……”
快到卯时,天微微亮起,景隆宫中不停徘徊着此声低喃。
夏侯靖躺在龙榻之上,或是梦到了什么,梦呓不止,双手紧接着床褥,额角上泛出的汗水将墨色长发黏腻其上。
“青莲!”
忽然间惊醒,夏侯靖猛的坐起,大口喘息,俊眸中充斥了动摇。
半响,他环视周围,见原来是做梦,这才用虎口按压了下剧痛的额,低声自喃:“梦……”
他好似松了口气,缓和了下气息,这才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都是那双湛蓝色的眸,让他想起了那个她。
旧日相处,似乎突然间袭上心间,仿佛青莲闭上眼眸那刻的记忆,重新浮现在了自己的脑海。
每每思及此,对慕云若的情感,都会变得复杂。
因为青莲的记忆,往往伴随的是对慕家的恨意。
或也正是因突然想起了青莲,这才下意识想要回避了云若。
不过现在想想,不过因为一双湛蓝之瞳,便将云若丢下,当真是万万不该的,难得那个女人要送他点什么东西。
夏侯靖闭上眼,指尖顺过长发,心情愈发不好。
就在这时,门声稍响,听见夏侯靖那一声惊唤的张保小心步入,见夏侯靖已然醒了,便即刻弯身上前说道:“皇上,您醒了,那奴才这就让严成伺候皇上洗漱。”
夏侯靖摇摇头,只是侧过眼眸说道:“对了,昨夜朕先走了,云若可是问过什么?”
张保想了想,恍然自怀里掏出一叠样纸,道:“慕娘娘让奴才将这个转交皇上,然后秦大人那里好像又有事,就急着回了,只是让奴才叮嘱皇上,好好休息,莫要因着处理国事太过操劳。”
闻言,夏侯靖心中不经意划过一丝暖流,如此这种关候,似乎已然很久没有了。
心情,或是因着一句话好了不少,于是他扬起眉角低语:“把东西给朕,待会儿上完朝,去趟观星台吧。”
张保低应,然后双手将那样纸举给夏侯靖,随即又说了几句其他的话,便退后离开了正房。
夏侯靖垂眸凝视着那样纸,索性侧过身靠在床边,又一次将长发顺于头后,然后一点点打开那样纸。
里面斑斑点点,先是许多难懂的图案,然而自小也修习过星象的夏侯靖自是很快就看明白了这张图。
但是正是因为突然看懂,一张俊脸即刻就拉了下来。
本以为会是甚甜言蜜语,结果竟是预示国泰民安的星图。
夏侯靖倏而失笑,挑着单眉又将这叠纸折好,放在床边。
这女人果然和其他女子不一样,他怎就一点都感觉不到所谓的爱意?
罢了,国泰民安,他也很是高兴就是了。
想罢,他便掀被下了床,唇角稍扬,琢磨着待会儿在观星台,要如何逗弄下这个假装不识自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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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星台,内房。
这是云若在观星台度过的第一个白日。
清晨东卫特有的冬鸟会在东卫皇宫盘旋飞过,观星台居高处,是故看的格外清晰。
鸣叫阵阵,惹人心神舒畅。
不过,此时的云若似乎并没有心情去欣赏鸟儿叫声和这美好的外景,反而是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埋头琢磨着什么。
方形的木桌上,堆满了一些昨夜临睡前,管秦玉书借的古籍,同时也从他口中套了些知识,在云若赞叹秦玉书学识之渊博的同时,却又是将这些知识活学活用,接了一晚上的谜题。
书上记载的一些东卫解密的方法,似乎都找遍了,虽然其中也有文字密的,可按照那些方法,这首卷中读出来的还是杂乱无章的文字。
也就是说,挑灯夜读,似乎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外面倏然响起了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怜香突然自门外的怒声:“啊!我们的早膳,你,你们太过分了!!”
云若闻声,知道这燥脾气的丫头定是又和外面起了争执,于是紧忙合上手上东西,藏好残卷,推门出去看看。
结果刚一踏出,就险些踩上那落了一地的汤汁。
于是她拧眉,低声问道:“香儿,怎么回事?”
“主——”怜香刚要叫喊,一见云若瞪了她一眼,急忙换了称谓道,“清云,我刚才去端早膳,结果被他们故意给推倒,什么都没了!”
怜香一脸委屈,如此之相当真似曾相识。
随即云若便抬了眸子看向围在怜香身边,正双手环胸,活脱一副高高在上之相的朱兰,且见她踢了踢翻在地上的碎裂的碟子,说道:“像你这种人,吃宫里的饭菜,你配吗,啊?等我们吃剩下了,你在吃,这才是先来后到。”
云若闻言,眉心拧了下,本就因着一夜无果心情不好的她,不禁冷声说道:“即使清云不配,可是,你说的算吗?”
她微微一笑,随后上前搀起怜香,不想再与这几个乳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