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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诱惑?牛二孤儿出身,入门时食不果腹,入门两个多月从未下山,何来重金?至于只拿一瓶,更是笑谈,未经师长允许私自进入炼丹房本就是重罪,更何况偷窃丹药,我想拿一瓶夺灵丹与洗劫丹药房的结果没什么两样;至于特殊通道更是无稽之谈,牛二若能在天阳师兄众多弟子眼皮下随意出入不被现,恐怕也不用重金买通丹房弟子更不用联合王汉甲作案了;那一角黑衣确为黑衣弟子衣袍,不可仿制,只怕牛二没那个本事能偷入谁房中斩下黑袍。”心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华道。
“多说无益,孟飞之死确为牛二所为,王汉甲之死也和牛二有莫大关联,很可能是杀人灭口,师妹不要再狡辩了,只凭掌门师兄落。”天阳真人言罢大袖一摆走回座位。
心月也不再言语。虽然她反驳激烈,针针见血直指要害,但孟飞和王汉甲毕竟身死,断剑、丹药每一样与他都脱不了干系,纵然她知道烈阳剑因为牛二练成风雷剑诀引动天雷损毁却也无法开口。毕竟仅有她一人看见,而且牛二重伤昏迷,就算想再次施展风雷剑诀也不可能,说了也只会徒增笑料而已。
“虽未证实牛二杀人,但想必与他也脱不了干系,一伤二死,玄玉门百年未见。”风落子缓缓站起身,面容严肃,“传掌门令,罚二代黄衣弟子牛二……”
“柳玉环带师弟牛二请见。”门外,柳玉环清脆的声音打断风落子的话,在大殿内震荡回响。
牛二醒了?大殿内众人表情各异。心月是惊喜,天阳真人则一脸愤怒,风落子面沉似水,真木大师淡然处之,玉明也面露喜色。张华、何云道大惊失色,萧天若有所思,杨明远、石虎不为所动,燕剑锋冷峻孤傲。小小玄玉殿,仅仅十几人,却演绎人间表情,令人不胜感慨。
“进。”风落子立身中央,白须飘飘盯着大门处道。
大门处,柳玉环带着三个弟子抬着牛二步入大厅。
牛二双眼微闭,面色惨白,虽换上新衣,依旧有点点血迹透出,在黄衣上印下点点红花。
“环儿,牛二怎么样了?”看见牛二,心月再也坐不住,快步上前道。
“师尊,师弟刚刚醒来,只说一句话:‘师傅危难,上玄玉殿’。”柳玉环轻轻放下牛二道。
“牛二?牛二?”一瞬间,心月双眼有些模糊,依稀间,仿佛看到二十年前那个人,挺身而出挡住惊天一剑,把自己推向天堂,他却步入地狱。
“师尊。”担架上,牛二睁开双眼咧嘴笑了笑,却不小心牵动伤势,豆大的汗珠瞬间滚落下来。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作怪。心月内心没由来的一疼,忙道:“小心伤势。”
“牛二,你杀我两名弟子,如今还敢上玄玉殿来?恐怕今天你有去无回。”天阳真人也走上来怒视牛二道。
“怎么会?天阳师伯,还有三人未死,我是不会死地。”牛二无法起身,语气却极其嚣张。话一出口,满殿皆惊。
“大胆狂徒,我杀了你。”天阳真人登时大怒,举掌就要拍下去。
“天阳,退下。”风落子扫了天阳真人一眼,语气低沉,转向牛二道:“我玄玉门自认待你不薄,你师尊更尽心培养,想不到你却连杀天阳师弟两名弟子,牛二,你好大胆子。”
“师伯,误会啊。”牛二登时满脸委屈,大声喊冤。
“你如实说来,我自有分辨。”风落子说着坐在萧天搬来的凳子上。
“今日中午,弟子在食堂门外遇到王汉甲,他说请弟子小聚一下以示诚意,化解前嫌,弟子本就是热爱和平的人,便欣然前往。二楼上,王汉甲和弟子边吃边谈,直至天色将晚,弟子不胜酒力醉倒,王汉甲唤醒弟子,给弟子喝下一碗酸梅汤解酒,弟子不疑,一口喝干还暗自佩服王师兄细心体贴,谁知,那碗酸梅汤里含有剧毒。”牛二说着停了一停。
“弟子酒醉,想回房休息,不料走到林间,突然被张华、何云道和一名持刀男子截住去路,说要杀了弟子。”牛二说着目光看向张华,犹如两柄利剑。
“血口喷人。”何云道大喝一声,“牛二,你莫要以为天阳一脉好欺负,我与你虽有一脚之仇,却无论如何也不会取你性命,再说,如果想杀你,何须我们三人,只我一人足够,你还能躺在这儿么。”
“是啊,起初我也不信,但当他们真正动手,弟子才醒悟,他们惧怕弟子成长起来,八年后和萧天师兄联合夺取掌门之位,萧天师兄领衔二代,功力高绝,深不可测,他们不敢下手。而弟子则因为时常向师兄请教武学难题,和师兄投缘,便认为杀了我一来可以消除竞争对手,二来也让萧师兄再无外力,三来可以以儆效尤,便痛下杀手。”牛二说着闭上眼睛,似乎不忍回忆。
“死的人是孟飞,乃筑基后期修为,在二代弟子中也是佼佼者,他三人围攻,你如何逃脱?”风落子不为所动,沉声道。
“掌门师伯有所不知,弟子自入门以来,每日苦修不辍,加上师傅、师姐全力辅助,功力早已达到筑基后期,风雷剑诀练小有所成,否则也不会在三位师兄的袭杀中侥幸活命。”
“小有所成?恐怕是大成吧,你为风雷剑诀起的那些龌龊名字,我却早有耳闻。”张华冷笑一声,回身向风落子道,“掌门师伯,风雷剑诀乃是本门最高功法之一,牛师弟有缘习得,本应珍惜,却不想他不思修炼,却起了一些不堪入耳的名字,该当责罚。”
“什么名字?”风落子眉头一皱看向张华。
“什鸡飞狗跳、鸡鸣狗盗、老鼠过街、乱棒打死、虎头蛇尾、狗急跳墙之流,弟子早有耳闻,诸多师兄弟也知晓。”张华说着看了牛二一眼,心中冷笑。
“可有此事?”风落子看向牛二,他对这些极为忌讳,一旦传扬出去,玄玉门必将名声扫地。
心月和柳玉环也暗中捏了一把汗。牛二每日大喊,被旁人听去也不为奇,只是没想到张华却在此时提出,只凭这一项,恐怕牛二就不得善终。
“回禀掌门师伯,一定是张师兄这几天耳聋耳鸣听错了,弟子虽然取了名字,却和他说的完全不同。”牛二不慌不忙地道。
“那是什么名字?”风落子盯着牛二,目光缓和几分。
“风雷剑诀共十八式,弟子也是闲来无事,为每式命名,依次是:亢龙有悔、飞龙在天、龙战于野、潜龙勿用、利涉大川、鸿渐于6、震惊百里、神龙摆尾、时乘六龙、密云不雨、损则有孚、履霜冰至、羝羊触藩、见龙在田、突如其来、或越于渊、鱼越于渊、双龙取水。”注1。
牛二话音落点,玄玉殿内寂静无声。十八式,十八个名字,细细品味,意蕴深远,暗合风雷剑诀豪迈奔放之气,恐怕张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好,此事暂且揭过。”风落子眉头舒展目光也柔和许多,对牛二道,“继续说下去。”
牛二心中一喜,又道:“弟子遭三人偷袭,胸口更被张华师兄一剑扫中,险些丢了性命,这才动手反击,展开风雷剑诀与他们搏斗,失手杀死孟飞,伤了张华与何云道,不想战斗中,强行催动功力,导致真元破体而出,最后不支昏迷过去。”
“你说你只杀了孟飞?那王汉甲呢?”风落子眉头一皱道。
“王汉甲?他给我下药之后就回房去了,我们未曾见面,他怎么了?”牛二惊异道。
“他死了。”天阳真人的声音冷冷传来,“杀人越货,栽赃陷害,偷盗灵丹,搬弄是非,牛二,你该当何罪。”
卷一玄玉0022禁闭
“死了?”牛二转头看向心月,心月微微点头。
“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连杀我两名弟子,罪大恶极,纵然有千般辩解,也难逃一死。”天阳真人说着锵啷一声拉出长剑,一抹蓝光荡漾开来。
“哈哈哈……”牛二怒极反笑,在玄玉殿内嗡嗡作响,“大丈夫立于天地间,自当笑傲风尘,金戈铁马,莫说一个王汉甲,就是杀了你天阳真人,我牛二也不会抵赖,下药毒人,出口诬陷,阴谋诡计,鸡鸣狗盗之辈,恐怕只有你天阳真人才能**出来吧。”
“黄口小儿,我杀了你。”天阳真人面色大变,勃然大怒。
“天阳老儿,莫以为我怕了你。”事到如今,牛二也豁出去了,“你虽主掌刑罚,却不思大局,只为一己私利,纵容弟子栽赃陷害,更觊觎掌门之位,处心积虑,指使张华、何云道栽赃陷害,搬弄是非,却不想被我逃过,揭穿真相,哼哼,当着掌教师伯的面,还欲杀人灭口,你当掌教师伯和三脉座是摆设吗?”
“牛二。”心月面色清冷,叫住牛二,“不可胡言乱语,我心月一脉向来本分守己,不要学他人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天阳师兄所作所为,自有掌门师兄明辨,你无需多言。”
“好一张尖牙利嘴,我看你才是搬弄是非,自从你入门之后,搅得各脉之间乌烟瘴气,就算没有今天的事,身为刑罚座,我也自当治你。”天阳真人面色铁青地道。
“掌教师伯在,我是否触犯门归还由不得你,功过是非自有明断,只是你那好徒儿张华、何云道恐怕逃脱不掉。”牛二冷笑一声,反唇相讥。
“牛二,无张华自认顶天立地,从未做过亏心事,你不要血口喷人。”张华面色大变,厉吼道。
“顶天立地?好个顶天立地。”牛二嘴角微微上翘,三分嘲弄,七分不屑,“毒害同门,栽赃诬陷,瞒天过海,阴险狡诈,如果你还算得上顶天立地,除了何云道和你师尊,在场所有人都称得上活神仙。”
“牛二,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有何证据说我偷袭你,却是你,杀了孟飞师弟,反倒打一耙。”张华勃然大怒道。
“证据?张华,你可记得胸膛被我砍了一剑,腰腹被我刺穿?何云道,你的子母轮呢?可否拿出来给掌门师伯看看?”牛二笑意渐浓。
“牛师弟消息倒是灵通,今日我与何师兄切磋,一剑毁坏他的子母轮,师兄也伤到我胸口和腰腹,想不到你知晓得如此清楚。”张华早有准备,缓缓道。
“凭你?你那柔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