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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寤寐思服,的确,辗转反侧。
一夜无眠,当黎明的光线撕裂大地的黑幕时,他立刻跳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向窗外的阳光明媚。那么安静,那么正常。仿佛一切都是他的一场梦一般。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一切都是他的妄想。
他焦躁的吃不下饭,也失去了任何恶作剧的兴趣。他坐立不安,焦躁反常,终于在快要被他几个师父发现之前,熬到了午后。匆匆的吃了饭之后,他向万春流伯伯告了假。飞速的奔向恶人谷山后的小湖,一刻也不敢停留。
他只怕稍微晚一些,那个人,那个承诺就会不见了。
赶到小湖,午后的阳光慵懒的洒在了缎子一般碧绿的湖面上,好像一层碎银似地,闪着淋漓波光。而那个人,白衣白裤,站在湖的堤岸上。一抬脸见到他,凤眼轻轻一挑,盈盈的笑了起来。
小鱼儿只觉得呼吸困难,心在胸膛里胡乱蹦跶着,表达自己的雀跃。自己是病了么?怎么会这样奇怪?小鱼儿晕乎乎的想着,可是到了眼前,他看着那人的笑颜,脑子再度罢了工,只能傻傻的跟着他说什么是什么。
之后的日子里小鱼儿好像同时身处天上极乐世界和底下十八层地狱一般。痛并快乐着。只要能得到穆先生的夸奖,即使一整天他都不得不用哪种奇特而狼狈的姿势亲密的靠近他。而那个穆先生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总是不经意间,进的连彼此的鼻息都……能感觉到吹拂在自己身上所带来的战栗。
他是故意的。小鱼儿看着那个略带促狭的眸子,他几乎可以肯定。他喜欢他。小鱼儿也几乎可以肯定,不然为什么会这么逗他呢?想到这里,小鱼儿不禁有些飘飘然了。他一向知道自己讨人喜欢,特别是讨姑娘的喜欢。屠娇娇姑姑说过,一副好的皮相,不管是男是女都很占便宜。而小鱼儿靠着自己这张脸已经得到了不少好处。但没有一个人,能让他陷入如此尴尬又甜蜜的境界。
穆先生似乎,是个谜。
没有来历,没有身世,没有背景,从来不说师从何处。武功高超,内力深厚,招式处处透着精妙。他对他有的时候严厉苛刻至极,甚至到不近人情。而有的时候却又温柔婉转至极,甚至让他脸红心跳不已。善变的,好像恶人谷里那只让人又爱又恨的大白猫。
高傲的、得意洋洋的将任何人任何事都掌控在其中,有时候狂妄自大,有时候温柔甜美,有时候又沉静高雅,善变的、不可捉摸的让人心生疑惑,但这样的他却让人恨不起来,也怨不起来。
穆清茗。穆清茗。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小鱼儿越来越看不明白了。他说,他是燕伯伯的忘年交,他却很少或者从来不会主动提起燕伯伯的事。仿佛燕伯伯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般,只有他刻意提到燕伯伯的时候,穆先生才会说上一两句。而言语间却又透露着对燕伯伯的的确确的熟稔感……若是伪装,根本不可能……
但是他直觉,穆先生提到燕伯伯的样子,绝对不是怀念。反而,有些一闪而过的怨恨。他和他是敌不是友。
但是他却能清楚地感觉到,穆先生对自己的好。这感觉却又是,是友不是敌。于是,他混乱了。他引以为傲的观察力在这个人的面前化为乌有。他只能被穆清茗牵着鼻子走。事实上,他也愿意这么做,而他,的确这么做了。
那一年,似乎是他过的最快乐的一年。不同于在恶人谷里掩人耳目不动声色的调查自己的身世,也不用周旋在各个恶棍之间,费尽心机占便宜。更不用一天到晚被几个师父挣来抢去的宠爱。
他们的确爱他没错。但是他却知道,他们亦防着他。而穆清茗是不同的。他永远不会放着他,也永远不会利用他。他无端端的,就是知道,就是那般笃定。所以当他不告而别的时候,他才会那么伤心,那么难过,那么怨恨。
他改了自己的名字,为了找到他,为了时时刻刻想起他。但是,峨眉山上那一瞬间,他的心冷的像是腊月里的寒风,忽忽的吹着,像是心里破了一个大洞,永远也填不上了。原来,这一切,他都是为了【他的无缺】。
小鱼儿生平第一次做了傻事。第一次放任自己冲动任性的跳下了悬崖。看着那人苍白的脸,他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却不想下一秒,身上便裹上了一个柔韧并不宽阔的胸膛。他吃惊的看着那个人坚定的眼神。那一瞬间,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不告而别,什么移花宫的人,什么花无缺……他在乎的穆清茗,就是这个肯为他跳崖的人。
他气急败坏的吼着,那个人却安详的笑了起来,脸色虽然苍白,眼神却一直坚定不移。仿佛他们两个并不是深处万丈深渊。奇异的,小鱼儿也渐渐地并不慌张了。他四处望着,拼命抓着崖边一些突出来的树枝。
但是两个人实在是下落的太快了,快到来不及做好准备。他们就重重的磕到了地上。撞击的一瞬间,小鱼儿确定,那个并不宽厚的肩膀忽然间环绕在周围,紧紧地将他压在了身下。他就这么一路被圈在那柔软的身子里,滚了下去。
小鱼儿放任自己拼命的尖叫起来。并不是因为疼痛,也不是因为危险。而是恐惧,极度的恐惧。他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男人的身体居然变得这么有力这么无法让人挣脱。他只知道,停下来的时候,那个人几近昏迷,奄奄一息,环绕着他的手臂却那么紧,那么牢固。紧的让人喉头发苦,鼻子发酸,眼睛发涩。
第一次,小鱼儿除了伪装之外,崩溃的大吼大叫起来。他记得哈哈儿伯伯的话,越是难过就越要笑,笑得越开心越好。但是,这一次,他不能。他完完全全笑不出来。萎缩的泪腺此时也像是勃发了一般喷涌而出。
他恨这样的苍白脆弱的穆清茗,更恨这样软弱被人保护的自己。
江小鱼第一次萌生出了,想要保护别人的想法。虽然那个人的武功比他好上百倍,那个人的内力比他身后百倍。但是奇异的,他就是想要保护他。让他好起来,肆无忌惮的大哭大笑,肆无忌惮的恶作剧。
清茗,清茗。原来,我如此的爱你。
第 105 章
从地宫出来,几个人静静的瞧着这个破败的小庙,任由机关轰隆隆的作响合上了那厚重的石墙。小鱼儿和无缺两个人找个块干净的小山坡,将那水晶棺木慢慢的放在了空地上。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想要就地葬了江枫。
无缺不愧是移花宫的传人,就连如此不优雅的挖掘工作也做的不疾不徐,姿态尤为的优雅。他不紧不慢的走到了上坡山一片空地,仔细地绕着空地走了一圈。不一会地面就下陷了三尺有余。随着他继续走动,地面下陷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有些像是流沙的速度了。
小鱼儿在一旁看傻了眼,蓦然跳起来欺到无缺身上,神情颇有些不可思议。两个兄弟笑闹着一时间也少了些悲伤的气息。
我不知道原著里怎么区分的,不过好像自从两人知道身世以后,一个自认了弟弟,另一个便自觉地成了兄长。似乎说不出的水到渠成的和谐。我本来以为那个小鬼还会好好折腾一番,没想到无缺一个眼神,小鱼儿那个小鬼立刻就服服帖帖的,不再反抗。看的我直呼实在神奇。
想来想去,大概是因为无缺本身就老成稳重一切,小鱼儿跳脱活泼的性格又实在不像是兄长,所以才这么决定的吧。
“我以为……他们会将父亲的棺木带回去,和他们母亲葬在一起。”江玉郎远远的抱臂站在树下,语气颇有些惊奇。
“……我也以为。”我笑道,看着前面忙碌的两个人,我倒有些好奇。
小鱼儿忽然回过头来,笑道:“虽然,这个男人是我们的父亲。但是,我和无缺都认为。无缺是移花宫养大的,而我是恶人谷养大的,实在和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男人没什么关系。所以把他好好入土也就罢了,没必要刻意追寻什么。”
我看着他们坦然的神情,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移花宫和燕南天的那些破烂事,实在不想让他们两个人卷进去。
“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我道。
小鱼儿愣了一下,忽然跑到了我身边,神情严肃的看着我。“怜星,你到现在还是不肯相信我是真心的是么?”
“……你还小……”我自己都觉得这句话说的虚软无力,没有什么说服力。
“怜星。你不要说这种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的确,这些孩子……已经不能成为孩子了。但是,这样忽然光明正大的对我说出那三个字,让我如何反应?
人都有虚荣心,他说喜欢自己的一刹那,我的确强烈的动摇过。不过那都是虚荣心在作怪罢了。有人喜欢自己,的确感觉不错。但是,若那个人是自己带大的孩子,这就要另当别论了。那滋味可不光是欣喜能概括的了。简直就像一下子打翻了厨房里的调料盒,酸甜苦辣,五味陈杂,期间也许还伴随着些许惊恐。
我不知道我何德何能一个老男人,而且还是特殊性向,究竟哪一点会让他看上?事到如今,我既然已经拆散了无缺和铁心兰这对官方cp,也就不指望小鱼儿能和苏樱顺顺利利的好上。毕竟这里面的慕容九都会主动地和黑蜘蛛私奔不是么?所以小鱼儿出些原著外的状况我也能理解,只是……没想到是出在了我身上……
小鱼儿忽然诡异一笑,轻声道:“我和无缺是双胞胎吧。”
“对。”我不假思索的答道。“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