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鱼儿笑道:“你的对手是他。”
我看着他,小鱼儿颇不明白他的意思。我平日里不喜欢争强好胜,为什么……
小鱼儿看了看我,眼神微闪。“有一个可以放心发泄的地方不好么?我每每看见你和无缺,总是不自觉地觉得你们活的太闷,太过憋屈。人生,就应该肆意一点才好。”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慢慢地笑了起来,“难得有旗鼓相当的高手,自然要放手一搏。”的确,那些日子实在太憋屈,现在,我们已经不同与往。
小鱼儿估计也是明白的,于是满面笑容的退了下去。他走过我的时候,轻声道:“怜星,诞辰快乐。”
我一震,他居然记得。还为我寻了这么一份大礼。我笑着走到他的身前,毫不吝啬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吻。台下轰然叫好起来。这里是个地下的世界,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秘密都有。他们敬佩的是强者,而不是道德。
这一刻我彻底放松下来。有时候小鱼儿就是这样奇妙的一个人,他看似轻佻不可靠,其实他才是那个最贴心最柔软的人。
我一把放开他,让他退下。
老者的功夫实在高杆,我们短短的一次试探性的交手,他就已经用凌厉的掌风告诉我,他的权威。
场上衣诀翻飞,我几乎数不清出了多少招数,对面的老者接了多少招数。最后我败了,老者和我并没有拼尽全力。的确,像他这样的高人,若是拼尽全力大约是两败俱伤的。今日是我的诞辰可不想变成我的忌日。但是却异常酣畅淋漓,让我多多少少有些沸腾的,这样的打斗多少年不曾有过。我定定的望着江小鱼黝黑的眸子,笑了。他大概是最知道我的人吧。我一直被世俗教条控制着,如今才算是完全的解放了。
小鱼儿笑嘻嘻地看着我,眼神明亮异常。“这下,你会乖乖的属于我了。”
我突然发现这其实是一个一箭双雕的好计策,等我累垮了,他才好搞定我么?哼,我微微的笑了起来,眯起了眼睛。
子峥,我也许是心疼的,无缺,我也许是温和的,玉郎,我也许是退让的,但是,江小鱼,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哔——继续河蟹。放在个人志里)
第 110 章
本来,大年三十晚上应该是喜气洋洋的日子。可是天不从人愿,一大早开始,窗外就阴沉的吓人,天边的乌云遮住了晴朗的天空,一切仿佛都变得灰蒙蒙的。终于,在下午接近黄昏的时候,窗外飘起了雨雪。典型的雨夹雪……潮湿阴冷的天气,加上寒冷的冬日,连屋里都变得格外阴冷,透着丝丝的凉意。
从早上开始子峥就有些不舒服了,但是他一直忍耐着,半是拒绝半是推却的将怜星和无缺赶出了屋子。他一个人僵硬的卧在越发潮湿冰冷的褥子上,此时,瘫软的腰身已经硬邦邦的抽了筋。忽然,他有些后悔,早上的时候,强行忽略掉腰背部瘫痪部位的抗议,勉强挂着笑容要他们几个人出去采买年货了。
空无一人的屋子,隐隐作痛的关节让他的身子更加无力,本以为有了怜星细心的安排,和寝间床铺旁多如牛毛的辅助设施,他可以完成普通人随意就能完成的动作——翻身。但……泛着酸痛无力的手臂再一次让他自己明白了自己的残破。他的身子已经连着两个时辰一动不动了……身下的部分压的有些疼痛了……
这残败的身体不断的警示着他的状况每况愈下,他却仍倔强的假装自己还是个完整的正常人。
明明,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个废人了,为什么还有这样无聊的自尊呢?他躺在湿冷的床上幽幽的苦笑了起来。明明知道,自己那无聊的自尊早就被践踏的支离破碎,为什么还是要这样自讨苦吃呢?
子峥试着动了一下身子。可是却不想,那力气就好像蚍蜉撼树一般微小,瘫痪的残体像个无骨的蛆虫一般无意义的挣动了一下,根本没有任何想要移动的迹象。他歇了一阵,不死心的稍稍运起了全身劲力,猛的扭动了一下还能控制的上半身。
迎接他的是可喜的变化,他能感觉到,毫无力气的下半身跟着身子的力道转了过来。他连忙撑起自己,想要扶住床铺一旁的木扶手,慢慢撑坐起来。不想原本没有什么力气的手腕,猛的一滑,他整个身子忽然受力向一旁滑去。
“啊……”子峥不由得惊叫出声,毫无办法的看着身体重重的从床上摔在了地上。他的脸色蓦然一白,整个右半边身子钻心的疼了起来。背部更是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手肘和胯骨一阵阵似针扎般的疼痛起来。
他用力挣着手臂想要翻坐起来。谁知两只手腕稍一用力便泛起一股揪心的疼痛,他失了几次,最后还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这卧室的地面上虽然铺了一层厚厚的长毛地毯,但是刚刚子峥摔得实在不轻,这垫子在如此的冲击下,根本没有发挥任何缓冲的作用。
子峥苦笑了一下,脱力的趴在了地上。他用力撑起自己的上身,却只能徒劳的将身体挪动一些。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身 下毛茸茸的垫子上一片濡湿。不多久,本来没有多少感觉的下 体,慢慢开始一阵阵火辣辣的抽痛起来。
子峥挣动了一下,看见身下那浅黄色的濡湿和身旁那鼓鼓囊囊的被甩离下 体的尿垫子。心里不由得一阵悲哀。若是没人帮忙,他怕是只能像个废人一般光着身子躺在这里等死了。他究竟……造了什么孽?!老天要这样整他?!
他苦笑着,勉强拉过一旁的衣物盖上自己的身体,抬头望了望那要不可及的“高”榻,虽然这卧室里怜星为了方便他而到处弄了方便他扶靠的扶手……但是他却一个也够不到,也没有力气撑起自己……
唯一的轮椅,也因为地上的地毯,摆在遥远的门外……身下冰凉的地面就像他此刻的心,冰寒彻骨。
无力的躺了一阵,浑身的关节僵硬地叫嚣着疼痛,子峥只得用笨拙的左手将一直摩挲着右手从身下用力抽出。他将手指摆在眼前,忽然唇边卷起一抹幽幽的嘲讽的笑容。
这……哪里叫做“手”啊。他紧紧盯着自己无力的双手。两只手如同柔软无骨的一般,耷拉着毫无生气,用尽力气也只是堪堪像个怪物一般不受控制的摆动几下。手指……更是连最简单的系扣子都无法做好,无力的蜷缩在一起,像个鸡爪一般,并且还不时的痉挛般抖动着。
半晌,他忽的觉得下 体一阵战栗。身下的毯子又濡湿了大片。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潮气。还好,没有什么异味。子峥自嘲的想着。平日里怜星是极爱干净的。照顾着他也非常周全,这两日天气不好,怜星不但总是体贴的半夜将他抱在怀里仔细的将那无力的残肢做着按摩,为了防止他失 禁。更是每个一个时辰给他按揉小腹,帮他把积液排在尿壶里。
他虽然能感受到尿意,但是常常无法排尽,这几日更是常常来不及憋住便会尿到了床上。这个认知让他异常的羞耻和别扭,他的身子经过这些年怜星不遗余力的调养已经好了很多。但是南方冬天的潮湿阴冷又让他犯了病。关节早在一个月前便开始叫嚣着自己的存在。平日里根本没有用处的零件,此时却正想提醒着他们的存在。连带着,现在……居然开始管不住下 体了……
子峥知道,他应该跟怜星坦诚的。但是……这叫他如何说得出口?想着身下又是一阵战栗,点点淡黄的液体又泄露了出来,却是潺潺细流,像是怎么也流不尽一般。他本能自己如厕的……可是……最近却只能勉强泄个半壶,之后就怎样也排不出来了……他怕告诉怜星后,怜星那鄙夷的眼神。他是他的爱人,却连如厕也要人帮忙……这叫他情何以堪?如何……告诉他?难道,要他告诉怜星,自己那废败的下 体,居然连大小解也无法自行控制住了么?不,不,绝不可能。
他咬咬牙,猛的动了一下身子,用刺痛的双手,拖着无力的身子,一点点向门口蹭去。余光瞥见自己拿双脚掌像个肉团一般柔若无骨,畸形的拖在身后,像一条脱水的鱼……随着动作,他根本用不上力的绵软双腿,几乎疼的将他额间的冷汗逼了出来。他们唯一的作用大概只剩下这些了吧……子峥疼的昏昏沉沉的想到。却一刻也不敢放松。
抛开刚刚跌下来的伤势不谈,就这冰冷的地面上,阵阵的寒气都仿佛有意识一般钻进他的骨缝间,略一动弹,便是无尽的冰冷和酸痛。若是在此时停下,子峥怕自己再也没有力气挪动半分。更不要说,妄想一会儿怜星回来时,他还能赶得及堪堪粉饰太平的愿望。
他的双臂并不是全能用的,只能有限度的略略抬起一些,所以爬行的速度十分缓慢。不知过了多久,他几乎浑身冰冷僵硬,全身上下挤不出一丝力气的时候。门忽然“吱嘎”一声被推了开。接着他便看见一双熟悉的白色缎面的靴子出现在他眼前。子峥有些脱力的笑了起来:“怜星,你回来了?”
显然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欢迎回家的礼仪。迎接他的是怜星忧心冲冲的咆哮:“子峥,你怎么了?!”
接着他便感觉身上一阵温暖。那人三步并作两步,已经将他安置回了床上。他幽幽的看着那人竟然不顾白衫上被他染脏的水渍,忙忙碌碌的将他残废的身子裹紧保暖。子峥慢慢回头看了看他刚刚用尽全力爬行的地方。
他几乎用尽了力气,花了那么长时间前进的距离,那个人却只用了短短几秒就将他抱了回来。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自己……这么没用……怎么能保护好那个人呢?
他感觉到他濡湿的吻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