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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慢慢走近我,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忽然低声道:“他也算是称得起皇后的名声了。萧咪咪……真是好眼光啊。光看着身材就是极品了。”眼神□裸的灼烧着,盯得我浑身不自在。
“你怎么不装了?继续装啊。”小鱼儿跳过来阻住了我的视线。恶狠狠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龌龊主意。”
“哼。人都走了我还浪费什么口舌?装什么腔啊?”他顿了顿,又道:“还有,你嘴巴放干净点,我龌龊,你就清白了?”他冷冷一笑,修长白皙的手指看似轻柔的,生生把小鱼儿这堵人墙从我身前移开。我倒是暗自一惊,他的内力居然比我更高了?我几乎没有察觉到任何气息的吐纳。
小鱼儿居然难得的没有反驳,就这么轻易的被他推开了。烛光一下子又照到我这里,昏黄中我看到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定睛一看,江玉郎的脸几乎贴在了我的脸上,一双浅灰色的瞳孔正直直的盯着我,有些毛骨悚然了。
“你就是那个穆青茗了?”他低声道,语气有些幽幽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一双眼睛眯起仔细的看着我,却又似乎没有看向我。
我点点头,有些不舒服的往后撤了撤。虽然定力足够没有被他吓到,但是这么近的距离叫我实在有些不能接受。我撇过头去,淡淡的回答道。“是。”看样子这一次,这样的江玉郎,还是我们这一边的,他虽然形象和我印象中的有些出入,但是言语间,我已经摸透了他的意向,他似乎还是倾向我们这边多些的。
他沉默了一阵,忽然艳丽的笑了。水色的薄唇微微的抿了起来,样子分外妖娆。手指有些微凉,放在了颊上,准确无误的划过我的嘴唇。他慢慢的说道:“穆先生,的确很漂亮,怪不得萧咪咪能看上。”
我近距离的看着他令人屏息的容貌,不得不从心底生出赞叹。也就是他这样的五官才能将这样的嘴唇能变得如此好看。虽然好看是好看,但是我不幸的立刻将他的印象分扣了个干净,记得以前某个看相的说过,嘴唇薄的男人私自又薄幸,我以前的情人也是这种单薄的嘴唇,所以当时一听便死死的记住了,心里还嘲笑了很久。但是没想到,后来,转脸间被他利用了个干净,最后还落了个死的不明不白的下场,实在是应景非常。
小鱼儿冷
笑了一下道:“漂不漂亮关你什么事,你看得见么?”
江玉郎的动作顿了一下,冷声道:“哼。莫要以为你拿捏着的是个弱点。这暗无天日的地宫还要靠我。”
小鱼儿眼睛一转,嬉笑道:“可惜啊,出了地宫你就要靠我们,找你那个狠心的爹。我倒是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爹会把自己儿子扔下悬崖自生自灭的。亏你还要心心念念的去找他。”
“哼。你胡说,我爹找过我的!他找过我的!”江玉郎愤愤的咬了咬嘴唇,狠声道,语气却不像刚刚那般有底气了。
见说不过伶牙俐齿的小鱼儿,他便忽然转过头看向我的方向,吼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你没见过白子么?”语气极冲,我看他是在小鱼儿那里吃了瘪,跑到我这儿来发泄的。可惜我一向不喜欢和人打嘴仗,于是耸了耸肩,移开了目光。暗自想道,他倒是对周围细节观察的很清楚。我看他未必是全盲,眼睛还是有点感光度的。要好好保养才是,不过这是在古代,粗放型社会,还没有发展的那么先进。我看他不论怎么保养到最后都是个全瞎。
“白子嘛,当然是见过的,就是没见过这么丑、这么自私、这么愚蠢的。”小鱼儿哼笑道。“对不对啊前皇后?”
江玉郎气得发抖,却也无话可说。只得立在一旁,眼神阴暗不明。我在一旁按住还要说什么的小鱼儿,摇摇头。运力将四周的烛火打灭。一时间四周一下子漆黑寂静了起来。只剩下头顶上不知什么材质的钟乳石幽幽的闪着光。
“这会眼睛好受点了么?”我道,我记得白子的眼睛似乎是受不得太阳光的,但是烛光……就不太清楚了,他刚刚的样子,似乎连烛光也有些难受的,如果不好好保护一再勉强,这对美丽的招子肯定会废掉的。尤其是古代这种医术极不发达的时代,根本没有所谓的保护措施,白子多半都是逃不了瞎子的命运。他也极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一直待在这地宫当中,不曾出去。
现在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反倒是想要出去了。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极有可能是一条养不熟的狼,无时无刻都要防着他反咬一口。但是对于我来说,养不熟的狼便不要养好了,干嘛非要放一条心怀不轨的狼崽子在身边呢。最好的情况是,我们出了地宫,帮他找道他的伪善爹,他便跟我们一拍两散,我们也就安生了。
虽然地宫中我们略占弱势,但是一旦出去他还需要利用我们所以不便翻脸。但是看着小鱼儿这么欺负他,我还是很不赞同的,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是一头养不熟的狼?现在是同盟的关系,对他稍微好一点免得他怀恨在心,要知道他那九曲回肠的心思我可不敢受教,让他惦记上头发都白的快。
“……”他忽然沉默了一下,然后低声道。“收拾一下,快点,主人要见你。”语调又变成那样冷冰冰平板的样子,森森的透着一股阴气。
“这就来,这就来。着什么急啊。”小鱼儿不甘愿的扬声冲门口朗声的嘟嘟囔囔道,“谁让你把烛火打灭了,我抹黑找很慢的。”
“哼。这烛火太亮,照的我眼睛不舒服。”江玉郎奇异的并没有反驳。“你品级没有我高,抱怨什么?再说你抹黑找动作慢,关我什么事了?主人若是等不及了,千万记住是你自己笨手笨脚,莫要怪到我的头上来。”
我叹口气,迟了好一些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了屋外的吐息,这呼吸声时有时无,极清浅,我若不是仔细也察觉不到的。不由的暗忖道,以前常听有人说这眼神不好的人,耳力却要比一般人要好得多得多。会武功的也是如此么?我敢肯定他的内力修为不如我,但他的耳力竟然比拥有雄厚内力的我要强上许多。
忽然一愣,进了萧咪咪的地宫以后情况有些混乱,各种事情纷沓而至,让我不曾冷静下来仔细的思考。但是如今我忽然想到一个一直被我忽略的问题——为什么我没有被限制住内力?这完全不符合萧咪咪一贯逻辑……黑暗中我只得胡乱抓了身旁最近的气息,压住极低的声音道:“江玉郎?”
“……”他虽然没有答话,但是显然怔了一下,脚步顿了顿,向我这边靠了过来。我拉过他冰冷骨感的手掌,一字一句的写道。【我的内力未被制住。】这个男人虽然不能被信赖,但是不知为何,这一刻我却选择告诉他。
他冰冷的手指猛地一抖。忽然在黑暗到:“小鱼儿,你就给皇后穿成这样?不怕主子怪罪么?”
小鱼儿停顿了半秒立刻掐着脖子道:“啊呀,我的疏忽我的疏忽。黑咕隆咚的我根本分不出来衣服颜色。皇后的品级应该穿紫色的,怎么让我穿成贵妃的蓝色了,这不是作践皇后娘娘么?”
我不由得一抽,这孩子就是喜欢踩活别人。这话里话外的又是把江玉郎数落了一遍。我咳了咳低声道:“还不快换。”
小鱼儿像一条泥鳅一样钻到我和江玉郎之间,拍掉了他抓住我的手。“清茗,我这就给你换。”拉着手一字字写到。【什么事?】
小鱼儿的手仿佛是个小火炉,干燥而温暖,不像刚刚江玉郎那样阴冷冰凉。我快速写到【我的内力未被制住。】
黑暗中,他分辨出了这几个字后,简直要惊跳起来,还好我眼疾手快,察觉到他的动作后,立刻一把把他拉住,刷刷的又写了几个字【你呢。】
他
立即龙飞凤舞的回道。【被制。】“江瞎……”说到一半似乎想到自己也是姓江的于是改口道:“玉郎兄,你以前就是穿这料子,也熟悉的很。这黑暗里,就你眼神最好使,过来看看这是不是皇后品级。”
我心里一沉,这小鱼儿为什么老是踩着人家的痛处不放?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语上多有挑衅。再宽厚仁和的人,若是一直被这样对待,也是会不高兴的,何况是这个心思幽深的江玉郎?我看他不仅有必要重新来一次礼仪教育,就连为人处事,揣摩人心的课程也要扔给哈哈儿他们重新教育一番了。
【萧咪咪武功如何?】我在江小鱼的手里写下这七个字。
小鱼儿抓着我的手,摇摇头。【不若你全盛期的五成。】
【可生擒。】小鱼儿捉着我的左手,在我手心里写道。
几乎同时江玉郎在另一边我手心里写道。他冰冷的手指每一次划过都带给我一份战栗。黑暗中我仿佛看见他春风拂面的诡秘笑容。我的心里立时打了个小小的寒战。这人阴气委实太重了些。慢慢的我辨别出了他所写的字,和小鱼儿不同,他一字一画慢条斯理的在我手心上写下的却是【杀萧】二字。我顿时遍体生寒。
虽然我知道萧咪咪最后的下场,总是难逃一死的,但是我仍然不会好过半分。这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如此镇静的谈论着别人的生死,甚至有些高兴地决定别人的生死的时候。我还是反射性的有些莫名的寒意。
妇人之仁,我是决计不会的,我也明白若想真正脱险,萧咪咪不死是不可能的,她几乎打定了主意让我们同归于尽在这里,如果不用些特别的方法,根本敲不开她的嘴。但是,一个人,一条鲜活的生命,不是说杀就杀了的。想我在移花宫,虽然自负有多么多么高的武功修为,多么多么令人羡慕的武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