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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已经不介意那一点小小的洁癖了,脑中只有一个声音,他叫嚣着狂喊着,杀光他们。杀掉江江别鹤!!手下毫不留情,内力贯穿的剑刃,发出了嗜血的嗡鸣声,似乎也同样渴望着鲜血。
这些僵尸是类似活死人的一种,并不是真正的死人,只不过气息微弱,加上脑子里除了被强灌输进去的武功秘籍,再没有其他。他们的临场经验并不丰富,加上我的内功路数又高出太多,所以没有三两下,如同斩菜切瓜般容易,密室里便像浸透了鲜血一般,地上甚至汇聚成了血池,一时间恐怖无比。
我却不甚在意,现在满脑子里是剩下杀掉江别鹤这一个念头,其余旁的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待我解决完一干闲杂之后,拖着艳色的剑身,我一步步想着,室内余下唯二立着的江别鹤走去。无缺我早早的将他安放在一旁,好生休养。如果可能,我更希望他不要看见我变得如此残忍的样子,但是随着理智的无影无踪,我也无所顾忌了。
在江别鹤惊骇的眼神中,我笑的优雅:“再怎么不疼,不死的怪物,成了肉块,不也就是死物了么?”
江别鹤惊慌道:“他们都还活着,你便这么如此残忍的将他们杀害,你于心何忍?”
我一听便乐了,道:“那你将他们制成这样活死人的样子,你又于心何忍?!再说,我移
花宫堂堂的二宫主,杀个把人物又有何妨?”
江别鹤慢慢的经由惊骇的表情转向不屑,他忽然冷笑道:“想不到移花宫的二宫主居然还藏着这么一手,失敬失敬。”说罢,忽然见他手指一动,他从口中吐出一股烟雾,霎时一股异样的气息扑面而来,紧接着他手腕翻转,一颗不大不小的药丸没入了他的唇齿之间。
一切都发生得极快,我只来得及冲上前去卸掉他的下巴,却不想他仍是用舌头将药丸送进喉中。我心里一动,立时掐住他的脖子,将他颈间食道的位置紧紧掐住,他眼神立刻一慌,伸手双拳像我的胸口击了过来。我拧身一躲,空隙间,他翻身立时将我的手掌退开,匆忙的将药丸咽了下去。
该死。我凝眉看着他。
只见他眼下之后,呛咳着将自己的下巴安了上来,笑道:“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内力没有了?”
我一运气,果然丹田一片空空如也。他诡笑了下,迅速欺近,一掌拍向我的胸口。“我说过,今日是你怜星亲口告诉我移花宫秘密之时。”
我错身勉力躲开,站定,轻笑了起来。
江别鹤暮然收手,皱眉道:“你笑什么?!”
唇边自觉绽开一抹妖娆的笑容。“是谁告诉你,我非内力不可的?”说罢,快速的飘向他的身边,双手一错将他拍向我的手腕牢牢固定在掌间,手指一错,只听见他杀猪般的嚎叫。“啊啊!!!”
我冷笑道:“分你难道不知道,筋错骨手是不需要内力的么?”这还要多谢移花宫的珍贵藏书。说着又一用力,便将他另外一只手依照同样的方式错开。听着他手骨清脆的炸裂开来的声音,我不由得生出一股快意。“我定会让你尝到无缺千百倍的痛!”分筋错骨手不仅招式狠辣,而且痛感极强。
“你是用这两只手伤了无缺的?嗯?”我慢条斯理的问着,眼里的冷意直达心底。恨不得当场就将他碎尸万段了。
他忽然翻身一拧,双脚向旁边的墙面上一蹬,同时用内力振开我的牵制,滑到了密室的入口处,我看他要跑,立刻快速跟了上去。只见他一边拖着两个废手,抬起腿,向我胸口横起一扫,一边狞笑道:“没想到你武功这么高,哼,自找死路。本来我还要找机会下毒,没想到你竟然把我这些毒人砍成了碎块,那只能让你中毒更深。哼哼!”
我心里顿时大怒,这个老贼果然用毒,这样阴损的招数。我暗自运气内窥,只觉得气血除了稍稍有些不足意外,并无异样。火光电石间,我微微侧身,立起一章顿时将他的小腿胫骨打了一个对折。
江别鹤惨叫一声,立刻被我牵制住了。刚刚要开口反讥。却听见一旁的无
缺,忽然呛咳了起来,嘴里大口大口的涌出鲜血。
江别鹤见状大笑道:“你如今杀不得我,杀了我,你心爱的徒弟就等着死吧!”
“解药在哪里!”我一字一句逼问道。看着眼前这个笑得欢快的男人,我只想将他抽筋剥皮扒骨。让他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笑道:“你放了我,便知道。”
“给我解药,不然我立刻杀了你!”说罢我狠狠地踩上了他那断掉的脚道。
江别鹤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道:“你先放了我!”
“说,那解药在哪里?”我并不理会,反而将他的另一只腿抵在墙上。
“……”他立刻疼的惨叫出声,“在……在书架上。”
我转头看向一旁的无缺,逼着江别鹤将药瓶取下,瓶里总共便倒出来两颗。我看了看一旁极为痛苦,蜷缩在一旁的无缺,心里又急又疼。当下将伸手欲抢。
谁知此时他竟像泥鳅一般滑出了我的束缚,竟然站在地道的门口,眼看着便要脱缰出去,他冷笑了一声,道:“若想花无缺活命,说出‘移花接玉’的口诀!”
一时间进退维谷。
第71章
半个月过去了。那日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我最终还是将移花宫的心法交给了江别鹤,眼前的那个伤痕累累的花无缺已经不是我能承受的范围,而眼睁睁的看着他伤上加伤,我做不到……即使明知也许江别鹤给的并不是解药。
移花宫的心法和无缺哪个重要?孰轻孰重?毫无疑问,无缺。但是这就并不意味着我会一味的相信这个撒谎成性的狡猾的老狐狸,我给他的‘移花接玉’的心法亦是有些纰漏的。前些修炼还是没问题的,一旦进行到了第六重,便会走火入魔,自爆身亡。
我接过了那颗药丸便迅速带着无缺离开了那里。江别鹤是死是活已经不重要。我早晚有一天要将无缺承受的全部还给他。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这一刻,我并不是什么强大的无以伦比的移花宫二宫主,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伤心至极,却没有丝毫办法救自己徒弟的师父。无缺就在我眼前,慢慢被呕出的鲜血染红,我的理智早已经用不上,我只想结束这该死的一切!!这该死的只是一场可笑的梦,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无缺还好好的呆在我的身旁,温柔的笑着对我说,小师父,我服侍您更衣。这,才是我可爱温柔的无缺……
我们在离宜昌不远的一个小村庄样的地方租了一间民宅。无缺和我便再也没有说过话,甚至连眼神交汇都不曾有过。不是我不想说话,不想安慰他。我也试过,只是,看见他伤痕累累的样子,我怕一开口我便泣不成声或者愤怒的无法自已,我便……会想要亲手杀掉铁心兰……他被江别鹤伤害的样子那么□裸的呈现在我脑中一遍又一遍的时候,我实在是受不了……
我亲手养大的孩子。我曾经在他年幼的时候承诺过,将会永远守护在他的身边,永远让他幸福健康,没想到,却在我转过头的一刹那,在不知道的角落,第一时间被江别鹤挑断了手筋脚筋,成了个废人模样,这叫我如何能够接受?!
所有的都因为那个女人,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我便不会放任他一个人闯入那么危险的地方。
无缺……无缺……完美无缺的孩子,我本意是让他变成那个记忆中完美的孩子,没想到……如今却变得如此讽刺。这两个字每念一次,我就痛过一次。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连半点病痛都不曾有过,就连姐姐对他那么严格的时候,我都会半夜起来偷偷将留下的糕点留给他吃,从没委屈这个孩子半分,只是严格而已,更何况是受这么严重的伤?!
当抱着他的手腕,看着那血流不止狰狞的伤口。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它一直抖动的厉害,那些露骨的伤口,一遍又一遍的刺激我的眼睛,让我一遍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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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会到切肤之痛……甚至无法点住穴道替他止血。那时,我忽然明白,那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损伤的真正含义。
无数次,他因为伤口上药痛不欲生的时候,我都只能在一旁木然的看着,将他投向我希翼的眼神逃避掉。虽然我知道我一次一次的伤到了他的心,但我又如何不痛?他又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忍耐,才能在他面前堆砌一张面无表情的假面?我实在是不知道该以如何的表情面对他……我连最简单的微笑鼓励的模样都编不出来。
我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我和他两人搀扶着子峥度过那些绝望的日子。深深知道,这个聪明的孩子,看着我这样的表现会怎样寒透了心,伤透了心。可是我却不能如同常人一般坐在他的旁边,笑着对他说,没关系。就像那时对子峥说的那样。因为那时的子峥并不是我的……自己人。我那时明明知道他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站起来,一辈子需要像个废人一般仰人鼻息过活,我却笑着骗他说没关系……可是,面对无缺,我却做不到……也无法做到。
当这一切关系到无缺的时候,都TMD有关系!!有TMD大关系了!!我不能!!不能告诉他,没关系……我真的,说不出口。
我静静地将药端到他的桌子上放下,像往常一般转身而去的时候,身后忽然听到一个悲伤至极的声音:“小师父……求您……您和我说说话好么……”
“……”
“求您……骂我也好,打我也好……不要这样……”
“……”
“您……是不要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