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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飘荡的白雾,给山野蒙了一层静谧的面纱,孟帅原感觉膝胧的山路如同仙境,现在却觉得,这里好像是通往地狱的黄泉路。
是鬼怪……还是人为?
孟帅下意识的抓紧了腰间的刀。
陈前看见他的动作,道:“怕了?”
孟帅回头道:“你才怕了。”
陈前道:“因为心虚,你连判断力也掉了么?你就是拔刀,也没有敌人能砍,他们是自己掉队的。”
孟帅愕然,道:“为什么?”说了这句,又道,“难道他们跟不上了?”
应该不至于吧?再怎么都是羽林府出来的,这点路途居然会掉队?
陈前哼了一声,道:“你觉得怎么样,赶路累么?”
孟帅道:“还好吧。”除了走出一身汗来,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陈前道:“用到毅力了么?”
孟帅略一感觉,道:“没有吧。”
陈前呼了一口气,道:“到底是内外兼修,占得便宜太大了。”
孟帅不解,陈前道:“你道这点路对一个羽林府弟子来得艰难么?当然不是,让他们自己攀爬,怎么也能爬下来。
只是这个队伍不太好跟。”
孟帅道:“因为速度快么?”
陈前道:“耍不说你内外兼修有便宜呢。
都感觉不到。
是因为队伍始终在大幅度变速。”
孟帅“啊”了一声。
登时恍然大晤。
仔细想来。
这一路上队伍确实有点忽快想慢,速度不定。
当然这个速度不是用一般角度来说的。
即使最慢的时候。
也比一般人的速度快很多。
快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
而且,这快慢的规律还是不定的。
有时候走狭窄的山道或者破碎的乱石滩,应当加以小心,反而加速快走,在相对宽敞的平路上,反而稍微减速,令人摸不着头脑。
孟帅道:“原来是这样。
速度的变换让人体力加倍消耗,且节奏一旦被打乱,呼吸就会乱,呼吸一乱。
速度就更加上不去了。
我一开始还没想到。”
不但是这一世如此。
就算在前世。
那些跑马拉松或者一万米的运动员,也常常用突然加速或者速度切换这一招甩开对手。
实力稍微差一点,只能目送对方一骑绝尘。
陈前道:“不仅如此,这样的队伍,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
因为队伍始终在走,没有人跑。
你走路的速度到了极限,一旦落下,就只能用跑的追上来。
但跑步和走路完全不是一个步调,只要一跑步,加速消耗,下次只有落下的更快,直到永远也赶不上为止。”
孟帅道:“还真是很残酷啊。”
陈前道:“修内功的,虽然体力比不上外门功夫。
但调节呼吸速率是很有一套的。
所以更能接受变速。
况且你还是内外兼修。
到现在,你边走路边说话,也没有任何气喘,内功果然这么神奇?”
孟帅听了他略带酸意的话,心中有点小得意,他修习的龟息功应当是天下最顶级的内功之一,最大的好处就是自然二字。
正如睡梦中就可以顺当修炼,白日的吐纳调息,也不用他费一点精神,以至于他现在都没发现这趟旅途的苦点在哪里。
仔细听来,陈前的说话声似乎比平时急促。
虽然还不见喘息。
但呼吸的节奏已经加快许多。
孟帅问道:“你没问题吧?”
陈前瞪眼道:“开什么玩笑。
我还绰绰有佘。”
孟帅见他恼羞成怒,也就闭口不提,道:“刚才你看着他们掉队的,也没提携一二?”
陈前再次瞪眼,道:“你开玩笑?”
孟帅摇头,突然一怔,道:“你说他们两个教头都在前面,根本不管后面。
又故意把体力弱小的孩子排在最后,是故意让人掉队的么?”
陈前道:“刚刚没看到你弯腰啊,怎么把掉在地上的脑子捡回来了?”
孟帅翻了个白眼,道:“照你这么说---这是一场考验了?”
陈前哼了一声,突然道:“前面那两个已经不行了。
咱们超上去。”身子一轻,往前超上几步,越过了前面两人。
孟帅看了一眼果见前面两个十五岁的也脚下乱了,当下也紧跟着走几步,越过前行。
一五零灯火阑珊处
这一场赶路,从清晨直到黄昏,足足持续了五个时辰。
这场赶路下来,孟帅也渐渐知道,用“毅力”赶路是什么滋味了。
那山路好似没有尽头,尤其是夜幕降临以后,视线更加模糊,满地碎石成了要命的魔王,稍不留意,脚下就会被绊倒,而稍微一踉跄,就会发现前面的队伍已经离得很远了。
树林中,野兽的吼叫此起彼伏,仿佛在昭告那些掉队的人的命运。
这是一场不容任何疏忽,全程接近极限的奔袭。
在白日,陈前明显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孟帅在可能的情况下,帮了他一把。陈前虽然表现的很反感,但还是接受了。
到了晚上,却成了陈前的天下。他好像天生的夜行动物一样,融入夜色之中如鱼得水,比白天更加适应。
这时候,恰逢孟帅体力下降,反而是陈前在提醒他脚下的障碍,若不是陈前提醒,他光控制身体前进就要到达极限,早就被路上的障碍所绊倒。
就这么磕磕绊绊的,他还是跟随到了终点。
在他毅力和体力要一起离他而去的最后一刻,队伍在一座山头的平地上停住了脚步。
这时的队伍,跟出来时的队伍已经完全不同,队形完全散了不说,成员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十三岁组,不用说了,只剩下孟帅和陈前两个。十五岁组也只剩下两个。十匕岁的稍微体面,剩下四个。不过其中一个踉踉跄跄到达终点的时候,扑通一声倒地,昏了过去。
那佘教官本一直背对队伍赶路,这时转了回头,清点了人数,道:“还可以。”
孟帅明显感到,那佘教官目光掠过他和陈前的时候,停了一阵,然后继续转开。
佘教官道:“你们都是初步合格的人,不错,每一个人,都算一个才俊。”然后转头对同样汗流浃背的李教头道:“我要知道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
李教头擦了一把汗水,道:“是。现在我点名,点到的报到。”当下排着头点过去,孟帅像其他人一样大声喊到。
佘教官一一记住,对李教官道:“你可以回去了。”那李教官点点头,转身就走,一点也不顾刚刚一路奔来的辛苦。
孟帅在旁边看着,便知道这佘教官的地位在李教官之上,看来这武道班确实有特殊之处。
佘教官等李教官走了,伸手将斗篷的帽子摘了下来,露出真容来。道:“各位好,我是你们的护送教头,佘青山。”
那斗篷下面的脸,也不过是一张寻常的脸,三十来岁年纪,五官毫无出奇之处。像这样的面孔,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实在不用特意遮掩起来,他故意这时候露出真容,应该是表明一种自己人的态度。
果然,佘教官语气少了几分暖昧不明,显得清晰而稳定,道:“恭喜在场的各位,你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欢迎你们,我的后辈们。”说着,伸手向山下一指,道,“那里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落羽学宫。”
沿着他手指的地方,是群山环抱中一座山谷。山谷灯火辉煌,仿佛不夜星城。众人在山上看的呆了,刚从黑夜中挣扎出来,就看到如此惊人的景象,着实令人迷醉。
当然也有没有沉醉的。
作为二十一世纪霓虹灯中长大的孟帅,还真不把这点灯火放在眼里。毕竟灯光的范围且不说他,单说质量,灯光再亮,也只有一个颜色,离着五光十色,美轮美奂还差得远呢。
所以他脱开灯火的障眼法,俯视这篇学宫时,颇觉怪异。
一是造型怪异,这学宫的建筑,虽然仍是古代建筑的底板,但该宽的地方窄,该窄的地方宽,该高的地方矮,该矮的地方高。这么宽宽窄窄,高高矮矮之间,就已经变得十分古怪。
二来就是,这地方简直像个大工地。建筑虽然都立起来了,却给人没完成的感觉。而建筑周围的土地却是坑坑洼洼,还有不少挖填的地方。
这种感觉,让孟帅颇为不爽。就像本来领到了北大的通知书,到地方一看却是一个在建的北大xx学院的杂牌学校,深觉受骗上当。
正在这时,只听钟声大作,“当——当”的声音回响在四周山头。
佘青山道:“我们没有迟到,下去吧。排成一队——这回从小到大排。”
这么一排,孟帅就站第一个了,他在同龄的孩子中身高算中等以上,但陈前还是比他高一寸多,其他人都比他大两岁以上,不可能比他矮,因此他很光荣的当上了排头兵。
跟着佘青山一路走下山头,这一回是正常的步速。几人走起来又恢复了羽林府中固定的步频,一步一步迈出去自由韵律,听起来有齐步走的整齐感。
从山头上走下来,身处灯火之中,孟帅更看清了山谷的样子。山谷中仿佛一个小镇,四通八达的街道终点都指向中央一座宽大的建筑。
沿着街道向前走,孟帅并没有感觉到明亮的灯火带来的暖意,他很快发现,这地方比起一般的小镇,唯独缺少一个地方——
人气!
或者叫生气。
如此灯火通明,却安静如鬼城,除了风声,听不到任何声音,比外面山路上自然界的寂静还要难耐。
也只有众人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能给他带来一定的安全感了。
正在这时,只听另一边的街道上,也有脚步声响起,塔拉塔拉的,在夜空中传得很远。孟帅陡然一惊,身子拔得笔直,提高了警惕。
然而紧接着他就知道自己多虑了,对面街道上来的,是和他们这一行差不多的人,领头的也是一个斗篷人,同样摘掉了帽子,露出相貌。孟帅初步感觉,对方的队伍似乎是比自己这边人少一些。
双方打了个照面,佘青山站在街口不同,孟帅他们自然也跟着停下。对方却是一路走过来,双方间隔一丈,都站住了不同。对方欠身道:“佘师兄。”
从这个角度看,孟帅只觉得对面那个斗篷男和佘青山颇有相似之处,但仔细看来,无论眼眉口鼻,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