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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不知道刚刚具体是什么原理,但那片羽毛,大概就是五分堂的堂印了,自己被下了这个堂印以后,便是五分堂的学徒,除非林岭将他开革出堂,否则他一辈子都要背负五分堂的烙印。
封印师界和武林一样,只认一个师父。
背叛师门的人绝无立足之地。
且因为圈子更狭窄。
相互之间对彼此的师承更了解。
门户之见只有更厉害。
背叛师门几乎是闻所未闻的事刚刚孟帅说的,不在乎封印师界的规矩,指的是水思归,可不是他自己。
除非强到逆夭,真正凌驾于规则之上,不然还是要老老实实在滚滚的红尘中厮混。
不然就等着被四面八方的激流拍死。
孟帅也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并天特立独行之处,被德卜这条路之后,陈非他现在立刻水思归附体,把林岭轰杀成渣;否则就算大局已定。
而且只能趁现在轰杀,不然只要他带着五分堂的印记显露人前哪怕一次,他也就彻底被套牢了。
到时候对林岭稍有不敬,就是一顶欺师灭祖的帽子。
难道只有靠“仔细想想,这是天大的好事,白捡了这么一个厉害师父,别人求都求不来”这种话来自我安慰了么?
不是自已‘所求‘,别管是好是坏,终究让人不爽,但孟帅现在只有暗骂:“你给我等着”的份儿了。
林岭做完了这件事,自己也像是松了一口气,随手将一本书册放下,道:“记熟了,明天我查。”说着转身出去。
孟帅隔了好一会儿,才从僵直中缓醒过来,先伸出手去摸自己的额头。
但觉额头上光溜溜的,没有任何异状,也没有出现第三只眼啊闪电疤痕啊这种瞩目的东西。
回想起来,那天幕中有堂导的学徒,也没哪个让人一眼看出自己身上的烙印的,大概是圈内人自行有一套分辨的办法吧。
坐直了身子,孟帅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比刚起来的时候又好了不少,至少刚才那种眩晕无力的感觉已经褪去,想来是适应了。
随手抓起他给自己的那本书,孟帅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基本印法一百二十种》。
果然是基本印法啊,等等····一百二十种?
孟帅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他在关幕看的书也只是基本印法十二种而已,这十倍的量是怎么弄出来的?
一百二十种都要背熟?
一天时间?
孟帅呆呆的坐着,只觉得不真实,哗啦啦的翻了一下书册,光看上面的印图图案那弯曲纠缠的线条就要吐了。
这种毫无规律的图形不同于文字,没有内在逻辑可言,恐怕每一条都要花大把的时if}去记,这一百二十条要背到地老天荒去了。
不过若是自己背不下来,让他嫌弃自己愚笨,有没有被立刻开革的可能?
正在这时,孟帅略一抬头,就见钟少轩托了托盘进来。
孟帅忙道:“大哥,你……”
就见钟少轩放下手中托盘,伸手指按在唇上,发出“嘘一一”的一声。
一五八往来皆有事
孟帅见他这个手势,立刻紧张起来,回头看了看四周,道:“怎么?”心中暗道:难道除了林岭,还有其他敌人?
反而钟少轩一片平和,低声道:“没事。林前辈喜欢安静,你低声。”
孟帅哦了一声,降低了音调,道:“难道大哥刚刚不开口,都是这个缘故?”
钟少轩道:“是。我若多说,他就踢我出门。这次是林前辈特许我进来跟你说前因后果,虽然他没明说,你我还是小声一点好。”从托盘上拿了碗给他,道:“吃点。”
孟帅回想沉默寡言的林岭,只觉得他别有一股霸道,但又觉得他可能真的不善言辞,只能让钟少轩代为解释,接过碗来,却是一碗鸡肉粥,端的清香扑鼻,大喜道:“不是药太好了。”
钟少轩道:“你没吃过药。慕容喂你的药,被林前辈扔出去了。”
孟帅心道:难道他的门派比龟门“吃草不吃丹”还严格?道:“对不起慕容先生了。”
钟少轩停了一阵,仿佛释然一样的笑道:“那倒无妨,为了请到两位先生这样的高人,这点委屈是要受的。旁人受再多委屈,未必有这个机会。”
孟帅吃了一口粥,满口香滑,顿觉一股饥饿感腾地一下燃烧起来,又连吃几口,饥火稍抑。道:“其实我也奇怪,那两位是从哪里来的?”
钟少轩道:“是少帅请来的。他如何请来,我们也不知道,但总是很难得。那位林先生是封印师,且手段之高,恐怕折柳堂也难以相比。那位熊先生更是极其罕见的炼丹师。这两位高人平时一个也难见,这时竟然同时出现,还屈尊于此,或许真是姜氏的气运所致。”
孟帅讶道:“原来那位是炼丹师啊。”
龟门吃草不吃丹,和炼丹术天生就不对付,孟帅对这个职业所知甚少。但既然和封印术、驯兽师一起并列三灵殿,想必有不同寻常的地位。那熊先生看来甚是特立独行,根据经验,这么个性的人物,是真正高人的几率很大。
沉吟了一下,孟帅还是直言道:“我怕这跟姜家的天命没什么关系。林……前辈来此地就是另有目的,和姜氏关系不大,但好在也无恶意。那一位肯定也是抱着另外的目的来的,是好是坏犹未可知。”
钟少轩道:“我料想也是。不过今日他们倒都揭开一层面纱。林先生不必提了,那一位也展现出了冰山一角。没料到他们都和这屋里的人有牵扯。”
孟帅道:“那熊先生怎么了?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钟少轩道:“是你昏过去之后么?”当下将孟帅昏过去,陈前砍翻司徒景,脚踹葛虎的事情大略说了。
孟帅听得咋舌,道:“厉害,厉害,不愧是陈前。威武霸气。”
钟少轩道:“是不错的孩子。”他以前早就听说过陈前,知道他行事霸道,谈不上什么好感或者恶感,只是心底还是不喜的。但这次陈前维护孟帅,他立刻觉得陈前是好孩子,平时行事霸道点只是少年人血气方刚,不足为怪。
孟帅道:“那么司徒景还活着?倒也怪了。”陈前既然出手,司徒景凭什么还能留下一条性命?
钟少轩道:“差点就死了。当时佘青山正好在附近巡查,听到这边动静,进来看了一下,刚好阻止了事情的发展,不然不知如何收场。”他淡淡补上一句,道,“其实他再晚一点来,也还使得。”
孟帅明白他的意思,是说司徒景死在陈前手里也不错。以钟少轩的性子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愤怒之极,当下道:“司徒景没死很好。这样我还有机会。“
钟少轩略一点头,道:“佘青山报告了我们。我和慕容佩还有乔娘过来看看情况。本来已经控制住了局面,乔娘回去复命,那二位突然杀了出来。先将慕容佩踢了出去,我答允同时照顾你们几个,才被留了下来。想来那二位也不擅长照顾人。”
孟帅道:“要您同时照顾四个人么?”
钟少轩道:“其实主要是三个。葛虎那孩子谁也不在意。你是林前辈关照的。那两位是熊先生关照的。”
孟帅惊奇道:“熊先生关照他们——是指的陈前,还有司徒景?他们两个一起?”
钟少轩点头道:“是。还是我替他们安置的。现在房子分左右两个部分。左边就是你,对面是葛虎。右边是陈前和司徒景两人,熊先生把那边封了,不让人进去。现在你醒了,我听说司徒景已经醒了一日,但不知情况如何?”
孟帅道:“把他们俩安排到对门,何等天才的主意。回头他们不把房子拆了?”
钟少轩也是一笑,道:“熊先生会控制的。他似乎对两个孩子都注意。”
孟帅道:“您知道林前辈是要收我的吧?’
钟少轩道:“自然。”若非知道这点,他也不可能对林岭如此毕恭毕敬,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他本性外和内刚,不至于一位做小伏低,只是生怕自己坏了孟帅难得的机会。
孟帅道:“若是两位前辈来的目的都差不多。那熊先生的意思是收他们做弟子?虽然他们都是天才,但要硬生生成为同门恐怕会阅墙吧。”
钟少轩沉吟一会儿,道:“也未必。我是说,熊先生未必要同时收他们两个。我暗中揣摩,熊先生大概只想收一个,就是他们中更出众的那一个。”
孟帅轻声道:“难道是要他们自相残杀?”
钟少轩道:“互相竞争吧。熊先生应该不会收了一个,就非要另一个的性命不可。”
孟帅道:“话虽如此,他们两个已经势成水火,有这等竞争的机会,还不互相攻击,不死不休?就算过程中没有死人,宣布胜利者之中,那个人若坚持要对方死,熊先生会主动保护失败者的性命么?有了熊先生为后盾,失败者就算被处死,帅府也会睁一眼闭一眼吧?”
钟少轩叹道:“大概就是如此。且熊先生自己也不是没在其中推波助澜。譬如他将司徒景医治好了,一直没什么动静,也不放两人出来。或许是为了等他两人都处在巅峰的状态下,展开公平竞争。他选人也更准确些。还有……司徒景的脸彻底毁了……”
说到这里,钟少轩停住不说,下面是他自己的猜测,陈前那一刀虽然狠,但毕竟是新伤,并非陈年旧伤,身为炼丹术大师的熊先生就真的无能为力么?他放着不管,焉知不是为了刺激两人的仇恨,激化矛盾,使得竞争更加残酷些?倘若真是如此,那熊先生用心狠辣,绝非良师。
他摇头道:“好在你不在这场竞争里。”
纵使对方用意再毒辣,只要不涉及孟帅,他当然只有旁观。
只是可惜帅府看好的两个天才苗子,至少要损失一个。另外一个跟了熊先生,和姜家还有什么关系,也是很难说。
孟帅道:“他们两个,我还是看好陈前。”不是看好陈前,而是必须让陈前赢,他打算找机会插一手,要置司徒景于死地,不然让他攀上了好师父,明天在哪儿还不知道,自己这个仇怨什么时候才能报?
不过这个打算不能跟钟少轩说,掺和到那两位高人的事情中,有许多危险,钟少轩必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