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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约而同的吸了一口凉气,压抑住心中的兴冇奋,有人道:“这个灵官品级冇是如何裁定的?”
齐东山道:“这是天字一号的大事,岂是小人能做主的?要内行和朝廷一起评定,标准也没有制定出来。毕竟这还是一个构想,构想成不成,全看规划的够不够。这种根基还是要群策群力,从长计议才是。我主人咸光堂举办这个大会,主要就是为了召集同道,共同商议这件事。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初步定的会期有一个月,视情况可长可短,总要有个结果才是。”
他笑着道:“参与这件事的各位,都是订立新制度,开创新纪元的功臣,人人都有功劳。在评选灵官的时候,功劳都是要计算的。我主人说,能从头至尾在场的,至少也值得一个一品灵官。其他没来的,中途退场的,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众人齐齐笑了起来。孟帅摇手道:“我是代替白鹭堂大人来的,还请将功劳都让给白鹭堂大人。灵官我一个毛孩子担当不起,能够追附各位前辈骥尾,已经是侥幸了
杨公道:“你自然年轻,但历练历练,早晚能上来。况且白鹭堂没来就没来,难道还要跟在座的比肩吗?让他一让,给个二三品已经不错了。”众人都齐笑称是。
孟帅运了口气,暗道:你们这就都同意了?连假装推让一下都没有?皇帝劝进还要让三次呢,你们的节操掉光了吧。转念又想道:这么说来,要不是老冇子早己站队,凭着几手封印的本事,就在朝廷混个花天酒地,混吃等死的灵官,岂不安逸?遗憾啊遗憾,擦,看来我的节操也早就掉光了。
灵风堂笑道:“只是这个制度,四品三品的灵官还没着落,先有五个一品灵官,说出去倒有点好笑了。”
齐东山道:“怎么会是五位一品呢?别忘了在一品灵官以上,还有封国灵侯呢。
众人齐齐一静,齐东山道:“虽然朝廷的本意,第一批只在四州以内,封四个灵侯,以后再添减。但无论几个人,论德论才,论资历论人望,难道在座的墨公和杨公,还能缺席么?就算是将天下封印师数着排列,两位老大人也该名列前茅啊。现在就定下两位灵侯,谁人敢有不服?”
几人互视一眼,飞快的掩饰住羡慕嫉妒恨,齐声道:“正是。恭喜两位灵侯!”
杨公和墨公谦逊几句,笑意却漾满了每一条皱纹。
唯有孟帅暗自心道:怪不得你们二位变脸这么快,抢着给他们站台助威呢,原来是早许诺了这样的好处。灵侯,灵猴?我还孙悟空呢。
齐东山又道:“剩下两位灵侯,当然也要选择出众的封印师。从外面聘请高明也可以,在座的诸位也可以。虽然杨公和墨公威望最高,但评选的时候还有功劳这一条呢,谁要是立下大功劳,这灵侯之位,也未始不能到手。”
孟帅心中略奇,暗道:这小子这段时间说话的水准大有进步啊,一步步铺垫的很到位,抛鱼饵也十分老练,比之刚进来的时候换了一个人一样,难道有高人指点?
果然众人兴冇奋非常,灵风堂先道:“那咱们就开始吧?我都等不得了。”
齐东山道:“不着急,本来不是一天两日能解决的。何况开始之前,还有一件大事没解决呢。”
众人都问:“什么?”
齐东山道:“谁来主持恢复灵官制度的大事?也就是说,这灵官首领,宝塔尖儿上的国师之位,该属于谁?”
孟帅心中一亮,暗道:在这儿等着呢。
齐东山道:“诸位可不要小看这个位置,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这件事要每个带头人,怎么办得起来?这个领头人,要做封印师的代言人,要协调朝廷和封印师体系的关系,最重要不过。要在封印师中有人望,又有得到朝廷的信任,两方面缺一不可,各位想想,眼前可有这么个人选?”
一阵沉默之后,灵风堂开口道:“你指的咸光堂?”
齐东山收起了谦和的笑意,目光湛然,道:“舍敝主上其谁?”
灵风堂道:“那个……他自然深得朝廷信任……但在封印师中有人望?”
齐东山道:“有两位灵侯作保,又有你们这些大有地位的封印师联名推荐,这也算得有人望了吧?”
灵风堂道:“我们联名推荐?”
齐东山道:“是啊。适才不是说么?冇各位立下大功,人人都能当一品灵官。现在不就是机会吗?有什么比扶保一位国师功劳更大的?咸光堂成为国师,各位做灵官,岂不是周全?”
孟帅扫了一眼,见众人都无话可说,心道:进了套儿了,现在攻守之势完全倒转。人只要起了贪心,就得给人牵着鼻子走。
当下孟帅道:“就我们几个……我还不算,没有堂号,上不得牌名……就几个人推荐,是不是单bó了点儿?”
齐东山道:“只在场的人署名,或许单bó了点儿,不过没关系。各位都久在封印师界,应该都有相熟的堂尊大人吧?一个月的时间,大家尽可以写信,请他们出山,一起来扶保。诸位尽可以许愿,灵官的位置不少,都虚位以待。当然最上层的灵官还是诸位的,每一个封印师都算一份功劳,请人越多,功劳越大,将来官位也越高。要是功劳足够了,灵侯的位置也可以定下人选了。这大好的机会,诸位还不把握?”
孟帅真想问候一下那位咸光堂:“你知道安利吗?”
事到如今,他越来越佩服这件事的策划了——这可是连传销的手段都用上了,**裸的叫封印师发展下线。在场的众人虽然还有犹豫的,但一旦这边再多洗洗脑,旁人再一动,引起竞争的氛围,这些平时清高自诩的封印师就得一窝蜂的冲上去,给咸光堂做了猎狗。
他已经可以看见结果了。
如果再不出手……似乎对方已经赢定了。
可是孟帅不想要这个结局。
该破局了。
正在这时,就听有婢女进来回禀道:“主人,外头有人来了。”
齐东山皱眉道:“什么人?”
那婢女道:“是金芳堂。人没来,但是帖子和礼物送来了,请咸光堂大人赏收。齐东山哦了一声,道:“送进来。”
一七九一首定场诗
婢女回转,捧回一个精致的礼盒来,上面还有拜帖。
齐东山拿起拜帖翻开来看,道:“确实是金芳堂主,有心了。”
灵风堂笑道:“好久没看到金芳堂主了,不瞒你们说,我对她倾慕己久。本以为能在这里见到她,却是缘悭一面,可惜啊可惜。”
众人都笑了起来,金芳堂是封印师界有名的大美女,喜欢她的人不在少数,封印师间的交流比一般人还开放,说出倾慕之意也不以为非礼。
灵风堂笑道:“人我们见不到,礼物能不能见见?”
齐东山一怔,道:“好说,好说。”当下就要打开盒子。
刚一用力,齐东山脸色又是一变,双手按在盒子上,怎么也收不回来。
众封印师一打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那盒子上又是封印锁。杨公咳嗽一声,道:“金芳堂也是个谨慎的人。”
孟帅走上来,道:“我来吧?”顺势把盒子接过,在场的人,数他最年轻,做这些圆场的杂事也是顺理成章,因此众人也不以为意。
孟帅用最平常的百川归元印将封印划开,打开盒子,道:“盒子好像有两层,第一层是……”他一伸手,抓出一张帖子,道:“是礼单或者贺贴吧?”
杨公皱眉道:“既然是贺贴,怎么用白纸?这也太失礼了。”
孟帅随后展开,看了一眼,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道:“什么呀?”
旁边有人道:“什么?”
孟帅道:“好笑,我给你们读,天惶惶,地惶惶……”
只读了一句,众人都笑了,道:“哪来的鬼画符么?”
孟帅读了一句,突然脸色一变,把折子合上,道:“后面不是好话,不要听了。咱们是封印师,不能听这种话。”
杨公皱眉道:“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这里也没外人,念吧。”
孟帅低头道:“那个……我不敢念。”
杨公斥道:“胆小怕事,你还是不是封印师?我们在这里,你怕什么?”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谁也没征求齐东山的意见,齐东山脸色不好,但也没出声反对。
孟帅轻声道:“得罪了。”展开白纸,字正腔圆的念道:
“天,隍,隍,地,隍,隍
今年奇事胜寻常。
向来英雄重承诺,
几曾败犬发吠狂?
田家内外交困日,
自有封印挡刀枪。
荣华富贵归我享,
当牛做马由尔忙……”
念到这里,齐东山已经暴吼一声,伸手夺过那张白纸,三把两把扯碎,扔到地上
孟帅脸色煞白,道:“后面还念不念?”
齐东山喝道:“闭嘴。”
杨公皱眉道:“干什么?封印师也是你吼得的?后面还有几句?”
孟帅颤巍巍道:“还有四句。”
杨公道:“你要记得,就一发说出来,听半截子话有什么意思?”
孟帅道:“是。
人为钱财旦夕死,
鸟为食粮命早亡。
今日富贵发财梦冇,
明日一枕赴黄粱。”
清清楚楚念完这四句,众人都是沉默。半响,杨公突然笑道:”词句写的当真粗俗,不过意思表达的也很清楚,倒是个爽快的人。看看下面还有什么?”他久经风雨,虽然这件事来的突兀诡异,也没有慌乱。
齐东山吼道:“不许打开——”伸手往孟帅那边抓去。
孟帅手一抖,盒子掉落,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撒了一地。
但见地上都是大红镶金边的请帖,足有十多张。这请帖众人也很熟,他们每人都有一张,正是咸光堂邀请众人参见会议的请帖。
灵风堂蹲下冇身,一张张的捡起来,翻开来看,道:“百春堂……妙人堂……将军堂……这些……这些都是赫赫有名的同道啊。是那些没来的人。我还道他们不愿来,这么看来,他们是……是……”
孟帅惊叫一声,道:“他们都死了?”
灵风堂蹲着的身子一软,坐倒在地,道:“怎么会?那都是……封印师啊?”
代表着封印师赫赫威名的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