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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景莹眉毛微蹙;道:“好吧。”说着起身。两个宫娥向前扶起;往外搀去。
孟帅眼睁睁看着她上了外面的轿子;心道:罢了;正好趁这个机会脱身吧。今天该看到的也看了十之**;虽然没有全达到目的;但也开了个好头。回头慢慢联系……
突然;他心思一动;暗道:不对劲。
仔细回忆了刚刚的事儿;孟帅便觉心头疑影挥之不去;伸手推开窗棂;往外头的轿子追去。
眼睛轿子穿过大路;一路沿着湖水往前走。孟帅没看出什么异常;也就远远的跟着。
到了一处拐弯处;有大片假山挡着;视线特别不好;突然;就见那刘太监脚步一停;两边抬轿子的人也骤然停下了脚步。
就见那八个抬轿子身子往下一蹲;紧接着一甩;竟将一顶黄罗大轿甩进了湖里
孟帅在后面;只看得目瞪口呆。他开始也隐隐觉得不对;甚至设想过从太监群中突然闪出几人手持刀枪刺杀公主;但是这么简单粗暴的手段直接摔轿子入水;还是令人匪夷所思。
眼见那顶轿子一落入水中;便如铅坨一般;一个劲儿往下沉去。按理说轿子中空;用的也是轻薄材质;哪有这么容易沉水;想必是特意赶制的;专门为了行凶了。
轿子一落水;整个队伍刷拉一声散开;将湖边封锁的严严实实;人数虽多;却是井然有序;片刻之内将这一片湖岸布置的风雨不透。
孟帅见此情状;身子一轻;无声无息从脚下的湖泽入水。
他的龟息功在第二重时就有了水息术;虽然和纵横江湖;穿风破浪的水遁术有天壤之别;但在水下无限制呼吸;对水性的促进不是一点半点。他也深知自己的优势;特意练过;现在的水性敢说那些水下讨生活的渔民也赶不上。
到底是人工挖掘出来的池塘;湖水并不宽;且引得是附近的温泉水;水温比较舒适。不然也不会大冬天的不结冰。孟帅片刻已经到了;就见一顶大轿子沉在池底。
好在池塘并不深;也就三米不到;大轿子沉下的地方也算突起;也就是刚刚没顶。但只要不离开水面;就算是洗脸盆;也能淹死人。
靠近轿子;孟帅就见轿子微微摇晃;从里面发出咚咚的声音。显然是里面的田景莹在不停地挣扎;但轿子始终稳在湖底。不曾丝毫损坏。
孟帅心中一凛;这种看着人垂死挣扎的感觉实在不好。况且田景莹既然是正式的封印师;那就不是纤纤弱女;自有武功在身;说不定手中还有兵刃;却动不了轿子分毫;想来突破不是那么容易的。
孟帅游过去;在轿子壁上敲了敲;要开口说话;一张口;却是满嘴的水冲了进来。无奈何从黑土世界里抽出一张大叶子;卷成一个筒;抵在轿子上;口含内力送出声音道:“景莹;你呆在下面别动;我从上面砸开。”当下也不管她听没听见;手一抖;鞭子直直的挥了出去。
他的长鞭本来就是百炼钢和绕指柔两个属性;互相切换;这样直直的砸下去;自然是用了百炼钢的形态;鞭子极重;且坚硬;只希望将轿子顶部砸一个窟窿。
砸了十几下;效果甚微;显然那轿子是特制的;极其坚固;他在水下无处借力;连重力也是不足;不够砸开轿子的。孟帅就听轿子里面咚咚的声音又响起;想来是田景莹在里面开始挣扎。他听得这个声音心中很是难受;但他无法阻止一个人在绝望的时候挣扎。
砸的不行;孟帅又想起一招;鞭子一甩;由百炼钢变成绕指柔;鞭圈一甩;整个将轿子卷住;另一头帅在轿杆上;逃了几个圈;一脚蹬在轿子上;一手用力拉拽。
只听一阵磨牙一样的声响;鞭子在轿顶微微擦动;随着孟帅在底下一圈圈的拉住;也在不住的往里嵌入。眼见签入了半寸深;轿子还没有破损的迹象。
孟帅眼见这样的情形;心中一阵焦躁;暗道:这要磨到哪辈子去?要是我有罡气;早就将轿子劈开了。
虽然没有罡气;但他过了生风境界;早已能在鞭子上附着内力。那鞭子也是他特意封印过;最能受内力的洗礼。但他现在却不敢乱用真气。
要知道这条鞭子有两个着力点;上面那个是他要磨断的;下面那个却是他用来发力的。上面那个粗而空;下面的轿杆细而实。倘若直接将真气输送进去;底下那个轿杆可能受力不住;先行断裂;那时他无处借力;只能徒唤奈何。他还不能控制入微;只在鞭子的一部分附着真气;尤其是只在前端附着;还要源源不断;那几乎是内力离体控制;甚至超过了先天的境界。
摸了几圈;轿杆只有一点儿瘪;孟帅就听得轿子里面敲击声如疾风骤雨一般;越发心烦意乱。那轿子封闭的很好;一时进不了多少水;还有空气在。可是田景莹动作越急;空气消耗的越快;最后水没进去;自己先将自己憋死了。
罢了;这不是慢工出细活的时候;成与不成;来个快刀斩乱麻也就是了。
孟帅伸手牵住鞭身;全身内力合拢在手——这本是百川归元印的秘诀;全身劲力点滴不剩;俱以聚齐;大喝道:“你趴下”
说完伸手狠狠一拽;真气狂喷而出
鞭子带着螺旋劲儿使劲的往后一抽;附着在上面的真气鼓荡不已;轿子顶一刹那间受了百倍的摩擦旋转之力;那支持的轿杆同样被鞭子拉着深深受力。
咔嚓——轰
轿杆几乎在一瞬间就已经吃不住力;直接断裂。在下一刻;轿顶被整个的掀开;旋转着飞出水面。
大量的池水一面四溅喷起;一面从上往下灌入大轿。刹那间在小小的池塘中卷起一个漩涡。轿中一道黄色的人影冉冉升起;借着混乱的水流往上浮去。
孟帅刚才那一下用了全力;现在脱力的坐倒在地;心中暗道:这下坏了;声势搞大了;对头人还在上面;岂有不动手的?突然看见鹅黄色的身形上浮;不由暗叫不好;用尽力气扑过去;抓住她的脚往下拉。
那身形自然是田景莹;她绝处逢生;胸口憋闷;自然毫不犹豫的往上浮。但猝不及防之下;被孟帅一拉;再次拉回池底。不明其意之下;她心中大乱;手脚不住的拍击;企图挣扎离开。
孟帅不但抓住她的脚;一手还按住她的头;骂道:“你丫找死”
只听嗖嗖嗖数声;如雨般的飞箭从头顶盖了下来。
二零八玉簪绾青丝
孟帅猛地一拽;把田景莹拽入水底;蛰伏下来。就听嗖嗖嗖;上面的飞箭已经落了下来。
飞箭入水;犹有余力;又往下飞了丈余;大部分钉在湖底。孟帅趁乱将田景莹拖开几丈;有零星箭雨落下;他挥挥手就能拂开;到也不曾受伤。
拂开箭雨;孟帅心中登时安定——以这个劲道来看;最多只是一批弓箭好手;不是劲弩;甚至不是军中的神箭手;人数也不多。从箭雨的覆盖面来看;也就十来个人;看来上面的不是正规军。
想来也是;这里毕竟也是行宫;真要是把军队调进来;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逼宫。
现在显然还没到那个地步。
既然上面人不多;孟帅胆子就大了起来;这时他力量再次提了起来;抱住田景莹——与其说是抱住;不如说是制住;田景莹慌乱之际挣扎厉害;孟帅只好扣住她的经脉;叫她无法动弹;脚在池底借力;在水中横移了半个池塘。
眼见湖底渐渐往上斜;看来是到了湖岸;孟帅脚下不动;真气在腿下一转
倒腾龙
他的身形拔地而起;破开水面;带着万千碎玉一般的水珠;飞腾而去。
一出水面;孟帅身子更轻;飘飘然钻出数丈;落在岸边。
从他出水到落下;一共三息时间;并没有第一时间遭到攻击;只是在他上升的过程中;几支零星的飞箭从脚下射过;并没有跟上他的速度。等他落地的时候;只听到远远地追杀声;连人影都被身后的假山树木遮挡住了。
会如此顺利;一是孟帅卡地点卡的很准;他是知道那些人来路的;出水的地方离着那群人很远;二是倒腾龙的速度和高度远超常人想象;就算他出水的时候有人发现;一时也没能准确的定位。等他跑过第一波攻击;第二波攻击也很难追上来。
暂时摆脱了身后的追兵;孟帅情不敢丝毫放松;带着田景莹东一跑;西一拐;钻入了园林之中。行宫的花草布置的很密;很适合逃脱。只是他人生地不熟;在园林中追逐;并没有什么优势。
这里不是有个主人在么?
孟帅想起田景莹本是园中住客;正要问她;却见她神色苍白;已经昏了过去。刚刚在水下;孟帅也没怎么管她;能救她就是情分;情势危急;那还顾得上其他?
不过想想;田景莹刚刚折腾的不轻;昏过去也是正常;孟帅用胳膊环在她腰上;用劲一压;田景莹哇的一声;吐出几口水来。
孟帅见她醒了;换个姿势抱住她;道:“醒了吗?好点没有?”一面说;一面在山石丛中跳跃;持续奔跑。
就听田景莹呜咽道:“没好……你……你……他们……”
孟帅一面找路;一面快速的道:“你先别哭;仔细回想一下刚刚发生了什么;你想不起来我告诉你。最重要的要是别慌;别乱。我带你走呢。”接着道;“刚刚有太监找你去;半路上他们要害你;想起来没有?”
田景莹啜泣不止;半响没缓过来;说话语无伦次;似乎随时都会再次昏过去。
孟帅心中略感无奈;知道一时半会儿指不上她带路;只得抱着她乱走;一面竖起耳朵听背后追兵的声音。怎奈田景莹哭泣的声音;若断若续;实在有点碍事;只得道:“别哭了行吗;我还有正事呢。”
田景莹抽抽搭搭;道:“我不想哭的……可是……可是……”突然揪住孟帅的衣服大哭。
孟帅心知田景莹自小到大必然锦衣玉食;又是天赋卓绝;给人捧得金凤凰一样;没遇过什么风浪。因此应变能力和抗击能力都奇差无比。想来当时在封印师会上;她摔茶杯的那个应变也根本谈不上高明;看来她是长于布局;短于应变了。
想当初孟帅不过面上指责几句;都能把她说哭了;何况这样的大事;田景莹没有一口气晕过去已经很了不起了。
这一点要记住了;将来可以利用。
记住之后;孟帅又觉得自己够可以了;身在险地;抱着一个**的佳人逃跑;居然还有闲心想这些;可见自己离着正常人越来越远了。
过了一会儿;孟帅觉得怀中的少女哭声渐渐小了;这才试探着问道:“七殿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