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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帅从上面往下看;但觉一阵怪异。但哪里怪异;又说不出来。
静谧持续了片刻;也可能是一瞬间;也可能是几个时辰。
慕容佩抬起了手。
众人同时提起心。
就见那葱白一般的手指伸手身前;微微一动;弹了弹衣襟。
然后;她转头走回;回到了姜期面前。
姜期笑着站起;道:“辛苦。”
众人莫名其妙之下;只听扑通一声;杜三峰滚圆的身子摇了两摇;一头栽倒;溅起一片微尘。
这种比斗;是慕容佩赢了。
以几乎无人看见的方式。
孟帅满脸怪异;就听皇帝低声问道:“怎么回事?谁看见了?”
这时候;田景莹突然开口道:“刚刚有暗器。”
孟帅微微点头;他刚才似乎也听到了异常的风声;但那风声太细微;又一闪而逝;他也不能确定。这时听力卓绝的田景莹也证实了;想来是暗器没错了
如果是暗器的话;如此无声无息;无形无影的暗器;多半是牛毛针之类的。也符合慕容氏的风格。
不过既然是慕容氏出手;杜三峰倒下;应该不全是因为针刺;更可能是因为
“中毒。”
在浮光苑外的一处水榭上;一个坐在屋脊上;一片懒散的青年人说道。
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也守卫森严的皇宫院;也没人来盘查甚至注意他;仿佛他只是亘古以来就在那里似的。
在他旁边;一个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这女施主很不错。”
那青年拍腿笑道:“和尚;我还道你六根清净;没想到也这么心花花;施主就是施主;为什么加一个女字?你关心人家是美女了?”
那和尚又呼道:“阿弥陀佛。”
旁边另一个彩衣女子道:“看了半日;就这个人还不错;年纪却是太大了。你鼎湖山还要不要了?”
那青年道:“要啊;怎么不要。二十岁是关于那件事的限制。只是单纯收入门;又有什么二十岁三十岁的?踏破铁鞋无觅处。我们为了这件事跑来跑去;耗费了许多功夫;今天有这么多人在此;真是凑巧。这皇帝倒给我们省了许多功夫。”
那彩衣女子道:“可我只看到一堆劣货。我从琵琶谷下来;一路上观风;只觉不堪入目;只存了一丝指望;现在这点指望也没了。”
那青年道:“都是劣货太好了;咱们马上可以回去了。就说大齐的少年俗不可耐;愚不可及;一个都不足以入门。非不为也;实不能也。”
那彩衣女子道:“你要敢这么做;我就服你。不完成任务;别说那位大人的吩咐;就是师门也非废了你不可。”
那青年嘴角一抽;露出几分不自然;随即道:“没有就是没有。滥竽充数也是罪过。难道让我大变活人?”
那和尚道:“阿弥陀佛;以小僧看来;是这里施主藏私;只把劣货拿来示人;真货笼在袖子里。”
那青年翻身站起;道:“是了。想是诱惑不够;他们不肯出手。咱们给加把柴火。不如分头行事;这样;这样;这样。”当下吩咐几句。
那彩衣女子点头同意;又道:“这是要把升土大会分解么?也可以。可惜冼师兄不在此;格局总是缺了一角。”
那青年道:“璇玑山么;只要他们眼里的大天才;什么时候跟咱们这些小门小户同流合污了?还是别去高攀人家的好;省的找骂。”
那彩衣女子道:“我越来越觉得;璇玑山的可厌;差点比得上泣血谷了。只是冼师兄比阴斜花要好上几分。”
那和尚再次道:“阿弥陀佛。”
那彩衣女子讶道:“无止;难道你也被阴斜花骚扰了?”
那青年道:“你别问了;问了他不过又多说一声阿弥陀佛罢了。阴斜花的性情我们还不知道?不过他固然无耻又无礼;但也不是一点儿用处也没有。譬如这一次;他先一步流窜在各地;大放风声;四处敲打;把洞里藏着的蛇虫敲出不少来;升土大会的消息一半儿是他放的。进了京城他独不见踪迹;说不定又有了隐秘发现;占到了咱们看不见的好处。咱们若慢一点;就只能吃他的残羹剩饭了。”
那彩衣女子道:“你倒提醒我了;今天此去;咱们除了留意天才之外;还要小心阴斜花截和。永远不要低估了泣血谷的无耻。”
那青年一振袖;道;“咱们走吧;晚上来这里集合。”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转身;各自往一个方向腾空而去。
二一五芙蕖临水开
比赛继续;而且长时间的;无限重复的进行下去。一直持续到晚饭前;足足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
围观了全程的孟先生说;他活了两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聊的事。
确实挺无聊的。因为比赛形式简单重复;而且没有兵刃;再加上人人都在留手;谁也没拿出真本事。
对;造成比斗无聊的;主要就是这个留手。
这场比斗;赛制极度混乱;皇帝点到谁就是谁;无限循环;不知道打几场才能挺到最后;胜负全靠外人评判;还要注意不在君前失仪。而最后那个神秘礼物;更是云里雾里;始终不露真面。这种情况;最终把比赛的氛围拖得一塌糊涂。
开始几位;为了显名还肯大力出手。后面出来的都是各家的心腹门客;互相之间很有分寸;谁也不肯先出手伤人。横竖打过了一盏茶时分;就能停手;也就各家比划招式;最后请一位眼光高的诸侯分胜负便是。
这其中;唯有一人算是个异数。就是方轻衍;化名何复的。
方轻衍和孟帅同岁;不但是少年才俊;而且是年纪比较小的那种。可是他出手狠辣;于净利索;从不知留手;简直和其他人不是一个画风。
凡是他出手;别管是哪家的;不但三招两式速胜;而且十有**;会在对方身上留下点儿伤。要不是在御前;恐怕人命都能打出几条来。
若是个老成持重的主君;恐怕已经阻止他连续出手;但中山王年轻好胜;只觉得面上有光;不但不以为忤;还大为赞赏。再加上皇帝也很喜欢他;毕竟这是一个能让比斗有意思起来的人;天潢贵胄看的就是个刺激;也十分捧场。
孟帅开头不明白方轻衍是何用意;后来就想明白了;他是无时无刻不忘给中山王拉仇恨。他欠下的仇恨;有一半可以拉到中山王头上。中山王没有自知之明的性情也让他的计划变得更为顺利。
目前看来;他的拉仇恨行动卓有成效;后来上场的比赛打出真火来了。只是方轻衍的实力实在是高人一筹;就算对方下狠手;他也能从容不迫;一举胜之。无非是下手再狠三分;再拉第二次仇恨而已。
到了后来;点名要战方轻衍的人越来越多;皇帝只好出面;让方轻衍直接参加晚上的决赛争斗。
对了;晚上还有决赛。
孟帅只觉得头晕;颇觉毫无生气。又暗道:那试剑会根本就是一场毫无所谓的阴谋。今天来皇宫;该做的事情都做到了。一会儿趁他们吃喝的时候;我就溜走了吧。
正在这时;皇帝突然低头在田景莹耳边说了一句;田景莹明显吃了一惊;道:“要劳动……今天?当着这么多人?”
皇帝道:“是;事关重大;快去。”
田景莹站起身;道:“孟帅;跟我来。”
孟帅下意识的迈了一步;皇帝低声喝道:“只许你一个人去。”
田景莹嘴唇微微一抿;道:“皇兄;你明知道我眼睛不方便;不许人跟着;我如何行动?”
皇帝和田景莹说话;已经引起了附近人的注意;皇帝眼看有人目光转过来;略感烦躁;挥挥手道:“只需一个人扶着你。关键地方不许他进去;你懂得轻重。”
田景莹道:“既然如此;我要向王兄讨一件东西。”
孟帅扶着田景莹往外走。走到浮光苑外;眼见天色已近全黑。到底是皇宫院;两旁大路上已经点起一排排宫灯;光晕照华庭。虽然比不上后世的路灯;但朦朦胧胧;五光十色;别有一种梦幻一样的气氛。
孟帅问道:“现在咱们去哪儿?”
田景莹一面走;一面道:“先回我的宫苑;去拿点东西;然后咱们再走。
孟帅道:“好。”找准了路径;带她向前走。
田景莹郑重其事的道:“孟帅;一会儿我们去的地方;你不管看见了什么;都一个字也不许说。不然我不如何;皇兄定要将你灭口。”
孟帅道:“我觉得就算我小心谨慎;你皇兄也会将我灭口。”
田景莹道:“哦?皇兄有杀机么?”
孟帅道:“有一点。对我这种小人物;一点杀机就够了。你当我是哪个王爷么;要杀我还得目露凶光;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杀字写在脸上才够?”
田景莹抿嘴一笑;道:“说的是。皇兄是这种人。不过你不用怕;我来救你;定然不教你枉死。”
孟帅道:“你来救我?从你皇兄手底?”
田景莹笑道:“别人不成;你却可以。我刚刚要随意叫一个太监宫女来扶我;那么回来之后;必定是要灭口的了;但是叫上你就不同。我保你平安无事
孟帅听了;皱眉道:“不对;我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田景莹幽幽叹了口气;道:“孟兄;你当真是……”
正在这时;对面一处队伍迎面行来;两个小太监打着粉色花灯在前照路;后面是一个华服女子;身姿摇曳;款款生风。
皇后唐羽初。
孟帅道:“怎么又是她?七殿下;你那阴魂不散的嫂子又来了。”
田景莹鼻子皱了皱;道:“大晚上的;她为什么又擦这么多粉?呛得人头疼。”
孟帅道:“她定然要问你哪里去;你怎么回答?”
田景莹道:“别理她;走过去。”
孟帅不明所以;保险起见;还是扶着她往旁边的小路上走去。
哪知道唐羽初目光毒辣;一眼就看见了孟帅和田景莹;道:“妹妹;哪里走?”
孟帅心道:还哪里走呢;你要不要抡起钉耙追过来?
田景莹随手一挥;一道光华出现在手里。乃是一条小小的鱼形令牌。那令牌比一般金属令牌不同;鱼虽然是假物;但雕刻的栩栩如生;且身上披着一层五彩光华;流光溢彩;闪烁不定;真如在水中活鱼一般。
唐羽初本来带着从人浩浩荡荡追过来;这时见田景莹手中之物;不由惊呼道:“鱼符?”
田景莹低声道:“一直走;别停。”然后才扬声道:“既然认得是什么;就站在那里别动;倘若轻举妄动;怕后悔莫及。”
唐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