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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说不定这两个人;就是所有人中修为最高的。
如果从单纯观众的角度看;两个如此了得的天才;在第一轮就要自相残杀;恐怕也是心中不平吧;相反;孟帅这平平无奇的人却被弱对手保送过关;未免太幸运;甚至有潜规则;走后门的嫌疑了。
擂台上;明王田景珏和中山王田景玺相对而立。
明王脸上倨傲的神色稍微收敛了一点儿;道:“不错啊。你居然也到了这个境界。虽然比我大上几岁;但也足以夸耀了。”
中山王淡淡道:“怎么;你觉得再长两岁;你就能突破火山境界么?看你的样子;也才刚刚突破不久吧。倘若二十岁的时候;你也只是火山境界;又何来年长年幼之说?”
明王哂道:“二十岁;还有三四年时间;到那时我自然已经虎啸龙吟;直上九天。绝顶高手算什么?就算是先天高手;也不一定没我的份儿。何况经此一役;我必然进入大荒宗门;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又何须担心像你一样停滞不前?”
中山王道:“好自信。”
明王冷笑道:“我当然有自信。我天生的自信;从不胆怯;也从没令自己失望过。和那些一生下来藏头露尾;连名字都不敢露;跟亲哥哥挤一张椅子的人完全不同。”
中山王大怒;原本平和的眉目陡然上挑;道:“你说什么?你懂什么?你这天生含着金勺子长大的纨绔子弟;却在这里大放厥词;你也配么?我若有你的条件;成就早已远超过你;你无非就是沾了生得好的光罢了。”
明王冷笑道:“我含着金勺子长大的?那你是街上要饭长大的么?就算藏在老鼠洞里;也没耽误你锦衣玉食吧?比我大三岁;还是同一个境界;修为也没比我高;纨绔子弟四个字原样奉还。你无非就是嫌我在龙木观里接受了老祖宗的指导;殊不知老祖宗本早就有意把你接来抚养。是你自己放弃了机会;还玩什么假死;现在又来说酸话。知道矫情是什么意思么?”
中山王望天道:“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真是幸福。可惜我不能和你享受一样愚蠢带来的幸福了。我若和你一样无脑;早已死去多年了。被你的好父亲;好兄长杀死一百次都不够。”
明王道:“我还不知道?你无非想说嫉妒杀人、怀璧其罪罢了。可笑;怕了这些;还怎么前进?我难道天资比你差;难道和皇室的关系比你和睦?皇家乌七八糟的事;我知道的只会比你多。可是我从没掩藏过自己的天资;压抑过自己的实力。因为我不怕那些小人。我能承受多少诋毁;就能担当多大的荣耀。其他小人弱者的妨害;挡不住我勇往直前的脚步。你无非是没这个器量罢了
这番话说得虽然中二;但却有一股精气神支撑;让人听了觉得提气。
孟帅在下面听了;暗道:有的;这也是个为主角而生的人物么。
中山王听了;先是冷笑;随即转为大笑;以至于笑得前仰后合;停不下来;指着他的手指微微颤抖;道:“蠢货;蠢货;你懂个屁”
明王道:“爆粗口就能显得你了不起了么?只会显得你档次低而已。还是早早闭嘴假装深沉;更显得厉害一点儿。好歹也是皇室嫡系血脉;别丢人了行么?”
中山王的笑声戛然而止;死死地盯着明王;双目中泛起红色的血丝;道:“皇室嫡系;好一个皇室嫡系。就为这四个字;死了多少人;你知道么?我中山王一脉;又死了多少人;你知道么?”
明王皱眉;道:“耸人听闻。你中山国一脉远在北方;离着朝廷中枢固然远了一点;却正好成全了你们偏安;不也是好事么?”
中山王道:“所以我说你什么都不懂;只凭着一股娇惯出来的傻气;在这里大放厥词。不如问问你的皇兄;他比你知道得多。”隔了一会儿;他又冷笑道;“算了;你也不必问了。你皇兄很好的继承了历代大齐天子的心胸;你若问多了;小心把性命也赔进去。”
两人在擂台上说话;离着湖岸虽然不近;但因中气十足;声音并不小;顺着湖面上传来的风;倒也清清楚楚的传到众人耳朵里。
这番对话涉及到皇家隐秘;最是八卦的好题材;众人不免竖起耳朵来听。只有皇帝一人站在湖水边上;脸色阴沉的怕人。
明王冷笑道:“越发危言耸听了。列祖列宗带你中山国都是天高地厚的恩德;无非是你家都跟你一般胆小;因为嫡系这个字眼;总以为上面要害你们;疑心生暗鬼;躲在被窝里发抖;不敢动弹罢了。”
中山王道:“好一个天高地厚之恩;我只问你得了天高地厚之恩的人;该是什么下场?自初代中山王以降;除了三代、七代被赐死;有案可查以外;其余十余代中山王;竟无一人能活过不惑之年。你以为这是天命么?”
明王道:“越说越离谱。凭你空口白牙;就能把我历代都打成罪人么?好大的胃口。你中山王家早已是破落户;还十多代……十多年远离中枢;朝廷上下就忘了你这个人了;你们就成了历史角落里的一堆垃圾。你们中山王有什么特别金贵的;就凭太祖嫡孙四个字;值得历代先皇念念不忘;大费周章?”
中山王道:“动手吧。”
明王失笑道:“说不过就动手?虽然一般是耍无赖;但也正合我意。”说着刷的一声;拔出剑来。
中山王冷冷道:“我要你动手;除了教训丨你这张信口开河的臭嘴;还要让你看看;我们这一支有什么东西是留在血脉里;你们梦里都忘不了;求不得乃至毁不去的。”
二三五明王指;神玄功
剑拔弩张的一场战斗;终于开始。
如果说其他场次的比赛;还带着一丝只关胜负;不关生死比赛的感觉;这一场比赛;从一开始就是你死我活。
隔着湖水;也能听见呼呼的风声;两人都是用剑的;剑上都生出了两尺长的剑芒;同样是纯白;仅从剑气的浑厚来分;两人旗鼓相当。
再仔细看时;剑招的路数竟也有三分相似;都是走长驱直入;点心破绽的数法;翻翻滚滚百余招;数次短兵相接;却又化险为夷;互不相让却也维持了微妙的平衡;端的惊绝;险绝;妙绝
孟帅在下面看着;看到了两人相似的用剑方式和异曲同工的招数套路;心中若有明悟——田家果然是真正的武林世家;这必定是家传的剑法;只是经过皇室一支、中山王一支分别改良过而已。
双方分别改良;各自都是上乘武功;还能保持原有的剑意;可见田氏武功的底蕴非比寻常。
可正因为同出一源;又是两个天资、修为、斗志如此相似的少年使出来;要分出胜负;着实不易。
不过显然;这只是开头的热身而已。
要分出胜负;要么各出奇招;拿出田氏以外的武功;要么就更直接——
拼罡气。
现在附在剑上的;并不是罡气;充其量只是剑气更进一步的剑罡;凝成了实质;但还没脱离武器;和人本身结合。这还不是火山境界的威力。
等到罡气出现;才是图穷匕见的时候。
正在这时;明王田景珏动了。
他的左手抬了起来。
田景珏的左手;本来是掐着一个标准的剑诀;这时突然抬起;四指攥紧;余下一指缓缓地向空中点去。
这一指来的不快;外人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若仔细看;中山王的剑;对上那一指的时候;略有晃动。
连对着激烈的对剑都稳如泰山的中山王;竟然会因为那一指有所晃动?
除非是——
“大玉明王指”明王的双目陡然圆睁。
那一指突然加速;往空中点去。
指尖陡然出现一点亮光;亮光如烛光一样忽明忽暗;明灭不定;似乎只是一点微光。但这一点微光的出现;带着连锁的反应。
乱流。
一圈圈的乱流;以那一指为中心;扩散了开去;而明王指就如台风中的风暴眼;稳定的宛如静止。中山王的剑开始摇晃;从小小的颤动开始;前后的晃动;到最后;已经无法自持。
那一点星光在指尖闪动;随着明王指一寸寸点向中心;乱流越来越大;越来越失控;中山王的身体随着剑一起晃动。
嗖——
中山王陡然撒手;三尺青锋如被狂风扫开的落叶一般;倒飞出去;远远的落在湖心。
与此同时;中山王另一只手掐好的剑诀也陡然松开;拇指和食指环起;做了一个弹的动作。
“弹指神玄功”
伸指弹出——
随着这只是两根指头的弹动;但众人眼中;这好像是一把射日神弓在开弓;巨大的力量和神奇的弹动韵律;在这一刻完美的融合——
弹指与明王指;相对
针尖对麦芒
碰
乱流;星光;巨力;集中于一点
两根指头何等微小;隔着湖水恐怕看都看不清;但这两根指头的碰撞;却仿佛两头洪荒猛兽的对撼
画面好像声音坏掉的大片荧幕一样;两人剧烈的晃动着;身体如触电一般摇晃;却只有微不可查的声音。众人甚至可以在脑海中补出激烈的碰撞音效。
隔了好一会儿;晃动停止。
两人分开。
这分开的动作;好像是被一股斥力弹开;又好像是自己分开。总之;各自落地以后;倒退了几步;两人分别站稳了脚跟。
从表面上看;两人的位置和刚刚没什么区别;神情也没有变化;明王骄傲;中山王冷漠。唯一不同的是;中山王的剑撒了手;左手藏在袖子里。明王还拿着剑;剑尖已经垂下;左手握拳;背在后面。
虽然看似无损;想来两根手指应当都受了不轻的伤了。
这一局;仍是半斤八两。
明王骄傲的眉眼在一瞬间;有些舒缓;道:“行啊;倒有些本事。”
中山王冷哼了一声;明王接着道:“可是你想让我看你血脉里的什么好东西;我是半点也没看见;别告诉我就是刚才那什么弹指功;那可太叫人失望了。到底是什么牛黄狗宝;你掏出来看看啊。”
中山王阴森森道:“不必你说;我也会给你看的。洗于净脖子吧。”
明王道:“好极。热身也该热完了;动真格的吧?”
中山王道:“正有此意。”
两人同时静默下来;不见什么动作;但是气势却在不住的上升;两人的衣襟无风自起;衣带向上飞舞;仿佛从身体里往外吹风。
孟帅心中一紧;暗道:要动罡气了。真正的好戏要开始了。
果然;两团光芒从湖心渐渐地亮了起来。
两个人就如两团光源一般;散发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