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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跟巨鸟相持的白龙身子一虚;化为白光嗖的一声溜走;在另一边再次集合起来;冲向阴斜花。
阴斜花大叫一声;身子也是虚化;黑烟滚滚;化为两道;向两个方向同时逃窜。那白龙愣了一下;向左边追去。
那白龙来得极快;黑烟被一扑而住;又是化作万道黑气散开;在远处凝结;就听阴斜花大叫道:“牧胖子;你什么意思?赶过来就是为了看戏的?怎么不出手?”
牧之鹿嘿嘿一笑;道:“你们两个拖一炷香时间。”
叶孚星一惊;身法一停滞;紫龙立刻和身扑上;他连忙闪躲;半边袖子给抓了下来。就听阴斜花道:“拖一炷香你能怎样?”
牧之鹿胖胖的身子一抖;把外面披的那件披风甩了;道:“消灭这怪物。
阴斜花哈哈大笑;道:“消灭这怪物?你说一炷香之后就能消灭这怪物;我怎么就不相信呢?少说废话;我还就……试试又能怎么样?”说着身子一滑;化作万道黑烟;再次从龙口逃生。
叶孚星当然也一点儿不相信;但既然阴斜花都肯尝试;他断无推脱之理;反正也不会有更糟糕的结果;心中一动;突然扑向阴斜花;道:“阴师兄;咱们两个换一换。”
阴斜花心中一动;已经知道他的意思——这两头龙一阴一阳;属性不同;阴斜花和叶孚星也是一阴一阳。现在正好是阴性龙在追杀阳性的叶孚星;而阳性龙却是追杀阴性的阴斜花;双方都被克制;还不如换过来;阴对阴;阳对阳;反而放得开手脚。
阴斜花也向叶孚星冲去;冲到近前;凭空跃上三丈;倒翻过来;正好踩向那紫龙。
那紫龙是真罡所化;当然不可能被他踩住;只是掉过头来;冲向他;这仇恨就被拉住;叶孚星也趁此机会;老老实实地攻击另外一条白龙;两人顺利交换。
这一换之后;果然大有道理;阴斜花的诡异正好配上那紫龙的戾气;叶孚星手中的火种;可以克制白龙。双方都维持了一时半刻的均势。
看这样子;一炷香时辰未必不能;只是牧之鹿到底要如何行事?
牧之鹿见两人拉住二龙;也不废话;如肉球一般滚着直接扑了上去。
这个动作若教那两位看见了;非气歪了鼻子不可——你不是驯丨兽师么?不出灵兽;玩什么舍身攻击啊?
田朔洲也是一怔;随即失笑;伸手一点——
大玉天玺指。
乱流丛生
牧之鹿在空中一摆袍袖;袖中飞出来十来只乌鸦;黑羽乱振;在乱流中七手八脚一阵乱抛;登时将漩涡挡开;牧之鹿穿过乱流再次冲来。
田朔洲再次一点;牧之鹿又是一摆袍袖;从袖子中飞出十来只白色鸟雀;再次抵挡了一波乱流。
他这个抵挡方式十分快捷方便;对自身也没什么损耗;但确实太浪费。那些鸟雀固然是灵兽;但看这么一串串的出现;就知道根本不是什么珍惜物种;在乱流当中冲撞不已;血肉横飞;至于鸟羽绒毛四处乱散还不在其内。
好在他的速度也是很快;田朔洲倒也只来记得点出三只;被他三次鸟雀冲击**给冲的七零八落;眼看着也到了近前。
眼见这胖子果真近身;田朔洲也不由皱眉;并指如刀;往牧之鹿头上点去
牧之鹿就觉得压力陡增;体内阳气突突乱跳;却是奋不顾身;往田朔洲身上一扑;这点距离还真没什么可阻碍的;田朔洲一个不及;被他拦腰抱住。
与此同时;田朔洲的指刀也是插入血肉之中;噗哧一声;血花四溅。
鲜血飞出;惨叫声起——“咯咯咯……”之声不绝于耳。
原来关键时刻;牧之鹿放飞的鸟雀回来救主;竟挡下了这一击;田朔洲犀利无比的一指;只扎穿了一个鸟肚子。
田朔洲惊怒非常;却被牧之鹿往后拉拽;整个人重心不稳;向后就倒。这一倒下;却是好似倒在稻草丛中;地上飘落一地的羽毛登时飞起;落了两人一头一身;两人在地上还不住的滚动;越滚身上越脏。
阴斜花虽然自己也在追击当中;却也关心这边情形;眼见牧之鹿把田朔洲带倒;场面一片狼藉;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牧胖子;真有你的好;乘他病要他命;捅这个怪物一刀;把他灭了。”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惨叫;一个黑大个子向上飞起;足足飞出数丈;扑通一声落在地上;吭唷吭唷爬不起来。
原来是牧之鹿在缠斗之中不是对手;被对方一脚踢飞。
阴斜花又好气又好笑;道:“牧胖子你行不行啊;难得我开口夸人;你多坚持一会儿;给我涨点儿脸啊?”
牧之鹿只管在地下哼唧;眼见起不来。田朔洲却是从乱羽从中支撑着站起
正在这时;只听得田朔洲一声啸叫——肩膀上冒出一道黑烟
二六八小鬼封;老怪物
那声叫声太过诡异凄厉;以至于不似人发出来的。
阴斜花骤然回头;就听见又一声啸叫;这一声来处比之前清楚;声音直透耳膜。仔细辨认;那声音果然不是田朔洲叫出来;而是他身体自行发出来的。
他的身体上;一道一道的黑烟升起;每升起一道;就发出一声怪啸;而田朔洲本身;则面无表情;身子僵直;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阴斜花又惊又喜;道:“牧胖子;你怎么做到的?是驯丨兽的手段吗?”
这时;田朔洲身体如同散了架一般;扑通一声倒地;溅起了一地的乱羽;再也没有起来。
阴斜花见了;正与放下了心;哈哈大笑;道:“这下行了。”身子一定;停了下来。
他身后那紫龙还在追着;这时见他停下;连忙扑上来。
阴斜花眼睛一斜;露出一丝冷光;道:“去死——”
那紫龙在空中一停;肚腹中升起一团黑光;闷响一声;从里到外爆开;化为万条紫线;渐渐散去。
阴斜花嗤笑一声;道:“你道我煞丸是白给的么?我全身一般精气凝成的煞气;你也敢吃;也不怕不消化。”
叶孚星在旁边看着;大吃一惊;白龙又扑上来;连忙用火种再烧;将整条白龙烧起;只是他却不能如阴斜花一般随手解决了;只是将白龙阻隔一阵;再次带着白龙兜圈子。只是如今却没有田朔洲捣乱;那白龙纯阳性;被他火焰克制;消磨一点少一点;他又有丹药做后勤;能够补气;最后拉锯战应当还是他
牧之鹿吭哧吭哧的从地上起来;一挥手有气无力的对巨鸟道:“去帮叶师兄。”转头对着阴斜花道:“可以啊;阴师兄。你早就埋伏下可以灭杀紫龙的手段;只是一直隐忍不发;想是打着最后时刻趁乱逃走的主意吧?”
阴斜花笑道:“若说悄没生息;一鸣惊人;谁也比不过牧师弟啊。你怎么就突然消失;然后突然出现;来了个大反转?说说吧;你是怎么弄死这个怪物的?”
牧之鹿用手抚着胸口;道:“他没死;我也没弄死他。”
阴斜花道:“是了;这个怪物不可能被任何人弄死。”
牧之鹿咳嗽一声;道:“你口口声声叫他怪物;想必也看穿了他的本相吧
阴斜花道:“我没看出他是什么东西;就知道他不是个人。我的煞丸从他身上擦过去;皮肉却没受到腐蚀;这分明就不是血肉之躯了。而且;作为阴阳的高手;他的实力也有点儿水了吧?恐怕还没达到掌门人的水准。倘若他货真价实;别说阴阳;哪怕是内足境界;我们还能支持这么长时间?你知道他的本相?难道他是个假人?”
牧之鹿道:“不是假人;是真身;只不过是被封印炼过一遍的;算是个‘药人;吧。”
阴斜花道:“封印……封印……喂;那小子”他一转头;盯上了孟帅;道:“这么说;那怪物不是被牧胖子放倒的;反而是你不成?”
孟帅本来坐在地下;正在养精蓄锐;刚刚元气消耗很大;他也是耗尽了心力;这时听阴斜花叫自己;勉强点了点头。
阴斜花啧了一声;道:“行啊;小子;你怎么做到的?你不是一直在那边站着么?那是”他突然看见孟帅手中的一件东西;又回头看了一眼田朔洲倒下的地方;道:“原来是这样;所以这还是你们两个合作于的。”
孟帅点点头;道:“多亏牧前辈助我;不然小子束手无策。”说着缓缓张开手掌;掌中握着一根羽毛。
在场的人;唯一知道田朔洲内情的;就是孟帅。
他是在田朔洲离开的时候发现不对的;田朔洲把外面的衮服除下;露出里面的褶子时;他就看到了那件衣衫上的图案;一层淡淡的浅印;从内往外透出来。
哪是什么图案;分明是封印
在田朔洲肩膀上;手肘上;脊背上;一共十二个精巧的封印;遍布着他的身躯。
一开始;孟帅只以为那是那件袍子加持的封印;是一件至宝。但紧接着就觉得不像;一来那封印太琐碎;没有袍子会加持这么多封印还不用配合印;只会影响了布局。二来那封印的位置非常奇怪;都在关键的关节位置;且仿佛只是画上去的;几乎看不出封印本身的波动。
孟帅当时心存疑虑;但没有看出其中奥妙;用记忆力硬生生把这些封印全记在脑子里;然后放出来研究。
越研究;孟帅越是惊骇;调动了全部的知识储备并发挥了想象力之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封印;并不是封在衣服上;而是直接封在身体里。经过百年时光;封印力量外泄;透出肌肤;在外层衣衫上荫蔽出了这么个图案。
而能把封印封在人体内的;孟帅知道几种封印;最符合当前情况和这几个封印走势的;应当是“阴封”;是封印师中一个极其禁忌的流派。
也就是说;田朔洲;其实已经死了。
田朔洲的魂魄已经离体;但是被封印术以养魂玉之类的术为媒介;养成了一个厉鬼一样的东西;再次装回了他的体内。
这个世界;据孟帅所知;没有夺舍这么一说;灵魂离体要么堕入轮回;要么就变成怨鬼或者无意识的杂灵;变成鬼之后;与阳间的一切本就绝缘;是没办法控制身体的;就算是自己的身体;也不行。
那么就靠封印。
田朔洲的身体;被另外练成了傀儡;每一个可以活动的关节;都打入了控制的封印;就如提拉木偶的线一样;控制了才会动。原本身体里的力量;被封印术禁锢;成了发动机一样的动力源泉。
这是偶封。倒是封印术中一个常见的流派;制作傀儡;用尸体也罢;用木石也罢;都是需要人控制。
只是这具厉害的偶封傀儡;操控者是一个鬼。
要想以鬼灵之身操纵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