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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佩想要说什么;突然脸色微变;起身走了。孟帅趴在桌上继续吃面;动也不动。知道自己背后那个方向肯定有人给她发信号;牧之鹿回来了。但她应该不是直接看到牧之鹿;姜期不是那么不谨慎的人;倘若牧之鹿看到慕容佩和孟帅同桌;她就走不了了。
果然牧之鹿隔了一会儿才回来;一回来就道:“京城里风声很紧啊。”
孟帅道:“跟我们无关吧?我们又不是三只手;一听说上边风紧就要钻地洞躲着。”
牧之鹿笑道:“只是这么一说;当然与我无关。你听说黑泥卫么?”
孟帅道:“什么卫?”
牧之鹿道:“黑泥卫;皇家最机密的内卫精英;只忠于皇帝一人。”
孟帅愕然;道:“谁取的倒霉名字?黑泥卫;一点儿也不威风啊;比起锦衣卫差远了。”就算姜家的秘密卫队没创意点儿;叫影卫;至少也是个有神秘感的名字;皇家的内卫怎么这么没文化?
牧之鹿道:“你别管他叫什么——总之是皇家最精锐的内卫;平时确实是在地洞里猫着;非得天崩地裂才会出现。”
孟帅道:“你说刚才跟着我们的两位是最精锐的?我看也是一般。”倒不是说他们被牧之鹿制住如何废物;毕竟牧之鹿是先天大师和驯丨兽师;有自家神鬼手段;单凭他们跟踪连孟帅也能轻易发现;就知道他们的水平实在平平。
牧之鹿摇头道:“刚刚跟着咱们的是黑虎卫;寻常密探而已。只是因为皇帝受伤;京城戒严;奉命跟踪可疑人物而已。我们不过是凑巧。只是后面有黑泥卫;认出了我们;又在后面跟着。”
孟帅道:“这么说…您刚刚带他们去没人的地方;是为了把黑泥卫引出来?”
牧之鹿道:“孺子可教。那几个黑虎卫什么也不知道。倒是两个黑泥卫知道一些。他们满京城戒严;虽然是普遍撒网;但也有具体的对象;搜的是一个老人;一个青年和一个女子。”
孟帅道:“这算什么具体对象?大街上一半人符合这个描述?这三个人是刺客么?”
牧之鹿点头;道:“大概是刺客和接应的人吧。其中那老者是先天高手。其他两个至少是虎啸级别的武者。”
孟帅咋舌道:“京城里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高手?这可越裹越乱了。”突然心中一凛;暗道:不对吧?
从皇宫侍卫的描述来看;最后妙太清是追着那刺客走的;妙太清都追不上的人;肯定是先天高手;而且应该是独身刺客。一个先天高手;会需要两个先天以下的人接应么?那除了添乱还有什么用处?
或许是那侍卫道听途说;描述的不尽不实;但若他描述的是对的;那青年和那女子;或许不是因为参与刺杀被通缉;其中还有其他瓜葛。
牧之鹿却不似他想这么多;只道:“我也没为难他们;放他们走了。这样他们自然就告诉皇宫里的人;我们去宫里也方便一点。”
孟帅点头;心道:黑泥卫只对皇帝一人负责;这么说他们能出动;是不是表示皇帝还活着?
牧之鹿带着孟帅从朱雀大街一路大摇大摆进了皇宫;果然只见宫门大开。一行宫女将两人接入;领头的尚仪不住的解释;皇帝行动不便;不能出迎;请牧之鹿见谅。
那宫女们引着他们往后走;一路进了后宫;孟帅颇感惊讶;他自己算年幼;牧之鹿是血气方刚的盛年;引到后宫合适么?
走进后宫;两人被迎入昭阳殿;那是皇后住的正宫。
就见昭阳殿的正殿上坐着几人;却是阴斜花他们三个连同无止都到了。大殿的中间挂着珠帘;将其隔为两个部分;珠帘后的宝座上;现在还空无一人。
阴斜花一眼看见牧之鹿;笑道:“你怎么才来?在外面逍遥去了吧?京城里的八大青楼;**楚馆;七十二座勾栏院;都逛了个遍吧?你平时一个人也罢了;这回带着孩子呢;也不注意点儿影响。”
牧之鹿知道他一向嘴贱;也不在意;问叶孚星道:“怎么样了?”
叶孚星道:“皇帝把我们找过来;自己却没出来;说是受了伤;正在挣扎着起床。”
阴斜花道:“用词可真够慎得慌的——我们又不是那么想见他;他于嘛‘挣扎;着出来?倒显得我们逼迫他怎么样一般。”说着啧啧几声;又眯起眼睛;怪笑道;“你们在街上听到什么传闻了么?”
玉淙淙皱眉道:“什么传闻?你从外面到皇城里才多长时间;怎么就听到什么传闻了?耳朵可真长啊。”
阴斜花道:“这还用耳朵长?是你心不在焉吧?满大街都传遍了。就是这次刺杀案的内幕啊。除了你们不知道;世上人都知道了。”
孟帅心中好笑;暗道:这就有内幕解密了?还满大街都知道?这也太快了吧?再说在昭阳殿大声议论关于皇帝的八卦;真的没问题么?
叶孚星问道:“那你说说;到底什么内幕?”
阴斜花道:“满大街都在说——这才皇帝被刺杀;背后凶手不是别人;正是中宫皇后。”
二八一珠帘后;无脸人
几人都大出意料之外;相顾愕然。
玉淙淙不屑道:“我可不信。皇帝和皇后好好的;于嘛要互杀?你说说其中的道理?”她虽然话说的不信;但身子向前倾了一些;显然是对这个八卦很感兴趣。
叶孚星无奈;他可以训丨斥阴斜花嚼老婆舌;但估计阴斜花不会听自己的。而玉淙淙却是不能随便训丨斥的;只道:“阴师弟;谣言止于智者。外面那些市井胡言;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阴斜花道:“我说的不是胡言;是有依据的;当然依据也是人说;我可以说;你可以听。外头说;皇后买通了大高手刺杀皇帝;却意外事败;被皇帝察觉;如今应该是被皇帝幽禁了。皇帝回銮时;皇后的銮驾凤车是空的。现在皇后是死是活;还不知道。”
他说的声音转低;似有似无;脸色也是一脸诡异;倒不是他知道放低了声音给皇帝留面子;只是一般传这种悄悄话就应该是这种标准表情。
牧之鹿突然失笑;道:“恐怕真相就是如此吧。”
叶孚星道:“牧师弟;你说传言可信?”
牧之鹿道:“我说传言可能就是这样来的。有些人可能看到皇后的銮驾是空的;立刻思路大开;又联想到皇帝遭到刺杀;补出了一大篇阴谋。再模拟推演一下当时的场景;一大篇绘声绘色的激烈文字也出来了。”
他露出一丝捉狭的笑容;道:“我虽不在官场;也听说做官的有一些人;吃饱了没事做;整天就揣摩上意;生产阴谋。皇帝咳嗽一声;他想出一篇文章;皇帝多看谁一眼;他又想出一篇文章。就凭他一个人制造的阴谋;够大齐倒下重来;来了又倒好几次的了。阴师兄明明是世外的人;怎么也染上了一身世俗毛病不成?”
孟帅听着大乐——虽然他自己有时候也是这个毛病;但是不耽误他跟着吐槽。但这件事未必全是脑补;至少孟帅在一两天前的天上;就曾经拿到过信鸽上的信;看到有提到过帝后翻脸的内容。那鸽子的主人位高权重;总觉得不是市井跟风之徒;这件事恐怕还是空穴来风;岂非无因。
阴斜花被讽刺一通;倒也不见变色;只是眼睛闪过不善的光芒;冷笑道:“你看你那洋洋自得的样子;是不是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快感?按说你的话也不是不对;但都建立在我说的是纯胡编的基础上。倘若我说的是真的;皇后确实被皇帝幽禁;你刚才那番滔滔不绝的话语才是真正的谣言。”
牧之鹿笑吟吟道:“你我各执一词;都不知道真相如何。要不要赌一把?
阴斜花道:“难道怕你不成?你赌什么?”
牧之鹿笑道:“谁赢了;在龙木观得到的宝贝要任对方挑一件。”
阴斜花笑道:“倒也公平。哪怕不为了真要;就为了把你得来的宝贝拉出来在我眼前遛一遛;这一个赌也打得值了。牧胖子你的眼光;我倒是不怀疑。那好;一言为定。”两人便下座三击掌为誓。
正说着;铃铛声响;有太监大声道“皇帝驾到。”
若在别的人面前;听到这一声;所有人都要肃静起立;预备着一会儿行三跪九叩的大礼。但这几位听了;便如没听见一样;个个老神在在;好似听隔壁王二大爷来串门一般。
孟帅好歹还站起身;毕竟他不是先天大师;没那么大脸在皇帝面前充大。
就见珠帘后面恍恍惚惚走来一人;被两个宫女架着;一步三摇的走出来;在宝座上落座;却也坐的依里歪斜;好像支持不起来一般。等他坐定;隔着珠帘见他脸上蒙着一层白布;遮住了大半个脸;只剩下一双眼睛。
孟帅心道:这就是皇帝?看样子虽然没死;也没几天活头了。于嘛带着面幕;装神弄鬼的?是了;他好像是被田景国的火烧了一把;脸给毁了容了。这年头也没有整容手术;不知道他今后怎么露脸。
叶孚星向上拱了拱手;道:“皇帝陛下;别来无恙?”
皇帝有气无力的道:“多谢上使挂念;我除了没死;说不上无恙。这天底下居心叵测的人太多了;朕这几日何尝有一日能安枕高眠。好在几位上使回来了;朕也可稍稍放心。”
阴斜花噗嗤一声;道:“这话说得;好像我们特意赶回来保卫你似的?你怎么知道我们回来你就更安全而不是更危险?”
皇帝喘着气道:“几位上使说笑了。我听无止大师说;你们还有心在此地办升土大会;这筹备工作;朕还能出几分力;几位若不嫌弃;不如在京城安坐;不用费一点心神。有几位在这里;不用动一根手指头;那邪魔外道也不敢出头了吧。”
叶孚星明白皇帝的意思是以升土大会的举办换自己的安全;正好他们也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掩人耳目;以便回去报信;便顺水推舟道:“大齐是七大派认可的宗门;我等何尝不愿意保卫陛下的安全?只是……”
阴斜花道:“只是我们开销很大的;陛下你养得起吗?”
众人一听;就知道他在敲竹杠;不由皱眉。他们这些人不是说多有节操;但总有些脸皮在。像龙木观的宝贝他们会动心;但为了一点儿蝇头小利;没脸没皮的敲诈世俗的王朝;还真不在他们的底线以内。
叶孚星皱眉道:“阴斜花;你别太过分了。你是世外人;又贪图什么红尘享受?”
阴斜花还没说话;皇帝已经道:“这个自然。几位在皇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