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停下的屋子却不是村里最大的一间;而是道旁一间寻常瓦房;倘若不是车停下;孟帅是不会多看这间房子一眼的。不过正因如此;反而安全。
乔紫烟让孟帅自己进去;孟帅推开门;屋中登时亮起了四五处灯火;照的灯火通明。岑弈风正在炕上盘腿坐着;微笑着看着他;道:“回来了?辛苦了
孟帅心放松了下来;行礼道:“属下见过岑先生。”
岑弈风笑道:“坐吧。”指了指桌子上的茶盏;道;“看你头发衣服的样子;像是水里出来的。夜里水凉;想必也受了一番辛苦;这是给你熬得姜汤;先喝了在说话。”
孟帅谢过。他自己的衣服都是用内力蒸于了的;不过衣服湿了又于;总和新穿上的不同;显得皱巴巴的;头发也是同理。岑弈风既然连姜汤都准备好了;想必孟帅刚一过来就落在他眼里;在山上如何乱转找不到路;当然也被看得一清二楚。
等孟帅喝完;岑弈风才道:“我看你把苏醒救回来了。我说了暂时不救他;你既然救他回来;莫非有什么计策?”
孟帅脸一红;道:“没。完全是意外。救人救错了。”
岑弈风反而吃了一惊;道:“意外?意外你为什么把苏醒带过来?”
孟帅道:“我这不是没地方去了么?”
岑弈风道:“这么说你在东宫……”
孟帅道:“虽然说不一定被发现;不过我是不敢在哪儿呆了;连夜跑了出来。”
岑弈风盯了他一阵;道:“一天时间不见;真是风云突变啊。”
孟帅道:“是啊;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岑弈风道:“所以说;你是救人救错了之后无路可去;连夜跑到我这里避难来了?”
孟帅刚想说自己的情报;突然心中一动;玩笑道:“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岑弈风突然笑了;道:“既然如此;我还有一问。”
孟帅道:“您说?”
岑弈风道:“你叫岑某起来于什么?我正睡得好好的。”
孟帅额了一声;道:“不是我叫您起来的吧?”
岑弈风笑道:“是么?不是你在山上说有事要见我的么?你要是避难;直接让乔娘给你安排个地方住下;明天早上再说不行么?你知道某睡个安稳觉多不容易么?”
孟帅笑嘻嘻道:“您是这里最大的腕儿;我看见您就安心了嘛。”
岑弈风气笑了;道:“说得好。待我这就将钟总师叫起来;让他跟我一起安心安心。”
孟帅忙道:“且慢;岑先生息怒;我真有事。”
岑弈风自然不是真跟他生气;板着脸道:“有事说事。”
孟帅正想着该如何说起;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经典念白:“啊;军师;大事不不不不——不好了”
岑弈风拍了一下桌子;扬声叫道:“乔娘;去把钟少轩叫过来;把他弟弟拖出去。”
孟帅忙阻拦道:“别去啊——先生。这回是真的;我知道皇帝为什么这么着急了。”
岑弈风也收起游戏神色;正色道:“说说看。”
孟帅遂将今日所见所闻一一说出;当然省略了白也和黑土世界种种细节;但对于小天真和妙太清的对话着重说明;复述的一字不错。
岑弈风听了;眉头虽皱;却没有大的波动;孟帅甚至有一种感觉;这其中的因由;岑弈风早已猜出个**。
倒是后来孟帅说起自己怎么逃脱的时候;岑弈风听得更为专注;详细问了孟帅看见街道上的兵丁情形。问完之后;他立刻起身;道:“乔娘。”
乔紫烟从外面进来;道:“先生有何吩咐?”
岑弈风道:“点齐所有的人手;回京城打探情况;你亲自走一趟——如果进不去;就在外面试试能不能往城里传信;要立刻和少帅联系上。若能联系上;让他们准备按照甲乙两套计划分别准备往城外退。”
乔紫烟领命;正要离去;岑弈风突然道:“慢着。”
乔紫烟回过头;岑弈风微微摇头;道:“你先去点齐人马;一会儿我给你信;联系上之后以我信中的内容为主。其他的一概不说。”乔紫烟答应去了。
岑弈风等她走了;立刻伏案奋笔疾书;写了三封信折好封起;长出了一口气;微微摇头;道:“可能已经晚了。”
孟帅在后面道:“少帅会有危险?皇帝的反扑会到什么程度?”
岑弈风沉声道:“少帅恐怕被软禁了。”
孟帅吓了一跳;道:“不会吧?他们都不知道苏醒是被我救走的;就算知道是我;也查不到少帅身上;我这边一直是孤子;应该没有破绽。”
岑弈风道:“与破绽无关。只是黑泥卫这么一跨;皇帝能直接掌握的暗中力量已经没有了;他要不甘心;只有由暗转明;既然已经转明;为什么不索性玩大的?我知道皇帝的性格;该孤注一掷的时候;会下很大的狠心。恐怕在京城所有的诸侯都被控制了。”
孟帅咋舌;道:“皇帝要发疯。那怎么办呢?”
岑弈风道:“他要疯;就是逼得大家都发疯;谁要是想跟疯子讲道理;就等着被碾成粉末吧。如今只好以疯对疯了。”
孟帅对这种大策略一知半解;道:“但愿少帅能撤出来。”
岑弈风道:“撤不撤出来;是次要的。眼下重要的是这个机会。既是十足的危机;也是千载难逢的机遇;若只注重人员安全;说不定要遗憾终身。我想少帅应该会有决断。你——”他看了一眼孟帅;道;“先休息去吧。你的事明天再说。”
孟帅点了点头;转身出门。
他刚一出门;乔紫烟就进来;岑弈风将信给她;然后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
乔紫烟先是惊住;随即露出激动的神色;额角已经沁出汗来;道:“先生放心。成功成仁;就在今日。”
岑弈风点头让她去;乔紫烟到了门口;又道:“其实孟帅也很适合做这件事。他本事不错;头脑也不错;最关键是身后有大宗门支持;就算做成了也不会有后遗症。”
岑弈风摇头;道:“他不能去。这件事只有死士能做。他不是死士;从来都不是。以后想要用到他;可是越来越难了。”
乔紫烟笑道:“你说他是刺头?”
岑弈风道:“我说他是大头——哈哈哈;或许有一天;他是咱们追之不及的大头呢。”说着让乔紫烟先去了;他嘴角兀自含了一丝微笑。
三四四一夜忽如大风去
孟帅在村子里歇了一夜;一觉睡到大天亮。
他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巨大的噪音把他从孟帅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道:“吵什么;日本鬼子进村了么?”
推开门;就见苏醒站在门口;见他出来;道:“早。吃早饭了。”
孟帅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门外;但见太阳还悬在山巅;红彤彤的尚不刺眼;最多不过早上七点;不由得满心不爽;道:“早——真特么的早。”
苏醒道:“吃早饭了;晚了没得吃了。”说着转身走开。
孟帅心道:一顿早饭不吃有什么了不起?但苏醒都到了;只得胡乱洗漱一番;跟着他走了出去。
走在路上;孟帅道:“我记得你昨天也很累;怎么醒的这么早?”
苏醒道:“半夜我就醒了;然后就睡不着了。没办法;最近睡得太多;不想睡了。”
孟帅道:“这么说;你是因为自己睡不着;所以才把我拉起来的?”
苏醒回过头微微一笑;道:“简单来说;就是这么回事。”
这还是孟帅第一次见到苏醒发自真心的笑容;不含任何轻蔑、嘲讽的成分;确实让他僵板的面容变得鲜活起来;但因为他说话的内容太操蛋;孟帅只发出了:“卧槽”一声感叹。
两人走了一阵;苏醒突然道:“对不起。”
孟帅“哈?”了一声;苏醒道:“虽然你救了我;我该铭感五内。但是我对当时的情形一无所知;所以对不起。”
孟帅道:“这有什么?不是什么大事;你忘了最好不过。”这话是心里话;他救苏醒;先不说动机如何阴差阳错;单论过程;实在是各种见不得光;苏醒要是有记忆还麻烦了。
苏醒道:“对你当然是小事;对我——倘若这是小事;不知道什么才是大事?我会报答你的。”
两人到了一间大屋之前;推门进去;只见迎门一张年画;贴着两幅旧对联;屋里放着一张八仙桌。四条板凳。一切都跟寻常乡村的堂屋一般。
八仙桌旁坐了两个人;一个就是岑弈风;穿着一条对襟的褂子;脖子上搭了条白毛巾;打扮的跟乡农一样;正端着碗喝小米粥。另外一个正是钟少轩;见孟帅进来露出笑意。
孟帅先向岑弈风行礼;便坐在钟少轩旁边;钟少轩已经盛好了粥给他;道:“幸好回来了。”
不知是不是为了装扮的更像;桌上的早饭很是简单;只有一锅小米粥;一盘白面馒头;另有两个小碟里放着萝卜于和咸蛋。孟帅掰开馒头;加了一筷子萝卜于;咬了一大口;一口馒头下去;才觉得自己真饿了;整整一天时间;他水米未打牙;还经过了激烈的战斗;虽然体力被白也恢复了;但肚子是自己的
一个馒头下去;孟帅感觉好多了;这时才发现钟少轩面露疲色;精神也不太好;问道:“大哥;你昨天没休息好么?”
钟少轩揉了揉太阳穴;道:“没睡。昨晚画地图来着。”
孟帅噎住;暗道:画地图是尿床的意思吧?
不过这句话他可不敢说;没得招钟少轩抽他。
好在岑弈风接口道:“昨晚除了你;大家都没睡。钟总师负责规划进城的路线;主要是你出城来的水道。”
孟帅道:“我出来那条水道有好几个栅栏。除了我走通的那条;其他的恐怕有不少危险。”
钟少轩道:“知道。不过即使如此也比走陆路的成功率高得多。”
孟帅道:“还有皇宫的金水河放下了闸门;恐怕无法入宫了。”
岑弈风道:“不用入宫;入城就行。入宫还不如走地道。”
孟帅道:“地道?我暴露了;那地道口就暴露了吧?”
钟少轩道:“还没有。我的地道不是那么好发现的。况且我还有松鼠可以刺探;他们把小乐带过去了;它会分辨入口的安危。”
孟帅道:“那就好。最好没暴露;不然我的罪过就大了。”
苏醒闷闷道:“是我的罪过;给大家添了这么多麻烦。若因为我而使大计终结;我是百死莫赎了。”
孟帅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心道:我就这么一说;你还当真啊?
岑弈风笑道:“什么大计终结;大计才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