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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三番询问下来;孟帅也大概知道了方向;马不停蹄往这边跑来;终于来到了门口。此时已经日上三竿;听得里面鼓乐号炮大作;就知道典礼已经开始。
鼎湖宫所在的太鼎湖外;早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一道一道的手续检验。孟帅也算有身份的人;至少百鸣山弟子令牌不假。只是毕竟身份不高;通过之时也有阻碍。
再过一道关卡;已经隐隐能看见里面乌压压一片的人影;离着不过百十丈远。正要赶过去;斜刺里站出一个青年弟子;喝道:“哪里去?”
孟帅笑道:“我是百鸣山弟子;现在要归队。”
那弟子皱眉道:“归队?你迟到了?”
孟帅道:“哈哈;算是吧。有点事儿……”
那弟子横眉道:“我看你也不用进去了;现在里面全是人;哪有外人站的地方?你要是重要人物;早有人找你。既然没人找你;可见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进去无非就是让地面更紧张些;有什么意义?去门口等着;等百鸣山散场你再归队吧。”
孟帅愕然;紧接着道:“您让我原路返回?”
那弟子道:“原路返回?那不又要走很多程序?你——”他随手指了一个外门弟子;道:“带他去坎位出口;让他等着。”
那外门弟子答应了;示意孟帅跟着来。
孟帅无奈;他也并非一定要去里面;只是早找到队伍早心安。现在强行进去也无意义;一则不可能通过重重守卫;二则确实如那弟子所说;里面都是人;根本挤不进去。只得跟着外门弟子走。
两人走过一条道路;只见周围都是树木;但树林之中;有影影瞳瞳的人影;显然藏有森然守卫。两人走过一道路出口;那外门弟子道:“这是离位。”
正在这时;一人匆匆从外面进来;直奔离位;走到孟帅身边时;两人恰好对视一眼;互相都呆了一下。
这人竟是林霄宿。
孟帅心中一凛;紧接着露出笑容;只因为两人明面上没有翻脸。如果按照最表层的关系;他连林霄宿想要杀自己都不知道;因为还是保持着风度;颔示意。
哪知道林霄宿一反常态;连表面上的功夫都没有做;盯着孟帅看了一会儿;直接大踏步的进了会场。
孟帅眉头一皱;心中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
走过离位的出口;又有一截通道。孟帅突然脚步一停;道:“四天号的出口在哪里?”
那外门弟子想了想;道:“在无妄位出口。”
孟帅哦了一声;道:“你带我去无妄位出口吧。”
那外门弟子道:“那不行;师兄交代过;要带你去坎位出口。”
孟帅道:“无非都是出口;换个地方有什么了不起?我又不是什么身份不明的坏人。”他靠近了几步;从兜里掏出两枚聚气丹;塞到他手中;道;“去无妄位吧。”
那外门弟子眼睛一亮;握住聚气丹的手紧了一紧;突然脸色一变;直接推了回去;道:“快拿走;鼎湖山没有这样的规矩。我说去哪里;就是去哪里……”
孟帅顺势握住他的手;双目中神光闪闪;道:“别急么;有话好好商量;于嘛要生气呢?”
那外门弟子的双眼慢慢浮现出一丝迷离的神色;道:“是啊。”
孟帅的精神迷惑有效果;缓缓道:“咱们去无妄位吧?”
那外门弟子道:“好——”
两人转向。孟帅心中一阵紧——那外门弟子不过是小人物;看得出也算贪财;却坚决拒绝孟帅给的贿赂;这其中必有缘故;很可能是林霄宿刚刚已经传音给他;有过吩咐;让他把孟帅带到指定地点。他是鼎湖山弟子;孟帅给的贿赂再多;也绝不敢违抗林氏弟子的命令。
看来就算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能丝毫放松。对方就像牛皮糖一样粘着不放;抓住一切机会;要抓住自己。自己可前往不能在终点线之前倒下;所谓九百九十拜都拜了;不能差在这一哆嗦上。
孟帅拉着那外门弟子的手;一路走过通道。那弟子意识迷迷糊糊;有几次停滞不前。孟帅这个精神力控制是浅层控制;不会影响常人的行动;甚至还有主动意识在;这样不容易看出破绽。但麻烦的是;要随时注意到状态;不然对方清醒了可能直接反噬。这弟子武功修为倒是不高;就算跟孟帅动手;也抵不过三招两式;但架不住这里全是鼎湖山的人;叫嚷起来孟帅就要麻烦。
走了一程;孟帅突然看到树荫下面有一处井口;前面两个弟子站岗。井口其实十分隐蔽;周围也没有栏杆;只有一圈金属做的井栏;不过人腿那么高;若非有人在前面护持;反而不容易被现。
他忍不住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外门弟子回答道:“是成丹井;联通丹洞。鼎湖山的密地之一。”
孟帅哦了一声;心道:既然是密地;怎么只有两个人看守?这两个弟子修为也是寻常;不像是特别守卫什么地方的;好奇道:“你能进去么?”
外门弟子道:“我?我怎么可能?就算是嫡传弟子不能允许都不能进去;一般长老也不能进去;这是门中圣地。
孟帅点头;正要押着外门弟子继续走;突然心生警兆;往一个方向看去。
那是他来的路上;现在还空无一人;但他却觉得心中毛;仿佛有一头食人巨兽;正在飞驰靠近。
自从他摸到了虎啸龙吟的门槛;感觉越敏锐;对于危机已经有了一种冥冥中的把握;在这种状态下;他绝不能忽视危险的警兆。
恐怕是真的有人来了
是谁?是林霄宿搬来的救兵么?
这个猜测让他出了一身冷汗;也不再怀疑。今天是成丹节;林家必然有重要人物在场;林霄宿知道这是抓孟帅最后的机会;必定要找人来抓他。而这种场合;林家人再多;也不可能大张旗鼓的派出多少人马;最有可能是派出一个
一个先天
派出先天来抓人;又方便又保险;倘若林霄宿知道林霄寅死了的话;林家对孟帅必定更加重视;派出来的先天高手;也必定是其中佼佼者。
说起来;还是他有些失算。他只想着不能去林霄宿指定的坎位出口;去别的出口应该就能安全些;却忘了;这里看似无人;其实到处埋伏的都是人。
只要有人;就有眼睛。孟帅又不是飞天遁地;从大道上走;去哪里还不是被人看的一清二楚?那人也是林氏的高人;问弟子一个外人的行踪;岂有得不到之理。
一身冷汗下来;孟帅环顾四周。
他不可能往前走了;前面还是通道;两旁埋伏的都是鼎湖山弟子。等那人追上来;只要一声令下;那些人倾巢而出;就是围攻自己的大军。纵然那人不公开招人动手;但让那些人堵住去路;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下;插翅难飞。
去哪儿?
孟帅四顾;突然一抬头;盯住了成丹井。
那外门弟子说什么来着?成丹井;连通丹洞;也就是说;那里不只是枯井;井下还别有天地了?
就是那里。
鼎湖山顾忌圣地;孟帅哪敢那个;突然出手;把身边的外门弟子推开;双手连弹;数十枚铜钱镖打向那两个看守弟子。
那两位看守弟子哪想到孟帅好端端的突然难;下意思的一躲;就见一道人影从天而降;往井口落去。
两人喝斥一声;突然往那人影身上抓去;就见那人同时伸手;两手同时往两个方向拍出;劲风扑面;那两位身子一晃;撑不住后退;这一瞬间眼睁睁的看着人影落入井里。
两人面面相觑;都看见对方面如死灰——被外人私闯入禁地;身为看守罪责可是不小。
正在这时;大道上奔来一个僮仆打扮的老者。那两个看守弟子一见;更是脸色煞白;知道这是林氏有名的奇老;虽然面上是僮仆身份;却是先天高手;在林家甚有权柄;一起躬身道:“见过奇老。”
那奇老瞪眼道:“人呢;那小子人呢?”
那两人虽不知他指的是谁;但本能的都认定是刚刚擅闯禁地的人影;虽不敢搭话;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口井
奇老立刻明白;森然道:“让他逃入了禁地?两个废物。”
两人再也支持不住;一起跪倒请罪;道:“弟子该死;守护失职。”
话音未落;只听忽的一声;奇老的身子拔地而起;跟着钻进了井口。
两个弟子呆了一阵;一人道:“似乎奇老也没资格进圣地吧?”
另一人呸道:“现在还管那个?一个也是死罪;一百个也是死罪。还是想想怎么活动;留下一条性命吧。”
四四零沉渣泛起;繁华印记
黑暗中。
从井口下来;孟帅开始是直落;后来落到了一处类似于滑梯的光滑地面;斜斜向下四十五度;站也站不起来;只能顺着一直滑下去。
随着滑道向下;越陷越深;孟帅有点心里打鼓;本来井底光线就差;滑行十几米之后;就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绝对黑暗之中;人本能的怕黑暗;也怕未知的空间;即使孟帅现在胆子极大;也心里毛。
尤为令人担心的是;在滑行的过程当中;他明显感觉到道路有分叉;周围同时有过两个甚至三个分叉;孟帅还来不及判断要进哪里;就已经被滑梯带着走;一路向下。
好吧;分叉多有好处;因为后面的追兵可能追不上来。但坏处更显而易见——一会儿他怎么上去?
而且;在滑道中;他还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说香不香;说臭不臭;似乎是腐烂;又似乎还带着点药香。后来闻久了;渐渐不觉得有味道;久入鲍鱼之肆;不觉其臭。
过了一会儿;孟帅突然身子一震;掉出了滑道;前面豁然开朗;没有路了;扑通一声;掉在地上。
这一下虽然带着极大的惯性;度很快;但是一点不疼。不疼虽不疼;孟帅却宁愿觉得疼。因为他掉入了一大片泥沼之中;手下脚下全是烂泥;身上依旧被烂泥占满了。
深处烂泥之中;那种奇怪的味道直冲鼻端;熏得他直咳嗽。连忙爬起身来。
然而这个泥沼深不可测;孟帅向下一蹬;竟没登到实地;身子陷在泥潭里;有往下陷落的趋势。
孟帅连忙运转罡气;从脚下生出层层罡风;推着自己往上走;虽然耗力;但确实有效。不一会儿他就缓缓地浮上来;泥沼只到他的膝盖。
喘了口气;孟帅觉得自己口中好像吃了一口泥;咸不咸、苦不苦;腐朽之气直冲喉咙;不由得一阵呕心;连忙往外啐吐。
吐得过程中;他无意中赶到;这泥沼似乎并非纯的泥;里头还有不少渣滓;奇形怪状;又不像是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