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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友暗叫不好;林奇已死;还能如何追究?定然是追究林家了。虽然林家根深叶茂;但有祖先这一重威势;无人能抗;再加上其他门阀和掌门一系早就虎视眈眈;借机作;真是林家一劫难到了。
有心辩白两句;看到头上闪烁的药王鼎;他竟不敢张嘴。说到底;他也是鼎湖山的一员;对药王鼎心存敬畏;不敢反抗。他身后林家众子弟也是如此;看到这一幕;恐怕心智不坚的;自己都以为自己有罪。只要掌门不把林家逼到绝路上;大半弟子恐怕都不敢反抗。
药鼎再次晃了一晃;出“嗡——”的一声;这一声细细听来;似有音节;只有一个字:
“真——”
于凤子奇道:“真什么?”
紧接着;众人只觉得地面都在抖动;那破洞中黄光越来越亮;原本只是辐射出来的光芒;渐渐地有光源靠近在驱使。
突然;大坑中间的地面猛地塌陷下去;一团光芒脱困而出;直冲天际。
一直冲上数十丈;在众人仰视之中;光芒渐渐熄灭;一个巴掌大的药鼎出现在众人眼中。
于凤子惊道:“药王鼎出世了”
宝鼎神器;遇真主而出。千年未动的药王鼎有了动静;难道说是遇到真主了么……
众人的目光黏在药王鼎上;只见一道光芒闪过;药鼎划过一道弧线;落了下去;正好落在从大门出现的一人手中
那人神色冷峻;手持长刀;随手接过药王鼎;就像接过抛来的木桃。
那是陈前。
众人见到他;虽然震惊;但不知怎的;都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或许是白天的造势有了作用;药王鼎最终归属于陈前;有水到渠成的感觉。
于凤子大喜过望;叫道:“药王老祖选择了继承人;陈前天命所归;鼎湖山千年以来第一人也”众弟子跟着行
几家门阀虽然心有不甘;但此情势之下;也只得默认;毕竟人心所向;不可逆转。只有林木友眼前一黑;暗叫道:“完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颓唐丧气的感觉;好像是预知到了穷途末路的宿命;仿佛觉得陈前手中的刀;好像下一刻就要砍在他和林家上上下下的脖颈上。
这一场交接的大戏;鼎湖山众人近距离参与;其他各门派远距离围观。各家有各家的心思;但总的来说事不关己;乐得看个热闹。
牧之鹿远远看着;就听旁边的弟子道:“鼎湖山要变天了。我看姓陈的这位要上去;过两年掌门都要退位;直接让给他。有药王鼎加持;鼎湖山还能再兴盛些。”
又有人道:“可是他不是注定要上五方世界么?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把药王鼎也带走了;这不是撬了鼎湖山的墙角么……不对;简直是挖鼎湖山命根;这药王鼎择主;对鼎湖山不一定是好事。”
牧之鹿微微一笑;正要开口;就觉得身后有人碰他;回头一看;就见孟帅笑着示意。
牧之鹿又惊又喜;一伸手按住他;往后面退到清净处;道:“你跑哪儿去了?”
孟帅道:“一言难尽。不管怎么说;总算圆满了。”
本来帮着陈前出席一下仪式;不过是顺手的事;又不费他什么功夫。哪知道靠近药王鼎收丹的时候;开鼎的一瞬间;药王鼎突然喷出大量的烟雾;然后孟帅就昏了过去。
昏睡并非无意识;反而他又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当初他也做过——那个变异版的女娲补天;当初在水底下做过;现在重来了一次;一模一样;视角都不带变动的。
等清醒之后;就见丹药撒了一地;鼎中空空如也。
最为可怕的是;他明显地觉;药王鼎本身拥有的一种磅礴浩荡的灵气;骤然消失了。
这时的药王鼎;虽然依旧像是厉害的宝物;可已经没有那种神器的威严。
生了什么?
药王鼎废了?
孟帅惊慌失措。倒不是他多在乎药王鼎的好坏;如此担心;一是不知生了什么事;二是因为陈前。
在别人都不知道他闯进地下之前;能和药王鼎有接触的;不过陈前一人;要真出了什么事;自然怪在陈前身上。像把药王鼎弄废掉这等大事;就算是三灵殿的身份也未必管用。
先他要先弄明白生了什么;这倒也简单;蛤蟆出来告知了一声;药王鼎里有黑土世界需要的土壤;被黑土世界收走了。
孟帅差点破口大骂;这东西不是想拿就拿的;他自己要借东西还要当面恳请;凭什么黑土世界想拿就拿啊?
但这时黑土世界自顾自的进行进化;已经进不去人了。
为今之计;只得考虑如何救场。能瞒过去最好;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只得找个替罪羊;先把陈前摘出去。哪怕把罪名扣在自己头上;也不能扣在兄弟头上。
孟帅先想到的;就是把罪名推到林奇这老东西身上。反正他已经死了。
不过若让他被现;那他身上的刀口就能追到陈前身上;只有把身体剁碎才能遮住。
他开头想把林奇碎尸;塞进鼎里;让人开鼎的时候现;不过紧接着就想到了另一个更好更自然的方法——炸碎了他。
炸弹这东西他还真有;封印能起到效果。何况他的矿山产硝石和硫磺;万幸这些东西还能拿出来;他先做了个简易的装置;再用封印控制时间。
本来他想炸掉了事;只要让林奇从鼎里飞出来;和陈前离开隔上几个时辰;应当就能拆分开。但当他尝试沟通药王鼎;现居然能够操纵此物时;他野心就大了起来。
于脆来个釜底抽薪;让药王鼎失去被检验的机会。
让陈前把药王鼎收起来;掐断线索;白得一件宝贝;还能炒作一把;何乐而不为?
他化了好大功夫;弄那个光影效果;封印不够用;就调黑土世界里的如意珠出来;接着黑土世界的力量建设阵法;弄了将近一个时辰;弄出个四不像来。
其实这些鼎湖山弟子仔细看就是知道;那场事变除了开头的爆炸;声势实在一般。但架不住他们对药王鼎有崇拜信仰;不得不信。因此孟帅也算导演了一出有始有终的好戏。
最后;他远远地利用沟通把药王鼎叫出来;落到陈前手里。这出戏算是唱完了。林奇那老东西被扣上罪人的帽子翻不了身;林家自顾不暇;他也给自己争取了时间归位。
至于乌家的麻烦……
回去再说。
混在了看热闹的人群里;他惬意的看完了这场大戏;并随着众人评头论足。直到鼎湖山那边散人;才随着牧之鹿一起离开;他借口有事商量;直接到内门躲了一晚上。虽然估计到林家再没精力追自己;但稳妥些总是好的。
第二天清晨;各宗门势力6续下山。
因为闹了一晚上;鼎湖山送人的架势很马虎;只当是赶紧送走了各路瘟神;关起门来再厮斗。孟帅顺顺利利的下山;全身而退。
之后;就只剩下拍卖会了。
四八九内乱爆发;计划变化
“哇——迟到了”
孟帅猛然从床上坐起;一看天光;早已经日上三竿。
没想到一个武者居然会睡过头;尤其他还是晋级了先天的。
或许是他这几日一直都紧紧地绷着心弦;一刻不敢放松;现在好不容易从山上下来;缓过一口气来的缘故吧?反正这一觉他睡得黑甜;再醒来已经天光大亮。
倘若是没有事;那么睡晚一点儿也无妨;但是今天有事。
今天是大荒盟拍卖会的重要日子;他和薛明韵约好一同前往;现在眼看着就过了点儿了。
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孟帅推开门往外冲。
他现在住的是百鸣山的房子;跟着队伍一起下山之后;就跟着回来了。和薛明韵约定还是上山之前;实在是时间很紧;没空多说。
出了院子;就见牧之鹿在院子里晒太阳;孟帅点头示意;道:“早啊。”就要跑出去。
牧之鹿道:“慢着。”
孟帅虽然赶时间;但也不好不理会牧之鹿;只得停下来道:“您老有何吩咐?”
牧之鹿仿佛知道他着急似的;慢悠悠道:“你去哪儿啊?”
孟帅道:“去参加拍卖会。”
牧之鹿哦了一声;拖长了声音道:“别去了。”
孟帅“额?”了一声;牧之鹿道:“拍卖会推迟了。”
孟帅大奇;道:“怎么?这种事也能推迟?这不是早就商量好的么?拍卖会通知了那么多大人物;随便推迟怎么交代?”
牧之鹿道:“当然不是随便推迟的。是有缘故的。大荒盟的后台是鼎湖山你知道吧?现在鼎湖山正在闹内乱;不但不能出面主持;连说好的丹药也都运不过来;这大荒盟可是慌了手脚;把拍卖会推迟了。”
孟帅哦了一声;觉得这还合理;心情放松下来;道:“可是这内乱也得闹一阵子吧?拍卖会能推迟多久?”
牧之鹿道:“推迟不了多久;一两天的功夫。有鼎湖山是有鼎湖山的开法;没鼎湖山是没鼎湖山的开法;大荒盟还不至于离开鼎湖山完全支持不下去。不过是一时措手不及;要缓两天准备罢了。不过这一次的拍卖会可能要逊色一点咯。”
孟帅道:“这倒是个机会;可以借题挥;弄点风言风语出来;打击大荒盟的威信……”
牧之鹿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用手指敲了敲椅子扶手;道:“我说;入戏了吧?”
孟帅道:“什么?”
牧之鹿道:“我说你太入戏了;真把自己当四天号的人啦?脑子里全想的是这些事情;这不是你那小女朋友该考虑的事情么?”
孟帅略感尴尬;不过好在他脸皮够厚;立刻道:“这毕竟是我百鸣山的战略;我为此殚精竭虑;一时钻研的入神也是有的。”
牧之鹿呸了一声;道:“你哪天把门派放在心上了?你要是真放在心上;我问你一句;鼎湖山后半夜生的那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孟帅暗自一凛;面上却道:“怎么会有关系?为什么会有关系?”
牧之鹿盯着他看了一眼;道:“因为很多事情;都和你有关系。”
孟帅感觉到了一股压力;似乎是牧之鹿在震慑自己;老起脸皮;道:“真的没关系。”
牧之鹿盯了很久;才道:“你的小女友今天早上来找你了;我说你在门派有要事;一时脱不开身;替你圆过去了。去找她吧;记得站稳了百鸣山的立场。”
孟帅躬身道:“多谢师叔。”说着转身出门。
一只脚刚踏出门口;就听牧之鹿突然叫道:“等一下。”
孟帅心里咯噔一声;因为牧之鹿的声音都变了;他还道自己有什么破绽;先就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