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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
弓弦一松,利箭离弦。
嗖地一声,那箭支擦过那汉子,射中了车里的药材。
孟帅略微习过骑射,也会设连珠箭,但毕竟重心不在这里,也有些日子不练了,哪能与刚才那红衣人相比?这一箭堪堪擦过那汉子,已经不错了。在他想来,这一箭不过是牵制,郭宝茶在下面寻机动手更容易些。
就在这时,变故陡生!
孟帅只觉得手上一热,那弓身上出现了伤痕,紧接着竟哗啦啦碎成一地。
只听砰地一声,那汉子身子一颤,陡然从内到外冒出一团火焰,紧接着,整个人化为大火,火焰中,就听他大声惨叫,一声惨叫未毕,已经成为一堆焦炭。
而与此同时,插在药材上的利箭也是如此,整个药材从里到外,呼呼焚烧,连着一辆大车带着拉车的马,统统燃烧起来。那几辆大车为了防备敌人靠的很近,一辆烧着了,全部烧着,连着所有的车辆尽入火海。
数车药材,付之一炬!
别说郭宝茶在旁边看着面色大变,连忙退开,就是放箭的孟帅,也看的面如土色。
这回的损失,真比劫匪劫一遍损失还大!
虽然孟帅出手救人,也着实有功,但这等将对方的车队毁于一旦,还不知要怎么收场。
不过一刻钟功夫,那带领药材的马队,已经化为灰烬。
郭宝茶一直在旁边看着,先是震惊,然后神情变幻不定,突然放声大笑。
孟帅只道她怒极而笑,但听笑意中畅快非常,似乎也不见得含着多少怒意,不由得犹疑不解,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郭宝茶笑过之后,几步赶了过来,道:“你小子在这里。”她本来和孟帅不过几面之交,但现在经过一次历险,倒也熟稔了不少。
孟帅摸摸鼻子,尴尬道:“这个……嗯,碰巧路过。”他一摊手,看了看地下的碎弓,道:“这件事好奇怪。”
郭宝茶也道:“今天这件事好古怪。小子,你是不是学了什么法术,弄出这样大的声势来?”
孟帅举手道:“我倒是想,可惜并没有学过这样的神通,也可能是某位大能在这一刻灵魂附体。”
这时,荣令其正好从孔洞中出来,听到这话,道:“这有什么奇怪?子不语怪力乱神,不要胡言乱语。”
孟帅也不生气,道:“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荣令其指了指脚下弓,道:“这是封印兵器。”
孟帅道:“咦,这弓竟然是附魔……额,封印过的?”
郭宝茶更是惊异,蹲下身来一块块捡起残片,道:“竟然是封印兵器?我竟也有幸看见封印的兵器。刚刚那最后一下,就是封印的效果么?”
荣令其道:“这封印一直在发挥用处。你看那人射箭奇准奇快,固然是他弓箭术高明,其实也有封印的功劳。那长弓封印至少有两道,一道应当是增加力道的,另一道就是最后着火的。想必是这道封印十分霸道,一箭射出,不但挨着就焚烧,这长弓也会自毁,是最后保命的手段。那人平时开弓,气力要控制,不送到最后的封印处,你不知就里,全力开弓,因此阴差阳错,点燃了最后一道封印。”
郭宝茶和孟帅同时道:“原来如此。”
郭宝茶又道:“这位公子好厉害,竟然推测的如此清楚。”
荣令其道:“封印兵器说穿了也就是那些手段,见得多了,自然认得。”
郭宝茶心中更是惊奇,她是郭家女儿,从小锦衣玉食,更见过许多常人见不到的资源,但即使是她,也没亲眼见过封印的兵器。据说郭家有一把,那是她父亲最宝贵的珍藏,向来秘不示人,她也无缘得见。这人竟然说自己见惯了封印的兵器,那是多大的口气?倘若是真的,他又有多大的背景?
因为被镇住了,她反而不敢随意套问,只道:“今天是上天眷顾。我们郭家这几个月药材的准备很是不顺利,被雌雄双煞劫下好几次,这一次虽然一样的没保住药材,但能杀了雌雄双煞,也算是一场幸事。”
孟帅奇道:“雌雄双煞?”
郭宝茶道:“正是雌雄双煞。他们夫妻两个,是凉州四大贼人之一,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来去如风,比千军万马还厉害。我们郭家家大业大,却也奈何不得他们。”
孟帅道:“雌雄双煞?是不是一男一女?”
郭宝茶道:“是啊,是一对夫妻,男的用刀,女的用弓箭,一远一近,相得益彰。”
孟帅沉吟了一下,道:“你过来看。”
当下,孟帅将郭宝茶带到那红衣人伏尸的地方,板过那人身子,道:“这是女的?”
但见那红衣人眉毛粗黑,骨骼粗大,更有喉结,分明是个男人,哪是什么女子?
郭宝茶一见之下,瞪大了眼睛,良久无声。
孟帅在旁边道:“难道他们叫雌雄双煞只是伪装?其实都是男人?两个男的结婚,在我们那也是有的,不想你们这里也有这样的风俗……”话没说完,就被人一按,转头看时,却是荣令其瞪着他,喝道:“不许胡扯。”
正在这时,就听有人叫道:“三小姐,三小姐!”
原来那批四散溃逃的散兵游勇又转了回来,见到郭宝茶无恙,一时心头大喜,连马队凭空消失了也没想到。
郭宝茶见了他们,“嗯”了一声,道:“你们来啦?过来,我有事找你们。”说着慢慢走过去。
孟帅下意识的往前走,身子一动,扣在肩头的手又是一紧,就听荣令其道:“在这别动。”口气极是严厉。
孟帅不解其意,心道我本来也没想过去,你着什么急?
郭宝茶恢复了懒洋洋的神色,将几个人召集过来,道:“你们这一趟出来,虽然遇到了些波折,倒也平平安安到了这里。”
几人面有尴尬之色,道:“全仗着三小姐。”
郭宝茶道:“你们也有功劳么,不愧是三哥调教出来的人,这一次也算有功劳,本姑娘论功行赏,这是些金子……”说着从腰囊之中摸出几片金叶子。
几人临阵脱逃,本以为必有重罚,但没想到三小姐竟然还肯颁赏金子,不由得又惊又喜,纷纷躬身致谢。
郭宝茶一手拿着金叶子,突然另一只手抽出刀来,刷刷刷几刀,将迎面几人劈倒。
还有一人被迎面砍了一刀,竟还不死,抹头就跑,郭宝茶手指一扬,嗤嗤几声,一蓬钢针射出,那人惨叫倒地,眼见不活了。
这几下兔起鹘落,利落无比,郭宝茶脸色不变,孟帅看得瞠目结舌,心中恶寒。过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早就知道了?”
这句话却是问荣令其。
荣令其淡淡道:“那几人临阵背主,早就该死。况且那女人不是善茬。”
孟帅不语。他两世为人,也有些阅历,前世也在社会上混过几年,但他知道的那一套,都是和平年代人们的行事,对于这些武林人的心思手段,包括江湖上的现象,并不熟悉,这时见郭宝茶随手杀人,心中又是反感又是忌惮。
郭宝茶随手还刀入鞘,道:“两位,多谢相助了。”
孟帅不免没精打采,道:“罢了。也没帮上什么忙,我看还是添乱的居多。这一车药材我赔给你。”心道趁着这个机会人货两讫,别跟这女人扯上关系。
郭宝茶笑盈盈道:“啊哟,我这条性命还不值几车药材?我性命都是你救的,还说这样见外的话……”
说到这时,听到背后微有异响,孟帅转头一看,见荣令其靠在坡上,满头是汗,脸色白的如同纸一般,眼见就要失去意识。
郭宝茶道:“看你这位同伴身子虚弱,这里离着我的一处别院不远,去我那里休息吧。”
孟帅道:“怕是不方便吧?”
从本心来讲,他是不愿意和郭宝茶扯上关系,但荣令其的身体未必能支持,孟帅也不十分拒绝,没把话说死。
郭宝茶笑眯眯道:“方便得很。说实话,你那位朋友现在到了沙陀口抛头露面,那才真是不方便。”
孟帅心中一跳,故作轻松的笑道:“还行吧,他伤势有些重,不过沙陀口城里有名医,也能救治回来。”
郭宝茶道:“那定要找个眼盲的大夫,那他就必定不会看过通缉令,也就不认识你这位朋友了。”
孟帅心知她必定将荣令其认了出来,哼道:“被大夫举报和被你举报有什么分别?还不如我自己去举报,赏金便宜别人不如便宜我。”
郭宝茶笑道:“你可真不识好人心,刚刚我为了你的朋友,把我属下都灭了口,你还不知道我站在哪一边?”
孟帅鄙夷道:“这个人命别栽在我头上。你刚刚在火海边上大笑的时候,不就已经起了杀心了么?那时候他可还没出现呢。”
郭宝茶啧啧几声,道:“你这个机灵鬼。那又是另外一件事,回头跟你说。”
孟帅怒道:“这些烂事你当我想知道?倒找钱我都不爱听。”
话虽如此,孟帅到底带着荣令其跟着郭宝茶去了她的别院。
四十六不速客
幽静的小巷子里,一辆马车缓缓行进。
马车帘子一掀,一个瘦小个子走了下来,对旁边的车夫道:“你先回去,晚上来接我。”那车夫答应了,自行掉头退出。
那小个子上前敲门,一个仆妇开了门,向外张望,那小个子道:“劳烦通禀主人,猫耳草主人前来拜访。“
那仆妇丝毫不懂,只道:“主人不在家。我可不管放人进来。”
那小个子顺势一推门,闪身进了,道:“我知道他不在家,我在家里等着他就是。”
那仆妇不过是外面雇来的一般妇人,搓着手不知所措,眼睁睁看着那人进去。
那人大摇大摆进了院子,果见前院无人,便在庭院中的石椅子上坐了。刚坐下,就见后院走出一人,一张圆圆地胖脸,一团和气,好似个做生意的掌柜的,就见他上下打量了那小个子一眼,道:“哟,客人到了。”
那小个子笑着抱拳道:“原来是白先生,钟小公子不在家么?”
那圆脸自然是百里晓,他在外面喝花酒化名姓白,知道的不是一个两个,被人叫出来也不足为奇,当下哈哈一笑,道:“我们公子不在。这位姑娘里面坐。”
那小个子脸色微变,她擅长易容,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