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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天不从人愿,还是有那么多的事情缠缚己身。很多事情,并不是你不去找它,它就不会不来找你。想想,觉得很无辜,但天下无辜地人多了去了,你自己要学会,在无辜来临之际,奋起反击。
武行义虽然没有急挥马鞭,但人马合一,明眼人一看,他走的很急。
他的步伐,他的呼吸,随着马蹄的跃动,和谐到了一个极致。
风秦猛烈拍击马的臀部,跟着武行义如飞般朝着秣陵都赶去。
拂风客栈,燕九有险。
在入夜之初,他们总算赶到秣陵都城之下。
“哦,是武护卫啊,您这么急冲冲地,莫非有什么急事。”
武行义懒得与门卒多费口舌,“开城门。”
门卒倒不好与武行义为难,秣陵都都管大人时刻教导,眼光要放的长远。雳扬涣再怎么落魄,也是皇子,谁能知道有没有咸鱼翻身的那一天,做好上下级关系,能帮一帮就帮一帮,对自己又没有什么害处。
武行义与风秦入得城来,直奔扶风客栈而去。
扶风客栈,起名扶风摆柳之意,门前几株柳树,确实比美人的腰肢都还要纤细。
整个客栈都弥漫着不祥的韵味,武行义皱着眉头,冲进了客栈。
客栈老板喋喋不休,被风秦的风潇剑抵上了喉咙。
武行义一间间踹开客栈的门,惊扰了一众客人。
不理会客人们的抱怨吵闹,在天字三号房,武行义整个脸庞都抽搐起来。
从门外看去,一个人仰面躺倒在血泊里,他的脸上定格着死时的惊诧。
武行义冷然,“老七,我们来迟了。”
风秦冲了进去,仔细辨认,这人就是燕九,号称燕子飞,一身飞燕飘摇身法,迅捷无比,而现在,他却躺在这里,难动分毫。
风秦有气从胸腔里喷薄而出,“死去不过半个时辰,剑伤,正中心脉。”
武行义皱眉,“他号称燕子飞,想要一剑正中心脉,谈何容易,你看他的表情,惊诧,不可自信。杀他的人,他认识,而且,他绝对想不到对方会杀他,所以才猝然得手。”
风秦道,“他是跟踪凌三更,会不会是凌三更?”
武行义也说不准,“要找线索,必定要找到凌三更,无论燕九是不是他杀的,他必然与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
风秦纳闷,“边老三既然知道燕九有难,为何不通知他离开,燕九要逃,何人能够拦得住。”
武行义顿觉不妙,边老三没有救援燕九,那么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自己尚且自身难保。
“老七,你守在这里,我去找边老七。”
旁人要想找到边老七,几无可能。边打听要获得各种消息,自己本身就要够隐秘。他有时会是个渔夫,有时会是个商人,有时会是个浪子,他总是能千变万化,让人摸不清头脑。
在你摸不清头脑的时候,他已经把你摸的个通透,没有半分秘密可言。
武行义找到他的时候,他是一个乞丐,拿着破碗,倒在街道的角落里,仿佛睡着了。
武行义喊他,他不答应,好像真是一个耳目失聪的乞丐。
他去拉他,他也不动,任由武行义搬弄。
武行义早就感觉到不妙,边打听七孔流血,中了一种罕见的毒药,已死去多时了。
他来不及呼喊,来不及愤怒,敌人比想像中的要可怕得多。是谁,连边打听化妆为乞丐,都能识破。他抄起边打听的尸体,往扶风客栈而去。
风秦双目圆瞪,有怒火窜上眉头,“老大,敌人究竟是谁?”
武行义摇摇头,“不知道,未知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等吧,等明天涣王他们来了再说,没有智老二,我们根本就找不出潜藏在暗处的敌人。
“斯文败类”智老二,智计过人,有他在,便能通过种种迹象,找出敌人。
这夜过得极为不平静,有些胆小的客人,直接换了住宿。客栈老板大呼晦气,死了两个人,不仅影响了生意,还牵扯到了人命官司。秣陵都的捕头,在夜半三更的时候到来,嘴上哈欠连天,刚刚从睡梦中惊醒。
“武护卫,这二人?”
武行义沉声道,“边老三和燕九。”
领队的捕头吓得一身冷汗,雳扬涣的九大护卫,在江湖上拥有名头,如今死了两个。这事态不得不说很是眼中,看着风秦眼中的冷漠,舔了舔舌头。
“究竟是谁,竟然如此猖獗,可惜了边护卫和燕护卫。”
“最近,有没有凌三更的消息。”
“没有,凌三更仿佛消失了一般。”
武行义不禁暗骂,秣陵都都管大人,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鲜红的通缉令,不打草惊蛇才怪。盗贼本就胆小,他们于暗中活动,一旦见光,则很容易见光死。
凌三更虽为大盗,也逃不过这样的怪圈。他偷盗之时,不超过凌晨三更天,而那个时候,则这是人最为疲累的时候。
“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这倒是有,比邻山庄,有三个人,也在追踪凌三更。好像凌三更盗取了他们的宝物,要将其追回一般。”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比邻山庄也插手这些事情之中。
“有没有一个年轻人找过都管大人?”
吕轻侯必然在这秣陵都内,其仰仗温相一脉,可笼络地方官员,为自己提供便利。
“找都管大人的人多了去了,您说的究竟是哪位?”
秣陵都的都管大人确实很忙,找他的人也很多,但要分辨出有没有吕轻侯,实在很简单不过。
“都管大人对这个年轻人一定很尊敬,要知道,能让都管大人尊敬的人,只怕秣陵都内,还没有几个。”
“哦,你说的是他啊,都管大人跟那公子交流之后,便喜上眉梢。”
武行义脸色一凝,吕轻侯果然在秣陵都内。
第一百三十二章 来迟一步(下)
夕遥三人到达秣陵都城下时,天色全部暗下,城墙上的星星灯火,昭示着这座城还未睡去。
萧若离提着夕遥,踢纵之间,便越过城头,落在有些漆黑的大街上。
傅恒更为夸张,简直好像直接飘了过来。
“武行义他们去了哪里?”
武行义行色匆匆,不见了踪迹,他们必须要找到边打听,因为从边打听口中,才能打探出吕轻侯的消息。
“往最诡异的地方走,往往诡异的地方,会发现意想不到的效果。”
萧若离一直奉行的原则,你若找不到线索,那么便等。你若等得焦灼,就走走看看,也许走走看看之间,就能够获得想要的消息。
他们却是得到了想要的信息,那些自扶风客栈搬离的客人,嘴里大呼晦气。
死人这个词语,便是诡异得再也不能诡异的了。
或许死个把个人,稀松平常,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却无疑给他们走了条明路。
“事情有些不妙,武行义看来在扶风客栈,我们去扶风客栈找找。”
扶风客栈隔得并不远,他们上门的时候,老板还有些惊诧,“这里面死了人,你们还是去别处投宿吧。”
武行义和风秦的脸色很悲痛,两具尸体就这样被摆在房间的地板上。风秦看向他们的眼色极为不善,没有夕遥的阻挠,他们或许早就来了秣陵都,也不会酿成这样的悲剧。
萧若离盯着两具尸体,看了半响,朝着武行义道,“不介意我检查一下尸体。”
不论对方同意不同意,神断便已然开始检查。若是可以近距离观察,倒更加能得出结论。
燕九的致命伤,乃是穿心一剑,这一剑,来得陡,来得不可琢磨,以至于,他死时的表情,都是那样的惊惶和不可置信。边打听死于一种奇毒,这毒散发恶臭,七窍流血,似乎都已腐朽。
“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萧若离沉声道,“这天气炎热,我看早点将二者尸体焚化为妙。”
风秦勃然大怒,“若焚烧二人尸体,线索全断了,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夕遥和傅恒也不理解萧若离,留此尸身,还可以推断出凶手是谁。有时候,尸体也会告诉人们,谁才是凶手,而且还不会说谎。焚化尸体,岂不是自己断了断案的线索么。
武行义制止了暴怒的风秦,对萧若离道,“还是等涣王他们到来了再说。”
萧若离也知这个提议无法通过,便不再理会,要了间上房,在扶风客栈住了下来。
边打听的尸体,本就中了奇臭难闻的剧毒,加上有些炎热的天气,便是更加恶臭难当。周遭的房客能走的全部都走得个干干净净,客栈老板大呼倒霉。
武行义和风秦呆在阁楼里,似乎恍若未觉,他们就守在门槛前,守着屋里一盏明灭的灯火。
夕遥对萧若离提出毁掉尸体的举动,很是疑惑,“把二人的尸体焚化,岂不是自己断了自己的线索。”
萧若离不以为然,“尸体有时候不仅仅是尸体,有时候,还会产生尸变。”
尸变这种事情太过玄乎,是以萧若离并没有点明,只是规劝他们毁掉尸体。
傅恒望了望有些晦暗的夜幕,慨然道,“这一切会是吕轻侯筹谋的么?”
“关系不大,吕轻侯遣人盗了林云汐的墓,*迫雳扬涣不得去云慈城帮助剑圣,这倒极为可能。若是让他完全将雳扬涣推到对立面,还一举格杀两大护卫,有些不大可能。”
一个人做事,总该有目的,或许有那么些时候,会凭借头脑发热,不顾后果,但那毕竟在少数。
吕轻侯首要目的便是对付四不漏,之所以留着虚渊不杀,就是为了引其他几个人上钩。四不漏的名头,不是平白无故得来的,而是真刀真枪,从江湖中打拼而来。所以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时候,吕轻侯会做更多的布置。
“那么吕轻侯现下,还在秣陵都内?”
吕轻侯不仅在秣陵都内,而且早早地布置好了一切。
有闪光剑自暗处飞奔上阁楼,瞬间炸响,阁楼就坍塌了一角。有捕头从扶风客栈四面八方包围而来,为首之人大喝,“捉拿钦犯萧若离,无关人等退后。”
吕轻侯自人群中走出,看向傅恒,“傅先生,家父与你有恩,你不报恩,反而处处与我为难,又是何道理,难道这就是你云麓书院的风格。”
傅恒冷然道,“吕轻侯,你在这条不归路上走的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