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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陛下，您是不知道啊！”林羽叹了口气道：“那个钱耀祖在公堂上可是官威十足，一口咬定这欠条是我造假诬陷司徒笑雨的。我请来作证的十几个乡亲，也被他一人打了十个板子给轰了出去。我这腿就是在保护那些乡亲们的时候，被衙役打伤的，所以我一气之下，才会把钱耀祖给……”
林羽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回来之后，我也很是后悔，但更多的时候是在想，这钱耀祖为什么要包庇司徒笑雨呢？而且竟还公然殴打证人，在咱们堂堂大夏帝都，九五之尊的脚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后来我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他是……”说到这里，林羽故意停了下来。
“是什么？你说！”雨少希越听脸色越是阴沉，假如林羽说的都是真的话，那这府尹确实挺昏庸的。
人家跑你那儿去告状，你不但不查清事实，还把人一股脑儿全都打了出去，这是一个正常府尹该做的事情么？如果那些证人出去到处散播这事情，被有心人听到的话，岂不是要归咎于我这个天子识人不明，用人不当？
“小的遵旨。后来我打听到，那钱耀祖原来是司徒无忌的门生，还跟我宣称去他那儿告司徒笑雨的状根本就是羊入虎口，打我一顿都算是轻的了。另外我还听说，以往那些找他告状的草民，如果不给他点好处，塞点金银珠宝什么的，轻则先打二十大板，重则关入地牢，从此不见天日。等什么时候他心情好了，再把人放出来。”林羽一脸义愤填膺，煞有介事地说道。
一旁的林老爷子听得直想笑，这臭小子，居然想出这种移花接木混淆视线的伎俩。看来孙大光说得果然没错，林羽确实比林海机灵多了，不但诡计多端，脑子转的也快。
“你！你血口喷人！启禀陛下，林羽这小厮定是为了逃避刑罚才这么说的，请陛下明鉴！”司徒无忌恶狠狠地瞪着林羽，想不到这小子居然敢公然倒打一耙，分明是你杀人在先，现在却将话题转移到了钱耀祖身上。
“启禀陛下，小的并没有胡说。为证明小人的清白，我特意早上吩咐下人把那些被打伤的证人带来了，现在应该都在皇宫门外候着呢！假如陛下不相信，就请下派人去将他们带进来，让他们为我作证。”林羽不紧不慢的说道。他今早吩咐小桂子将昨天的那些证人都召集起来，带到皇宫外面等着，再用点药水、颜料什么的帮他们把昨天的皮外伤弄得更“严重”一点，就是为了现在能派上用场。
雨少希犹豫了一下，毕竟皇宫重地，不能随便放这么多草民进来，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心怀不轨的人？但是如果他们不进来的话，恐怕今天林羽这事儿还这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考虑了一下，雨少希还是让侍卫们把证人带到金銮殿前，跟自己保持着相当安全的距离，另外也命令大内侍卫去帝都府衙把衙役头目也带过来，一并审问。
没过多久，大内侍卫就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站在了金銮殿门口。雨少希看了一眼，果然形形色色的人都有，而且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看上去基本都是新伤，有的草草包扎了下，有的甚至裸露在外。难道就如林羽所说的，全是被衙役殴打所致的？
另一边，帝都府衙里的衙役头目也被带到了现场，正是前去司徒家报信的家伙。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都是第一次来到皇宫大殿，也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皇帝，有些激动和紧张，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被人提醒了才记起要三叩九拜行大礼。
“都平身吧！”雨少希大手一挥，先看向证人团队，开口问道：“你们昨天都去帝都府衙当证人了？”
“是啊！我们昨天是去给林公子作证的。”众人点点头，七嘴八舌的回答道。
雨少希看着衙役头目问道：“你看看，他们是不是昨天都出现在你府衙里了？”
衙役仔细地看了一圈，点了点头：“启禀皇上，都出现了。”
雨少希又对着证人们问：“你们身上的新伤都是怎么回事？都是昨天被衙役打的？”
“启……启禀皇上，是的。草民们就是去做个证而已，想不到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就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揍。”一个佃户模样的人点了点头。
“幸好有林公子在场，否则的话，我们可就要被打成重伤了！”一个扎着白巾行商模样的汉子说道，他的伤最重，一整条胳膊都拿绷带缠上了。
雨少希皱了皱眉，又转头问衙役：“他们说的是否属实？你们真的对他们动手了？”
衙役头目愣了愣：昨天打的好像也没这么严重吧？难道我不是来给林羽定罪作证的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可确实是打了……犹豫了半晌，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启禀陛下，打是打了……可是……”
“陛下！！”
第0147章 奉旨杀人
“陛下！！”林羽极为凄惨的嚎了一嗓子，打断了衙役后面说的话：“陛下！您看他们身为朝廷指派的官员，在您英明神武的光辉照耀下，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欺凌良民，他们是在给您脸上抹黑啊！这要传出去，对您的伟大形象那是极大的损害啊陛下！”
“好了好了，你们都退下吧！伤者每人去户部领取三两银子，将身上的伤治好。此事就这么过去了，若朕再听到流言，就要治你们的罪了。”雨少希揉了揉太阳穴，挥手命人带走了证人，只留下了衙役。
舆情猛于虎，一个官员没了可以再找，要是帝王的声誉受了损害，那就是更严重的事情了。
“启禀陛下，虽然林羽说的情况属实，那说不定也是衙役们自作主张。林羽毕竟打死了朝廷命官，此事如果不做个裁断，恐怕今后会有人对国法朝纲不满啊！”司徒无忌又一次跳了出来。
他实在不甘心啊！自己的学生就这么死了怎么行？至少也要将林羽拖进天牢关个十年八年的，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启禀陛下，林羽出手那也是为了朝廷着想，否则刚才那些人回到家里，随便往外一散播，那对我们朝廷的声誉可是极为不利的。”林老爷子在一旁开口反驳道。
“陛下，如果按林老将军这么说，岂不是人人都能打着为朝廷着想的幌子，随意杀害朝廷命官么？那么今后还有谁敢来当官？还有谁敢为朝廷出力？”司徒无忌瞪了林老爷子一眼，心想：你这老东西，上次在神卫营的时候，林羽拿毒药陷害我的孙儿，这笔帐我还没找你算呢，现在你竟然还敢主动跳出来！
“殴打证人，颠倒黑白，如此朝廷命官，传出去岂不是丢我们大夏帝国的脸？这等害群之马，当然应该好好惩治！”林老爷子据理力争。
“那也不是让这种黄毛小子来惩治！陛下，我……”司徒无忌正要反驳，那边雨少希却已经炸毛了。
“好了！你们俩都给朕闭嘴！”雨少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这俩老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他的脑袋都要爆炸了。天子一怒，众人立马屏息静气，跪倒一片，大家大气都不敢出，朝堂上一片寂静。
“陛下……小的还有几句话要说……”又传来一个声音。雨少希怒视过去，看到原来是林羽拄着拐杖“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无奈的摇头：“你要说什么？”
“启禀陛下，小的不是随意杀死钱耀祖的，小的是遵从陛下旨意才把他给杀了的。”林羽一字一句的说道。
朝堂上一片抽气声：好家伙，原来陛下和林羽早就说好了？这是在演一出双簧啊？司徒无忌差点傻了，但雨少希下一句话又让朝臣们打消了这个念头：“胡说！朕什么时候给你颁过这个旨意？你不要假传圣旨！”
林羽暗道一声戏肉来了，缓缓举起手里的拐杖说：“陛下请看！此乃当年先帝赐给我奶奶风溪云的龙头拐杖，为赏她护驾有功，特颁旨称见此拐杖如见陛下。昨天我就是带着这根拐杖去的帝都府衙，所以相当于陛下当时在现场一般。”
这回朝堂上是真哗然了，除了几个本朝新晋的大臣，其他大部分两朝老臣都听说过也见过这根拐杖。毕竟当年先帝是在朝堂之上当场赐给风溪云并颁布旨意的，大家都是亲眼所见，此时听林羽这么说，再仔细一看，果然与当年那根龙头拐杖一模一样。
林天擎在一旁愣住了：啥？这事儿怎么跟自己知道的不太一样呢？小羽不是打死人回家之后才问自己要的拐杖吗？怎么就变成拿着拐杖去府衙了？
他看了一眼衙役，衙役也是一脸茫然：龙头拐杖？那是什么东西？昨天他带了吗？衙役苦苦回想，自己当时被吓傻了，根本就没注意这些细节啊！
只有林羽一脸笃定的样子，心想：谁敢说我没带，有能耐你调录像去啊？我就一口咬定我带了，你能咋的吧！
雨少希也很是意外，先帝当年那件事他也知晓，只是没想到林羽现在把这根龙头拐杖给拿了出来。他有点怀疑的问道：“你去告个状罢了，为什么要把这根拐杖给带上？”
林羽此时又回复了委屈的神色：“启禀陛下，陛下您有所不知，以前我每次去告状，都会被那个钱耀祖整治一番，所以这次我带上龙头拐杖，寻思可以让那家伙公正点儿。毕竟大家都知道，看见龙头拐杖，就犹如陛下亲临啊！我想着有陛下这么明察秋毫的人旁听，他总不敢颠倒是非了吧？可是谁成想……哎，要我看，他这是想造反啊！也不知道背后有没有人暗示。可惜我太冲动了，见他这么不尊重陛下，一气之下就直接把他给打死了。否则好好拷问下，没准能牵连出个国公啥的……”
司徒无忌在一边吓得一哆嗦，赶紧打断林羽说话，声音都吓得变调了：“休要胡说八道！你这龙头拐杖已经多少年没有拿出来了？他肯定是不认识，你有事儿说事儿，别扯乱七八糟的！”
雨少希看了司徒无忌一眼，继续问林羽道：“你每次去都会被欺负？不太可能吧，朕不太相信啊！”
林羽抬手一指：“陛下您要是不信，这衙役就在这儿，以前我那些事儿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