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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曾慧敏狐疑地眨了眨眼睛,但罗俊楠不愿解释,她也聪明地选择了不问,乖巧的答应了一声后,便挂断了电话。
对于大部分人而言,昨晚依旧是一个安静祥和的夜晚,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的。
但对于升平市分管国资委、发改委、交通局、环保局、中小企业服务局、开发区、经协公司、电业局、邮政局、质量技术监督局的副市长李长征来说,昨晚却是他噩梦连连的一夜,一宿没睡的他,坐在沙发上,两腿都还在微微地颤抖。
可这不是被吓的,而是被气的!!
李长征调任升平市副市长才仅仅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到现在为止都还处于熟悉工作环境的阶段。
他倒是知道升平市西坡区有家东园酒厂最近在推动改制的事情,但李长征根本不知道自己分管的部门,尤其是国资委的几个主要领导,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手段,将他这个副市长完全蒙在了鼓里,尽用些虚假的东西来糊弄他!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曾慧敏带着一堆资料、账目来他家里找他,如果不是曾慧敏在他面前抽丝剥茧地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一清二楚,恐怕等东园酒厂被这帮蛀虫完全搬空了,他这个副市长都没能反应过来!
这是东园酒厂事件大翻盘的一夜,也是李长征悬崖勒马,在最后关头力挽狂澜的一夜。
回想起昨晚打的那些电话,回想起凌晨时分和市委领导据理相争的一幕,李长征都觉得自己有点虚脱了。
挂在墙上的时钟发出了一阵悦耳的铃声,八点钟了,市委会议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开始了,关于东园酒厂的问题,也将在几个小时后有一个明确的结论。
年近四十的李长征看起来还很年轻,只不过往日红润的脸色,这会儿看起来却显得有些病态地苍白。
他坐在沙发上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起身朝门外喊道:“老刘,准备一下,去市委大院。”
而与此同时,东园酒厂厂长郑步伟,似乎也已经在空气当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拿着今天早上的报纸风风火火地找到了正在临时办公室里做着激烈心理斗争的金友贵,头发都有些蓬乱的郑步伟,失去了往日那种从容的领导姿态,一进门,他就把办公室门给反锁了起来。
看着脸色同样难看的金友贵,郑步伟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老金,事情严重了,西江都市报今天的版面报道了我们酒厂昨晚职工堵门的事情,还加上了带着问号的标题,你到底是怎么搞的?不是说市里面的相关领导都已经同意了吗?为什么现在还会闹成这个样子?!”
确实,金友贵、郑步伟、赵统献以及酒厂的相关领导,各自都有着明确的分工,金友贵负责腾河酒业有限公司的注册以及市里面相关关系的疏通工作,现在在金友贵负责的事情上出了偏差,郑步伟不找他找谁?
但郑步伟带着质问的语气,却把原本心情就已经乱糟糟的金友贵给气得从椅子上直接跳了起来,金友贵沉着脸说道:“老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合着现在出事情了,就是我一个人的错?如果不是你动手之前没把厂里的问题解决好,如果不是昨晚门口的动静闹得太大了,这事儿他能上报纸吗?你不在自己身上找找问题,跑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我哪知道姓赵的会被人干掉?酒厂门口还会聚来这么多不相关的人?你……算了算了,先不说这事儿了。”郑步伟把报纸摔在了金友贵的办公桌上,然后说道:“报纸的标题还带着问号,就说明现在这件事情还没最终定性,你跟市里领导的关系好,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打电话吧!”
“我打给谁?”金友贵却皱起了眉头,郑步伟的这种做法,让他觉得很反感。
郑步伟却理直气壮地说道:“现在先不管是谁负责的环节出了问题,既然现在市里还在讨论,那当然该由你出马去疏通关系,只要有人肯在会上和稀泥,没有人会在意一家负资产的破酒厂到底是被谁收购的……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打电话啊!!”
说完这句话后,郑步伟扭头就走,临出门前他还回头说道:“现在姓赵的已经死了,公安局还在调查这件案子,不过这事儿跟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正好他死了,咱们能分到的份子也比原来的多了不少,这么好的机会,你可别浪费了!”
郑步伟头也不回地走了,金友贵站在办公桌前,却看着办公桌上的报纸陷入了沉思当中。
到底是将功补过抽身离开重要呢,还是继续跟郑步伟玩下去,为了那上千万的利益冒一次风险呢?
足足想了有十多分钟,金友贵才总算是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拿起桌上电话的同时,他还不忘呢喃自语道:“管你呢,老子不陪你玩了!”
第019章在我手里是钱
罗俊楠翘着二郎腿抽着烟,面前的茶几上象征性地放了几张百元大钞,但边上除了两块钱一包的大前门烟盒之外,还放着一堆裁剪好的白纸,每张白纸上面都用黑色的圆珠笔写着一串数字,有写着100000的,也有写着1000000的,摆在桌面上就跟小孩子玩过家家似地。
但在罗俊楠的正对面沙发上,却坐着一个鼻涕眼泪一块儿流的年轻人,边上还站着几个凶神恶煞的中年男子,隐隐对年轻人形成了合围的架势。
年轻人手上拿着一副扑克牌,鼻青脸肿的好像刚刚才被人胖揍了一顿,他哆嗦着洗牌,嘴里却不住地哀求道:“大哥,我真的玩不过你啊……求求你放过我吧……”
“玩不过我?”罗俊楠听到这话,就不由坐直了身子,扬着眉梢说道:“刚刚不是见你挺能玩的吗?怎么着,老子就在后面加了几个零,你就玩不了了?不给我面子还是咋的?今天你可把话说清楚了,升平市还没人敢撩我面子!”
年轻人吓得浑身一抽抽,却是再也不敢开口求饶了,只能咬着牙将洗好的扑克牌放到了茶几的中央,然后讷讷地看了罗俊楠一眼,说道:“大哥,洗好了……”
“嗯,发牌吧,这一把老子下一百万!”罗俊楠把面前原本一文不值的白纸当做筹码放在了前边的烟灰缸旁边,叼着烟说道:“别愣着,赶紧发牌!”
年轻人眼泪都快下来了,他颤抖着双手说道:“大哥,一百万太多了,要不,您压少点吧……我真赔不起了……”
“赔不起可以赊账嘛!”罗俊楠笑眯眯地表情看起来非常和蔼可亲的样子,他满不在乎的说道:“之前那几个被你强行留在这里玩牌的店老板不都赊了帐了?放心吧,欠条我都写好了,回头你直接提笔在上面签个字就行,我这人很爽快的,赶紧发牌!”
“没听见楠哥的话吗?赶紧发牌!再缩手缩脚的,老子揍你了!!”年轻人身旁一个站在那里的中年男子抬手就在年轻人的脑袋上拍了一下,语气要多凶就有多凶。
年轻人吓得不行,只好颤抖着开始发牌,但他才发到第二张,就见罗俊楠又十分豪气地往茶几上拍了一张白纸,笑呵呵地说道:“牌不错,老子再压一百万!”
“我……”鼻子下面还挂着鼻涕的年轻人两眼泪汪汪的看着罗俊楠,再这么玩下去,他亲手签出去的欠条总金额就得过千万了,就算他老子再有钱,也经不起这么玩啊!可边上那几个虎视眈眈的中年男人,却分明不给他收手的机会,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笃地一下就扎在了木质的茶几上,吓得年轻人不敢缩手了。
他只好继续发牌,发到第四张牌的时候,罗俊楠已经压了三百八十万在桌面上了,年轻人脸色死灰,这把要是输了,还是趁早找个地方跳死算了!
心里头求爷爷告奶奶的祈祷着这把一定要赢,年轻人总算是强撑着发完了第五张牌,结果拿起自己的牌定睛一看,顿时喜出望外,两个对子一张单牌!
偏偏这时候,罗俊楠连最后一张牌看都不看,在把牌翻过来之前,就顺手把面前的所有纸条都给推了出去,“再加三百七十万,你是弃权呢,还是玩到底呢?”
年轻人抬头瞅了瞅罗俊楠面前已经翻开的四张牌,8、9、j、q,要么顺子,要么就是对子!再看看自己手里的两张10,他干脆把心一横,咬牙道:“我跟了!”
“好,有种!”罗俊楠大笑道:“老子一对q,你如果只是牌面上的一对10,可搞不过老子啊!”
“嘿嘿嘿嘿嘿……”一直呜咽着抹眼泪的年轻人,这个时候终于笑了,他狂笑道:“哈哈哈哈……你输了,我是双对子,一对10、一对a,比你的对q大!”
说着,年轻人就扑上去把罗俊楠面前的纸条全部收走了,然后把所有纸条往面前一堆,状若疯狂地喊道:“你输了,你输光了!!快把我的借条还给我,这些全归你们了,我只要欠条!!你已经没钱了,赌不下去了,哈哈哈哈……”
看着眼前疯疯癫癫的年轻人,罗俊楠非常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叹息道:“不就是一堆白纸么?老子有的是!”
话音未落,罗俊楠就跟变戏法似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裁剪整齐的白纸条,拿出黑色的圆珠笔大手一挥,就在第一张纸条上写下了1000000这七个数字,并且很快,面前就又有了一堆价值一千三百多万的筹码,他撸起衣袖作豪放状,拍着茶几说道:“来来来,我们接着赌!!”
年轻人则直接傻眼了,刚才赌昏头了,都忘记自己当赌注收回来的白纸,全是罗俊楠刚才当着他的面用圆珠笔写出来的废纸!
他瞪圆了双眼,隐隐有些疯狂地跳了起来,指着罗俊楠破口大骂道:“你无耻下流!凭什么你写的废纸就能拿来当钱用,而我输了就必须写欠条?这不公平!”
“哟呵,小子,你还想跟我要公平是吧?”罗俊楠也不生气,扬着眉梢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微微歪着脑袋朝他问道:“那你之前跟八马街那几个店老板玩梭哈的时候,凭啥人家必须写欠条、赌现金,就只有你一个人可以拿着纸条当筹码?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公平?”
“那是因为他们都在我爸的地盘上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