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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有人投毒?”
“不会。”宋源诚继续否定道:“法医没有在你师父体冇内发现任何致命的毒素,倒是在他的头顶、后腰两侧及双腿的膝盖处,都发现了长度和粗细各不相同的银针,其中头顶的那枚银针扎入体冇内至少有近三公分,后腰有两公分,膝盖处有一点三公分,可能这才是致死的原因。”
“银针?”宋成辉也不免糊涂了,只能问道:“爸……我师父的遗体呢?”
“已经被送到八宝山去了。”宋源诚缓声道:“但是,照你爷爷的意思……你师父的死,可能和那个姓罗的小子有关。”
“跟他有关?!”宋成辉脸色一变,脑海中迅速闪过了七个月前自己被人压在地上暴打的画面,再联想起自己在紫金花疗养院养伤的这段时间,罗俊楠对宋家所做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这股仇恨迅速积累到一起,几乎让他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
但宋源诚却仿佛没有看到自己儿子巨变的脸色,只是站在那里接着说道:“没错,你师父的身体一向健康,不可能说走就走,我记得你以前跟我提到过,当时你师父决定去升平市的时候,曾提到过一门叫什么行针的针法?”
“大逆行针。”
“对,就是大逆行针!”宋源诚点头道:“你师父本身在针灸一道已经是世人难及的宗师人物,你难道没有想过,为什么这门大逆行针能够吸引你师父不远千里赶去升平市,事后又将罗俊楠带回京城吗?”
“难道……是我师父想要学这门针法?”
“也只有这个解释了。”宋源诚说道:“结果,心狠手辣的罗俊楠包藏祸心,将假的针法传授给了你的师父,直到你师父在自己身上试验这门针法,才发生了意外……这是目前最能解释,也是唯一能够解释你师父死因的推测,而且我相信这就是事实!”
“……但我师父已经死了,他不可能再张口说出来是谁害死了他。”宋成辉隐约明白了自己父亲的想法,但他却显得有些迟疑。
结果,宋源诚也不瞒着自己的想法,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你师父青阳子在京城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威望,称他在世时,是全华国最德高望重的老人也不为过,京城那么多豪门世家,其中有多少受过你师父的恩惠?如果能够证明你师父就是被罗俊楠害死的,我想,罗俊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顿了顿后,宋源诚又接着说道:“你是你师父在世时唯一的一个徒弟,现在你师父已经去世了,罗俊楠在升平市干的事情,你师父远赴升平市的情况,以及后来你师父和罗俊楠结伴回京的事情,都不难查证……如果你再以徒弟的身冇份棱模两可地说上几句你师父在和罗俊楠见过面之后说的话……我想,根本不需要你再出面证明什么,你师父的那些忘年交,和受过你师父恩惠的人,都不会轻易放过罗俊楠的。”
“如此一来,我们宋家即可坐山观虎斗,又能看着姓罗的小子被这些愤怒的权贵们撕成碎片……何乐而不为呢?”
很显然,宋源诚提出的假设,具有非常高的成功率,而且对宋成辉的吸引力也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事情真的能够按照宋源诚的计划去走,那罗俊楠恐怕就真的万劫不复了……一个宋家,他可以凭一己之力躲到国外去和宋家周旋,但如果因为青阳子的死,而得罪了华国最高阶层的大部分权贵,那罗俊楠又与整个国家作对有什么区别?
在庞大的国家机器面前,任何一个看似强大的个体,最终都只能被碾成肉泥!
宋成辉低着头想了许久,终究还是无法抗拒亲眼看到罗俊楠被逼的走投无路只能下跪求饶的诱冇惑,他随即抬起头,重重地把头点了点,然后说道:“爸,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现在……把眼泪流下来,趁你师父的遗体被下葬之前,赶到八宝山公墓,向那些权贵们散播你所掌握的情况,然后……”宋源诚眼眸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机,语气更加的低沉了,“然后就等着罗俊楠被他们活活逼死那一天的到来吧……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遥远的!”
第044章我不相信
八宝山位于京冇城石景山区,高度约130米,山势低缓,自北向东延伸,有京冇城最大的殡仪馆,同时也有着华国声名最著,规格建制最高的园林式公墓。
今天的天气依然十分闷热,天地间连一丝丝的微风都没有,树梢都停止了摆动,只能听到夏蝉趴在树干上孜孜不倦地发出嘈杂的呜叫声。
在公募的西北角,气氛异常的庄重与肃穆,二十多位花甲之年的老者身穿黑色西装,胸口别着一朵白色的菊花,双手自然垂放于身旁两侧,静静的站在一座还未封馆的墓前,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哀伤与不舍。
如果有见识较广的人出现在这里,就一定会惊讶地发现,此时此刻出现在公墓内的一百多名男女老少当中,最少有一半的面孔,是经常能够在中冇央电视台的节目当中见到的达官显贵,尤其是站在人群最前面的二十多位老人,几乎都是已经退居二线的,曾经国家级的领导人!
公墓内静悄悄的,只有几位来自道教协会的道长围在棺木旁轻声地诵念着什么。
大约十多分钟后,一位头发花白的道长微微向后退出了一小步,向着棺椁鞠躬致礼后,高声道:“青阳子祖师今日驾鹤西去,吾等弟子恭送祖师!”
包括这些个道士在内,所有人都同时弯腰九十度,对着棺椁致以最高的礼节,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年轻人的声音忽然在远处响起,只听他嘁道:“且慢!我师父死因离奇,必然有尚未查明的冤屈,若封馆下葬,这冤屈怕是再也难以洗清了……”
猛的听到这话,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身高一米七几,身材显得十分消瘦的青年男子正快步地朝这边跑了过来,脸上写满了着急之色,好像真的如他所说,一旦青阳子封馆入葬,就再也真相大白似地。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站在第一排那二十多个老者当中的一位,只见他紧锁着眉头朝前跨出一步,喝斥道:“成辉,不得无礼!”
“爷爷,我师父绝对不是自杀的,我很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面对宋老爷子的斥责,宋成辉却挺直了腰杆,猛的又往前冲出了几步路,这才大声地说道:“我是师父唯一的弟子,我知道师父的身体状况甚至比一般五六十岁的人还要健康,不可能就这样突然离世的……”
能有资格参加这场葬礼的人,都是京冇城权贵阶层当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都认识宋成辉,也知道他确实是青阳子道长唯一的弟子。
因此,倒是没有人怪罪宋成辉大呼小叫的冲进葬礼现场会失了礼数,反而,作为青阳子道长的唯一弟子,宋成辉这样的反应才符合常理。
一位站在宋老爷子身旁的老者说道:“宋成辉,我们能够理解你作为弟子的心情,我们也同冇样不愿相信你师父已经永远地离开了入世……但事实就是事实,经过多名法医的鉴定,你师父的死因,确实是自杀造成的……”
“不可能!”宋成辉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三步并作两步就蹿到了青阳子的棺椁旁,然后扭头说道:“我师父半年前还与我说过,他正在编写一部记录了他老人家终生所学的典籍,如今这本书才刚刚写了一半,我师父又怎么可能突然间选择自杀,以如此令人费解的方式突然离开人世?!!”
众人哪里知道青阳子有没有在编写什么书籍?但既然宋成辉都说了他有编写,那就肯定是有在编写了,毕竟宋成辉是众所周知的,青阳子道长的关门弟子。
这时候,宋家的老爷子走了过去,阴沉着脸说道:“你可有证据能够证明你师父确实不是自杀而亡,而是被人谋杀而死的?”
“有!”宋成辉想也不想地说道:“但在这之前,我需要了解一下我师父被发现死亡的时候,究竟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这……你师父当时盘腿坐在道观的静修室内,面容安详,不似有被人谋害的表现……”
“对了,当时你师父身上还插着五根银针,一根插在头上,两根插在腰上,还有两根则插在膝盖上……但,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师父身上插着五根银针?!”宋成辉十分震惊地望向了说出这句话的老人,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这……这是真的吗?!”
“当然,不仅我一个人看到了,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
“我师父是被人谋杀的!!!”这一下,宋成辉再度提高了音量,言之凿凿、神情万分笃定地说道:“在我师父所学的针灸技法当中,根本就没有哪一套针法需要在头顶、腰部、膝盖同时插入五根银针的,我相信,我师父就是被小人害了……”
“那你知道这个小人是谁吗?”
“我不知道……但是!”宋成辉先是摇头,又紧接着说道:“我想起了一个人……”
“是谁?”这是宋家老爷子问的。
“不知道在场的各位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婶婶可还记得七个多月前,我师父执意要去升平市见一个人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不少人都点头了,因为当时青阳子突然决定要去升平市的时候,这些人都已经收到了消息,其中还有好几个都是那件事情的直接参与者,青阳子下去之后的接待,乃至他身边带着的警卫,不都是他们你出一点力、我出一点力才帮青阳子安排下去的吗?
更何况在这一次离京之前,青阳子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离开过京冇城了,难得离开一次,自然就被人记在心上了。
而宋成辉见到这些人都陆陆续续地点头了,便接着说道:“各位长辈如果还记得这件事情的话,想必也应该知道,当时我师父从升平市回京的时候,还带回来一个以前从未被人见过的青年人吧?我怀疑,我师父的死,就跟这个人存在着莫大的关联!”
接下去的几分钟时间里,宋成辉从头到尾、添油加醋地把大逆行针拉出来说了一遍,告诉这些人,当时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