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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了一阵,女人发泄完了心中的不满,用一句明知道没有太大作用的威胁,“…下次再让我看到‘脏地板’,我就把你们的手指全都掰断。”结束了怒斥。
之后她喘了几口气,朝悄悄走到身边,脸色堆着崇拜、讨好笑容的一个十八九岁金发少女问道:“橘子,外面有辆福特三厢小车你们看到了吗?”
“知道大姐,那是波士顿‘狼穴’几个组织成员开来的。”少女点头说道,她话音刚落,达文上前几步自我介绍道:“您就是纽约‘虫巢’的王蜂女士吧,我是波士顿‘狼穴’的青狼…”
女人这才发现酒吧里原来增加了几名不速之客,不经意的转身看看,却一下僵住,耳边觉得有人讲话,却根本就听不清内容,呆立片刻,她和张黎生对视着喃喃问道:“黎生,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回地球,在郊外搭顺风车碰到了几个好心人,结果进了纽约城发现情况不对,一时间没地方去,就接受那些好心人的邀请,来到了这座‘疯人院’。”青年耸耸肩说。
“疯人院,”女人渐渐恢复了冷静,娇媚一笑说:“比起你的冷酷来,这里应该是‘幼稚园’才对吧。”
“谢莉,冷酷和疯狂完全是两个概念,我碾碎的通常都是那些挡住我的道路,又能被我粉碎的障碍,而这里的疯子却是看见路旁的石头自己主动迎上去踢飞。
你现在是他们中的一员了吗,看起来还是个头目,噢,看来这一年你的改变可真大,我记得你以前看到鲜血都会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张黎生笑了笑说。
“很诧异是吗?”谢莉娅脸上露出五味杂陈的表情问道。
“诧异,”青年摆摆手,“当然不,我曾经在‘斯坦福’读到过一篇很有趣的实验报告,明白一个善良人和暴徒之间的距离有多么的接近。
你当初选择呆在那个不择手段在‘国会山’煽动几十万人,进行反亚特兰蒂斯人示威的霍华德。梅森身边,我就知道也许你会变得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听张黎生以不择手段这个形容词提起‘领袖‘的名字,酒吧里几十个年轻男女大部分都目露凶光,只是谢莉娅似乎在他们心中亦有很高的地位,见女孩似乎并未动怒,他们也只能硬生生吞下了怒气。
“黎生,我可不是暴徒,而是一名捍卫地球主权的斗士,你不是也很讨厌那些外星人吗。”谢莉娅解释了一句,随后饶有兴趣的说道:“不过你说的那个实验报告感觉的确很有趣,能给我讲讲具体是怎么回事吗?”
“当然可以,”张黎生耸耸肩滔滔不绝的说道:“几年前‘斯坦福’社会学教授哈斯顿在研究战乱时期社会变革时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一些特定的环境似乎会让非常善良的人在极短时间内蜕变成暴徒和凶手,毫无愧疚之心的屠杀自己的同类,甚至是以前的朋友。
比如上世纪中叶,第二次全球大战时,德意志共和国非常多年纪已经在三、四十岁以上,早就形成稳固世界观的医生、牧师在战前救死扶伤、心地良善,是公认的道德高尚之人。
可就在战争爆发后的短短二、三个月之内,同样是这些人,却在集中营里心安理得的放毒气毒死成百上千的所谓‘劣等民族’,并把他们的尸体造成肥皂、毛刷。
人类的善良消失的如此之快令哈斯顿教授感到不可思议,于是他做了一个实验,想要看看人性到底有多丑陋。
他募集了包括自己学生在内的一百名大学生作为实验者,在一栋封闭的大楼里将其分成两组,一组扮演丝毫没有人权的囚犯,一组扮演可以为所欲为的狱卒。
结果到了第三天,一件很诡异的事情便发生了,扮演囚犯的学生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态度却还是越来越卑微,而扮演狱卒的学生则完全相反,一个个不自觉的趾高气扬起来。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两极分化的态度越来越明显,十天之后,便有扮演狱卒的学生开始对扮演囚犯的学生进行体罚,古怪的是,这时无论是扮演囚犯的学生还是扮演典狱长的哈斯顿教授竟都认为这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情况越来越失控,但所有的扮演者都不自知。
直到三周后,教授的妻子来实验楼探望他,在办公室的监视器里惊讶的发现,一个自己已经认识了几年时间,印象里一向都腼腆、内向的羞涩男孩身穿狱卒的制服,操着一口德州俚语,手拿警棍骂骂咧咧的训斥、殴打‘囚犯’,事情才有了转机。
这位没有深陷‘棋局’中的女士大吃一惊,警告自己的丈夫必须马上终止那已经不可控制的实验,费劲口舌的一番点醒之后终于令哈斯顿教授醒悟过来。
本来计划进行一个月的实验就这样提前结束了,事后参与实验的学生百分之八十以上不得不靠心理医生的帮助才能重新恢复正常的生活,其中百分之十甚至不得不休学疗养。
因为恶劣的影响,所以虽然相关研究很有学术价值,但类似的实验再没有进行过,不过即便如此人性在某种特定条件下的善变也已经显露无遗。
在所有人都知道是个实验的情况下,哈斯顿利用特殊的情景只用了不到二十天便引发了一群品学兼优学生心中的恶念,把他们不知不觉间变成了恶棍。
现在地球已经陷入全球性战乱几百天的时间,出现很多奇奇怪怪的暴徒、疯子我完全能够理解。
不过理解不代表认同,谢莉,作为朋友我真心希望你能摆脱‘地球独立运动’这样的极端组织,免得陪着他殉葬。”
“住嘴,你这个混蛋,我们都是保卫地球独立的英雄。”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朝青年吼道。
“用酒瓶击败亚特兰蒂斯人吗,你真是个幽默的家伙。”张黎生看了看朝自己吼叫的那个手持威士忌酒瓶的干瘦年轻男人哑然一笑,将目光转回到谢莉娅身上,“谢莉,闭上眼睛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吧,我先解决掉这些小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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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二十章入侵者们
谢莉娅深知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黑发青年有多么的危险,急忙沉声说道:“事情没你想到那么简单,黎生,我们到楼上去谈。”
“看来一时间你是想不明白了,”张黎生耸耸肩笑了笑,“不过没关系,只是一群讨厌的‘小虫’而已,懂得从我身边绕开的话,捻不捻死都无所谓。”,漫步走到谢莉娅面前,跟着她向酒吧隐藏在立柱后的楼梯走去。
十几步路的距离,满屋子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刚刚死里逃生的青年男女纷纷朝张黎生做出凶狠表情,却终究没人敢挡住谢莉娅的脚步。
两人就这样沿着颇具庄园风格的实木楼梯来到酒吧二楼,踩着凹凸不平的碎裂地板,在只亮着两盏昏暗顶灯的走廊上右转,走进一间还算干净的包厢。
这里应该是酒吧最大、最奢华的包房,靠墙的一圈皮革沙发足可坐二、三十人不显拥挤,沙发对面的银色投影幕几乎占据了整个墙壁,只在角落留下了一小片位置摆放着一台专门用来存酒的巨大冰箱。
谢莉娅打开天花板上明亮的米黄色水晶灯,来到冰箱旁问道:“想喝点什么,茶、咖啡、可可,除了可乐外,我这里什么都有。”
“没有可乐就来杯冰水吧。”张黎生走到沙发前坐下,看了看堆在半方形沙发夹角的羽绒被惊讶的问道:“谢莉,你就住在这?”
“是啊,这里就是我的临时住处。”女孩拿着半杯冰冷的矿泉水来到青年身旁。递给他后,望着他的眼睛突然问道:“黎生,你恨我吗?”
“噢…”张黎生一愣,沉默片刻,苦笑着说道:“谢莉,那件事归根结底是我做错了,我没有理由怪到你身上。”
“可你和翠茜的事,是我一时激动告诉了蒂娜,结果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
你知道吗,就因为这件事。道格林亚叔叔气的几乎中风。竟然趁着异世界大军入侵,你名下的ls集团关键性盈利产业,建在联邦十大都市的屠宰场变得不断亏损时,恶意抛售集团股票…
我。我真是低估了一个父亲的冲动。道格林亚叔叔以前做任何决定都那么的慎重。没想到他这次竟然宁愿损失几十亿米元,身负骂名也要把‘sl’拖进地狱…”
张黎生赖以起家的屠宰工场之所以能在短短几年时间发展成日入数百万的大型商业集团,靠的不过就是西方人独特的饮食习惯。和联邦政府严苛的环境保护法令。
地球陷入全球性战乱后,粮食紧缺,以前在绝大多数米国人看来无法入口,该被丢弃的内脏、血水都变成了难得的美味佳肴,政府的注意力也完全转到了军事领域,屠宰产业的没落完全可以想象。
这个情况下,如果经营者处事保守,及时裁员,那么ls集团也许还能靠着前几年累积的资金和在诺亚世界的工场安然度险,只是营收会大幅下降。
可偏偏此刻集团正在野心勃勃的大举扩张,涉足先期投入巨大的综合娱乐产业,处在负债经营阶段,这样的微妙时候第二大股东对公司股票的恶意抛售所带来的恶劣连锁反应自然不言而喻。
不过对于已经占据半个异世界的巫黎神祗来说,母星上的产业早已不太重要,他随口打断了谢莉娅的话说道:“谢莉,我早就说过,我的根基已经不在地球,ls集团对我来说虽然还有些用处,但失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重要的是蒂娜现在这么样了。”
“自从,自从一年多以前我把你和翠茜偷情的事情告诉蒂娜后,她就失去了音讯。
据道格林亚叔叔说她精神受到了很大打击,隐居起来了,任何人都不想见。”谢莉娅愣了一会,艰难的回答说。
“偷情,不,我和翠茜是,是…”张黎生恼怒的辩解了半句,却发现自己辩无可辩,沉默良久摇摇头,苦涩的说道:“随便你怎么说了,再难听都是我应得的,应得的…”
青年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化为一声惆怅的叹息,之后房间陷入了一片凝重的寂静中,过了七、八分钟,谢莉娅才艰难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