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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赵黑子!”
“我要出去逛逛,你们呢?”
“我们跟着杨师父!”赵黑子想都不想地应道。
看了看他们一身的铜盔铁甲,杨笑笑着摇了摇头,道:“算了,还是我一个人出去走走!”
赵黑子神情一怔,继而单膝跪了下来,急道:“杨师父,陈将军有交待,叫我们寸步不离地跟着你!”说着突然犹豫了一下又道,“杨师父——你——是不是担心我们的身份!”
赵黑子倒也机灵,杨笑赞许地道:“这般出去也是惊世骇俗的,走起来也不痛快!”
“杨师父,你不用担心,我们来时候都带了必备的便衣,你等我们去换下——”说着站了起来欲领着人往门外走去。
“其实也不用那么多人,就你陪我去就行,其他的人让他们休息!”杨笑连忙叫住。
赵黑子停了下来仿佛有些踌躇不决。
杨笑笑了笑道:“怎得莫非你有什么难处,还是一个人不敢了?”
听到这话,赵黑子微微涨红着黑脸,咬着牙齿坚定地道:“杨师父你等着我这就去换衣服!”
看他有些愤愤的身影消失在衙门口,杨笑不由地摇了摇头,哎!真是不经激啊!
赵黑子年纪也不大,大约二十来岁,由于经常训练,长得是骨骼均称结实,换上一身的青衫倒也显出几分儒雅。
秋天夜晚来得迟些,西大街上依旧有不少的人影匆匆忙忙地赶路着。夜市仿佛也开始了,街道两边的酒楼茶肆、杂货典当也零星地点亮起了灯火。
二人一前一后,默默地前行着。
两天过去了!距离老皇帝给的时间只有八天了,有关于税银的直接、间接证据似乎都断了。
要想查出税银藏在哪儿,必须得查出王家庄的灭庄案和孟府的火烧案。
可这两宗案件,八天能查出来吗?即便查出真凶就会直捣黄龙拿到税银了?杨笑可不这么天真地想着,这两宗惨案似乎暴露出某些线索,但估计查到最后又是绕人心思的障碍!看来隆王府中除了陈硕真外还是另有高人的。
想起了陈硕真,杨笑的眼前便闪现出她那桃花般的艳脸、勾魂摄魄的眼神,还有她那酸楚的两滴清泪,想到这杨笑不禁地要流下眼泪,哎——陈硕真啊陈硕真你走便走了,为什么还要说出那伤心的往事!你劫得这五百万锐银,还不知要牵扯出多少的人命!
我该从哪里破起呢?王家庄,还是孟府!要是能分身就好,上官宠儿这个自负自恋的臭婆娘她能担起一个吗?
“黑子!你清楚上官将军吗?”杨笑突然停了下来,转身朝赵黑子问了一句。
赵黑子一怔,想不到这位大闹乾阳殿的杨师父居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了?
看着他发怔的表情,杨笑转过头去继续散步着,想必他与自己一样,对上官宠儿只是知道她的符号而已。
“杨——师——父,属下是知道一些。”身后传来仿佛有些结巴的声音。
“哦!”杨笑又停了下来,惊讶地看着他微微有些涨红的黑脸,道,“黑子快说说看!”
“上官将军是河西上官裴的女儿——”赵黑子暗暗地吸了一口气,平稳地道。
“河西!上官裴是谁?”杨笑眉宇一皱低声地说道。
这回轮到赵黑子有些惊讶了,他看杨笑仿佛如怪物一般,这么著名的英雄人物杨师父居然不知道!
杨笑讪讪地笑道:“黑子,我是前段时间刚到法明寺来的,小时候都是在深山老林之中度过,不知道不足为奇!”
赵黑子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然后组织下言语继续道:“上官忠烈公是我们大隋的英雄人物——”
“等等!”杨笑叫了一声,“你是说上官将军的父亲死了?”
“是的,五年前吐谷浑兵犯西北,大漠狼烟四起,上官老将军偕同两个儿子、未婚女婿血溅戈壁沙滩,最后战死在敦煌——”
“未婚女婿?”
“就是上官将军的夫婿!”
“那她为什么不成亲?”
“此事说来令我们大隋的男人汗颜,上官将军要求她的夫婿必须取得功名,否则终身不嫁!”
这臭婆娘真是死心眼,怪不得活守寡,不过想想也符合她的禀性,能作为她的相公必须有非常的能耐!
“后来呢?”
“后来上官将军回到河西张掖,领着十万大军,研制出震天弩,亲自为父报仇,边境才恢得了安宁。听说那时候百余架震天弩同时发威,地动山摇!吐谷浑军营一夜之间成了靡粉……”
杨笑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那臭婆娘还有这么光辉的战绩,怪不得她自负、目空一切!果然有她的真本事!可为何有时候表现的那么弱智呢?
晚上还有一更,大家可以留着明天看也行!
正文第八十九章:卢柳二公子
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对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的鄙视,这中间当然也包括了自己,也不知道多少次看自己不顺眼了。。c
“听说上官老将军也是一代诗人,文武兼修!是我们大隋男儿的楷模……”赵黑子神情肃穆敬仰地说着。
“上官将军能称为天下第一的文将,确实不是浪得虚名,听说早在十年前,她便为她父亲策划出西域二十七国的贸易交会,那时的大隋才逐渐被西域所认同!”
杨笑是第二次听到有人称赞那臭婆娘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文将,二十七国的贸易交会!这不就是后世所谓商品交易会!在古代可以称为空前之举了!怪不得老皇帝特地提到了她的邦交能力!
这臭婆娘看来也真是有可趣之处,自己得找个时间跟她好好说一说,免得被那奸诈的王爷给拱了!
“梆——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更夫打梆的声音。
杨笑从沉思中回个神来,看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估摸着这个时候应该是晚上的七点左右!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杨笑蓦地心头一震,昨夜孟府失火,这更夫是最有可能知道某些原因的。
“黑子,我们快走找那更夫去!”杨笑说着便循着那声音跑去。
“梆梆梆——”单调枯燥的竹梆声,随着前面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传了过来。
几十步之遥,几个喘息便到了那更夫面前。
那更夫四十来岁,脸上沟壑明显,一身粗衣麻布,脖子上挂着两端系着梆筒的绳子,右手拿着一根缠着布把的棍子。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气喘吁吁的和尚,那更夫吓了一跳,睁大惊惶的双眼,颤声地道:“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杨笑平稳了一下气息,温和地道:“这位大哥,不要害怕,我只是想问你几句话!”
“什——么——话?”
“在你们长恒县有几个更夫?”
“两个!一个是我巡西大街,一个巡东大街的张老头!”
“张老头?”杨笑低头轻轻地跟了一句。
“那你知道不知道昨夜东大街孟府的失火之事?”杨笑连忙问了一句。
那更夫退了一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杨笑,然后神情怪异地看着他,防备地道:“你是谁,外乡来的!怎么问起这件事了!”
杨笑笑了笑道:“我是行走江湖的游方和尚,专门收集奇经怪诞的故事,然后编辑成册,再署上说故事的人名……”
那更夫仿佛来了兴趣,上前了两步低声地道:“和尚,那是不是可以流传百年!”
“那当然了!”杨笑正色地道,“把这些说故事的人登记造册,说不定哪一天他的子孙后代看到时能自豪地说,这是我祖爷爷的祖爷爷……经历过的事!当然我们还可以给说故事的人银两,有趣的、真实的一个故事二两银子,一般的五文钱……”
那更夫听到钱字,蓦地瞪大了双眼,伸出舌头狠狠地舔了下肥厚的下嘴唇!
见他有些意动,杨笑连忙假装叹道:“算了,算了!我不跟你扯了,你是巡西大街的,估计也不知道!我去找东大街的张老头——”说完便欲与赵黑子往东大街走去。
“嘿——和尚等等!”那更夫急忙叫道。
“什么事!”杨笑停了下来,恍然大悟地道,“哦!你是不是想给我们带路!”
那更夫小声地说着:“和尚,你说得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谁还跟钱过不去!那可是银子啊!”
“我只有两个要求,你答应了我才说!”
“哦,什么要求?”
“第一、你得出了我们长恒县再著书,第二、不要写上我的名字!”
“你不想流芳百世?”杨笑装着一幅惊讶的样子问道。
那更夫鄙夷地**了嘴角道:“那又不能当饭吃!”
“说的也是!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杨笑拉着那更夫往墙角走去。
那更夫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才轻声地道:“孟府失火,说到底是因为孟二狗的娘子……”
杨笑听得心头一震,莫非真的与猜想一样,到头了确是另一种结果?
“孟二狗的娘子?”
“和尚,你有所不知啊!这孟二狗就是孟棺材板的唯一儿子,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娘子,遭人惦记啊……”那更夫咂巴咂巴着大嘴说着。
“遭谁惦记?”杨笑问了一句。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柳公子,七里苑的姑娘虽然比不上京畿望江楼上的董香芸,但才智容貌也是百里挑一!”
“本公子早就听说了,洛阳望江楼,倚红觅天水;长恒七里苑,偎翠畔河黄。”另一个声音接着道。
听到这二人的声音,那更夫倏地发起抖来,吓得脸如土色,连忙摆脱二人,慌慌张张地往小巷里跑了!
杨笑转过头朝那声音看去,只见十米外风度翩翩地走来了两位白衣公子。
看清他们的脸庞,杨笑心里不由地小小惊了一下。他们二人怎会聚在一起?
这两人杨笑倒也认识。
一个是在望江楼上忽悠过的柳公子,另一个是在琴府大厅里还未对过话的卢员外公子——卢杰。那更夫听到二人的声音连钱都不要了,吓得跑走了!难道孟府失火案与他们有关?
看着二人这等架势应该是要去寻欢作乐!
“柳公子真是大才啊,看来今晚拔头筹非你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