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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恩特根本没搭美洛蒂的话茬,他指着正在冲锋的舰队郑重地对老水手说道:“他们,太依赖你了,整个金橡湾,也太依赖你了。”
克恩特的话平静而又简单,却引起了老水手的沉思,自己这几年,一直担当着金橡湾保护神的角色。曾经英勇睿智的舰长们,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不能不说,和自己有莫大的关系,看来,要做出一些改变了。
就在几个人斗嘴的时候,海面上的战斗已经打响,一条海盗的快船率先进入了帝国舰队的射程,“砰砰”声响,几十支长长的箭支漫天激射而来,几名水手躲避不及,被一下子洞穿。
一颗颗石弹在舰队的上方弹跳,这些圆形的石弹更加的难以躲避,弩箭还可以规避,可这些石弹砸在甲板上还会弹开,继续砸伤其他的人,就会形成连续伤害,石弹挟着风声,落在人身上就能直接把人砸成残废,有一颗石弹不偏不倚,“砰”地一声,正砸中一条战舰的主桅,只听“咔”地一声,桅杆折断,整面巨帆落了下来,船只的速度一下子就缓了下来。
其他的快船也不好受,帝国海军分散开阵型,弩臂一张一合之间,一颗颗石弹和弩箭便弹射出去。坎宁带出来的都是些精锐士兵,有的士兵甚至只凭弩炮上的金属齿轮声,就能精确定位,进行准确的射击、帝国舰队边射边退,始终和海盗的快船保持着距离,一声声巨响中,又有几条快船的主桅杆被打断,只能依靠船浆的动力向前冲剌。照这样下去,等海盗的舰队冲过去,至少还要再挨上两至三轮的弩炮齐射,临时担任指挥的海盗舰长不由心焦,马上下令几艘完好的战舰,趁敌人射击间隙,快速冲上去,先撞沉几艘敌舰再说。
“哼,一群乌合之众。”坎宁的嘴角弯起一丝弧度,对这些海盗,他一直没什么好感,此刻见对方根本不堪一击,不由得更加鄙夷,就这种水平,也能称得上是帝国的心腹之患?
若是给我一支五十艘战舰的舰队,我立刻就能踏平金橡湾,但随即,他又冷静下来,认识到,自己有些骄傲和轻敌了,毕竟,金橡湾的精锐还未出动,而那个传说中的老船长,更是连面都没有见到。
坎宁再次望了望远方,暗道:“要冷静,要更加冷静,真正的敌人,还没有出现,绝不能够沾沾自喜。”
只是,还容不得他去思考,怎么应对金橡湾的主力舰队时,前面,几条未受到严重伤害的快船,借着风势,已经快速向他的舰队冲了过来。
帝国海军们慌忙规避,从开战之始,他们就力图避开撞击和接舷,毕竟,已方的人员太少,一旦接舷,就会吃一个大亏。
只不过,他们都忘了,这里毕竟是金橡湾,海盗们对水下环境的熟悉,却不是帝国海军能够相比,他们走的全是没有暗礁的水路,而海军们一边加速,一边还要小心水下,速度上,不免打了折扣。
海盗们充分发挥自己船小快速的优势,机智地操纵着战船不断地向帝国战舰作斜线冲击,他们利用船头一根长约五码的包铜横杆,先将帝国海军的长桨划断,然后调转船头,用镶有铜套的舰首狠狠冲撞帝国战舰的腹部。好几条敌舰就这样一艘一艘地被撞沉。
坎宁大急,忙下令弓箭手,对逼近的海盗们射击,只是敌船速度极快,在一轮轮箭雨齐射中,悍然前行,“嘭”地一声,一条战舰撞上了坎宁的战舰,几十名海盗在两条船之间搭上了木板,一个满身横肉,光着膀子的海盗头子,舞着巨斧冲了上来。
几名海军忙挥剑急砍,海盗头子哈哈大笑,将巨斧一抡便砸倒了三个,他看准了坎宁是这条船上的头儿,也不管其他人,吆喝了一声,便向坎宁扑去。
数百名海盗陆续登船,各自寻找着目标,帝国军拿起兵器,奋力反击,怎奈兵力太少,渐渐处于下风,随着时间的推移,帝国军的人数越来越少,直到全部倒下或者投降。
坎宁此刻的情况非常糟糕,他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忘记了这里是金橡湾,是海盗们的天下,对环境的陌生,让他输掉了整只舰队,若是在外海上,他完全可以借着风力,拉开与海盗的距离,将他们尽数歼灭,可是在这里,根本行不通。
老马修是对的,这里面暗礁太多,根本不能按照一般的打法,已经有好几条战舰撞在了暗礁上,然后就会有海盗冲上去,和船上的人进行搏杀,显然,兵力处于弱势的帝国舰队根本不是海盗们的对手,越来越多的战舰上打起了白旗,他们干脆地投降了。
“这群懦夫。”看到有人投降,坎宁不由大骂,一分神间,腿上被一柄弯刀扫中,他一转身,手中的佩剑直刺那个矮个子海盗,却不防一面盾牌砸在了他的头上,他晃了两晃,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第三十四章舌战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象是叫做坎宁?”坐在城堡的大厅里,老水手和十几位舰长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这个青年军官,这小子倒是真有些本事,若今天不是在金橡湾内,而是在茫茫大海之上,那外围的分舰队就非要吃个大亏不可。
“不错,你就是凯普特恩。”坎宁仰着头,骄傲地回答。今天的这场战斗,实在是有些窝囊,本来已占据了上风的他,却依旧败在了地理不熟之上,这让他非常的不服气。
老水手笑了笑,“怎么,小伙子,不服气?还想再跟我的海军斗一斗吗?”
“当然!”坎宁仰着头答道:“如果是在金橡湾外的大海上,我敢说,你们这十几条快船,早已经沉入了海底,难道,金橡湾的人,只会窝在海湾内逞本事,不敢到大海上去较量,还是说你们怕了,根本不敢同帝国海军正面交锋。
“闭嘴。”一个缠着蓝色头巾的海盗大怒,上来“啪啪”就给了坎宁两巴掌,“小子,这两巴掌让你长长记性,打了败仗还那么猖狂,难道说,你被人家砍了头,还分成是在哪砍的吗?真是幼稚,你这副样子,还做什么海军,趁早滚回家里种地去算了。”
老水手挥了挥手,示意他退在一边,“坎宁,我承认,今天你的舰队表现的不错,不过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输,就是输了,你不服气也没什么用。况且,金橡湾也没有动用真正的力量,你不要以为,这金橡湾是随便可以欺负的,帝国的舰队,在二十年前就输过一次,若是还敢再来,依旧是全军覆没的下场,这一点,我从来都不怀疑。”
“哼。”坎宁轻哼了一声,“只怕未必,帝国处心积虑二十年,日夜苦练海军,今年冬天,又组建了一支全新的舰队,新式战舰已经下水。我敢说,再过五年,帝国的舰队,就能踏平你的金橡湾。”
“打死他,打死这个不开眼的,竟然敢这样大言不惭!”一个舰长大声嚷嚷道。
“就是,打了败仗还这么狂,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脑子一定有毛病,踏平金橡湾,呸,就凭他么?”
几个坐在边上的海盗舰长一阵大哗,摩拳擦掌,看那架势,恨不得把坎宁架出去,胖揍一顿。
面对坎宁的诘问,老水手只是冷冷一笑,“坎宁先生,我们这些人可不是吓大的,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们南方舰队,今年的饷银发到了几月份的?克瑞瑟港里,还有几条战舰可以下水,又有多少战舰需要维修?你们南方舰队,还有多少战舰处于满编制,不要以为,说几句大话,就真的能天下无敌了。
这几句话,倒是把坎宁吓了一跳,别人不知道海军的现状,他心里可是清楚得很。
由于军部的大佬们克扣军饷,南方舰队,今年只发了半年的军饷,剩下的都被军部给贪污了,还巧立名目,说是官兵们自发捐献,用来救济伤残士兵,至于这些钱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南方舰队原定,今年采购一批新式战舰,共计十五艘,这批战舰纯以风帆操控,而不再使用船浆,由于采用了新式的船帆,即使是逆风时也会有不错的速度,所以根本不需要船浆,当然,这种船,只适合在大海上战斗,并不适合峡湾和风平浪静的内海,但不可忽视的是这种风帆船可以列装更多的弩炮,配备更重的投石机,由于取消了浆舱,所以它能够携带更多的物资,更适合远航,这在保护远洋商船上,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
遗憾的是,由于军费不足,这个计划也被迫中止,原定的新式战舰迟迟无法到位,而那笔本该拨给南方舰队的军费,也被军部大笔一挥,挪作他用。听说,是为了在波瑞恩高原上,修建一座纪念碑。
一座高达五十码的方尖碑,用来纪念摩图人与帝国缔结互不侵犯条约,实现了两国和平,犹其值得一提得是,塞弗尼斯大人在谈判时的表现,他的风度令摩图人折服,传说,摩图人甚至发誓,有塞弗尼斯大人在,摩图人绝对不会再向西用兵,一定世世代代与帝国交好,成为友好的睦邻友邦。
只是,这话便是三岁孩子也不会相信,若没有帝国大军的浴血奋战,摩图人早就打到了帝都,塞弗尼斯,他早干什么去了,难道他在帝都中,就能打败前线的十万摩图大军?不过是造些谣言,哗众取宠罢了,只是那座方尖碑忒贵了些,一座石碑,就花掉了十五条战舰的造价,真有那么贵么?
南方舰队如今有多少人?有多少满编?如果去军部问,军部的大佬们一定会说,南方舰队长年驻扎克瑞瑟港,毗邻金橡湾,南接卡斯艾格,西连帕提亚的商路,向东向北可以抵达波瑞恩高原,是帝国海上贸易的咽喉,绝不能等闲视之。
目前么,南方舰队常备军为十万,战舰两百艘,辎重兵四万,后备军六万。各类商船五十艘。巡逻快船五十艘,渔船五十艘,各类辅助船只五十艘。预计今后,每年增加十五艘战舰的采购计划,其他各类船只,也要适当进行增建。当然,每年要淘汰掉一批船只,这些船只要么转手卖给各大商会转为民用,要么进行适当维修后,编制为训练舰,作为舰队日常训练之用。
乖乖不得了,乍一提起来,整个南方舰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