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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只得怅然擞身退回,小翠痴痴望着傅小保嘴角襟前,满是血污,一颗芳心,直似碎成千块,又悔又气地道:“难道咱们真甘心就这样听他摆布,替他到青阳宫夺什么剑谱吗?
咱们跟他拼了,好歹也叫他离不了贡噶山。”
唐百州道:“我的姑奶奶,话不是这样说,要是能拼,我早跟他拼啦,何犯着等到现在?
一本剑谱算得什么?如今是救人要紧。”一面说,一面侧身避着萧林,直向小翠递眼色,示意她表面上依允,再图下手的机会。
小绢心细如发,听唐百州尚且如此说,心里已经会意,知道鬼手萧林实非泛泛之辈,硬抢不成,反受其害,当下也道:“咱们倒不是不肯夺书换人,实在这老东西自以为挟持了傅公子,就能对我们随意指示,为所欲为,实在叫人气不过。”
鬼手萧林冷冷接口道:“只要你们肯去夺书来换人,姓萧的堂堂丈夫,岂能失信,这是你们自己恃强动手,不得已才伤了他,好在萧某心地厚道,只用了三成真力,伤势不重,倘你们能于今夜往青阳宫夺得剑谱,萧某担保他必无大碍,仍还你们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是。”
唐百州道:“好吧,二位姑娘千万看在我老唐份上,咱们准定仍依前约,由我们三人去夺取剑谱,你却不能再做手脚伤了他!”
萧林道:“那是自然!”
小绢心里一动,说道:“咱们不愿跟你一起,见了那种趾高气扬的神气劲,心里未免就有气,最好你能在什么地方等着,我们去弄来剑谱,再寻你换人就是。”
萧林暗自忖道:这办法也不错,我若跟他们一起去,一则青阳宫也不是善与之地,何苦跟着他们去冒险?二则他们人多,我又在伤后,一个不防,被他们将人抢去,那时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三则找寻一处蔽静之处调息,既能养伤,再如此这般,何愁他们不乖乖用剑谱来交换?
主意一定,便点头同意,说道:“既是这么说,萧某也无旁的意见,从现在起,诸位就请往青阳宫夺取剑谱,萧某和这位贵友自当就在左近,寻一处安静所在,专候诸位佳音。”
小翠道:“不行,如是我们回来,你却把人带走了,咱们能到哪儿去找你这老东西?”
鬼手萧林冷冷说道:“这位姑娘但请放一百二十个心,也许这傅兄在诸位心中,是个宝贝,对萧某来说,却还不及一部‘灵蛇剑谱’重要。我们就以天明为限,诸位只要夺得剑谱,在这儿以啸音为号,萧某自当仍带傅兄,来这里交换。”
唐百州应道:“一言为定,到时候叫你你如不来,你就是我老唐的孙子。”转身向二女一招手,伏腰直向山顶奔去。
小翠用手指着萧林,恨恨地道:“你要敢再伤他,仔细你的脑袋!”说罢,也和小绢拧身翻转,莲足轻跺,化作两条绿色影子,不一会,就消失在青石板小道顶端。
鬼手萧林眼见三人都走得看不见了,这才‘哼哼”两声冷笑,反肘一撞,撞中傅小保的“期门穴”,将他放平在地上,却轻轻解开他身上衣衫,褪至臀部,然后一探右臂,从肩后撤下一柄“鬼手钢爪”来。
他这钢爪上俱经剧毒喂炼,看上去蓝汪汪一片惨黯光芒,好不怕人。萧林举起“钢爪”,用其中一只指尖顶住傅小保臀肉,轻轻一送,爪尖透进肉里半寸,略为一顿,方将钢爪拔出,匆匆又替他穿好衣裤。
可怜傅小保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被这喂毒钢爪一刺,连哼也没有哼出声来,虽经萧林替他拍活“期门”和“哑穴”,人却已中毒昏迷,人事不知。
萧林狞笑着喃喃说道:“现在咱们再看看,到底谁狠谁精?谁的算计棋高一着?”
说罢,“嘿嘿”冷笑一阵,挟起傅小保,转身隐入道旁林中。
再说唐百州和小绢小翠飞身登山,也一样暗怀鬼胎,奔了约有里许,相距鬼手萧林已远,唐百州忙挥手止住二女,三人凑在一起,也在商议对付萧林的方法。
小翠首先按撩不住,说道:“唐大侠,咱们不能就这么老老实实去青阳宫拼命,好歹须生个计策,快救傅公子脱险要紧。”
唐百州道:“我也正是这个意思,不过,如今人已落在他手中,只凭蛮干,不是办法,你们且把昨夜去青阳宫的情形,对我详叙一遍,让我再斟酌办法,厘定妙计。”
小绢笑道:“说起来也真好玩,昨天我们分手之后,找了许久,才找到青阳宫所在,一路上有几个桩卡,全被我们制住,哪知才到宫里,却正赶上他们另有仇家寻上门来,大伙儿正在宫前拼命呢……。”
唐百州一惊,忙问:“是什么样的仇家?”
小绢道:“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仇家,反正当我们抵达宫前空场边时,空场上确有许多人在彼此交锋,其中也有男的也有女的!”
唐百州越发讶道:“还有女的?”
小绢点点头,道:“正是!”
小翠白了唐百州一眼,道:“女的又怎么样?瞧你也是一代大侠啦!怎么听见女人,就那么沉不住气!”
唐百州叱道:“胡说,我是打听他们仇家是谁?看看与我们是友是敌,谁像你这丫头,一肚子邪心眼!’
小翠粉脸一红,嗔道:“谁邪心眼啦?你自己不邪,才不会疑心人家邪呢!”
唐百州道:“对呀,你自己不邪,怎知我听说女人,心里就邪了?”
这两一大一小,三句不对,顿时抬起杠来,倒把正事撇在一边,急得小绢跺脚叫道:
“我的祖宗们,你们到底是来吵架的?还是来商量正经事的?怎么谁也不让谁一步?”
唐百州自觉脸上不好意思,便道:“好!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让你一步吧!”
小翠不服,道:“谁稀罕你让?算我让你就是。”
唐百州一听,又火起来,道:“我比你大,自然是我让你,谁要你让我!”
小翠也嚷道:“不稀罕,不稀罕,我偏要让你,难道不行吗?”
原来这小翠也刁蛮已极,小嘴从来不饶人,两人你也要让我,我也要让你,结果谁也不让,又“哇啦哇啦”吵了起来。
小绢气得一甩手,回身就走,唐百州这才连忙又把她拉了回来,道:“好姑娘,你快别生气,咱们话还没谈完,办法还没想出来,你怎能一甩就走呢?”
小绢道:“你们不是要吵架吗?让你们吵完了,再谈正事还不太晚!”
唐百州腼腆笑道:“好姑娘,快别气,我准定再不跟她吵啦,咱们谈正经的。”
小翠也笑道;“姊姊,快来,我给你呵呵痒,消消气。”
唐百州忙问:“后来又怎么样呢?你们进青阳宫去没有?可探听到什么消息?”
小绢想了想,道:“我们说好要进宫里探一探的,见他们有事,正中下怀,便避开正面宫门,从后侧墙越墙进去。
啊!那青阳宫好大,层层叠叠全是房屋,我们摸不清方向,又不敢乱闯,只得偷偷捉了个小道士,逼着问他。据他说青阳宫这几天内一连来过好几批人,全都为了争夺那部‘灵蛇剑谱’,听他说有什么东海二怪,还有什么刁家寨的……。”
唐百州不待她说完,猛可里一巴掌拍在大腿上,道:“不错,正是刁家寨那伙人,嘿嘿,难道他们也放不过这部剑谱,紧跟着也赶来了!”
小晕见他自言自语,好似诸葛亮料中司马懿不敢进西城似的,本想笑他神经病,但看看小绢,又把已到喉的话咽了回去。改口问道:“唐大侠,你说那一伙人是刁家寨来的呀?”
唐百州道:“正是方才你们所说有女人在内的一伙,这批人也是日夜梦想着‘灵蛇剑谱’,可惜他们和萧林前后差了五天,要不然,这一仗可就热闹了。”
二女不解,方欲再问,都被唐百州催促着追问以后情形,小绢只得又说下去:“后来,我们追问他那剑谱放在哪里,他初不肯说,后来被小翠整治得熬不过,才说出是藏在他们掌门人卧室一张竖画后面。我们得了这个确讯,高兴得不得了,便赶回山下来找你们,谁知却没见你们的去处了。”
小翠这时再也忍不住,插口问道:“你们这一天都到哪儿去了呢?纵然碰着那姓萧的坏东西,总有一个地方落脚,咱们差一些把这附近的山都翻遍了,就是没找到你们。”
唐百州无心跟她细说,忙又问小绢:“你们既然得着确讯,怎不趁他们宫中忙乱,立刻下手把剑谱偷回来,那岂不是好?”
小绢道:“当时我们一心要找你们报告这个好消息呀!同时,据我们看,宫前刁家寨那伙人功力虽然甚高,但却无法破除青阳宫道士们的一种三人合组的阵势。空场上每三个道士一组,何止百数十组剑阵,刁家寨的人,一时间万难破得。是以,就没有即刻下手偷书,后来,找了你们大半天,仍然找不到,我们猜必是已经失陷在青阳宫中了,这才又第二次攻杀进青阳官去……。”
唐百州急问:“第二次去,你们又见到什么?”
小绢道:“这一次我们急着寻你们,大白天里硬闯宫门,又惹得青阳官弟子群起迎战,密密层层又在空场上摆下了三人剑阵要困住我们,咱们问他们的话他们一律不理,只顾着动手,于是……。”说到这里,小绢忽然一笑,却不再往下说了。
唐百州急忙追问,小翠笑着接道:“这有什么想不懂的,于是,我们就在宫前跟道士们大战了一场,一口气宰了好几十个,后来又出来一个老道士,正自打着,就听见你的一声海螺号角,这才恍然你们根本没有进宫,还在山下呢!”
唐百州沉吟道:“如此看来,刁家寨经过昨夜一场恶战,必然没有讨到好处。但不知你们二位除了问出那剑谱的确讯,可还问到过关于我师兄遗属下落?”
小绢小翠一齐哑然,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