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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的,我还想吃点好的呢,你倒是给我钱,让我花呀,就知道混吃等死,滚一边去。”
刘得胜抄起门口的扫帚就砸了过去,“别给脸不要脸,你说我混吃等死,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就知道张嘴问我要吃,要穿,要首饰戴,有本事你自己赚钱去呀,你要有本事,就勾搭个有钱男人,你就是跟他跑了,我都不管你。见天的涂脂抹粉,我也没见着你勾搭上一个,丑的跟鬼似地。”
女人显见是有准备的,一见他行动,她自己就先躲了,回来又开骂:“谁叫你是我哥,谁叫咱娘是你气死的,要是咱娘还在,要是你争气点,我至于这样没人要吗,都是你的错,你还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这女人,撸袖子就扑上去,对着刘得胜又锤又踢,刘得胜本来就被人揍的一肚子火,这一见自己妹妹又撒泼,他也不顾忌,抓着女人头发就扯,照着她脸就扇,“小骚蹄子,敢跟我动手,我看你是活腻了。”
巴掌声响个不停,一开始女人还能憋着一口气不喊疼不求饶,这会儿被打的脸颊火辣辣疼,估计都肿了,这女人一想,可不能毁了自己脸,她还要找婆家呢,赶紧哭嚎:“娘啊,大哥又打我,你在地底下赶出来,救救你闺女呀,要死人了……”
巴拉巴拉一通大嚎,干打雷不下雨,那声音吵的刘得胜头疼,他一把把这女人扔地上,坐在门槛上喘粗气。
“别嚎了,每次打仗你就拿娘说事,她要真知道,真从棺材里爬出来,吓都吓死你。”
女人趴在地上不起来,拿脚踢他,刘得胜也不跟她一般见识,等她占够便宜。他有气无力,命令她:“赶紧的,拿个窝窝头给我,别趴地上装死。”
女人哼一声,转身进了屋,不一会儿端来一碟子小咸菜,两个窝窝,恶声恶气道:“吃,吃死你。”
刘得胜嘿嘿一笑,“我就知道我妹子最会疼人,心里想着你哥,以后肯定嫁个好人。千万别找你大哥这样的,就是一混球。”大口吃起来,吃的喷香,发出啧啧咽口水的声响。
“你自己知道就好,这次进城有什么收获没有,我都两天没吃肉了,馋得慌。”自己顶着一张猪头脸拿棉花沾药酒给刘得胜擦脸上的伤。
“你自己也擦点药,对不住,刚才大哥下手重了点,我肚里窝着火呢,一点眼力界都没有,非得惹我生气。”刘得胜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脑袋方便妹妹给他擦下巴上的伤口。
“闭嘴!我知道,吃你的饭。怪不得呢,这回怎么往死里打我,我还真以为你嫌我吃干饭,要揍死我呢,原来是在外面吃气了。大哥,你说,谁揍得你,妹子去骂死他,你知道我骂人的本事,保准他三天耳朵都嗡嗡响,恨不得躲回他娘肚子里重造。”
“不用,我大老爷们的,还要女人去替我找场子,别逗了,我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他吃完,打了个饱嗝,碟子一推,伸了个懒腰,哈欠连连,“困了,我睡会儿去。”
“吃完睡,你猪啊。”花儿坐椅子上,凑近煤油灯,拿一把小镜子,小心擦肿的老高的脸。“作死的,这回真破相了。”她气死了。
刘得胜嗤笑,埋汰自家妹子,“就你这猪扒脸,也就勉强能看看,还破相,你生下来脸就是破的,告诉你,美人这东西,你边都不沾。你大哥这回可饱了眼福了,什么是真正的美人,啊,那得外骚内骚都占,嘿嘿,不跟你说了,睡觉。”
“滚,满嘴里喷粪。”花儿气得拿脏碟子仍他,碟子撞上墙,就摔碎了。她也不收拾,扭巴着小腰,甩上门,她也睡了。
县衙废宅,灯火通明,每个大兵都一手拿火把,一手拿铁片子大刀,没有大刀的也拿着粗棍子,在宅子里搜索。
“什么都别放过,有死人骨头,烂衣裳,破床单,都找出来,还有注意有没有废井,坟头什么的,都找出来,四周插上火把,仔细着点。”王参谋长在一边指挥着。
大兵们都是一队一起行动,人多气盛,这胆子也大,还真有人从草丛里挑出来一具残缺的骸骨。都把找出来的脏东西仍在宽敞的院子里,彭石穿在院子里安了几把藤椅,一张桌子,他、老滕、孙老先生,还有一个八旬老人,据孙老先生介绍说是个风水师,连同细妹也在,细妹被彭石穿安置在怀里,他是不放心把细妹一个人留在后院卧室的,就随身带着。
院子里亮堂堂的,一边监视着找出来的东西,一边研究细妹的铃铛。
李云龙胆子大,自己在废宅里找,东扒扒,西戳戳,也不知道转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他还很兴奋,想着,要是能见着,非得揍它一顿,妈的,不在下面好好呆着,敢出来吓人,还专挑他们怀孕的夫人下手,纯粹找死,找它出来,揍得它下辈子投胎是丑八怪,是男的就不举,是女的就嫁不出去,嘿嘿,要是生出来个天生太监,那就是得罪人的下场。
他恶搞的想着。又往里去。
“返魂香,又叫惊精、回生、振灵、马精、却死,以医学的角度看,这是一种味道浓烈的药物,《十洲记》上记载,返魂香,斯灵物也,香气闻数百里,死尸在地,闻气乃活。老夫以为,《十洲记》非正史,古书不可考,文人游侠杜撰的成分多些,把返魂香的功效夸大了。”
那个风水师淡淡瞥了孙老大夫一眼,并没有反驳。
他穿着一身黑袍,衣服上的花纹是旁人看不懂的符咒,头发还是清朝的半月头,他没有把头发编成辫子,而是披散着,一头银白,颇为显眼,孙老先生说,这位是他家祖坟的守陵人,内里颇有几分真本事。
“老爷,你晃晃它,无碍,此时院子里的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带着煞气,不碍事。”说着,他自身上掏出一张白纸,让孙老大夫垫在铃铛下面。
“真不碍事?”彭石穿抱紧怀里的细妹,此时她身上正盖着军大衣,只露出小脑袋在外面,脸色红润,呼吸酣畅,睡得正熟,他不忍心再把她弄醒了。
那风水师摆摆手,从怀里又掏出一块玉佩,推给彭石穿:“给夫人戴在脖子上,这位夫人不同寻常,日后定当福泽绵长。”
彭石穿是不大信的,认为,一个人往后的日子是富贵还是贫穷,都是靠自己的一双手打拼出来的,他才不信,看一个人的面相就能预测她的未来。
不过,此刻,他心里却是高兴的,福泽绵长,这说明细妹是大命的,是有运气的,一定能平安度过战乱年代。
孙老先生不再顾忌,先是轻轻摇了摇,铃铛发出微弱的声响,他们都去注视摊开在院子里的那具骸骨,没见到什么反应,那风水师就摇了摇头,表示不是。
示意孙老先生再摇摇,此时,细妹不知何时醒了,软糯的声音响起,“你们干嘛拿我铃铛呀。”
大家赶紧去看她,发现她正睁着一双杏眼,骨碌碌的盯着自己的铃铛看,嘴巴嘟着,显然是不高兴人家动她东西呢。
他扯扯自家男人的衣服,委屈道:“那是我的。”眼睛眨巴眨巴,意思很明显“赶紧还给我。”
彭石穿哭笑不得,却放心的吐出一口浊气,眼睛亮晶晶有神,这是他正常的细妹。
“知道那是你的,给大师看看,别小气。”
“哦。”不情不愿的。打了一个秀气的哈欠,更清醒了一点,一下抱住自家男人的脖子,噌噌,撒娇:“哥,怎么又睡这么晚呀,阿妹都睡醒一觉了哦。”清醒是清醒了,显然,还不在状态。
“噗——”老滕喝进去的茶水,笑喷了出来。
“咳,阿翁,你对这返魂香有什么看法。”拉着风水师作闲聊状。
“……”这个被称作阿翁的风水师眼中慢慢有了笑痕。
彭石穿尴尬的摸摸鼻子,把细妹从脖子上拉下来,肃着一张大红脸,斥责道:“板正坐着,有人在跟前,也不怕人笑话。”
“哪有人嘛,哼哼,亲一个。”“吧唧”一口亲彭石穿脸上。等反应过来,她刚才看到的,坐在桌子对面的人,她的脸一下爆红,呜呜着躲在男人怀里不冒头了。
她大概要做第一个羞愧而死的人。
刚咽下一口水的老滕,立马喷了,指着彭石穿哈哈大笑:“原来……原来,哈哈,免费看了一场闺房情趣。”
彭石穿傻眼的瞪着细妹的后脑勺,一张老脸爆红。他现在就觉得自己怀里这一团就是他妈的一烫手山芋,是扔了好呢,还是扔了好呢,扔了好呢……
风水师嘴角慢慢的翘起,眼中笑意更深了。
“阿翁,你好久没笑了吧。”孙老先生感慨。对这个祖辈上留下来的神秘老人,他打心眼里敬重,从不当成奴仆,曾几次想把他接到家里来住,他就是不同意,非要守在孙家陵上。
他无法,只好让大儿子给他在旁边修建了一所宅院,给他配了个小子,让他生活的好点。
阿翁没有说话。
示意他再摇摇铃铛。
抽出那张白纸,他又掏出一个放大镜,仔细查看白纸。一会儿,他让孙老大夫自己看看,道:“这确实是返魂香。没有想到,还能再见。”
孙老大夫透过放大镜自己一看,发现,白纸上漏下来一层薄薄的粉末,由于这粉末太细了,肉眼根本不好分辨。
这就是铃铛响,有香味的原因了。是这粉末太细太少,当粉末从铃铛里漏出来,没有人发现的原因,如此一来,第一个迷就解开了。
孙老先生却感叹:“返魂香,香飘数里,果然名不虚传,就这么一小点,就能发出淡淡的香味,是其他香料不能比的。”
“什么这么香。”细妹小声的叽咕,拉拉彭石穿的前襟,问他。
“没什么。天还早,你再睡一觉。”又把军大衣给她盖头上,只留了一条缝隙给她呼吸。
“睡饱了,不想睡了。而且,”她红着脸,挣扎着要下地,“我自己回去睡觉,你们谈正事吧。”她脸皮薄,当着这么多人面,还被他家男人抱着,怪不好意思的。
“就在这睡,我抱着你,乖,听话。”
“可是好难为情呢。”细妹扭扭捏捏不依。
“没事,给你盖上大衣,你就当自己不知道。”他密切注视着那风水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