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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读过这封信了吗?」
「昨天读过了。奇怪的是她没有写完,或者不是没写完。也许她在——我是说,在她能结束之前就——」律师咳嗽起来。
「那么是谁把它弄皱的?」特里·瑞轻蔑地说道。
埃勒里对他看了一眼,然后读着这封信。信是写在一张在小的、几乎是科学地精确的手稿上,它的日期写的是星期一下午。
亲爱的莫勒尔:
我的记录表明,我在欧洲的外国权利支付款额中,有确定数目的一笔钱未曾偿付。如同你知道的那样,最大的项目在德国,主要是从纳粹党人的法律在德国实行以来,出版商不得向国外的人支付。我希望你马上,并且彻底、全面地调查整个一览表——有些书籍使用费应来自西班牙、意大利、法国和匈牙利,一些零星的报纸和系列作品应来自丹麦、瑞典以及其他等等国家——并且,要努力得到直接的支付。看一看你是否能够进行某种类似于哈德斯特与皮特格之间的协定;我知道信用文件交换已经在一些作者中实行着,就像在他们的英国代理商和德国出版商之间实行的那样。
「怎么样,」埃勒里抬起头来问道,「莫勒尔先生,蕾丝小姐请你查对她的外国使用费,她没有文学代表吗?」
「不要相信他们,绝对地信赖我。我是她的律师和代理商,并且天知道还是另外一些什么。」
埃勒里继续看信的第二段:
莫勒尔,我希望你为我做些事情。它是最重要和极端机密的。我知道我能信赖你,你从来不——
「嗯嗯,」埃勒里说道,「在她说明之前就停止了。我认为特里是正确的。她只是改变了她的愿望。」
「重要的是要知道她提交的是什么。」莫勒尔嗫嚅般地说道,「我最想明确地知道。」
「谁不想知道?」特里吼道。麦可卢医生和伊娃都走到了写字台处一同读这封信。
那个大块头摇了摇他的头。
「我认为那个最重要和极端机密的事情,只能是个愿望。」
「不,先生。不,先生。蕾丝小姐刚刚在上星期告诉我,她对她所立的意愿非常地满意。」
「那时她立下了遗嘱了吗?」埃勒里询问道。
「是的。她要求在她的遗产清算后,能够分出文学基金,以使几个研究机构受益——」
「学院。」特里解释说。他看起来讨厌莫勒尔。
「一份捐赠,」律师呆板地继续说着,「到东京的帝国大学。你们知道,在她父亲去世后她在那里教过书。」
「这事麦可卢医生已经告诉了我。个人的遗产是怎样处理的?」
「什么都没有。」
「但是,考虑到她即将和麦可卢医生结婚,她有没有打算改变她的意愿?」
「她没有,先生。」
「没有必要。」医生用单调的声音说道,「我自己的收入比她的要大得多,而她知道这一点。」
「非常奇怪,这整个事情。」特里坚决地说。
「但是,有没有任何一个——我是指任何的个人——会从她的死亡得到利益?」
「没有任何活着的人。」莫勒尔迅速地唧唧般地说道,「我想起,蕾丝小姐从她的父系亲属——一个已故的大姑妈——那儿得到大量年收入。在姑妈的遗嘱中,蕾丝小姐可得到收入,直到她四十岁,而在此之后,本金也成为她的了。」
「这样她就要变成富裕的女子了?」
「视情况而定,」律师说,「看你表示什么意思。财富——哈哈!——是个比较的关系。我应该说,是良好的弹性垫。」
「但我想到,你说过她继承大量财产?」
「啊,事实上并没有,她在明确规定的年龄之前,为幸运结束而死了。换句话说,她在四十岁前死了——她的第四十个生日是在十月里。仅仅差一个月没有达到——确实遗憾!」
「真是有趣,至少说起来是如此。」
「或者宁可说是不幸。你们看,姑妈的遗嘱也防备着那个偶然性。如果在到四十岁之前蕾丝小姐死去,姑妈的所有遗产,将归蕾丝小姐最近的有血缘关系的亲属。」
「是谁?」
「一个也没有,她没有任何亲戚。在这世界上她是绝对孤独的一个。这是她自己告诉我的。另外,现在姑妈的遗产就要根据姑妈的遗愿,归特定的慈善机关处理了。」
奎因警官搔了搔他的下巴:「麦可卢医生,在蕾丝小姐的生活里,有没有失望的求婚者?」
「没有。我是那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莫勒尔先生,」埃勒里说道,「关于蕾丝小姐,你知道任何事,包括私人的事件,可以给我们提供有关她被谋杀的线索吗?」
莫勒尔再一次挠了挠他那光秃的头:「这的确要答复你吗?在不久以前,她告诉我说,她在世界上没有一个敌人。」
特里却说:「那是她自己认为的。」
莫勒尔用两只明亮的小眼睛看了看他,小声咕哝着一些模棱两可的、上下跳动的词语,带着那没有打开过的公事包,离开了。伊娃有些歇斯底里的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带着这公事包。
埃勒里说道:「你知道,那是奇怪的。这儿一个女子活着拥有一切,而死掉只能是最天然的不幸。她有名望,她刚刚获得一个美国作家所可能得到的最高的荣誉。她是潜在的——几乎马上就——非常富有:在一个月后她就会继承大量财产。她幸福,而且拥有所有变得更幸福的前景——在短时间内,她就将和她选择的男人结婚……然而,突然,在全部幸福之中,她被暗杀者击垮了。」
「这我不能理解。」麦可卢医生喃喃低语道。
「人们为什么犯谋杀罪?为了获利?但是从她的死亡,没有一个人能得到一便士,除了几个公众机构,而这些机构简直不可能被怀疑为杀人者。为了嫉妒?但是,显而易见地在她的生活中并没有爱情纠缠者——这不是一个犯罪情结。为了仇恨?但是你已经听到莫勒尔所说的——没有一个敌人。这一定奇怪。」
「我希望我知道应该提议什么。」医生说道。他有些僵硬,这使得伊娃要转开她的脸。
「律师在那一点上不可能错得如此厉害。」特里·瑞突然说道,「精神病患者。」
最终埃勒里说道:「坐下,麦可卢小姐。这对你们民族来说是残忍的,我知道。但是,我需要你。坐下。」
「谢谢你。」伊娃微弱地说道,「我——我相信我愿意。」
她坐在低床的边缘上。
埃勒里围绕着写字台,开始在废纸篮子中挑选碎片。
「那就是砸坏窗户的石头。」警官申诉说。他用鞋指着石头,那块石头放在伊娃曾经看到的地板上的确切位置上。
「啊,石头,」埃勒里说着并看它一眼,「爸爸,你知道,特里对那块石头有一种理论,爸爸。他认为某个孩子投掷它。恶作剧。」他继续在篮子中探究。
「他干的,他干的吗?可能是,在那时。」
「啊!」埃勒里大喊,从底部捞出一些东西。他拿着它,犹如它是炸弹似的。
「不必担心指纹。」警官随便地说道,「它已经拍照存档了。」
麦可卢医生瞪着眼——充血的双眼——走过来。
「这是新东西。」他复活了往昔的力量,尖锐地说道,「我以前从没有见到过,奎因先生。」
「它并不新,」警官纠正道,「至少是那老年妇女这样说的。她说蕾丝小姐和她从日本带来的。」
——它就是星期一下午伊娃在桌子上发现的那半把剪刀。
当缺少的那一半放回到原来的位置时,埃勒里看了一眼,整个工具像个鸟,有着灿烂的羽毛,以及一个鸟喙的两部分,长半英寸。制造工艺是东方式的完美无瑕。金属是用巧妙款式的瓷器镶嵌着。刀片必须在整个剪刀中才显现出鸟嘴,鸟胫,鸟身,而那弓形是鸟腿——一种极其非正统外观的剪刀,但从其刀片的锐利来说,又是非常经久耐用的。含有全部色彩的半宝石的晶片镶饰在剪刀上,造成羽毛的幻觉;并且在从凸肚窗透过来的光亮中,它们五彩缤纷,闪闪发亮。在埃勒里手中的五英寸长的半把剪刀——尽管它是如此的轻,以至于他几乎感觉不到它的重量——象生物那样长着羽毛,但它意味着抗议。
「聪明的想法。我想知道它模仿的对象是什么种类的鸟。」
「可纽梅说它是鹤——她称它的日本名字像是『绿础」或者类似的东西。」奎因警官解释道,「她说是被神化了的鸟,好像是蕾丝小姐喜爱所有的鸟。」
「现在我记起来了!日本鹤——长寿的象征。它不太像是十足的预言家,是不是?」
「如果你需要的话,你能够从中看出某些微妙的东西。」老人淡淡地说道,「对于我,它只不过是杀死了她的那把刀。」
如果那矮小的人再保留他那不可思议的温柔多一秒钟的话,伊娃感到她一定会尖声地叫喊出来。啊,也许她及时记起,可能他们擦掉了她的指纹!
「你能确定那就是武器?」埃勒里小声说。
「塞缪尔·普鲁提说,伤口是精确地和那个刀片具有相同的宽度和厚度。它几乎不可能是巧合。」
「不。除了它,也可能是别的东西。」
「不是那刀鞘!」
「什么刀鞘?」
「我们在顶楼上的房间中发现了一个箱子,就是日本女子说的总是用来装剪刀的那种。但是,它不锋利。」
「屋顶阁楼?」埃勒里的眼光看向写字台,固定在一条金色的封蜡和一块金属印章上,印章上刻有日本的表意文字,但是,他又好像没有看见它们。
屋顶阁楼——?
伊娃彻底忘了屋顶阁楼。那阁楼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并且任何人从来没有被允许去看过。在那上面有什么?而她并没有真的在意。她认为那不能造成什么问题……
「所以剪刀是从上面那里来的。」警官说道,「这就是为什么除了可纽梅之外,任何人都不记得它了。她说,它已经坏了好些年了。看起来确实如此。杀人犯通过阁楼窗户,拾起了这半把剪刀,走下来,刺杀了蕾丝小姐,擦掉了刀刃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