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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谈你那可恶的脑袋,」他气喘吁吁地说,「可我不回答你的任何恶心的问题。」
无论如何,埃勒里在凝视,睁大眼睛看着那树枝,现在它令人悲哀地断掉了,挂在树上。
「好手段。」他说,「你故意这样做的吗?」
「故意做了什么?」
「把那个树枝当作对准的目标?」
「啊。」特里耸了耸肩说道,「那是当然。」
「天哪,你这个人,它足足有四十英尺远哪!」
「我曾经做得比这更好。」特里淡然地说道,「我把目标对准了尖端处的叶子,但是,我仅仅打中了第三个。」
「并且用的是卵形的石头,」埃勒里小声说道,「你知道吗,特里,这给了我一个想法?」
「我有一次为印第安人投掷……什么想法?」他突然伸过头来。
埃勒里向上看着。他看着房屋第二层上了闩的窗户,窗格中的玻璃在星期一下午被一块石头打碎了。
特里咆哮道:「当那块石头在星期一砸坏窗户时,你知道我正在那屋里和那女孩子在一起。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并不是谴责任何你的事情,」埃勒里急切地说道,「特里,找一块与砸坏窗户的那一块相同大小和形状的石头。如果可能,甚至再小些。」
特里摇了摇头,然后开始在庭院中搜索:「你看!这里有一串那样的石头!」
埃勒里跑着过来。确实,它们在那里——相当数量的平滑的卵形石头,几乎都完美地匀称,他甚至能够判断出它们与现在卡伦·蕾丝卧室地板上放着的那一块,是同样大小。
他们沿着路的边界,仔细地检查着。在一个地方,在均衡地分隔开的石头中,有一个缺口,在柔软的地面上有一个卵形的凹窝。
「这样看来,那块石头出自这里。」
「看起来是这样。」
埃勒里拾起了它们之中的两个:「带一些走。」
而后,如同特里那样,他弯腰走近了长凳,向上看着那上了闩的、被砸坏了的窗户。
「那么,」在停了一会儿后他说道,「让它们去吧。」而后他把胳臂快速转动,把石头扔了出去。
石头砸在离那扇上了闩的窗户左边二英尺远的墙壁上,落回到庭院中。
「它并不是那么简单。」当特里皱着眉头看着他时,他喃喃低语道,「离开中心,紧紧握住。嘿哟!」
他投出了第二块石头。这回它落在上了闩的窗下边一英尺的地方。
一个惊恐的脑袋,通过在铁棒保护着的起居室窗户,向外窥视着。
「喂!」侦探利特大喊道,「你们这些家伙,究竟在那里干些什么?」然后他认出了埃勒里,「啊,我不知道是你,奎因先生。出了什么问题?」
「为了纯粹科学利益的一次相当失败的实验。」埃勒里厌烦地说道,「别在乎杂音,利特。看好你的面条。我们可能会创造奇迹。」
侦探急忙地缩回他的头。从那更低的窗户中,可纽梅和欧·马拉女孩子也在看着,她们困惑不解而且受到惊吓。
「你试试,」埃勒里敦促道,「你曾经是个职业投手,是不是?你能打中在四十英尺以外的树上指定的叶子,你不能吗?试着去砸坏那上面的一扇窗户——就是挨着被弄坏的那扇窗的其他窗户。」
「你怎么能期待我的石头通过那些铁棒?」特里询问道,向上看了一眼那凸肚窗。
「正是这一点。那是你的问题,你是个专家。赶快进行。」
特里把他的外套脱下,解开了柠檬黄色的领带,用手指轻轻弹了弹他在长凳上的帽子,然后举起了卵形的石头中的一块。他向上斜视着在右侧的凸肚窗,变换着位置,在砂砾中安全地放好了双脚,抡起胳臂,把石头扔了出去。
石头砸得两根铁棒当当地响着,然后砰地落回到庭院中。
「再试一次。」埃勒里评判似地说道。
特里再一次尝试了。这回他用不同的方法紧握着石头。但是,窗户仍然完好无损,这次是一根铁棒保护了它。
「不坏。」埃勒里说道,「再来一次,我的有才华的朋友。」
第三次石头落下来,仍然没能砸坏窗户;第四次,第五次……
「混蛋!」特里厌烦地说,「这正好是做不到的。」
「但是,」埃勒里以深思的声调说道,「它确实做到过。」
特里取回了他的外套:「没人能告诉我有什么人能够使那石头通过那些铁棒而投入窗户。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再试了。在穿过两根铁棒之间的时候,石头的每边只有不超过半英寸左右的间隙。」
「不超过,」埃勒里说道,「那非常现实。」
「大的东西不能够通过!」
「不能,」埃勒里说,「我不相信约翰逊先生能。」
「迪兹不能够做到!」
「迪安先生也不能。你知道,」埃勒里皱着眉头说道,「这示范证明了一些事情。」
「是呀,」特里拿起他的帽子,嘲讽地说道,「它证明这块石头和谋杀没有任何关系。星期一下午我就知道这一点。」
第十四章
威尼夏在一张靠近浴盆的桌子旁边等待着麦可卢,但医生避开了那黑色女仆的深情和殷勤,沉迷在通入蒸汽的浴室中。大量的记录经过威尼夏勤劳的手进入了门厅中电话桌子上面的讯息簿里。那桌子上还有一大堆的电报和信件,以及盒子和捆成束的花。
「啊,亲爱的,」伊娃感叹道,「我想我们必须答复全部这些人们。我还不知道卡伦会有如此众多的朋友呢。」
「并不是为她,」威尼夏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而是为约翰医生,他们大都是医生!」
「斯科特博士打电话了吗?」
「没有,宝贝儿,他还没有。现在看这儿。你脱掉衣服,在那个浴盆中浸泡,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是,威尼夏。」伊娃顺从地说道,而后走去她的房间。
威尼夏瞪了电话一眼,然后回来,咕哝着走到她的厨房。
当伊娃浸在水中的时候,电话铃响了四次,但是她都没理会。她不再理会任何事情。她在黑砖铺地的浴室中,身体上沐浴着大量的气体。当她在那全身长的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躯体时,她感觉自己像是要死了,感到了不可思议。如果你死得像卡伦那样,有伤口,又痛苦,于是后来……什么?
当卡伦躺在凸肚窗前面的台子上时,她不能移动,不能睁开眼睛,死了,她被认为是死了——也许她甚至能够听到特里·瑞和伊娃之间的对话,这时卡伦在想些什么呢?啊,伊娃想到,如果她有足够的勇气去触摸卡伦的心脏,卡伦也许已经能够说话了。卡伦在那最后痉挛的片刻,也许曾经说过些什么事情,而这将解决所有的问题……当卡伦在她的割破的咽喉汩汩作响的时候,她的眼睛里还闪着光,使他们知道了她还活着。那褐色人认为——伊娃知道他认为——卡伦在用她的眼睛控告伊娃。但是,伊娃清楚那是多么的不可能。
伊娃知道那闪光仅仅是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当卡伦的眼光消失时,她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
伊娃愤怒地把气体猛地撞到自己的眼睛上,然后就在化妆台前坐下,用冷霜涂抹着自己的脸。
那些电话信息,信,鲜花。人们肯定曾经困惑和不安。
他们并不完全地知道究竟在做什么事情。
当一个人体面地死去的时候,你打电话了,写了哀悼的便笺,送了花,都非常悲伤,非常亲切,并且漂亮,于是每一个人感到活着真好,即使那些哀悼者看到了死者所有的缺失和阴暗的角落。但是,当一个人被谋杀的时候,讲礼节的书对此不置一辞。尤其是在神秘的事件中,当受害人在任何人都不知道凶手是谁的情况下被谋杀了的时候,你也许是把鲜花送给了凶手!
它如此不合理,如此悲惨,想到这些,伊娃把她的头放在化妆台上,让泪水流过面霜。如果人们知道这一点!如果人们知道,她是能够谋杀卡伦·蕾丝的惟一的人——她,伊娃·麦可卢,她自己,那个女孩子,那个女子。如果迪克知道这一点……
「伊娃,」斯科特博士从浴室门的对面叫道,「他已经来了!」
伊娃擦洗了冷霜,用冷水冲洗她的脸,擦干后又上了粉,用了她的最新式的比目鱼—桃子—珊瑚三重颜色的唇膏——这种颜色可以和她的指甲及闪光的头发相匹配,然后蠕动着穿上用土耳其毛巾布缝制的长袍,匆忙地去开了门,然后扑倒在斯科特博士的双臂中。
徘徊在卧室门口的威尼夏看到这情景受到了震动:「伊娃!你——那样不得体!」
「走开吧,」斯科特博士说道。
「现在你听我的话,嘎!我将要直接去告诉约翰医生……」
「威尼夏,」伊娃从牙缝中说了,「走开。」
「但是你的头发——全都乱糟糟的,并且你还赤着脚!」
「我不在乎,」伊娃说道,第三次吻了斯科特博士。他感到了她的身体,在羊毛制成的毛巾下面颤抖着。
「站在地板上你将患上致命的感冒!」
斯科特博士挣脱了伊娃的双臂,走进了卧室门,在威尼夏愤怒的脸色中牢牢地关上了它。然后他回来,抱起了伊娃,在卡坡·科德的摇滚乐声中同她一起坐下。
「啊,迪克。」伊娃叹息了。
「别说话,亲爱的。」
他非常用力地抱住了她,而伊娃通过他双臂的温暖使自己的苦恼开始变得朦胧,直至觉得不可思议。有某些事在打搅他,那就是这件事。他在安慰她,但实际上,他尝试着要安慰的,却真正是他自己。此时他并不情愿开口说话,这表明了他不愿意去思考,他不愿意认真考虑任何事情。
他只想坐在那里,用双臂紧抱住她,感受到她的亲密。
她把他推向一旁,并把她的头发从眼睛前面弄到脑袋后面:「出了什么问题,迪克?」
「问题?你为什么问那个?什么问题都没有。」他试着再一次拉她坐下,「别说话,伊娃,让我们静静地坐着。」
「但肯定有某些事情出了毛病。我感觉到了。」
他努力去微笑:「什么使你突然变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