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狄舒夜斜眼看着宋行,忽然嗤笑道:“你既然有这个实力为什么不去当圣子呢?”
宋行为之一滞,但这人涵养极深,只是冷笑一声,这才道:“你不是要知道这牌子是什么么?这牌子,放在外界,就如同皇后娘娘的旨意一般,懂了吗?”
采摘黄蛹先生笔迹
昨天我告诉作家黄蛹先生,我说老大哥啊,我把你的几篇文发在了VIP章节,您老可别说我盗版啊。
他说,哈哈,二胡,以后这样的事儿不必告诉我。这有什么呢?我都感到高兴呢!前些年,我一些发在论坛上的东西,甚至在刊物、报纸上发的一些东西,有的就被人抄袭了。我偶尔得知后,都一笑置之。自己的孩子,别人喜欢,领回家养着,想想也是高兴的事儿。而你这个,和那样的抄袭一点关系都没有嘛。
他说无妨,我也就厚脸皮说无妨,终究还是因为凑字数罢了。正在适应新的工作任务,没时间码字,等这疲惫的一个月结束吧,订阅的几位兄弟姐妹,读盗版或其他渠道的各位读友,抱歉…
他的文章我曾将记录过三篇,当初写《控鹤擒龙》的时候就将《队长》写了进去。
黄蛹先生的《故乡往事旧作》中收录了一部分,或许因为精力缘故,他笔下的很多作品并没有挂上去。
黄蛹先生的这些短片小说,在现在人眼中,完全像是一个时代的断层,有些也是文学作品所排斥的东西。
这次我再采摘一篇《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读完以后让人想打作者的一则短篇小说。
那是一个星期天。
刚吃过早饭,就接到了独夫的电话。
独夫是我在小城里最亲近的朋友。
二十年前,独夫十八岁,参加高考前的一天,他到我单位找我玩儿。
那时候,我正在乡下一个银行办事处工作。
独夫是去找文学同道的,他从一个同学那里听说银行有一个爱好文学的人。
独夫在高中里写诗写散文写小说,就是不写作业。
那年我二十七岁,虽然经过了六年的努力,没有发表过一个铅字,但是,心里的文学狂热却有增无减。
我和独夫立即就相互喜欢上了。
独夫的父亲那个时候是那个乡镇的名人,管理着政斧的一个农具修配厂。
独夫说,他不想听他爸爸的安排考大学,他对考大学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独夫的话,正合我意。
我对他说,既然没兴趣,干脆一心一意搞文学创作算了。
独夫说,对,不信我们就成不了大作家。
后来,独夫真的没有参加高考,他和父亲大闹了一场之后,蹲在家里搞起了文学创作。
当然了,他搞了二十年,和我一样,也没搞出什么名堂。
我还有一份工作,他呢,成了无业游民。
这些年,每每和独夫在一起,我就想到了当年我对他的支持,心里便懊悔不已。
独夫却不悔,经常说,这就是我应该有的生活,我喜欢。
独夫在电话里说,张哥,你有时间吧?有时间,马上来我家,我给你介绍个朋友,女朋友,哈哈哈。
独夫经常和我开玩笑,但是,我也知道,他没有什么事情,是不会叫我去他家的,他知道我一个星期里,就这么一天的休息时间,很宝贵的。
骑着摩托车,我去了独夫的家。
按了门铃,一个瘦瘦的、二十几岁的女孩给我开了门。
没等独夫介绍,那女孩便笑哈哈地问我,你是李白吧?
我一愣,脑子转了转,随即也和她开玩笑,说,你怎么知道的?
她说,哈哈,谁不知道杜甫的好朋友是李白啊?
哈哈——哈哈——哈哈,她和我和独夫一起笑了起来。
这女孩爱哈哈,我和独夫也爱哈哈,三个爱哈哈的男女在一起,那气氛自然的就十分热烈。
独夫给我作了介绍,说那女孩名字叫玫瑰。
不过,独夫又对我说,她自己说的,谁知道真假?她还说她是咱老乡,别说咱这,好像咱胶东半岛也没有姓这个姓的吧?
玫瑰说,和你说了一千遍了,我姓梅花的梅,名字是鬼魂的鬼,你不信。
玫瑰转头对我说,张哥,你信不信?
我连忙说,信——信,我完全相信你的话。
其实,我心里是一万个不相信,不要说是那两个字,就是玫瑰这俩字儿我也不相信是她的名字。
那肯定是独夫钓她的时候她杜撰了这么一个好听的名字。
独夫这些年在文学创作上没什么成绩,但是在女人身上,却成绩非凡。
独夫的情人、姓伙伴不计其数。
独夫去年就宣称,和他有了肌肤相亲的女人已经达到了三百位。
玫瑰和我开了几句玩笑后,就揪着独夫的一只耳朵说,告诉你,以后你没戏了,我喜新厌旧了,我爱上张哥啦。
独夫问,为什么?你和张哥见面还不到十分钟呢。
玫瑰说,一见钟情的人太多了,我喜欢张哥,有两个理由,一个是,张哥相信我;二一个是张哥这个姓儿好,你若真的姓杜,那还行,可你那个独啊,没人喜欢。
独夫说,未必大姓就是好姓儿。
玫瑰不理她,忽然的大声朗诵起一首诗来:
兰叶春葳蕤
桂花秋皎洁
欣欣此生意
自尔为佳节
谁知林棲者
闻风坐相悦
草木有本心
何求美人折
玫瑰和我们说话的时候用的是我们小城的土话土腔,可是,她朗诵诗歌的时候,用的却是标准的普通话。
玫瑰声情并茂的朗诵,让我有点儿迷醉。
朗诵完了诗,玫瑰斜着眼看独夫,说,怎么样?即便你姓杜,哈哈哈,在唐诗三百首里,也还是张哥的祖宗压在你祖宗的前面。
我一时没能想起这是谁的诗,独夫说,哈哈,张九龄耶!
玫瑰不语,略一沉吟,又开始朗诵起词来:
天不老
情难绝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夜过也
东窗未白孤灯灭
这词我知道是我的一家子张先的“千秋岁”里的句子。
玫瑰好像是来了背诵诗词的瘾头,她不管了我和独夫,自己从沙发上站起来,一首一首的背诵诗词。
我对诗词没有研究,对玫瑰背诵的那些诗词,除去一些名句,其它的不知所出何处。
独夫当年曾熟背上千首唐诗宋词,所以,他给我当了“翻译”,说,这是张先的《一丛花》,这是张先的《青门引》,这是张祐的《何满子》。
呵呵,玫瑰一首一首的背诵下去,竟然都是张姓前辈的作品。
不过呢,玫瑰背诵的这些诗词,都是伤春怀旧、闺怨闱愁一类。
我满怀了钦佩和感动,闭着眼睛听玫瑰背诵诗词。
一会儿,独夫说,好了好了,张哥,来,我们呱叽呱叽,向玫瑰小姐表示感谢!
独夫先拍起巴掌来。
玫瑰停了背诵。
我睁开眼,看到玫瑰的一双眼睛失了神,越过我和独夫的头顶,木木地瞅着独夫客厅墙上的一幅独夫和他对象的婚纱照。
两个大大的泪珠儿顺着玫瑰绯红的脸腮朝下淌着。
呆了一会儿,玫瑰笑笑,说,算了算了,不背了不背了,给张哥唱首歌吧。
玫瑰唱起了前些年流行的那首《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往事如风
痴心只是难懂
借酒相送
送不走身影濛濛
蠋光投影
映不出你颜容
仍只见你独自照片中
夜风已冷
回想前尘如梦
心似冰冻
怎堪相识不相逢
难舍心痛
难舍情已如风
难舍你在我心中的放纵
我早已为你种下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从分手的那一天起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花到凋谢人已憔悴
千盟万誓都随花事湮灭
唱完了这首歌,
玫瑰又流起泪来。
独夫走到玫瑰的身旁,搂住她的肩膀,轻声说,好了好了好了,不唱了,张哥来了,咱们谈谈工作的事儿。
独夫是有名的情圣,在女孩子身上下了十几年的功夫,自然的很会安慰女孩。
玫瑰坐了下来,虽然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却没再流泪。
独夫对我说,前些曰子你不是托我给你那个邻居**吗?他现在需不需要了?
我一个女邻居从粮食局下了岗,租了体育场大门旁的一个叫奥林匹克的小酒店,开业几个月中,客人对其它方面都算满意,就是对店里没有干那事的小姐这一点感到遗憾。
男邻居在我家和独夫一起喝过酒,记得独夫说的他认识很多小姐的话,就托我找独夫帮忙,让独夫从其它酒店给他挖一个那样的小姐。
我对独夫说,估计还没找到吧。
独夫说,你看看玫瑰行不行?
我望一眼玫瑰,笑着骂他,你小子怎么在家里也没个正经的样子?
独夫说,说真的呢。
我怕他再这么胡说八道,玫瑰会生气,便想岔开这个话题。
谁知玫瑰说,张哥好好目测一下,我合适不合适?哈哈哈。
我自信经多见广,但这突如其来的情形还是让我大吃一惊。
难道玫瑰是一个鸡?
玫瑰飞着媚眼对我说,张哥,我也是学习你啊,我想和天下任何的一个男人姓交啊。
听着玫瑰的话,我目瞪口呆。
玫瑰又说,我读了你的那个叫《飞翔的感觉》的小说了,知道你想和天下任何的女人姓交。
玫瑰走进独夫的书房,拿出了我送给独夫让他读读并提提意见的那个小说。
玫瑰哗啦哗啦翻了几页,手指头点着那段文字,读给我听::
我猜,我们的大哥拥有那种在无人的地方狂奔乱喊的欲望。
我猜,我们的大哥拥有那种和任何一个女人乱交的欲望。
我猜,我们的大哥拥有那种在宇宙中自由飞翔的欲望。
而现实中每一张人的脸都是大哥灵魂看守人的面孔,每一种人造的物件都是大哥起飞时的木桩网坠风筝线......
玫瑰(中)
虽然我在酒店里习惯了和小姐们打情骂俏,可是在独夫家里和玫瑰说话,却十分窘迫。
我避开玫瑰盯着我的那双眼睛说,那是说我大哥,不是我。
玫瑰说,你那么写了,我就知道你心里也是那么想的。
你说我说的不对?
我的脸热乎乎的发烧。
玫瑰真的是一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