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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咆哮中,世间的生灵真正的把死亡抛诸脑后,而那属于外界的入侵者,为这似曾相识的场景所震撼,愧疚之后是坚定如铁。
每个人都有梦想,当两个人的梦想发生碰撞,互不相容之后,唯有生死角斗,只留下一位幸存者,那为了希望和梦想不懈努力的幸运儿。
世界很大,大到几乎没有人能够把世界逛遍。即使你是帝境强者,也还是有许许多多的充满危险的秘境险地阻遏你前行的步伐,至于修为地位贫微者,能够将一座大陆的十分之一走遍已经算是了不起的成就,能够在家乡吹嘘一辈子,能够在临死前合眼的时候骄傲满足的说一声不枉此生。
世界很小,小到危机来临之时,所有的生灵万物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遭遇袭击和灭顶之灾。死亡的感触跨越了距离的无明明尽,更是昭示着那危机的博大浩瀚和难以度过。
灭世之战,使得多少生灵显露本性,又让得多少人得以用生命摧散横立在身前的茫茫乌云。
有的人用自己的死亡交换友人挚爱的生命,有人用他人无辜生命的枉死换得自己生命的苟延残喘,没有人知道这种行为值不值得,更无法确认这两种做法孰对孰错。人是自私的,因而所有不堪入目不堪入耳的场景言语就都有了顺理成章的出处,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作为一个杀手,我见过的黑暗秘密很多,多到我时常想起的时候都会作呕。
灭世之战来临,许多自诩为正道人士的家伙为了提升修为无所不用其极,被他们摒弃的魔修功法,暗地里修行,无辜的人枉死,他们将这些人命惨案推在毫不知情的魔修身上。魔修不服,因为即使是魔修也不会像他们那样赶尽杀绝,再说,以无辜人命鲜血修炼的手段,就是魔修也不愿修行,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
当这盆污水被泼到魔修身上时,魔修们愤怒了,然而无处伸冤,于是便一不做二不休,重拾起先辈们的魔修功法,当然,他们没有将嗜血的矛头指向凡人,而是那些个名门正派。
正魔之战,自古有之,为何无法根除,原因其实唯有一个,便是**。
魔修为了**无所不用其极,手段邪异血腥在所难免,然而正道人士也有责任,自诩于光明的使者,赏善罚恶,享受世人尊崇的目光,渐渐的自高自大,不做实事,或者做实事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荒废修行多年,手段不足,仓皇而逃,运气不佳者,就此丢掉性命也不稀奇。
用生命的死亡构筑起来的仇恨日益深厚,正魔从此不两立。
不过随着时间飞逝而过,我忽然发现,正魔也有着共同的原则和梦想啊。当有人想要覆灭你的家乡,你的家园,你的栖居地之时,有血性的人都会勇敢的站起身来,拾起身侧触手可及的武器,即便身无威胁来犯者的实力也要作困兽之斗殊死搏斗,那一刻,意志的强大奠定了希望的星星之火。
正魔联手对抗入侵者,同心协力,以往的仇敌变成今日的生死之交,不能不说是戏剧性的一幕,然而也有着几分凄楚,看着破败不堪,赤野千里而人烟几无的场面,默然不语,互相对视,轻轻点头,那一刻,所有的仇怨都烟消云散。
只是那段岁月场景能够影响到的仅仅只是一代人,以后的正魔两道的后来者依旧会成为见面即厮杀,无法共存的矛盾体,然而这又怎样呢?在共同的危机到来之时,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活下来,是守护住自己的家园。
当初我与敬雄分手而别,独自一人闯荡,那时候还年轻,不知天高地厚,仗着天赋绝顶,远超同龄人,便是老一辈的强者也不放在眼里。其实这种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心态早就决定我以后的道路,受挫是难免的,重要的是能够得到教训并且谨记教训。
相信敬雄都不太清楚,我在三十五岁那年,帝者中阶之时去过通霄峰一趟,和大祭司见过一面。”李尘途娓娓道来,神情感伤,眼神却炯炯黑亮,平静的望着讶异的姑苏敬雄。
“我一次都未曾见过。”姑苏敬雄恢复平静淡淡道,没有遗憾,也没有对李尘途见过大祭司这件事而怀有羡慕之情。
尽管大祭司神秘无比,但是以姑苏敬雄今时今日的地位修为都不必对任意一位强者折腰,便是东阳老人重现人间,活生生的笑眯眯的站在他的身前,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这与性格没有多大关系,多是后天养成。能够到达伪圣境巅峰就已经证明他找到了自己的路,了解了自己的心,自信的抬头,不会蔑视所有但会傲然的看待一切。姑苏敬雄相信自己能够不弱于任何人,更坚信自己能够赶超越所有暂时走在他前面的那些人。帝者对于一般人来说是遥不可及,然而对于姑苏敬雄这些人来说,帝境只是小孩家家的玩意,唯有圣者,才是触手难得的家伙,只是心有坚持,不会失望,持之以恒,相信自己终会摘取这颗耀眼神秘的果实。
李尘途见过大祭司,这件事不是拿出来炫耀,而是为了讲述一件事,一件他自认为给自己一生带到重大影响的事情。
“若我不说,你们肯定也认为大祭司只是活得悠久,所以才能修为至高,但是那一次接触之后,我豁然清醒,云山雾罩的大祭司在我面前慢慢露出真形。
大祭司将自己的修为降到和我一致,与我战斗一场,即使我收敛狂妄之心,即便我知道大祭司的境界比我高深,我无法在那个境界战败他,但是我自信能够维持不败,可是未曾想,他只用了三招,我便重伤不起。
大祭司没有安慰我,也没有讽刺我,只是像对后代晚辈提携一般,轻声说道:‘如果你真的很骄傲,真的认为自己天赋绝顶,真的狂妄到无所不能,那便亲手杀些魔物给我看看,这样,也才能让我心安欣慰一些,才能无所顾忌的蜷缩在冲天而立的通霄峰内。’
也就是那一次,我第一次听说灭世大战,知晓魔物的存在。被大祭司带到封禁魔物的地方,艰苦卓绝的厮杀,取得不小的战果,然而大祭司没有多加赞赏,给我看了点他脑海中关于灭世大战战场的一角,如火如荼的厮杀中,像我这般实力的强者占据大半,然而面对死亡来袭却毫无反手之力。很多人不是被正在对抗的敌人杀死,而是被乱飞的攻击齐聚砸死的。
我放下身段,听大祭司给我像现在这般娓娓道来,知道了很多,了解了许多,慢慢的,我的心态开始改变,修行的心更加坚定,步伐也更加沉稳。
然而,当那一刻真正来临,我还是吃惊莫名,死亡依旧离我很近!
后面的,敬雄你也应该知道了。修为以我前所未有的速度突飞猛进,然后执掌夜军,成为一军之主,也是在那一刻,我对灭世大战有了更加清晰地认识,也慢慢理解大祭司的某种心思。
身处危机中的生灵都是一枚枚棋子,在某个无法确定的时刻会被抛弃,那就是死亡,无可奈何,却又合乎情理。
死亡汇聚我的身周,我不堪重负,卸下重负,再次走上刺杀之路,尽情的释放自己。然而死掉的人依旧很多,我无法忍受,于是想要冒险,刺杀圣者,多么伟大而富有激情的事情啊!
我去做了,成功了,畅快了。
惊恐地发现,我无法停下自己的步伐,继续刺杀,直至第三次,重伤而归,冷静下来,再度回到夜军,重新执掌,以一个全新的自己控制着夜军。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撰写的《暗鬼》纰漏很多,不足的需要改良之处也很多,重新就订,才有现在面世的《暗夜》。
如那名字一般,我以一名行走在黑夜中的杀手去执掌夜军,心胸眼界狭隘,本该避免的伤亡无法避免。当我心情沉静下来,重新编写,蜕变后的我如同《暗夜》,变鬼为夜,黑沉沉的博大帷幕落下,平静荡漾在周围,即便不能视物,却知晓自己身处何地。能够运筹帷幄,决战千里之外。
从独身一人到带领组织百万夜军,再到现在又卸掉重负,逍遥自在的山主,我发现自己明白了许多以前未曾明晓得许多疑惑。
我最大的疑惑是我为何而战,最小的疑惑也是为何而战。
现在我尽皆明白,我一直以来都是为自己而战,不管是最大的疑惑还是最小的疑惑,都如此。因为人自私,人的目光便狭隘,人伟大,人的眼界便宏远辽阔。最大和最小之间没有界限,关键在于自己能否知晓自己的梦想和希望以及如何去坚持去完成。”
李尘途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接着连倒三杯,自饮自酌。
姑苏敬雄看着喝完酒之后默然沉默的李尘途,爽朗笑道:“怎么,性情中人的杀手之王怎么喜欢玩深沉?来,再喝一杯!”
举起酒杯,李尘途碰了一下,没有喝,高举酒杯,望向圣龙立轩,示意。
圣龙立轩了然,也举起杯中酒,三人一起碰杯,一同一饮而尽。
姑苏敬雄望向圣龙立轩笑道:“尘途兄这般说,你有什么感受?唉,若不是他这样说,我都快忘了自己的一生了,真是个笑话,我的一生还真没有多少可以述说的了,不过无所谓,即便经历很多,自己记不住也没有什么意义。因为连你都不在意的事情,又有多少人会记得呢?听者也不会有所感觉。”
圣龙立轩给李尘途和姑苏敬雄斟满酒,接着给自己倒满,听姑苏敬雄讲完,望着晶莹剔透杯中的清澈酒水,浅浅的抿了一口,启口道:“李前辈所说,我尽皆记住。可能姑苏山主不清楚,我在来这之前便已经了解许多灭世之战的事情,因而在听了李前辈的经历后感触颇深。至于什么感觉,无法用言语描述,很奇妙的感觉,像是在红尘中摸爬滚打的俗人突然获得心灵的沉静,明白人生意义,豁然超脱,看所有事物运行发展都很清晰,似乎都在遵循着同一条宽广规则,都在向着那唯一的注定的命运前进,即便是棋子,也是一枚拥有自主意识,时不时的出人意料的跳出棋盘外,接着看到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