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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功大于过,却不能无视其无视阶级规矩的行为,功过相抵,给个边境将军之职已是皇恩浩荡。现在反而少年封侯,还有规矩王法吗?假如以后再有战功,怎么封?少年侯终有一日会称王的吗?
众大臣反对,皇帝固执己见。
这一代的少年皇帝刚刚登基一年,正值用人之际,加上心中想要有一番大作为,见到道守的出现自然是惊喜莫名。不过他知道朝廷内部结党营私,**透顶,加上紫金王朝的诸多豪族在朝廷内部的势力不容小觑,他们的反对意见不可不听,毕竟皇帝还要巩固自己刚刚登基的皇位。这时候,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物出现,不仅让众大臣哑口无言,皇帝惊喜莫名,更是让道守的少年封侯变得理所当然,顺理成章。
刘子辰,三百年前紫金王朝的中流砥柱,文武双全,先是在朝廷文官做到宰相之位,后见朝廷内忧外患,尤以边境最为危险,见朝廷无人可用,便请命辞去宰相之职,求往边境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兵马大元帅,刘子辰,穿功成战袍,挂紫绶天印,持屠敌魔杖,率领浩浩荡荡的一百五十万大军东征西战。立下赫赫战功,不仅保住原有疆土,更是让敌国割地求和。
刘子辰班师回朝,皇帝封无可封,赏无可赏,百般无奈之下,准备冒天下之大不讳,首封异姓王。
与道守这次一样,劝阻的大臣是络绎不绝,皇帝轻蔑的望着诸多此时表现的忠心耿耿的大臣们,道:“为何亡国之日不见众位爱卿如此舍生忘死的奔赴战场呐?现在刘爱卿大胜班师回朝,你等不祝贺,反而做这等小人行径,是何居心?”
大臣们诚惶诚恐,无言以对,匍匐在大殿上,皇帝冷峻的望着这一群昏庸无能的家伙,破口大骂,眼睛时不时的望向站在匍匐大臣中间,如同一座高山似的刘子辰,眼神闪烁。以皇帝的心胸,自然不希望有异姓王出现在紫金王朝的国土之上,这可能埋下灭国的祸根。也许刘子辰没有造反之心,他的子子孙孙后辈也没有,但一旦开了这个先河,不出千年,异姓王将在国土上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身为皇帝,他知道自身受制于七大家族,每隔百年,九大王朝便会有一些或大或小的战争,而紫金王朝肯定有十分危急的时刻,如果再出现几个刘子辰力挽狂澜,有刘子辰这个先锋在此,不封王已是不可能。文官与武官有很大的不同,文官倒台,朝纲可能会乱个十天半个月,但是时间一过,便会井然有序,可是武官不一样,尤其是像刘子辰这样战功赫赫,深受将领和兵士爱戴的统帅,一旦赏赐有什么不对,便会产生哗变,军心动荡不安,即便是刘子辰安抚也不一定安然无恙。所以刘子辰不仅让皇帝左右为难,更是让诸多将领士兵为难。
皇帝不想封异姓王,将领士兵不想刘子辰得不到逆天赏赐,只有他们知道刘子辰付出了多少和有多么忠心耿耿,如果这般忠心耿耿的将领都不被朝廷重视,那么他们这些底层的小兵呢?所以,刘子辰的地位飞升就等于他们自己得到朝廷的荣耀加身。这种心态,让每一代的皇帝都要好好掂量班师回朝大将的位置,也避免对统帅的封赏过于厚重,让后代君王赏无可赏,封无可封。否则,等到那日起,就会有人将领兵统帅放在他的帝王龙座上了。
刘子辰不是笨人,相反,极端的聪敏,要不然也不会当上文臣之首的宰相和武将之首的兵马大元帅,加上他早已厌倦官场纷争和战场杀戮日子,有心归隐,便提出远离朝廷,不当王,更不会收受朝廷的一点赏赐。刘子辰的决定让众位大臣愕然,更是让皇帝为难,刘子辰是一定要赏的,不赏无以服众!且刘子辰也是不能归隐,如果归隐,不管朝廷怎么解释,那诸多在战场上杀敌的将领士兵也会认为刘子辰为朝廷所逼,不得不退隐山林,心中冰寒,对朝廷恐怕不会有衷心卖命的心思。
然而刘子辰去意已决,皇帝怎么规劝也是无用。窃喜的皇帝想出一个自认为两全其美的方法,那就是刘子辰有权举荐一名有真才实能的将领在紫金王朝封侯,不过这个封侯也是有一点限制,那就是传承不能超过三代。这确实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给王朝也未曾留下什么不好的祸根。
三百年后,紫金王朝再度出现像刘子辰一样的惊才艳艳,似乎可以力挽狂澜的少年人杰,道守。
皇帝年少,与道守一见如故,加上想要培植自己的势力,根除朝廷内的不良风气和无能庸臣,那就需要一个信得过,且有自我保护能力的同伴。这个人就是年纪轻轻便登临帝境的道守,只要再有一个合适的身份,便可以帮助他做许多事情。少年封侯是皇帝的意思,不是道守的意思,尽管道守认为自己封侯是理所当然,可是阻拦的力量还真是浩大啊,让皇帝都犹豫不决到要放弃。
时隔三百年,还会有人记得刘子辰吗?
大臣们早已忘记,一代代的皇帝似乎也在夜夜笙歌和醉生梦死中忘记了有这么一位曾为王朝出生入死的大臣。
“草民刘子辰见过皇帝。”刘子辰站在大殿上,微微躬身却不下跪,看起来十分猖狂。
不过皇帝并不生气,反而略带景仰道:“刘爱卿言重了,曾听先祖说过爱卿在归隐之后寻仙逐道,早已不理世事,不知再度临朝所为何事?朕可是希望爱卿能够再为王朝做贡献,相信爱卿明白王朝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如果愿意,便是异姓王,朕也是乐意之至!”
道守惊讶的看着刘子辰,这个初次见面却感觉很不一般地老者,加上皇帝对他所说之话是这般的惊天动地,封王?异姓王?道守似乎明白这位看起来十分平凡的老者是什么人了,脸上惊讶莫名。
刘子辰似乎感受到道守在注视着自己,听到少年皇帝这般说,没有诚惶诚恐,十分坦然,转过头来瞥了眼道守道:“草民前来只有一事,愿陛下封道守为护国少年侯,以正国威!”
少年皇帝欣喜,却也有些疑惑,道:“不知刘爱卿和道守是什么关系?”
刘子辰望向道守,眼睛眨了眨,狡黠的笑了笑道:“他是我的义子。”
道守眼睛睁的大大的,想要辩驳,却发现说不出话来,身体如同木偶一样不受控制微微躬身,能说话,却不是自己想说的话:“微臣曾受义父指导,一身武艺和知识都是义父所授。”
少年皇帝微笑着点点头,望向道守的目光更加柔和了,有刘子辰做义父,其为人应当可以信赖。
道守曾与刘子辰见过三次面,追问过为何要对少年皇帝说那番话,刘子辰只是微笑道:“因为你是我的义子啊!”
道守当然不让,得了这么个便宜义父,他可不稀罕,追又追不上,打又打不过,只能让刘子辰占那几次便宜。
不过,当刘子辰与他离别的时刻,却有些伤感,而刘子辰留下一个地址,让他七年后到那个地方,会有人等他。
道守随后在紫金王朝的边境辗转,捷报连传,对于少年皇帝的要求也是多有回应,紫金王朝开始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七年后,距离古石坛一百里的一个小镇,道守迈着散发血腥味的脚步迈入,来到镇上一户大门紧闭的人家,轻轻敲门。
从印南莲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喝酒,见有人敲门,伸手一指门栓,门栓自动移动,大门敞开,露出道守愈加坚毅的脸庞,两人四目相对,从印南莲只是望了一眼便继续低头喝酒,道守有些戒备的走进院落,从院落中的这位银发男子身上感受到极端危险的气息。
从印南莲身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柄血红色长枪,还有一瓶酒。两个酒杯,从印南莲先给对面那个酒杯倒满,然后给自己斟满,示意道守坐下,道守犹豫一番坐下,不待从印南莲说话就举起酒杯,仰首一饮而尽。
从印南莲轻轻点头,道:“好。”继续替道守斟满,道守望了眼从印南莲,不说话,伸出手举起酒杯,放至唇边。
从印南莲微微一笑,举起身前的酒杯,望向道守道:“来!”
两人一同仰首而尽,然后对望一眼哈哈大笑。
笑声慢慢消失,两人脸上都十分从容,似乎明白是友非敌,不过说话很少。
“知道我是谁吗?”从印南莲笑问道。
道守摇头:“不知道。”
“那你为何找我?”从印南莲不解。
“有人让我在这见一个人。”道守道。
“刘子辰?”从印南莲似乎是明知故问,眼睛瞄了一眼桌上的长枪。
道守点点头,不说话,有些沉默。
刘子辰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离开座位,道:“我走了,这柄枪,是你的了,希望你能善待他!”
道守讶然,他知道这柄血红色长枪不是凡物,至少比自己那柄代表着权力和荣誉屠敌魔杖强多了,可遇而不求的宝贝啊,就这么说赠人就赠人了吗?难道是因为那个便宜义父刘子辰?
道守不清楚,也没有机会知道了,因为那位神秘男子已经走远,无法追上,恐怕就是有心想追也无法追上的,道守有自知之明,便没有做无用功。
道守低头看向血红色长枪,心胸剧烈起伏,伸出微颤的双手,轻轻放在长枪枪尖,淡红色的血雾从枪尖升起,把自己的五指覆盖,道守感受到比战场上还要浓郁十分的杀意和血腥气,惊咤莫名,望向神秘男子消失的方向,怔怔出神,随后,拿起长枪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在以后的那段时间里,道守发现自己对这柄枪爱不释手,并且寻找一些枪法绝技修炼,突飞猛进,让他惊讶于自己在用枪上的天赋,越是这般,他越是疑惑,想知道那神秘男子是谁?又想去询问刘子辰前因后果,可是这两人都好像从天地间蒸发一样,毫无踪迹,道守就是有万千的疑问也只能埋藏在心底。
道守时常会在无人的时候回想起遇见从印南莲的场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幽静的庭院内,一棵不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