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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脱离现实轨迹的大道能够存在多久,是否一定会消亡?这是每一个行将破灭世界大道的困惑,更是生存在其中生灵的迷茫。人、妖、兽、魔,乃至于山和树木,这些生灵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随着世界化为虚无?
凶禹城外一座不起眼的小山,上面葱茏树木覆盖,有一樵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煞是逍遥自在。
樵夫名多安,在凶禹城内也算是个名人,只因他每每挑着木材来到城内,不往别处去,只前往庞家府邸门口,非要庞家人买下他的木材,而且庞家这样一个杀伐果断的庞然大物竟也出人意料的买下他的木材。
时间飞逝,人们早已见怪不怪。
百年过去,樵夫多安依旧原来模样,每隔三两天就挑着木材来到庞府门口,这时候人们才知道樵夫多安是一位隐姓埋名的世外高人,只是这位世外高人似乎不怎么会隐藏自己的身份,或者他根本不怕暴露。有强者慕名而来,低至日轮境,高至那号称能参透天机,于天境中徜徉的帝者,这些强者有的礼貌非常,但是樵夫多安冷漠不搭理,有的脾气暴躁,贸然动手,自一位帝境强者在樵夫多安的一声怒吼下仓皇而逃后,再没有人敢出言不逊。
时间流逝,转眼千年已过,凶禹城没有多大变化,那些游侠行者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往往复复,再看不到千年以前的熟悉面孔,或是侥幸成帝,或是在失望不甘下成为一抔黄土为世人快速遗忘。
这一日,樵夫多安站在自己建造的木屋前方,粗犷面孔,健硕的身材,黝黑皮肤,一双浓眉大眼正专注的望着凶禹城方向,更准确的说是凶禹城的上方,渐渐抬头,看着落下来的两个人,难得露出一抹笑容,爽朗道:“曾有言,天地一指,万物一马,犹滞一也。当初我和青龙那家伙一直在争辩你和黑川谁才是那不可思议的一,我认为是你,青龙认为是黑川,虽然最后青龙说的对,但我也未曾认输。你玄冥实际上能够成为那一,不是因为你无情,而是因为你由专情入无情,并使得天机难辨,大道动容。你的失败在我意料之中,但你并不应该因那第五至强者而身受重伤,这么多年我在这小山上砍柴打柴,模模糊糊中知道你为何失败!”
玄冥看着这名十分熟悉的男子面对自己就滔滔不绝的讲话,没有丝毫不耐,相反极度认真,每一字每一句都在他的脑海心间盘旋,直至理解透彻。
樵夫多安停顿下,然后转身,走向木屋,抚摸着支撑房屋的木柱,认真道:“随缘而行,任运自然,那众生便悉有道。你玄冥未曾任运自由,更未放飞思想,固执的追求修为,单纯的认为世界安危大于可以托付生死的恋人,从而导致修为陷入窠臼,无法再进一步,否则,你也将是不弱于黑川主宰的一大变数。”
玄冥听得似懂非懂,但是知道大概意思,也记起那场灭世大战的大部分,只是每到一位神秘女子出现,回忆就戛然而止,摇摇头,摆出脑海中的伤心杂念,看着樵夫多安道:“我不知道过去,也不曾知道未来,我只知道现在的自己想要什么,你说的再多,那也是过去,无法改变,又有何用?莫非你认为讲述过去能够改变我的未来和现在?而且我十分惊讶,想不到当初沉默寡言,只知杀戮的白虎灵王竟然也喜欢念叨这些无用言论了?”
樵夫多安,或者说白虎灵王化身而成的樵夫多安轻轻摇头,没有说话,挥挥手,屋内一套由他亲自制作的木质桌椅漂浮着来到他和玄冥、庞监军中间,道:“坐。”
玄冥毫不客气,庞监军也没有矫情,白虎灵王却没有坐,双手按在桌沿上,盯着玄冥的眼睛,看到不一样的光彩,忍不住笑道:“现在也还算是有点人情味了。你说的没错,我应该只懂沉默和杀伐,但是这样太单调。只要是生灵,不管他是凡人还是与天地同寿的四灵,都会有许多想法思绪,或是关于生活,或是关于存在,但是毋庸置疑,有许多都无法宣诸于口,只能默默在心间流淌。这么多年,我积累了太多的疑问,然而沉默让我不会说话,这样的生活过于枯燥,能把我逼疯,于是我学会讲述,学会把自己的心思念头讲述出来,并明白我一直以来都是在讲给自己听,为的是使自己明白。而且感觉还不错,我觉得自己生命有了另一种光彩,重新赋予意义,那就是改变一成不变的生活,追求丰富多彩有意义的未来。”
白虎灵王低头看着自己刚做不久的全新桌子道:“自从做了樵夫,我才知道自己这双手除了杀戮,撕开敌人的胸膛,扎下别人的头颅外还能进行创造,那种感觉真的很神奇,我感觉自己的境界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莫非我也能成为那不可思议的一?”
白虎灵王越说越觉得神奇,直到现在他还无法接受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以前与世界同进退的杀伐灵王竟然能够随波逐流,隐隐有超越时间跨入未来的可能,那是对存在意义的了解和掌控。
玄冥渐渐明白白虎灵王的意思,抬起头来,询问道:“你是说我应该学会改变?”
白虎灵王点头:“只有改变,你的未来才能让你不再后悔,当初你让她肝肠寸断,你就不悲伤绝望吗?若你能改变自己,或许她就不用等你这么多年了。”
“她……”玄冥脑海中突兀的浮现银衣女子天辰的身影,突然开口道:“那你现在是白虎灵王,还是樵夫多安?”
白虎灵王洒然一笑,然后哈哈大笑,笑声如雷渐成虎啸山林,一身麻布衣衫上有黑色虎纹浮现,就是那张平凡的脸面都像是有虎头扑面而出,其身上的气势迅速攀升,周围狂风突起,白虎灵王慢慢漂浮到空中,然后低头看向玄冥,声音洪亮的说道:“你觉得呢?”
玄冥摇头,又点头,似懂非懂,白虎灵王有着樵夫多安的容貌,但是那本质气势却属于杀伐至尊白虎。
白虎灵王盘坐在空中,然后轻声道:“我将心灵境界分为四个层次:乌云密布的天空,你站在能够遮风挡雨的木屋内,我问你的头顶是什么,你会怎么回答?境界低者称头上屋顶,渐高者称头上乌云,再高者称头上明月,但是在我看来,还应有一位至高者……”
白虎灵王没有直接说出来,询问玄冥:“你觉得至高者是什么?”
玄冥没有抬头,而是看着前方一棵能够容三人环抱的大树道:“头顶之上是前方。”
白虎灵王听完陷入沉默,面容有些凄苦道:“原来你早已参透啦?!”
玄冥轻轻点头,陷入回忆道:“白虎老哥,莫非你不知道这四种境界的划分就是我告诉你的吗?当初我对你说,不管头顶未来,只看前方未来,现在的我们只能奋进,因为再不努力就完了,当世界完了,我们就全完了。”
“这样啊?”白虎灵王面容愁苦,低声疑惑道:“只是为什么,我不曾记得你所说的呢?”
庞监军这时候在玄冥耳畔说道:“白虎前辈在那场大战之后曾说月没教星替,惭对后来人,然后便成为现在这样,忘记许许多多事情。”
玄冥摇头,看着面容开始平静的白虎灵王,轻声道:“他曾经对我说过,断魂无据,万水千山何处去?他这是在惧怕将要来临的灭世大战,想要通过自己的言说让一些人觉醒,使得更多人生存下来。都说白虎杀伐果断无情,实际上又有几人能够了解白虎的心如那天上人间一般多情呢?!”
【作者题外话】:今天就一章,不过另上传一章其他的文章以飨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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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暮暮,云**雨。
半疯半傻的先知在岩石城堡的黑牢里描绘虚无缥缈的梦幻,忘记了所有,看到了自己。半裸身体的先知抬起头来,挺直心胸,在猖狂大笑中轻挥拳头,狠狠地击开幽暗千年的地底世界。化为一道紫色流光冲出黑牢漂浮在城堡上空,冷冷的注目着城堡中麻木于**而看不到未来的世人,无人说话,沉默的气息开始弥漫,好像从远古岁月前就开始了。
长久的静默把不安分的气息洒向城堡,人群开始骚动,有人胆颤的窃窃私语,但就是无人站出来言说。
先知上身**,露出精悍强壮的肌肉,在灰暗天空下显得生机勃勃,与众不同。世人穿着华丽的衣着,整洁异常,但是颓败的眼神令人感到落寞和压抑。
“新旧法版的奥秘已被我洞悉,而你们却无动于衷,毫无所觉。沉睡于死亡之塔中的你们不想改变既已定的现实,只想顺从法版组成的洪流跌宕起伏,直至此生终点。
我对你们鄙视非常,因为你们把戕害你们的视若神明。
新的法版被我得到,并且藏于灵魂深处,我获得了无穷的从自我**喷薄而出的力量。
我要让你们明白一直战斗的意志有多么强大,我要让你们懊悔不知进取带来的痛苦!”先知雄浑的如同龙吟的声音回荡天地间,阵阵回响如同浓郁的花香开始弥漫。世人更加不安了,因为他们看到了只在传说和神典里才会出现的场面。
先知赤脚漂浮在空中,高昂起桀骜的头颅面向天空,伸出黝黑却强健的双手。先知闭上了眼睛,有一抹金光在睫毛上流动,最后被一团散发芳息的浓郁金光包裹。
微风吹来,先知的悠长白发随风肆意飘摆,被上撩起遮挡住眼睛。在世人看不见的地方,有一股洪流在猛烈撞击一道无形的透明石壁,沉闷的撞击声在哗啦啦的回响,最后通过世间最隐秘的通道来到城堡上空。声音越来越大,不仅在折磨世人的耳膜,更是在撞击他们的心房。世人痛苦的躺在地上打滚掩耳,嘴中发出凄厉的哭叫声,这一刻的城堡似乎和以往不一样了,像有生机在慢慢发芽生长,
微风停止,先知的白发轻飘落下,垂于大地,好像从未动过。先知的眼睛紧闭依旧,但是嘴角流露出欢快满足的笑意,好像正在承载着什么。城堡中的世人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