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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冤哪我!”丁睿叫起撞天屈来。
“这不过年了嘛,我可又长了一岁,先是我爷爷的压岁钱没了。人老爷子说‘过了年,十七岁的大小伙子了,压岁钱该停了啊。’自己抠门吧,还不许我收来家里拜年的客人给的,他老人家倒是发扬风格了,可把我整的两手空空就差喝西北风啦。”
大山一点同情他的意思都没有,“听说,去年暑假那阵,某人自告奋勇联系别的服装厂,一边跑订单拿提成,一边在五爱市场支了个摊,利用自己熟门熟路地关系从我们厂里拿货,一个夏天,可着实狠狠赚了一笔哪。”
“那不是,正好有时间,和几个同学合伙,想着挣点小钱、手头松快点嘛。话说回来,我们几个人可都是给你们公司跑订单,做出来的服装,我们不过拿点辛苦费,大头还不是进了你的腰包?我找的几个伙伴,家里都有关系,保质保量盯着给你完成了订单,可一点没砸你金土地的牌子。”
大山拱手道:“是是是,多谢丁大少爷赏口饭吃!”
丁睿傻笑道:“呵呵,大山,怨不得你摊子越铺越大,做生意来钱就是快!我们在五爱市场摆了个摊,你还别说,一天下来的利润,一开始真把大家给震住了。要说呢,咱们几个人,父母也算是各单位的头头脑脑,和周围人一比,那算得上是高收入的家庭了,就这么着,也没一次性往兜里揣过那么多钱。害得有同学都不想上学了,一门心思只想摆摊去。要不是家长压得住,结果还真不好讲勒。”
“终于说实话了。你一个夏天的进帐抵得上你父母一年的工资了吧?你说,你还好意思跟家里人伸手要压岁钱?”
“我说兄弟,这话说的不地道了啊,你吃肉,做兄弟的就不兴跟着喝口汤?再说,兄弟我难呐。”
丁睿长吁短叹,“老爷子发话了,说我明年满了十八岁,就该自立了,要反过来孝敬他这个做爷爷的。至于该拿多少,到时候他视情况再定。你还不能不听,一反驳吧,老爷子张嘴就来,人家大山怎么怎么样能干,怎么怎么样孝敬老人,你是哥哥,你要怎么怎么样做才对。听听,大山,我命苦啊,旧社会穷人头上有三座大山,新社会我丁睿头上,可永远压着你这座大山。爷爷买古董的时候,也晓得跟我伸手了,我妈看上哪件衣服,也会拽上我一起上街,干啥?付帐去啊。就连我那原则性强一点的老爸,隔三差五,也吩咐我给他买两盒好烟去,跑跑腿咱倒没意见,儿子给老子服务,应该,可问题是他光张嘴不给钱哪……”
“你个大少爷,能不能不在我面前哭穷啊?”
大山好气又好笑,“过年又长了一岁,大小你也算是个高干子弟,拜托,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好不好?”
丁睿满不在乎的挥手道:“我这也叫高干子弟?在沈阳这么叫叫倒也勉强,在北京?高干子弟遍地走,一抓一大把,快别寒碜我了。”他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大山,“要我说,你现在才是最春风得意的那个,先不说挣了多少多少钱,唐爷爷可是名副其实的军中高干,级别比我爷爷可高,你外公级别也不低,大山,要说高干子弟,小弟可得甘拜下风。”
得,这竹杠算是实打实敲定啦!
第九十七章 不到长城非好汉
丁睿的到来,让向来沉寂的四合院多了几分生气。
无他,这家伙一贯的话多。逗鸟逗狗手脚一刻不得闲,大山索性把画眉鸟拎他屋子里与他作伴。
他这人最老实的时候,就是姜红叶在场,说话也变得文气了,偶尔还会脸红,——姜红叶走后,董洁因此取笑了他好久。
“人与人的差别这也太大了吧?你比我还小两岁,现在房子也买了,车子也有了,我的天,你简直生来就是为了打击我的!”丁睿绕着车子转来转去,这年纪的男孩子,基本上都对汽车有一种骨子里的迷恋,拥有自己的车,那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私家车啊?开车出门多威风!”
他倒是极想趁此机会学学开车,大山却不许他随便麻烦陈群,“咱们两人,什么都好说,陈大哥可不是专职的司机。他是老山前线的有功之臣,平时主要帮我处理公司里的事。这样吧,你想学车,过几天,还有位姓刘的大哥回来,有时间的话,你可以向他讨教!”
丁睿最大的苦恼,是怎么接近姜红叶。多半年不见了,在北京担任一店之长、平日里待人接物而客人多半是上层圈子里的人,姜红叶举手投足更添了从容不迫的气质,再不是从前那个怯生生见了陌生人都要脸红的乡下小姑娘。合体的穿着打扮,让这个双十年华的姑娘,绽放出莲花般醉人的风韵。
“有酒没?我想大醉一场!”丁睿沮丧的趴到石桌上。
没有风地夜里,新月如勾,睡不着的丁睿拉着大山坐院子里说话。
“我和红叶姐的距离。好像越发的大了。”
他以为自己足够努力了。过去的半年,他一直试着独立,试着加快成长的脚步。东方元素公司的业务蒸蒸日上,占得地利之便,他联系厂家跑订单,兢兢业业认真做事,他在五爱市场摆摊,凭自己的劳动赚得第一笔算得上丰厚地报酬。爸妈都认可了他的成长。认识他的人都说,他象个大人了。
大山性子稳重,心性成熟,与他自己飞扬跳脱的性格迥然不同。大山那种他做不来,可他却也清楚意识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没有必要勉强自己一定要向某人看齐。性子活泼些也不错啊,至少。他的朋友很多,跟谁他都能搭得上话。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那种患得患失、日里夜里心心念念想着某个人的感觉,很幸福也很——心酸!
是地。就是心酸!书上不是说,爱是一种蜜一样甜的感觉么?为什么他更多体会的是苦涩?在沈阳,最初见面的时候,他和姜红叶,他们之间,从没有让他觉得有距离隔开,虽然也苦恼于三岁地年龄差,却笃定的打算在高考结束后,向伊人挑明自己的感情。
半年了。他想了半年念了半年的人,乍一见面,却让他那么明显的意识到了横在两人之间的一道无形的距离。姜红叶,她前进的步子更大,大的出乎所有人地想像。落落大方的言行举止,一颦一笑间。那种美,不再是让人心怜,根本就是让人心醉,昨日明珠蒙尘,今朝珠光璀璨!
大山悄然长叹,感情这种事,非是当事人,个中滋味,外人实难体味万一。“丁睿,你也不必失望。红叶姐现在,还没有喜欢上哪个人,只要她没有嫁人,你就有机会。我觉得啊,你现在最最重要的是振作,哪,好好学习……”
“好好学习,将来搏个好前途是不是?这些老生常谈的话,我爷爷天天都要在我耳边念叨一遍。”
丁睿挥挥手,有气无力道:“你这种春风得意的人,是体会不到我们失意人的伤心了。是啊,红叶姐现在是没有喜欢地人,可我努力了这么久,也没让她喜欢上我,你觉得我以后有多大希望?现在又分隔两地,我死定了!”
大山踢了他一下,“你给我精神点!红叶姐又没有嫁人,连喜欢的人都没有,你摆出这副晚娘面孔给谁看哪?一点也不像个男人,你再这样,我还真得说,有女孩子会喜欢你?那才叫怪事!”
丁睿扑了过去,作势要掐他的脖子,“是不是兄弟啊你?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小洁一天到晚闷在屋子里,也不接触人,当然不会被别人抢走,天底下的好事都被你占了!”
大山被他愤愤不平的口气逗得笑出声,更惹来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好啦好啦,”大山笑着安抚他,“为了安慰某人脆弱的心灵,这两天,我和小洁陪你好好逛逛北京城,保证让你吃好喝好玩好,怎么样?”
“北京都有哪些好玩的地方啊?”丁睿有点兴趣了。
呃,这个嘛,老实说大山还真不太清楚。香山红叶有名,可现在早已经红尽香消徒留残枝了。植物园似乎也不错,除了冬天哪个季节去都是一场视觉盛宴,可很不巧,现在就是冬天。嗯,哪儿适合现在这个季节去玩呢?好像只有故宫了,——一则人少,二则寒冷,两个感觉加在一起,立刻就把氛围变作了历史。
大山刚想推荐故宫,丁睿自己开口道:“长城怎么样?咱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说过,‘不到长城非好汉’。唔,小时候跟爷爷来过一次北京,因为年龄太小,只在天安门广场合影留念,都没有机会去爬长城,这回怎么说也得做回好汉去!”
有道理!大山有些赧然,他和董洁来北京这么久了,倒不曾好生出门逛过。先是在外公家暂住,从心理上
应新的环境新地亲人,再来是租房买房,紧接着建厂自然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忙,除了专卖店旁近在咫尺的天安门广场。还真没有陪董洁找时间出去游玩。难得自家的小姑娘,整天价窝在家里,都不曾有过怨言,该打该打,他这个做人家哥哥的,失职呀!
嗯,回头记着写个备忘录,现在有车出行也方便了。待到天气回暖地春天,春游野餐赏花游景,一个都不能少!
约好了明天去爬长城,以好好休息积攒体力为由把丁睿打发回房,大山也回了房间。
董洁早已经沉沉入睡。轻手轻脚脱衣进了被窝,似乎感受到了热源,董洁往他怀里蹭了蹭,纵是睡梦中。亦熟门熟路寻到往日里最习惯的相偎姿势,鼻中低低发出一声满足的娇吟。
大山略侧了侧身子,让两人偎得更紧密一些,伸手轻轻拂开她脸上滑落下来的散发。董洁有一头极顺滑的长发。摸上去,尤如最最昂贵的丝稠般,手感极好。忍不住抓住一缕发尾,凑鼻前闻了闻,睡前刚洗过的长发,仍残留着洗发水淡淡的清香。
想起好友为情所苦地烦恼,大山心中浮起浓浓的幸福感。他与董洁一路走来,除了儿时董洁她一再受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