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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田一挑眉,淡淡道:“道爷替天行道!拿了你,送去地府阎君出过堂,少不了你的地狱之苦。”
东方不败又猛的一剑砍向妖鬼的脖颈,砍进了两寸,就再也进不去了。懊恼的低骂了一声,抽剑出来,眼睁睁的看着妖鬼的脖颈复原,却也不气馁,再接再厉。
最终在东方不败和救援者们的不懈努力下,妖鬼斗大的头颅落在地上,姜田一抖手给鬼头上贴了三张符咒,第一张封住魂魄的法力,第二张定住鬼头和鬼身的联系,第三张把妖鬼的魂魄逼了出来。
东方不败象征性的一拱手,天知道自从任我行死了之后他有多久没拱手过:“道长从何处来?如何称呼?”
“无量寿福!”姜田把左手拂尘一甩,稽首还礼:“贫道并非本方人士,贱名不足挂齿,来此处只为搭救伊生。东方教主请稍等片刻,贫道的道友正在解救伊怀仁的魂魄。”
东方不败这才反应过来,逼上前一步,勃然大怒:“你说伊怀仁的魂魄被这丑鬼抓走了?所以才不醒”
“正是如此。东方教主是受他求救,故而来此。”姜田眉目低垂,语气淡然,一副处乱不惊飘然物外的神仙风度。说实话,一路上伊怀仁确实喊救命了,然后姜田准备去救他,才把东方不败的魂魄带出来打架用。
这招甩头露尾不说当中的说话方式,是卓东来在知道符禁门不能说谎,说谎会法力顿减后给她出的主意。
王小飞的声音从山洞里传了出来:“组长!救命!我们破不了他的法宝!”
姜田忍住了没动怒,还是一甩拂尘,飘下山涧中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给姜道爷跪了。
无量寿福,大爷们赏个回复吧……
☆、弟子守真恭请
事情可不像王小飞说的那样……实际情况比王小飞说的严重多了!
何止是‘我们破不了他的法宝’,分明是‘组长!救命啊!我们在他的法宝里,破不开出不去!’
姜田飘进山涧中,漆黑阴冷入骨的深洞,潮湿的墙壁,下方有黝黑冰冷的一潭死水。她在一旁的石台上看见两个方尊,似乎很像四羊方尊,只是没有四羊而是四个鬼头,一个血红色一个淡红色有血丝。
王小飞的声音在血色更浓烈的鬼头方尊里面传出来,放在在外面的时候听着他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不清楚,进的妖鬼的洞府才听出来他声音中满是痛苦,勉强安奈,尽量维持平静,却连魂魄都痛的发颤。
姜田急道:“王小飞,你在里面是什么情况?”
王小飞叫道:“组长,先别问那么多,把这两个瓶子拿出去。”姜田也不多话,干脆利落的把拂尘往颈后衣领里一插,拎起瓶子来飞身离开。
王小飞在瓶子里忍着痛道:“这里原是万人坑,又占了天生的地煞,最能炼化魂魄。离开地煞之后我和李强王斌伊怀仁还能再撑三日,若不离开,不出一日我们就要化为血水了。这血水对妖鬼大补。”
姜田把瓶子递给迎上来的人稳稳捧住,吩咐道:“把瓶子带去山顶放稳,你们捉着妖鬼的头颅。西门如玉,你替我请铁敛堂过来相帮。我要行文与此间城隍与判官。让开些。”
东方不败上前一步,面色复杂的问道:“伊怀仁的魂魄……就在这里?”
姜田一摆手,一股温柔的力气把东方不败推到一旁,她淡淡道:“过后再向你解释。”
众人听她说‘让开些’懂事的都跑的远远的,尚且不曾经历过的人也被人拽着跑了。
姜田先从空中用云彩变出两张纸来,又从领子后头拔出拂尘变作毛笔,在纸上勾勾画画,写了两张符咒。依次默默的祝告了一番,伸手向脚下一指,呵道:“去!”
行文出去之后,她又在这小山上降落云头,落在山腰左右低头看着脚下的细小幽暗的深涧,掐五雷正天诀,口诵无量寿福。
东方不败等人本来还没弄明白他要做什么,忽然间头上青天白日的突然暗淡下来,空中水汽浓重,众人都仰头向上看,只见那红灿灿的太阳、碧亮亮的青天都被滚滚乌云遮蔽住了,真有天压下来的感觉。
姜田静立片刻,忽然轻轻一甩拂尘,口中默诵真言,恭恭敬敬的对着南方打了个稽首。
天上那浓浓低低似乎触手可及的乌云中,猛的轰隆一声,雷声滚滚,闪电盘旋,狂风呼啸。
众人只觉得周围的环境立刻就冷了下来,空气中湿气浓重压人,大风吹得魂魄几乎都稳立不住。
姜田又一甩拂尘,深深一躬,朗声道:“弟子守真恭请!”
卡拉拉一条明亮刺眼的直奔深涧深处而去,一闪就消失不见了,却听得轰隆隆声音不断,似乎是从地底下传来的,听起来像是地动山摇,可是瞪大眼睛往下看去,却不见山石有什么摇动。
西门如玉低声道:“武英,把东方教主送回去。”
武英不满的瞥了他一眼,哼道:“你算什么身份,也来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话虽如此,她也知道西门如玉说得对说的及时,活人的生魂看见地煞鬼火可不是什么好事。一弹指,再东方不败眼前出现一点星光,他挣扎片刻,渐渐陷入的安静的浑沌状态,被武英捧着抱着送了回去。
众人安奈心思,静静的等了片刻,才看见一股阴黑色的鬼火从深涧向上烧了起来。
姜田身穿浅灰蓝色道袍,头戴黑布道冠,手拿拂尘端立空中,静静的看着脚下鬼火蔓延。
铁敛堂忽然出现在附近不远处,飞过来寻到脸熟的人问道:“阿弥陀佛,这是怎么了?”
那人低声:“万人坑和地煞,有妖鬼吃人魂魄。我们抓了妖鬼,组长请天雷劈地煞,这不正烧着呢么。”
铁敛堂叹了口气,双手合十施礼道:“阿弥陀佛。”然后他开始嘀嘀咕咕的念起往生咒,超度万人坑和被妖鬼吞噬的魂魄……后者已经魂飞魄散了也没什么可超度的,他也只能尽心而已,万一有人的三魂七魄吃的不多,去轮回中历练几次还是可以补全的。
铁敛堂念了五遍往生咒的功夫,有鬼将带着数千鬼卒从地府来自于此,又有本方城隍带领判官来到。
西门如玉整衣正冠,迎上前去:“城隍爷!鬼将大人!事出突然,请恕弟子等人未曾远迎之罪。”
鬼将一挥手,甲叶哗啦啦作响,他刚要说话,看了眼城隍伸手请他先说。自己偷眼观察此处地势,山势平缓却有断裂,两座山头之间一条弯弯曲曲的深涧,水色浑浊发黑,水面窄小曲折按藏危机,风水之间暗含凶煞邪气。
城隍扶了扶官帽、玉带,对鬼将一拱手,又对西门如玉拱手道:“岂敢岂敢。不知此间发生何事?这天雷又从何而来?”不曾发现他们都是魂魄,一来是因为不曾动手,二来是看不出活人魂魄离体的生魂气息——这里不是他们的本时空,所以就算是地府鬼将也看不出。
西门如玉舌绽莲花般从伊怀仁其人说到他为奸邪下毒险些丧命,尚未醒来又三魂被捉,王小飞侠肝义胆单枪匹马去夺三魂,不敌这厮法力高强,反被掠走一魄。他顿了顿又说:“修道之人等见此等有伤天和之事,焉能袖手旁观,一众弟兄相帮之下降服妖鬼。本要将这厮押送至城隍庙,请城隍爷转交地府,将这厮明正典刑。却不料得胜之后,弟兄几人陪同王兄去救他的一魄,反倒不知为何皆为妖鬼的法宝所擒。”
“弟子等共推姜道兄为首。”西门如玉恭恭敬敬的一指姜田:“姜道兄破了妖鬼的洞府,拿了他的法宝出来。却又发现妖鬼所据之地乃是万人埋骨地,又恰逢地阴煞气汇聚,乃是至阴至邪之地穴。姜道兄唯恐日后再有邪修以此为修行,危害一方,故而请动天雷破了此处邪气。这也是姜道兄一番慈心。”西门如玉倒不是故意让姜田占了发现地煞的名头,只不过他不知道这是王小飞说的。至于称呼姜道兄吗,入乡随俗而已。
武英心说:这胖子装起人来还真像哎!一点都不猥琐了,真像个专心清修的道人呢。她暗自思量,要是自己的修行强到足以在这时候出面说话的时候,可能也没有这死胖子说的这么好。
城隍连忙问道:“这位姜道长在何处修行?本官接到符文立刻来此,他在这段段时间内竟能请来天雷,真真不可思议。”这是实话,一般请天雷最起码需要摆下香案,用泡了五谷的无根水研磨朱砂乳香,画三道符咒烧掉,再画符咒挑在剑尖上,踏天罡步做法,才能请动天雷。没两刻时间做不完。
西门如玉稽首道:“城隍爷,先把王道兄救出来,怎生问题都好答。”
鬼将称善,二人正要过去看那两个瓶子,武英连忙上前:“二位留步!姜道兄请天雷前可说是不让靠近那法宝,依妾身猜度,恐怕姜道兄另有安排。”
鬼将和城隍略一沉吟,对视一眼,鬼将道:“难道姜道长要引天雷劈邪宝?这很容易伤到内中的魂魄,不过不至死。”
城隍却一指一旁被拎着的斗大鬼头,道:“将军何不去讯问这妖鬼,若能问出法宝的端低来,你我以法诀打开法宝放出魂魄,也免得拖延时间长了有所损害。”
鬼将称善,接过了妖鬼的头颅,命鬼卒施用法术,架起油锅、大锯、石磨等物。高声喝问了妖鬼几句,妖鬼的魂魄虽然被封在断头中,却慨然不惧,颇有些宁死不屈的傲气。于是他被丢到油锅里去火炸。鬼卒嘛,虽然不能受日光照射就会浑身剧痛,本不该在这里开刑场讯问,但姜田招来的黑云把太阳遮的结实,就行。
姜田烧光了煞气,直接把万人坑也火化了,这才出了心中的怒火,又看此处若是再不灭火,鬼火就要烧到一旁的数目引发山火了。若是引发山火,她也算杀生,甚是折损修行。一甩拂尘,朗声道:“雨来!”
话音未落,稀稀拉拉的小雨就飘下来了,润湿了树木,打湿的花草,阻隔了鬼火烧不上来。
姜田这才松了口气,飘然过来,打了稽首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