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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吒笑道:“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现在我想虎遴汉是很是懊恼。”
“只是很奇怪……”耀阳莫名地有些担心道,“虎遴汉应该知道此时想要破城难如登天,他为何仍不命全军撤退?”
金吒亦沉思道:“的确有些奇怪。”
耀阳转头四顾,锐利的目光猛然发现南面隐有火光,心中最为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失声叫道:“声东击西?”
金吒大惊失色,立即道:“将军,我即刻带兵赶往南门……”
正说话间,一名混身血迹的将领从城楼下赶到,跪伏于地道:“将军……紧急军情,南门被破!”
“怎么可能?”金吒惊道,“虎遴汉哪有这么多兵马?而且南门也有将近四千余将士镇守,即使他还留有大军,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破门而入。”
那将领舔了舔早已焦结的唇皮,苦笑道:“南域大军突袭南门,不想守城的刘副将竟率一批兵士将南门打开,我军四千守城将士抵挡不住对方万余敌军。敌军已经破门入城,末将拼死回来禀报,还请耀将军尽早准备……”说着,竟是满口腥血喷出,倒地昏迷不起。
完了!耀阳顿时浑身像是坠入冰窟一般,他怎么也没料到南域军还有如此多的兵马,更没想到南门守将会在这个关键时候叛变投降。如果能将敌军挡在西岐城外,就算敌军有三四倍于己军的实力,或许还有可胜之机,但南域大军一旦入城,就像是将西岐城钢铁般的防线扯得支离破碎。难怪虎遴汉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不撤兵,因为他早就布置妥当,自己毕竟还是差了一线。
耀阳黯然叹道:“想不到战局竟会导致如此境地!”
金吒问道:“耀将军,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此时绝非沮丧的时候,已非新手的耀阳深吸一口气,立即振作精神,喝道:“全军有秩序后退,退守宫廷,保护侯爷,适时与敌军展开巷战护城!”
金吒一震,道:“耀将军真要如此,我军现在连一万将士都不到。这样的话,西岐城将会沦陷大半,我军没有坚实城墙之防,又如何能跟敌军抗衡。”
耀阳苦笑道:“李将军的话不错,但是我军如果在此困守,前后夹击之下,再多的西岐将士也势必全军覆没,到时候宫廷也难以保住,我们还怎么跟南域军继续奋战?现在敌军还未能完全控制局势,我们应该乘此机会先占据宫廷以西的地盘,西面山脉陡峭,是易守难攻的地形,所以只需千余人就可保我军无后顾之忧,然后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顶住南域军的前线攻击,等待援军的到来。”
耀阳当机立断,立即下命全军放弃北门,这是现在唯一的选择。西岐大军立即如退潮般离开北门,迅速向宫廷退去,没有一点的犹豫和迟疑。
当耀阳回首再望向城门百丈开外的“虎”字将旗,号角声响彻整个夜空,位于北城的南域大军再度发起猛攻,尽管耀阳心中最想的便是此时遁入对方营中,然后将虎遴汉诛杀当场,但是却也知道这已于事无补。
西岐城已经被攻破!
《封神天子》第十六卷终
第十七卷 玄宗圣主 第一章临危受命
第一章临危受命破晓时分,耀阳亲率五百精兵挡在了北门之前,面对破门而入的南域大军,不需要太多的废话,五百精兵在耀阳的率领之下犹如一把尖刀般向刚刚入城的南域大军冲杀过去。
耀阳首先仰天长啸,混合五行玄能的啸声浑厚凌厉,果然起到了先声夺人,震慑对方的效用,然后掌中一剑旋即劈出,为保留玄能,剑气微启,但还是一剑劈死挡在面前的数人。
激扬的剑气如厉鬼般将南域将士的性命勾走,血像是飞雨般溅开,手持轩辕剑的耀阳所向披靡,根本无人是他剑下一合之将,那些早先扰乱整个战局的妖魔高手也不复出现,再也无人能阻他片刻。
他所率领的这五百精兵早就将自身的生存机会统统抛却,在耀阳的带领下,他们以必死之心向数十倍于他们的南域军发起进攻。尤其是当他们见到主帅以一击百的神威,心中荣辱与共的战意更甚,那种整体的强势,即使强如南域军也一时难以抵挡。
西岐的五百精兵消除了对眼前一切的恐惧,他们甚至也不在乎肉体上的痛苦,卫护在主帅身后向群涌而至的南域大军突袭,混战当场。一名西岐精兵硬是冲上前去杀死两个南域兵士,左侧肋骨却被围上来的南域兵一矛捅入,他狂吼一声,长戟回扫,将偷袭他的对手一戟击毙,但是眼前的南域兵士一矛刺破他的胸膛。谁知他却是双眼血红,不顾一切地向前扑去,长矛穿过他的身体,而他临死之前,一口咬在杀他人的喉咙要害之上,当场与那人同归于尽。
几乎每个西岐精兵临死之前都要拉上南域兵士垫背,他们像是不惧痛苦的猛兽一般对着南域军进行冲杀,对他们而言,早已没有想到活命,只是杀一个够本,杀一双就有赚。
面对这么一批极度疯狂的人,即使杀红了眼睛的南域军也禁不住胆颤后退。西岐五百精兵竟将数十倍于他们的南域大军吓退,何等强悍。但是南域军训练有素,其兵精将猛更是享誉四方诸侯,他们的战力比之西岐将士也差不了多少。随着万千兵士鱼贯般的涌入城中,逐渐将五百精兵淹没吞噬。
最终,五百精兵几乎消亡殆尽,耀阳仅能凭着超人修为救了十余名遍体鳞伤的将士向宫廷退去,南域军面对耀阳这般天人神威,想要再追已经来不及了。
耀阳远远望着城门前被南域兵士纷纷刃尸的死去将士,心中的悲凄可想而知,刚刚还在并肩作战,此时却已不在身边,甚至连一具全尸都无法保留下来,战争的残酷由此可见一斑。
深深吸了一口浑浊血腥的晨曦空气,耀阳看到了渐已近在眼前的王廷,以及俨然旗帜飘扬战鼓宣扬的宫墙内外,他知道此次顽强死战的目的已经达到,五百精兵虽然几近全亡,却硬是将南域军拖了几柱香的时间。有了这一点时间,其余万余西岐将士早已安全护卫城内百姓退到内廷范围,依靠王廷背后岐山的天然屏障与内廷原本的战乱设计,迅速建立起城内城的新防线。
耀阳安置好十余名浴血将士后,再度领了二千兵马前往东门,利用城内巷道狭窄不利大军攻袭的特点,配合东门的五千将领打退了准备前后夹击的南域大军,令到东门守军与内廷形成一道防线,然后从所有兵马中挑选出数千名不畏死的战士,乔装成百姓模样,分散在整个西岐城的大街小巷,做好随时巷战的打算,待到从容布置好一切后,他才回到内廷,马上去见姬昌。
宫廷之中,那些妃子宫奴毕竟都是寻常凡俗男女,此时都免不了紧张慌乱之色,宫廷守卫依然如故,只是四处增加了数倍于平常的防备兵力而已。加上耀阳匆匆而过,终于在文华大殿中找到了西伯侯姬昌和圣祖母太姜。
姬昌神色幽沉,负手而立,不知在想些什么。圣祖母太姜在侍婢简云的服侍下也在旁侧,似乎正在商讨应对之策。
随着宫奴的唱喏,耀阳行上殿前,单膝跪地,面色凝重道:“耀阳拜见侯爷与圣祖母,耀阳作战不力,以至于让南域贼军攻入西岐城,甘愿受罚!”
姬昌显然知道西岐将士与南域军的作战情况,叹道:“此事怪不得你,没人会想到南域军竟然还留有如此众多的兵马,更没想到南域军的奸细竟能隐藏如此之深,说起来南门中有守将大开城门以至导致西岐城破,还是本侯用人不明,耀将军能保留大部分兵力重新组成内城防备,已是不易,又何罪之有?快快请起!”说罢,姬昌亲自上前扶起耀阳。
耀阳铿然道:“侯爷请放心,耀阳定会死守西岐城,誓要让南域军永难安稳地占领此城,然后觅机收复失守的城门。但是为策万安,耀阳还请侯爷与圣祖母先行离开西岐城,耀阳将亲自带兵保侯爷和圣祖母绕过岐山,去往就近的郡镇,足保一时无虞。再则公子姬发在金鸡岭尚有十余万大军,我会及时遣人前往调度大军回防,再根据战况做出安排。相信过不了多久,西岐城还会稳稳当当的回到侯爷手中。”
哪知姬昌闻言当即断然摇头道:“此事万万不可,本侯岂能抛下我西岐城万千百姓而独自逃生呢?”
耀阳摇头急道:“但是,如果就当下的局势情况来看,南域军暂时势大,我军虽然可以凭借地利人和挡得一时,甚至足以捱至附近郡镇的援军来到,但是鬼方新退若是知情反扑,加上崇侯虎大军素来虎视眈眈,我们所面临的变数极大,还望侯爷三思!万一侯爷有个意外好歹,西岐则危矣!”
姬昌谓然一叹,道:“耀将军莫要多说,想我西岐数百年基业,如今竟至如此地步,此乃本侯之错,西岐城若果真遭贼兵倾毁,本侯也只愿能与宗庙同灭,方能以一死在姬氏列祖列宗前谢罪!”
“侯爷怎么能这样想呢?侯爷是我西岐的顶梁柱,只要侯爷尚在,西岐就能东山再起,甚至最后北图中原,倾天下诸侯尽归附我西岐啊……”耀阳还是不肯就此死心,苦口婆心的劝解。
这时,一旁并不插口的太姜缓缓道:“耀将军不要再劝了,数百年的姬氏宗庙永不能放弃,老身与昌儿决定固守我西岐宗庙,绝对不会就此离去!”
姬昌闻言更是正色道:“本侯心意已决,将军莫劝了。”
耀阳此时亦想到岐山宗庙之内的龙脉,想到太姜和姬昌死都要保住龙脉,因为他们深信只要龙脉不断,西岐就不会被灭,这种情况下想要劝服太姜和姬昌无疑是难比登天。叹息一声,他只能无奈行礼道:“那耀阳这就率全军固守岐山宗庙,誓死保侯爷与圣祖母万全!”
“这倒不用!”姬昌沉声道,“西岐困势已成,将军即便再如何努力周旋也只是拖缓南域兵马的攻袭进度,而将军身怀法道异术,本侯还有更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