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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怎么说?”
“也有可能这件事是更妙的阴谋诡计,我们的出现,只是被人利用来增加真实性及可信度的。”
“还是不懂。”
“假使葛马科想离婚,又假如他知道太太葛依娜会和他官司打到底。葛马科不愿意不断对簿公庭,这会损及他自己形象。有人给他出了鬼主意,他们找到方绿黛合作。方绿黛被他们差遣到新奥尔良,是方绿黛找到了葛依娜得到她信任。那时葛依娜正十分低潮,方绿黛小心地把概念灌输她,正是这个时候失踪似乎是个好主意。依娜同意了,依娜失踪后,绿黛通知马科,马科通知律师进行离婚诉讼,把开庭传票请新奥尔良的专人送达,当然送到了方绿黛的手中。而葛依娜的确是被害人,的确不知离婚诉讼,亦不知开庭传票。葛马科把她扫地出门,她一点机会也没有。”
“之后呢?”
我说:“一切偷偷进行,直到葛依娜发现了。正当她要有所反应的时候,海莫莱出现在我们面前要我们找方绿黛。我们很快找到,是出他们意外的。事实上本来她会在合适的时候出现的,也许在大街上她会巧妙地出现,也许我去贾老爷酒吧,她正好进来。”
“这些都是背景的可能性,不必太浪费时间,快说下去。”白莎急急地说。
我说:“对方安排的是让我们找到方绿黛,她非常友善合作。甚至还可以让我占点便宜,而后由她告诉我‘一切’。这‘一切’当然指葛依娜主动奇怪地要她使用葛依娜的名字。引导我们想到全案是个葛依娜发动的诡计,目的使她丈夫陷入陷阱,葛依娜想提什么诉讼都无用了。”
“好小子,”白莎说:“我们怎样办?”
“什么也不做,我们看看‘被人利用’有多少收入,也看看这件事是否尚有发展。”
“我们一定要找到方绿黛。”
“办好了。”
“什么办好了?”
“找到她呀。”
“她在哪里?!”
我笑向白莎说:“这种小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她绝对不会再被别人找到了。”
“为什么?”
“我已把她藏起来了,这次我藏得很好。”
“为什么要把她藏起来,为什么不告诉海先生我们又找到了她,也许我们可以把整个事情弄清楚。”
“之后呢?”
“之后我们……我们……我们拿奖金结案。”
“那方绿黛怎么办?”
“方绿黛管我屁事,我只关心我们自己。”
“那你为我们自己想想。”
“怎么为自己想法。”
我说:“有人给你一副做好记号的牌,我们不知这是副有记号的牌,但我们的指令是把这副牌放上赌桌。我们把它放上去,收取了约定的钱,一切到此为止。但是,假如我们把这副有记号的牌,放在口袋中,忘了拿到赌桌上去。可是赌桌上赌注越来越大了,又该如何?”
她突然狂喜,贪婪地逼视着我:“嘿,我还以为你不会理财!”一度我还真以为她会吻我。
我站起来走向门口。
“你干什么?”
我说:“我要你坐在办公室,不知道我在哪里,我自己也马上会失踪。”
白莎皱眉说:“那就变成我要向海莫莱说谎了。”
“你现在只好去说谎了。”我说:“要是你不那么能干找到我,你不必说谎……你不知道我在哪里。”
“对这件事我们怎么办?”
我说:“当他今晚打电话给你,你告诉他,你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
“你还是要我说谎?”
我笑着对她道:“不是。”
白莎说:“怎么不是说谎?”
“我不喜欢你说谎,要你讲实话。”
“怎么可能。”
我把门打开,向她噘噘嘴。“可能,”我说,“那个时候,你也不可能知道我到哪里去了。”
18
大半个下午我用来补充睡眠。6点钟,我敲通到方绿黛房间的门。
“唐诺?”她说:“什么事?”
我把门开一条小缝:“饿不饿?”
“进来。”她把一张床单拉起包住半躺的身体,从搭在椅子背上衣服看,除了被单她身上没有任何东西。
她微笑着说:“这是我的睡衣,唐诺,我一定要去买点衣服,我只有一只皮包,也是衣箱,也是行李箱、化妆箱。楼下的药房里我买到了梳子、面霜、牙刷和牙膏,但是没有睡衣。”
我说:“我也需要一些干净衣服,但是这是星期天,店都不开门。”
“你不是住在洛杉矶吗?你一定有个住处,什么都有。”
“我是有个住处。”
“为什么不去拿呢?”
我笑着摇摇头。
“你怕……怕警察……”
“是。”
“唐诺,我真抱歉。是我使你卷入漩涡的。”
“没有,不是你错,这不是个漩涡,我也不在里面,再说我对目前所穿的尚还满意。”
她笑了:“我们到哪里去?”
“喔,我知道半打以上的地方,我们可以吃顿好饭,也许跳一点舞。”
“唐诺,我喜欢。”
“好,把衣服穿起来。”
“我的内衣都洗了,挂在浴室里,我看应该干了。”
“要准备多久?”
“10多分钟。”
“再见。”
我跑回自己房间,把门关起,坐下,点了一支烟。10多分钟后,她过来。30分钟后,我们坐在一个不太奢侈的夜总会里,面前放着鸡尾酒,比这里最好的晚餐也要妥。
我不喜欢让女伴喝醉,因为女人醉了你不知她会做什么,说什么。
我为绿黛叫第二杯鸡尾酒,她同意了。她没有同意我为她叫第三杯鸡尾酒,但是说那样好菜应该有酒助兴。
我就要了法国白兰地葡萄酒。
这里是很多人常来吃饭谈话的地方,侍者来往穿梭,显出很忙的样子,但是一顿晚餐总要1个多小时才能完成。
我们的晚餐拖到第二瓶白兰地尚未解决,我看到绿黛已有点醉意了,我自己也已有点意思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合伙人说点什么。”
“白莎?”
“是呀。”
“你美丽的小耳朵,不可以听这种语调。”
“你会很吃惊,我那美丽的小耳朵听到过多少这种语调,白莎有什么不高兴?”
“只是一般的怨言。”
她凑向桌面,用手握住我的手:“你是在保护我,是吗?唐诺。”
“也许。”
“我知道你在保护我,你的合伙人要你找到我,把我交出来,而你不同意,你甚至和她吵架,是吗?”
“你在门上偷听了?”
她的眼睛表示了尊敬:“当然不是。”
“否则你怎会知道?”
她慢慢地点头,好像一位女士庄严肃穆地自己暗暗在说话。她自知醉了,但是以为别人不知道,一定要装得像个样子,不能使人看出来了。
我说:“白莎现在没问题了,你不必再担心她。起先她固执一点,但这也并不表示专对你的……白莎就是这样,其实白莎像只骆驼,脾气还蛮平顺的。”
“唐诺,当时敲门,要是不是白莎,而是警察,你怎么办?”
“什么也不办。”
“假如他们把我捉去,我怎么办?”
“什么也不办。”
“什么意思?”
“就这样。不要说话,不做任何声明。在见到律师前,对任何事都不要给他们任何消息。”
“什么律师?”
“我会给你找一个好律师。”
“你对我太……好了。”
她说话已经有点大舌头。对我看的时候已经要很用力,否则眼光无法集中。
“告……诉你件事。”她突然说。
“什么?”
“我好……喜欢你。”
“别说了,你脑筋不清楚了。”
“我是……有点醉,但我仍喜欢你。在旅社里我吻你的时候,你不知道吗?”
“没有,我什么也没有想。”
她眼睁大大的:“那你该想一想。”
我把盘子推向一侧,使自己桌布上空出一块地盘,把双肘靠在桌面上说:“你为什么离开洛杉矶。”
“不要逼我回忆这一段。”
“我想要知道。”
这个问题使她清楚了不少。向下看着盘子,想了一阵说:“我要一支烟。”
我给她支烟又给她点上了。
“假如你一定要听,我会告诉你。但我真的不愿讲,你要我做随便什么别的都可以。”
“我要听,绿黛。”
“是好多年前的事,1937年。”
“发生了什么?”
“我和一个男友驾车出游,我们随便开车消磨时间,我们转进一个公园,停在里面。”
“搂搂抱抱?”
“是的。”
“之后呢?”
“那一段时间,一个抽恋爱税的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一个家伙专门躲藏等候一对对的爱人在要好的时候现身,我想你了解这种情形。”
“打劫?”
“他找男的要钱,之后……他会向男人借用女朋友。”
“说下去。”
“我们遇上了。”
“发生什么事?”
“那个男人要对我下手,我的男友不能忍受,那土匪开枪杀死了他,而后逃掉了。”
“你有没有被怀疑?”
“怀疑什么?”她问,双眼变大了。
“怀疑你和这件事有关。”
“老天,没有。每个人都十分同情我,但是这件事紧紧的跟住了我,我工作的单位每个人都清楚这件事,他们不断讨论这件事。每当再有男人约会我,总有多事的人告诉他,已经有一个男人因我而死了,我是扫把星。”
“你怎么办?”
“我又不能打他们,只好笑笑,甚而谢谢他们。我不久辞了职,换个单位工作。不到3个月,大家又都知道了我的底细。如此一次又一次,我永远是扫把星。我并没有爱上那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