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电文说:“恭喜你的猫头鹰,8点30到,请接机。”签名是海莫莱。
“我知道。”我说:“是我给他的电话。”
“你电话中告诉他什么?”
“我找到了方绿黛。”
“我以为你说不要告诉他。”
“这一件事告诉他无妨。”
白莎说:“下午报纸头条新闻看过了吗?‘新奥尔良凶杀案,寻觅本市旧案线索。’报纸说警方在找方绿黛,报纸又说吕士曼杀死郜豪得的案子,亦有方绿黛混在里面。”
“嗯哼。”
“你都没有惊奇呀?”
“没有。”
“想从你口中探听消息,”白莎生气地说,“是没有希望的,我也不试了,我只告诉你,她太烫手了,假如你藏着她,你手都会烫烂。”
“你的军事建筑生意还好吗?”
立刻白莎警觉了,她攻击性态度消失了,她温和有礼地说:“白莎正要和你好好谈谈。”
“谈什么?”
“假如有任何人要问你任何问题,记住回答你是大政方针的决策人,你对细节不太清楚,告诉他们白莎近日身体欠佳——是她的心脏,所以她渐渐越来越依靠你,白莎签的合约,做得好可以赚点钱,最重要的是你只好几乎全部接管了。”
“为了你的心脏?”我问。
“是的。”
“我不知道你有心脏不好呀!”
“我也不知道,直到所有烦心和忙碌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想不严重,但很担心。”
“怎么不舒服?”
“吃多了就心跳。”
“看了医生了?”
“我也有时呼吸困难。”
“看了医生了?”
“我躺下的时候,心跳得好像整个床在跳。”
“问题是,看过医生没有?”
“老天!当然没有,我为什么要去看一个抽了你的血,给一个连我也知道结果的诊断,血脂高了,胆固醇高了,再不然开了一大堆药,把你的胃当成垃圾焚化炉,自己肥得要死还口口声声叫病人减肥的医生。”
“我只是想到,请教一下医生也许对你有帮忙。”
“我告诉过你,不见得。”
“有的时候,看医生为的是要诊断证明。”
“我要的话,我会去弄一张的,不要你操心。”
“对这个建筑工作,你要我做什么?”
“白莎还会再和你讨论的,亲爱的,我们一定要先把这件案子结束,记住一点就够,任何人问你问题,只说我受不了工作的压力,我精神崩溃,所以你只好照顾整个建筑工作。”
“但是,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白莎生气地说:“你混蛋,不要反对,这样说是因为……”她自动停住,过了一阵,用一般会话语气说:“因为你不会把白莎抛在一边不管她,尤其是白莎一心爱国,但拿得太多,放不下来了。”
“爱国主义?”我问道。
“每人有份呀。”白莎油腔滑调地自嘲。
我说:“海先生来,你要去接吗?”
“你认为我应该去吗?”
“是的。”
“好,你怎么说都行。”
我伸展一下手和腿,打了个呵欠,说道:“我还有点零星事情要做,我们7点45分在这里见面,大家准时。”
“我会在这里。”白莎应允着:“我还要等下午的邮件,我在等一个包裹,包裹来的话我要给你看样东西,你就知道白莎多会买东西,什么地方都买不到的东西,白莎可以便宜买到……真丝的丝袜,让你惊奇一下。”
我来到公共图书馆,把余下来的下午泡在里面看旧报档案,我研读全部有关那件抽恋爱税匪徒的报导,特别注重在郜豪得的案子。
我在5点30离开,走回旅社,但在第5街一个擦鞋摊停下,一面擦鞋,一面读一份下午的报纸。
我翻到分类广告,人事类:
“黛,我已来洛杉矶,须立即见你,不管别人怎么破坏,我最关心你。电海门6…9544找我。依娜。”
鞋已快擦妥,擦鞋的黑人见我跳下高椅吓了一跳,我给了他钱说:“谢谢,可以了。”
计程车带我回旅社,我拿了钥匙急急走进房间。
房间已整理过。方绿黛不在。她显然已购物回来,因为有件极薄的桃色睡衣放置在床上。有两双肉色袜子。床脚上有些纸包未打开,一只小旅行袋在椅子上。旅行袋是空的,标签仍在上面。一份报纸抛在地上。
我走回自己房间,拿起电话对接线员说:“我妹妹打电话给一个朋友,现在已出去见她。她给过我电话号码,但我遗失了。请你看一下登记的,我妹妹最后从她房中打出的号码。”
“请等一下。”
我等了10秒钟,她告诉我那是海门6…9544。
我说:“对了,就是这个号码,请给我接通,好吗?”
我拿电话等着,铃声一响立即有人接应,一位女郎说:“松景大饭店。”
“请问有没有一位新奥尔良来的葛依那。”我问。
“请等一下。”
等不多久,我就有了我要的消息。葛小姐20分钟前离去,没有留下前往地址。
我挂上电话,乘电梯来到大厅,走进一个店买了一只箱子,上楼,把我所有东西向箱中一掷。我把绿黛床脚的纸包,也不打开一律抛入箱内。我也收拾了睡衣和袜子。她的面箱、牙刷和牙膏等就放在她买的小旅行袋里。
我弄湿了一块毛巾,消除所有指印。门把、镜子、桌面、抽屉——每件她可能碰过的东西。做完这些,我打电话请旅社派人上来取行李。我下楼办迁出。我告诉职员我母亲突然病故,我妹妹和我立即要去和另一姐姐同住。那姐姐精神过度激动有点不正常了。我们不愿让她独居。
我乘计程车到车站,把行李放在暂寄处,拿了张收条,把收条放进一个信封,写上办公室地址,封上信封,把信封投进邮筒。我看看表,时间只剩赶去办公室接白莎,好去机场。
21
飞机准时到达,我和白莎在机门等候。
海莫莱是第二个走出来的。他一面走,一面和一位很潇洒的男人谈话。那男人蓄着整齐灰白的短髭。看来是个银行家,但太像了一点。
海莫莱神采飞扬,好像旅途十分愉快。看到我们,他主动走向我们,人没有到,手已经远远伸了出来,嘴角挂着他独特的笑容。
他跟白莎寒暄是短暂的,但大部分的注意力是对我。
“赖,我实在高兴见到你!我真希望你能来机场接我,你真好。赖,我要你见见……哦,对不起,我把礼貌都忘了。柯太太,容我介绍新奥尔良警方的卞警官。而这位是赖唐诺,卞警官。”
我们彼此握手。
海莫莱显然很欣赏自己能控制大局。他说:“卞警官是一位弹道专家。他是新奥尔良最出色的犯罪鉴别人员。他把枪带来了,赖。我告诉他,发现这把枪的时候,你和我在一起,我们辩论过该不该立即交给警方,或是等你在洛杉矶调查郜豪得凶杀案之后再说。”
海先生有意地向我看一眼,好像给我一个概念,他的开场白是一个必须遵循的方向,要我不要反对。
我向卞警官点点头说:“我和这里总局的郎警官已经联络过。”
“你没有告诉他枪的事吧?”海莫莱问。
我装出很吃惊的样子:“枪,为什么?没有呀!我了解你要我来这里只是调查凶杀案。要是凶案是0。38口径子弹,要是凶枪从未找到,我就通知你,由你来报警。”
“你是对的,”海莫莱说,“这正是我了解的方式,但是,”他继续着说,“当我第一次从写字桌里发现这把枪的时候,你和我在一起,对吗?这也是卞警官最要弄清楚的一点。他要的是确证。”
我转向卞警官说:“海先生正在检查书桌。有一些纸张看得出是从抽屉,落进桌子后隔板去的。我们想办法把它们弄出来的时候,发现了一支枪。”
“你再见到那一支枪,当然一定可以认识啰。”警方问我。
我说:“那是支0。38口径、蓝钢,我不知道厂牌,我……”
卞警官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能认识那支枪。”
我无知地看着他:“什么呀,我能告诉你它的一般外观。他像支什么样的枪。”
“但是,你不能指定我带来的枪,就是你们找到的枪?”
“当然就是那把枪。”海莫莱说。
我犹豫了一下,又过了一下我说:“当然我们两个没有一个想到记下出厂号码。我们只是看到那支枪,我们把它放回原来的地方。只要海先生认为是那支枪,我没意见。”
“当然是同一把枪,”海先生说,“我保证你是的。”
卞警官说:“你保证没有用,我们要使陪审团相信。”
“噢,那也没问题。”海莫莱有信心地说。
我对卞警官说:“假如枪你带来了,也许我能指认。我在上面刻一个签名,也许有用。”
卞说:“这想法好极了。当你站上证人席的时候,你不必多言签名是什么时候刻上去的,懂吗?”
“我不太懂。”
“地方检察官会简单地问你:‘赖先生,我现在给你看这支刻有签名的枪。我问你是什么人刻的签名。’于是你说:‘是我刻的。’他又问:‘为什么?’你说:‘这样下次见到时可以辨别是同一支枪。’检察官就可能问:‘这是不是在新奥尔良公寓里,你和海莫莱先生一起找到的枪?’”
我说:“我明白了。”
“那太好了。”海莫莱说:“我们两个都应该把签字刻上去。”
卞警官把我们带到等候室的一角。他说:“我们现在就办,因为我立即要去这里的警局,发射几个试验弹头,拿来和杀死郜豪得的弹头比对。”
我们看着他坐下来,把手提箱放腿上,自手提箱中拿出一只木盒子。他把木盒子盖子拉开。躺在盒子里,用线固定着的是那支侦探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