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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有眼,宗主他回来了!黎海又能披上战甲、拿起战戟,为这片土地而战了!”
“苍天有眼,宗主他回来了!黎海又能披上战甲、拿起战戟,为这片土地而战了!”
“苍天有眼,宗主他回来了!黎海又能披上战甲、拿起战戟,为这片土地而战了!”
大家都愣惊在那里,哑驼子发什么神经,他这反反复复的鬼哭狼嚎怪叫什么?
那几个顽劣的少年,又想捡起碎石,去扔他的驼背,就见哑驼子背脊猛然间拉直,像是一棵挺拔直立的青松伫立在校场边,气势陡然拔高到令诸多顽劣少年心惊的地步。
不,哑驼子的气势还在节节拔升,像是一座石崖,像是一座石峰,像是寨前的伏牛山,充塞了整个天地……
眨眼之间,诸多少年以及在校场前负责教导少年苦修的中低阶蛮武,这时候就觉得哑驼子的气势,已经充塞了他们的整个神魂,已经达到令他们仰望而不可及的地步!
这就是几十年任他们欺负,只会瞪眼呲牙的哑驼子吗?
无数人从房子里走出来,看到校场这一幕,都震惊得难以置信。
这就是几十年在英灵石殿前默默打扫、从来都没有吱一声的哑伯吗?
石寨深处,数道长虹飞掠来,为首是风黎氏已经修得元丹境巅峰的族主黎励飞。
校场前所发生的一幕,令无数人措手不及、震惊不己,看到族主出现,都找到主心骨似的往他看去,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竟令哑伯发生这样的异变。
“爷爷,你这就要出山吗?”
黎励飞走到哑驼子面前,双膝跪下,满脸泪流的问道。
他没想到在石殿前隐姓埋名、自我糟踏了数十年的祖父,在这一刻胸臆间激荡的战意,突然间就澎湃到令他们这些元丹境巅峰武修都要高山仰止的地步。
“宗主他回归天钧了啊,我就知道宗主就是死,英魂也会守护这片大地。我这把老骨头终于能派上用场了啊——拿我的战戟来,拿我的战甲来!”哑驼子仰天长啸。
什么,缺条胳膊的哑驼子,竟然就是曾与神王战魂并肩作战的老族主!
无数人都愣惊在那里。
是啊,黎海可不就是老族主的名字吗?
只是老族主不是早就在雪龙山战场殒落吗,怎么会在英灵石殿前隐姓埋名扫了近百年的地?
两名元丹境宗老神情激荡捧上战甲、黑铁战戟!
那副战甲有如活物一般,飞快的附到哑驼子的身上;黑铁战戟到哑驼子的手,更是一头复活的毒蛟,狰狞的窥视这天这地!
绝品天器战甲、绝品天器战戟!
虽然这些年来,寨子里连一件地器法宝都极其罕见,但诸多蛮武还是听说过绝品天器法宝的威力,炼入器灵,就能给人一种上古荒兽活过来的感觉!
“黎厉飞,你等集结我族儿郎,我先去拜见宗族,不要给你叔祖黎虎丢了,你要知道你叔祖黎虎可是宗主身边的神王战魂!”哑驼子振声说道,他话音未落,身形已经一道长虹,往西南方向掠去……
这时候众人就见附近的山岭石寨,又有十数道长虹离地飞出,与哑驼子一起往西南方向掠去。
西南不都是被魔族摧毁的废地,他们都赶去哪里做什么?
即便是要集结,难道不应该往神宵山方向集结吗?
传话之人,嘴里所说的“宗主”又是谁?
为何这个“宗主”回到天钧,隐姓埋名多年,甘在石殿里清扫百年的老族主,会如此激动的再次出山,说什么要为这片大地粉身碎骨这样的话?
众人都困惑不已的看向族主黎厉飞,太多的疑问困惑着他们。
“麒麟角血战,是一段被人故意掩藏在岁月烟尘之下的历史,当年魔族才刚刚入侵天钧,我也就跟你们差不多年龄。我们世代栖息永明岛的九黎一族面临灭绝的绝境,无数视凡民为蝼蚁的真君巨头,却根本不可能为我们这些蝼蚁凡民冒什么风险,去与魔族血战。只有一个人与一批真正愿为蝼义凡民粉身碎骨的修士跑到永明岛,跟我们说,我们要为自己争命!他就是宗主陈寻……”
黎励飞从对往事的回忆中收回心神,眼瞳里神华陡然也是灿烂起来,对身边数名宗老说道:“速派人去永明麒麟角,跟我族的儿郎们传话,愿为这片大地粉身碎骨,愿与魔族同归于尽的人,十天之内,寻找种种借口,回到寨子来集结!我们不能再这么拖延下去了,唯有我们粉身碎骨的战死,我们的族人、我们的血脉子嗣,才能延续下去!”
玉虚子、田桓、孟庭等人站在诛神峰之巅,看到神宵山以北的群山深岭里,最初是上百道长虹惊天而起,很快就是千道、万道,都越过诛神峰,往西南的青梧岭飞去。
在神锋军、灵天军解散之后,一个个借伤病隐退的元丹境、法相境、天人境蛮修、武修,一个个永明帝朝、神宵宗死活都拉拢不了的老家伙、贼骨头,这时候竟然都生龙活虎的跳出来,跑得比兔子还快,往青梧岭方向集结,这他妈算什么回事!
田栾与阳云冲对望一眼,当即也不再犹豫,朝大殿里众人稽首施礼,也都架起遁光,先往青梧岭方向集结而去,再没有半点询问田桓、阳金宵的意思。
阳金宵、田桓像是被人抽去脊椎的瘫坐在石殿之后,这一刻他们也终于想明白过来,他们远远比不上陈寻,不是陈寻那旷世妖孽般的修炼天资,不是陈寻神出鬼没的算计,他们远远比不上陈寻的,是人心向背。
众生愿力、浩然天道虽然虚无飘渺,却是真实存在的。
而这一切的背后,又涉及到更虚元飘渺的气运。
当陈寻为人族气运兴蓑而战时,人族气运自然就更多的聚集到他身上来。
想到这里,田桓、阳金宵对望一眼,皆从玉案走出来,跪到陈寻面前,泣声说道:“这些年过来,虽然心存间隙,但我等绝无相害之心,从今往后,但凡有所差遣,田氏、风阳氏便是粉身碎骨,也无不遵从宗主之令!请宗主能宽裕我等的前罪!”
这他妈算什么回事,玉虚子、孟庭、姜天仇、徐至龙都傻在那里,田桓、阳金宵这两个老狗贼,就不能掩饰一下,就这么裸投向陈寻了?
田珙虽然不解,但老祖田桓及田栾都做出选择,他也只能跪到大殿前,对陈寻表示效忠。
第七十五章分庭而坐
看到田桓、阳金宵竟然如此裸的跪拜在陈寻的身前,不要说玉虚子、孟庭、姜天仇、都傻在那里,东御真君、姜云涯都深深震憾……
徐至龙怒气冲冲,都觉得有灼热的气息从鼻腔里喷出来,恨不得祭出灵剑,将田桓、阳金宵这两个狗贼戳出千疮百孔来。
田栾、阳云冲会跳出来,他绝不意外,毕竟这两人当年都随陈寻进入麒麟角战场,但是田桓、阳金宵与姜熹武、陈寻间隙极深,甚至都两度公开决裂,他们竟然就不管不顾的裸的跪倒在陈寻的面前?
这是徐至龙怎么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正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他才出离愤怒,恨不得将这两个老狗贼揪出去剁成碎块扔出去喂狗——父亲这些年在田氏、风阳氏身上投入那么多的资源,虽然这些资源是属于诸宗联军,但也是徐家丢给他们吃的骨头,他们啃完骨头,两族涌出四名涅槃境强者,就他娘摇摇尾巴投靠别家去了?
徐至龙越想越气,就觉得有一股子邪火在脑子里熊熊燃烧,要将他最后一点理智都烧掉。
苏竣臣、苏牧臣也都傻在那里:
陈寻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虽然震惊,但陈寻他就是这么个操蛋性子,这也是他们一直以来都防备的事情,只是这次依旧没能防备住而已;田栾、阳云冲当年能随陈寻进入麒麟角战场,也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这次面对陈寻本就羞愧有加,是让他们强拉过来参加大殿秘议的,这时候不顾不管的脱离田氏、风阳氏,也不会太令人意外。
田桓、阳金宵他们二人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就不怕徐峥当场将他们一掌给毙了?
东御真君看大殿内紧绷的气氛,徐峥黑着一张脸,像一座深潭似的,谁也猜不到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暗感麒麟角、朱仙角诸战虽然持续的时间很短暂,很多事情也被人刻意掩去,但陈寻归回,揭开这段历史,就再无法掩盖帝释山、雪龙山防线拉锯战能持续百年,以及北部荒原数以百亿计蛮荒部族能撤到云荒山以北,实际就是那两战打下来的基础。
实际上,徐峥及神宵宗、永明帝朝,并没有办法将陈寻此前积累的人望抹除掉,相反,压制得越深,反弹得就越猛烈。
而永明岛陆沉之战以后,诸宗联军固守云荒山,与黑云城对峙,实难说有什么出色的表现,还坐看魔族分兵侵伐诸多中小天域。
西陆仙门十宗四族,六家已经被打残,八家虽然意识到危机的严重,但他们的主要目的,还仅仅是想守住云荒山,将血海魔劫挡在他们的辖域之外即可。
而对诸多从澶州、南海州以及北部荒原北撤到云荒山以北的诸多部族、宗族而言,他们心里其实都清楚:
形势再拖延下去,即使西陆人族还有希望,但他们的族人还会受到灭绝性的摧残。
而云荒山及北部山岭,在两百年间挤入十数倍多的部族、宗族,生存空间已经狭窄之极。诸部族、宗族之间争地争水、争生存空间的矛盾虽然在血海魔劫面前,能强行压制下去,但现状已经严重影响到诸部诸族的休生养息,再拖延下去,魔族的实力会越来越强,而云荒山附近的人族,却会越发蓑弱。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趋势,云荒山有相当一批玄修,包括魏帝许春望、徐斌他们在内,内心实际上都极其迫切的期待局势能有所转变。
想到这里,东御真君神色一振,侧过头与徐峥说道:“此时或许是一个转变的契机!”
听东御真君这么说,玉虚子、姜天仇等人又是一惊。
魏帝许春望已经表态要率魏国二百万铁甲援军,与青梧岭并肩作战,如今东御真君又这么说,他们此时还真的能将怒火渲泄到田桓、阳金宵这两个老狗贼身上吗?
过了良久,徐峥才缓缓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