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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这样的感觉,或者说感觉并不是那么深刻,只觉得有些许凉意从山上飘然而下,落到身上,伴着不疾不徐的脚步绕过了这座山,如此而已。
山的后方,山的那边,是一条河,河水湍急、凶猛,像是正发怒的猛兽,奔腾向着远方。
他随着河走动,在很久后寻到了一座桥,走到桥上,到了河的对岸。
过了河,他又走了很久……瀑布、洞穴、火山、冰川……他走过很多地方,走到最后,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但依旧向前走动。
路,没有尽头,他便一直走下去。
像是生命,只要还没有抵至终点,便是可以一路向前,也不得不一直向前。
最终,他回到原点。
“已经好几天了,一点异象都没有。”金天对他抱怨,很不爽此刻的时间,没有丝毫乐趣。
“十天。”他回道。
“好烦!”金天看着他,满脸不忿,“你倒是过得好,一走就是几天,我在这里可是苦啊!”
“呵呵,你自己选的。”他笑了笑。
金天哭丧着脸,盯着他,不再说话。
不知不觉,那种似主和仆的关系变淡了,更像是朋友。
“天弄,这几天没发生什么吧?”天雪担忧,“我心里总感觉着不安,好像有大事要发生。”顿了顿,神情微有些紧张,“似乎,你就要离开。”
“我怎么舍得离开呢?”李裕宸微笑着,内心里叹息。(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一章 总不愿
还有一些时间,李裕宸换了一个方向前进。
像是倒走之前的路,路上的风景相似,缓步行进间,并不深刻的熟悉在心中轻荡。
海滩、冰川、火山……相似的景带来相似的感觉,但毕竟不是初时走过,相似之间潜藏着内在的不同,甚至……有大不同。
再次过桥,到山旁,感受着自上而下的冷冽的气势,李裕宸停了下来。
山给他的印象很深,记忆之中有很多人都和山有关,是内心难以忘却的一份极重又极轻的念想,总会引起许多感触。
站在山下,他抬头,只剩黑暗的视线的尽头便是山,在他的脑海中也有一座大山。
一座山,对应一个人。
每一座山都对应着一个人。
每一座山都应该对应着一个人。
自山顶而下的气势飘忽着,到李裕宸的身旁,把他的身体包裹,使得他的身躯隐藏在淡泊的虚幻之间。
恍惚间,他又消失了。
这次没有风,只能冷冽的气息,伴他的身形渐渐向上抬升。
山很高,比视线更高,比感觉更高……山的高,达到一种极致,超越常理的存在,似乎超越这片天地。
李裕宸飞了很久,一直没有感觉到山顶。
山不见了顶,他便一直向上飞,仍想到山顶……山是否有顶,或许不是他想追寻的,只是想要向上,想要到不能继续向山的地方。
他一直没有到顶。
山消失了顶。
“你这样飞,有什么意义呢?”
“你感受到的一切,不过是幻象,可颠覆一切感官的幻象。”
“这里的山。并不是那真正意义上的山,无论怎样,你都到达不了尽头,因为本就没有尽头。”
“所以,停下吧,不必再浪费力量。”
“快下来吧。我们有事好商量。”
断续又带连贯的声音在李裕宸耳畔响动,声音的来源有些熟悉,就来自于秘藏之中,且有过一次交流和一次无视……如今,他再度将这些话语无视。
有过第一次的无视,第二次的无视变得容易许多,内心的波动没有那么大,渐渐近于平静。
他一直向上,只是向上。
就像……这个世界本没有路。有人走了,走的人多了,也便是有了路……他就是想走一走路,用飞行把这山顶寻觅。
他的念想就是如此,很简单,也很坚定,可谓是执着。
他一直向上,只是向上。
山下的地面改变了颜色。由青绿一片向枯黄,像是经历了绚烂的夏日。不愿意又不得已入秋日。
就如秋日会向冬日,枯黄也会移动,渐渐向山上……满天黄叶向无痕,大山上的树只剩下了木,光秃秃的树干,光秃秃的树枝……光秃秃的地面。
山上的平地上没有一片落叶。似乎经过多年,化作了细碎的土屑,最终成为了泥土的一部分……存在亦是消失,存在即是消失。
光秃秃的地面,有着一双光秃秃的脚。
光秃秃的地面。多出一双光秃秃的脚。
李裕宸感觉到山上有人,他便是落到了山上,和山上的那人一般,以光秃秃的脚踩着光秃秃的地面。
“你来早了。”
“不是正合你的心意?”
“没有所谓的合心意。”
“不想听你这些废话。”
和李裕宸不同,山上的人没有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反而时刻散发着一股不变的温和,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顿了顿,向前走了走……是先走了一步,又走出三步,再停下。
山上生起了风,树叶哗啦啦的响。
光秃秃的树干和树梢长满了树叶,在风中尽情摆动新生的美……光秃秃的地面铺着草,绿油油的,也是随着风摇曳起尚有脆嫩的身姿。
李裕宸左手伸到腰间,仅是瞬间,竹箫紧握于双手。
下一刻,他挥动竹箫。
竹箫划破空气,连带着挥动竹箫的身影向前,抵至一颗树旁,使劲砸了下去。
沉闷的声音响起,却又连绵不绝……一棵棵树长满了树叶的树在竹箫之下胡乱地摇晃,在连绵的声音之后轰然倒塌。
树倒,然后消失。
山间出现一片空旷的区域。
“你这样做,能有何用?”
“喜欢、想。”
对于那平静的疑问,李裕宸听出一些嘲弄,回答也很直接。
树叶的哗哗声不见,但还有着风吹草动的声音,只是,他不打算管了,就似简单的喜欢那么做,又似更为简单的想要那么做。
所以,他那样做了,不思考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说实在的,你没有任性的权利。”
“任性?或许吧,我只是想。”
“你承载了太多东西,你有使命需要去完成,无论在哪里,都不该懈怠。”
“呵呵,或许吧。”
话语的交流没有继续,因为李裕宸的不配合,不得不暂时停下。
两双光秃秃的脚踩着草地,把那探出头的新嫩的草叶压下,但并不能改变草叶向上的决心……待脚过去,又继续向上钻。
不会变的,还有许多,比如说:人。
“我只是想告诉你,把你的使命完成。”
“现在,不怎么想。”
“可你终究会想的。”
“若真的会想,那就在想的时候再想。”
两道一直缓慢走动的身影说着心中所想,还是和之前一样,不会随外界的事物而发生改变,坚持自己的意念。
“时间的飘忽,总是让人琢磨不定的;空间的错乱,总是令人忘乎所以的。现在不愿意,不代表将来也不愿意;现在的认同,不代表将来也会认同。”
“你说不愿意,我看到将来的你仍旧不愿意,可是,总会有一些改变,不是……不应该是这样么?”
“不应该是么?不应该是这样么?不是么……”
自顾自地说话,走到李裕宸身旁的身影顿住,陷入一种思绪的纠缠与混乱,阵阵虚幻的红色光芒闪烁,渐渐变为枯寂的黄……一片区域死寂。
草地枯黄,青草枯萎、死亡。
远处的树落下了叶片,残剩破败。
山体的颜色变化,带上层层纷乱的寂……所有的生命都不见了,剩下块块乱石。
李裕宸站在空中,双手紧紧握着竹箫,内心不愿,又有属战的念。(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二章 再回原点
竹箫挥动,阵阵淡绿之意飘忽。
脆响不绝,悠扬之音散乱空间。
李裕宸频繁似胡乱地挥动竹箫,只敲打在空气,却似敲打实质的事物。
随着不断敲击,他的身形越来越高,之前无论怎样向上都不存感觉不到的山顶出现了,掩藏在冰冷浓厚的云层间。
只是,他仍旧看不到。
脆响之声渐渐深沉了,闷声更明显,什么都看不到的空气里钻出许多色彩,让极高的天空绚烂。
“就是这样无聊么?”李裕宸轻笑。
习惯移动的双臂模糊了存在,唯有飘忽的绿意残留些许痕迹,似乎他的身上长了数条手臂,在同一时间急速行动。
彩色的光团将他萦绕,层层叠叠的,把他的身形朦胧,像是处在朦胧的梦幻间。
“真的要这样做么?”他再度轻笑,笑容携带着冷意,“那好吧,就依你了。”
他停了下来,任由彩色光团将自己紧紧包裹,不管那些不断向体内钻动的光,不去理睬光中有些什么东西……他站在高空,什么都不多做。
山顶飘起一些细长的绿色线条,是从那光秃的岩石上飘出,融入彩色的光团。
“你知道幻界为什么是幻界?”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交流不能愉快的继续下去,便无奈的停住了,唯有彩色光团依旧绚丽,是的,只有光团,光团中的人影也消失了。
山顶的云层随风散去,露出山顶光秃的岩石,岩石在风中变得细碎了。化作尘埃随风飞,飘荡至这个世界的尽头,不存任何痕迹。
大地似乎抬升了高度,或者是光团降低,相互靠得及近……仿佛只要愿意,随时都能够贴在一起。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找到你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想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你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话不投机总是半句都很多,李裕宸每一句话都作出回应,可是,回应比不回应更加令人心情不愉。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似乎像是回避问题,可这的确是他的想法,如今最为简单的念。
“幻界因幻而生。幻界因幻而存。”
“初时的幻界,有两个月亮,但有一个月亮归于虚幻,再也看不到了。”
“你身上的气息太过于驳杂,却又有着纯粹,是黑暗里的光,照在了我们这些死去的人的身上,让我们感受到接近了‘解脱’希望。”
“尽管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