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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液,变换了状态的灵气,有更高品质的灵气。
舒服。
又是这样的感觉。
曾经拥有过。但没有此刻深刻,而且角度变了,一样的灵液中多出了许许多多的东西,是这个世界强加的规则。
岛上的规则破碎,仅一个小点,不久就被修复,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其他地方又破碎了一个小点。还有很多个地方都破碎了一个小点……仅是瞬间,整座岛的规则破损不堪。失去了修复的机会。
有些东西破碎了,是一场梦的破灭。
无穷无尽的灵气奔袭而来,争抢着占据李裕宸身边的位置,丝毫不在乎是否被挤压,是否还是灵气应有的样子。
变了,统统都变了。一次改变,便时变得不成模样了。
“还是碎了。”水娟说道。
“不是有我的力量吗?”。叶笙微笑,“那是我们的意志啊,无数代人的意志,无数巅峰人物的意志。怎么能不强?”
“你还得意。”水娟轻笑。
“是挺得意的,虽然并没有什么得意的,但是,我应该得意吧。”叶笙摇头,旋即再笑。
得意或是不得意,其实没有什么,但已经出现了想看到的过程,心中总还是开心的,所谓的得意也不过是快乐,此刻的内心快乐。
“你倒是得意了,我留下的东西可又少了一些。”殇古有叹息。
“你想这不是你刻意准备的?”叶笙问。
“那倒不是,不过,倒也是。”殇古说。
这些话是没有意义的,可对于说和听的人来说,总有些别人所不理解的意义。
说过了,好像是过了……他们的注意力再度回到李裕宸身上,看着他身处灵液之间,看着他笑而落泪。
“为什么……呢?”李裕宸呢喃。
这是一个很真切的问题,再不需要答案之后的想要知道,更是一种无奈的孤独询问,知道不会有答案的追求片刻的心安。
为什么?
他想问。
没有人回答他,就和他觉得自己应该知道一般,却又真的不知道,或者不愿意知道。
“为什么会这么快?”他又问。
他知道身边的灵液意味着什么,他知道灵液间的怪异的规则意味着什么,他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可是,他不解。
为什么会来得这么快?
为什么道君境界会来得这样没有知觉?
为什么?
他想知道。
他只是想知道。
他只是想知道而已。
为什么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都没有人回答?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来得这么突然?
他很舒服。
他不舒服。
身体和内心的感觉是相反的。
他睁着眼,不愿意闭上,不愿意去体会所谓的规则,不愿理会所谓的道。
他就那么睁着眼睛,看着一滴又一滴的灵液在身前身后,细细数着时间流逝,目光还在远处,漫无目的的有着寻觅,找那抹和此刻不符的浓黑的暗色。
找不到。
继续找。
还找不到。
还继续找。
道君,来就来吧,无所谓的。
规则,来就来吧,不会理你。
道,那是什么东西?
他不需要四周的灵液,他一点都不汲取。
他不需要灵液蕴含的规则,他一点都不触碰。
他不需要所谓的成仙需要的道,他一点都不需要。
是的,不需要。
真的不需要。
真的不需要!
想过离去,但是,不能。
想过挣脱,但是,不能。
想过放弃,但是,不能。
道君境界?不过是一个道君罢了,现在并不需要。
因为不需要,所以不重要。
一点都不重要,不重要了。
“他在做什么?”殇古问。
“他只是做想做的事情。”叶笙说道,“不甘愿成为道君。”
“为什么?他为什么不愿意成为道君?”
“因为不愿,所以不愿。”
“是了,有人不曾入道,一样征战天下,可是,这条道没能走通。”殇古发出叹息,“这样的忘道,或许可行,又实在是太早了一些。”
是的,曾经也有这样的人,战力十分强大……结果不成仙。
如今,一样的选择,或许又是一样的结果。
“他不一样。”水娟说道。
“他不一样。”叶笙说道。
“他不一样?”殇古轻笑,旋即失笑,“他不一样。”
因为他不一样,所以,结局不会一样。
第五百三十一章 苍生泪
“有什么不一样的,呵呵,都一样。”李裕宸说道。
听到了声音,知道指的是自己,便是在无聊间找到一点事情做,和地上的几位“前辈”说说话。
“是的,我们不一样,却又都一样。”叶笙微笑道,“不管过程如何,总会有相似的结局。”
“相似的结局?”李裕宸轻笑。
不希望有相似的结局,不愿是相似的结局,到最后,或许真的就是相似的结局……好像是一代又一代的人的宿命。
“结局如何,谁又能够说清。”叶笙说道。
这句话由谁说出来都合适,可偏偏是从叶笙的口里说出来的,似乎把之前的话语都否定了,却只是深刻了话语中潜藏的深层次的意义。
结局还不定,又已经确定。
这是矛盾的,他却不矛盾。
“可不可以多说一说以前的事情?”李裕宸问道。
“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行,我现在的状态,只要有事做就好。”
“你要求倒是不高。”叶笙笑了笑,“看你也挺不好受的,用不用把你带出来?”
“不用,解解醉意。”李裕宸拒绝。
“好吧,那我不说。”叶笙微笑道。
李裕宸无奈了,听到了轻微的笑声,是丝毫不加掩饰的笑声,把绕在身边的灵液惊扰。
是水娟出手了,虽然没有解去灵液带来的压抑,那环绕的规则仍旧在身上,内心深处有着“屈服”的冲动,可是,舒服了很多。
说不出哪里舒服了。可就是舒服了一些。
“不好。”叶笙说。
声音落下,空气里有了风,很温柔的风,却是把才有的舒服吹去。
“不经历这些,始终有缺陷。”殇古传出声音,“谁也不要帮他。帮他就是害他。”稍有停顿,“可以加把力。”
“我也没有帮他呀。”水娟笑了笑,不做什么。
她是不做什么,可想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就在那似让李裕宸觉得舒服的灵液里,加上了她的意志。
水。
灵液也是水。
清凉、轻柔。
可是,不同。
“你们是在逼我吗?”。李裕宸笑着说道。
“我们都看不惯你。”叶笙笑道,声音变得轻柔了,“想要‘帮帮’你呀!”
刻意重重咬下两个字。其实没有变意思,可听起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加上之前的话,更是让李裕宸觉得不舒服。
听着叶笙的声音,他的视线中多出很多东西,是一幅幅画面,更是一种又一种意志正在变幻着。
“这可是我的体会啊,就在这片天地间。”叶笙轻笑。又说道,“这是我留下的。充满了沉重,充满了哀痛,充满了人世间的一切和一切。”
“你能够看到的,是这个世界,真实的世界,是你没有看到过的最为真实的世界。是这个世界上正在发生的一切。”
“我只是让你看一看,我再看看你能不能够将这些东西都看透。”
“你看吧,我也看着。”
叶笙闭上了眼睛,眼角有着眼泪溢出。
“这是伤,伤在你的心里。”水娟轻声说道。
伸手。擦泪,擦过了泪,又有泪掉落,继续擦拭。
像是擦拭一面镜子,像是擦拭乱了的心灵,水娟为叶笙擦着眼泪,是擦拭这天下苍生的泪。
李裕宸看到了画面,才止住的眼泪又溢出,以更加迅猛的速度向下落,落到那萦绕、盘旋的灵液中,落到灵液里带来的这个世界的规则之内。
是正在发生的事情,就在这个世界上,无界,此刻发生的一点一滴。
所有的画面都是负面的,充满了戾气……明明是知道的,明明能够接受,为什么会掉落下眼泪呢?
“这是伤,伤在心里。”
“这是泪,为苍生落。”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坚持,到最后,剩下一些什么?”
殇古传出声音,是一份叹息,其中的赞叹很深沉,可比之其他感情,又要浅薄许多,甚至……根本就不重要。
“你不懂。”李裕宸微微一笑。
“你不懂。”叶笙脸上有着笑,不顾眼泪的笑,“因为你不懂,所以一直都不会懂。”
某些不懂的东西,是一辈子的,一刻的不明白,那便是一辈子。
这是伤,伤在最深处。
苍生泪,为苍生而落。
只有心中念想着苍生,只有心中依然有着苍生,才会为苍生落下眼泪,而且痛在心底,痛在内心最深处。
“我不懂,所以我没死。”殇古传出笑声,“想死,但是一直都死不了。”
“你会死。”叶笙说。
“你会死。”水娟说。
“你,已经死了。”李裕宸轻声道。
消失了波澜的声音,像是无情的宣判,在高空中游荡,荡过了这个世界,方才入殇古。
“是的,我死了,可我还活着。”
“是的,我死了,早已经死了。”
“是啊,他死了,早已经死了。”
“是啊,他死了,依然还活着。”
殇古之中有着感慨,包含着无数的无奈,经久的岁月里积累下的迷惘。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有的人死了,可他还活着。
所谓的生死,并不是生命的终结,而是一种抵至精神高度的存或者灭,是灵魂上的较量,超越了生死。
“我觉得,我们都在做梦。”李裕宸忽然说道。
“做什么梦?”殇古问道。
“做一个梦,一个很怪的梦。”李裕宸闭眼,“一个说不清未来的梦,一个总会感到迷茫的梦,一个总认为不是梦的梦。”
“在梦中的梦中,我们期盼醒来,却不知道梦中的梦中才不是梦,又苦苦追逐……梦中的梦。”
“梦醒了,然后死了。”
“你们觉得呢?”
一番言语,需要思量……其实李裕宸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不知道言语里想要表露出什么,像是抱怨,像是无聊时找到的事情,依旧含着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