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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不走,我要留下来!”
“水柔,不要胡闹,你快和楚公子一起离开!”
这是一间简单的书房,摆着两三盆竹叶兰。先说话的是一名女子,而且是一名怀有身孕的女子,似乎即将临盆。她是秦高炎的女儿秦水柔,人如其名,温柔如水,即使现在担心难过、痛苦自责,眉目间的温柔仍旧如水般流淌于周围,让站在她身旁的楚南天忍不住想抱住她。楚南天便是秦高炎嘴里的楚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他年纪轻轻便已继承父业当上了神兵山庄的庄主,将神兵山庄打理的有条不紊,神兵山庄的威望和名声在他手上遍及了整个雪原。
“楚公子,老夫就将小女托付于你,望楚公子好好照顾小女,老夫日后做牛做马都无以为报!”
“秦爷,您严重了,即使您不开口晚辈即使拼死也会好好保护水柔照顾水柔!”
楚南天一转严肃的口吻,温柔地对秦水柔说:“水柔,跟我走吧,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要为你肚子里《奇》的孩子着想,他就快《书》出生了,难道你不想《网》看看他长什么样,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的孩子?”秦水柔摸上了隆起的小腹,两颗晶莹的眼泪慢慢滑下。
“可是,爹,你——”
“你放心,爹不会有事,爹自有办法!而且爹怎么可以弃秦家三百年基业于不顾!”
“老爷,老爷,不好了,门外有好多百姓,他们正在……正在……”门外响起了一个男仆的声音,说话吞吞吐吐,战战兢兢,缓了一口才继续说道,“那些百姓扬言要闯秦府抓……抓……妖女,而且把秦府围得死死的,恐怕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听到远远传来的撞门声和叫喊声,他们大概猜到了秦府外发生了什么事!
“你先下去吧!”
“是!”门外的人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水柔快和楚公子离开,好好保管这个,它是我们秦家的宝贝!”
秦高炎一边说着一边将他们两带到了书房里一面雪白的墙前,还将一把用翡翠打造的钥匙给秦水柔。看到那把翡翠钥匙,听到“宝贝”两个字,楚南天心中一凛,但也没多细想,只顾搂住秦水柔的肩走到那面墙前。秦高炎只是按动旁边一把椅子的把手,那面墙就打开了一扇门。原来这间书房竟还有一个出口。
“秦爷,保重!”楚南天强行搂着嘴里一直喊着爹的秦水柔离开了。
那扇门又关上,那面墙又和平常毫无差异。秦高炎一转严肃的表情,沉痛悲凉,一甩袖走出了书房。
从书房那面暗门出来,楚南天和秦水柔便通向了地下暗道。刚走进去的时候,放眼望去,一片漆黑,但是忽然嗖地一声,暗道两边墙上的火把自动燃起,照亮了暗道。楚南天一手搂着秦水柔的肩膀,一手扶着她。秦水柔则止不住的流眼泪,不停地往回看,心里不断地喊着爹,一面又自责自己不孝!
楚南天抚上了头发,轻柔地说道:“放心,你爹不会有事的!”
“恩!”秦水柔小声地应了一声。
楚南天却在心里轻叹了一声,其实他也不知道秦高炎的命运会如何,毕竟这件事不是仅仅震惊了整个梅郡这么简单,而是惊动了整个雪原和朝廷,秦家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了!更何况秦府又和王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罗延山又怎么会白白浪费这一块财力丰富的肥肉。罗延山两次进秦府暗示秦高炎见风转舵,可秦高炎就是不为所动,仍旧一颗心誓死效忠白氏王朝。罗延山两次屈就都吃了闭门羹,无怪乎他要对秦府下手了。不过罗延山肯屈就倒是使楚南天吃了一惊,难道他也相信秦家有什么宝贝?或许是为了秦家的财力吧!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因伤心痛苦而显得迷茫的秦水柔,想到刚才秦高炎给她的那把翡翠钥匙,想到了秦高炎说的“宝贝”两个字。他还没来得及继续想的时候,他们看到了阶梯,暗道的出口到了。
一间普通的屋子里,一张床的床板被掀开了,楚南天扶着秦水柔从暗道走了出来。今晚无月,屋子漆黑一片。
“楚大哥,我们现在在哪里?”一股突然袭上秦水柔的心上,是害怕!
楚南天拍了拍她肩膀,说道:“别害怕,我们已经出来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马蹄声,听到这马蹄声,楚南天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他立刻扶着秦水柔出去,屋子外面原来还有一个前院。
“水柔,别害怕,我上屋顶看看!”
秦水柔对他点了点头,楚南天咻地跃上了屋顶,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虽然没有月亮,但是还是有一点光,而且这里离秦府不过十几户人家,借着秦府传过来的火光,他看到那列骑马之人,那样的气势,那样如铁般的盔甲,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时朝廷的骑兵。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朝廷居然出动了骑兵。骑兵可是朝廷最精锐的军队,看来秦府这次真的走到尽头了!突然楚南天翻身跃到了另一边屋顶,爬在屋顶上一动不动!
院子外的骑兵突然停下来,骑在最前面的人调转了马头望向了楚南天所在的那片屋顶。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扫射着那片屋顶。
“杨副将,是不是有什么不妥?需要不需要进去搜?”他身后一名骑兵问道。
见没有异常,他又调转马头,说了两个字:“不必!”
他们又赶往秦府方向!
等马蹄声渐远之后,楚南天才探出了头,看见他们走远了,却见天边一个黑影飞往这边。
那是——
他隐约猜出那是血族人!想不到连他们也来了。糟了!他们绝对不是为了秦府的什么宝贝而来的。他立刻翻身跃下去,回到了秦水柔身边。
“发生什么事了?”秦水柔见他在上面呆这么久,本已经很担心,见他一下来便马上问道。
“没什么!我们先进屋在说!”楚南天不由分说就扶她进屋,他是不会告诉她看什么,他是不会让她担心的。
一进屋关紧门,他捂住她的嘴,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没多久他们就听到了屋顶上砖瓦被什么利器刮擦的声音,而且这声音持续了一分钟之久,伴随而来的是嘶嘶的声音。楚南天知道血族人就在附近,应该是在找秦水柔。听到那嘶嘶声,秦水柔知道是血族人来了。
屋顶上的血族人已经走远了,他们嗅觉虽然很敏锐,但是他们怎么也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人就在他们刚刚经过的屋顶下面。就连屋子里心已悬在嗓子上的楚南天也觉得奇怪,这些血族人竟然没有嗅到秦水柔的味道,这些血族人可是在千里之外也能嗅到你的味道。血族人自然闻不到,楚南天也自然想不明白,因为秦水柔身上的味道早已被另外一种味道掩盖了。
十几个大汉扛着一根大柱不断地撞向秦府的大门,秦府的家丁则在大门内顶住,可惜大门还是难逃离摇摇欲坠的命运。
“抓妖女、抓妖女、抓妖女……”门外喊声如潮,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憎恨厌恶的表情,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杀了他们口中的妖女。
“全部给我退下!”
一句有力的话传过去,喊声和撞门的动作都停下去,刹那间一片安静,全部人都往回看。只有六个字,却震撼有力,他们却清晰地听见了。回头一见,铁的盔甲寒光熠熠,周围的空气骤然冻结。骑兵最前面的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表情严肃冷冽的男人,眼神锐利如鹰!
“你们的耳朵聋了吗?杨副将叫你们滚!”刚才在杨副将身后说话的男子厉声说道。
朝廷的军队!这是他们的第一反应!再听到杨副将这三个字的时候,他们的魂就已经走了一半了。砰——那根柱子掉到了地上,当下所有人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愣是被吓在原地不挪不动半步。
杨副将,何其人也,为什么让那些百姓如此惧怕?如果说王朝第一大将罗延山是雪原的神话的话,那么杨铠易就是第二个神话,他很有可能做到罗延山的位置,因为他是罗延山最得意的门生。杨铠易带兵神速,曾多次剿灭南疆国和一些诸王领主的叛乱以及那些噬血成性的血族人,当然他的冷酷无情也同样是出了名的,而且比之罗延山百倍!
“草民参见杨副将!”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书生上前跪下,身子有些发抖,声音却很镇定,他抬起头,两眼泪光闪烁,道,“您可要为我们作主啊,这个秦高炎真的人面兽心,勾结血族人,骗取我们的钱财,吸干我们的血,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杨恺易只是看着前面的秦府,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他身后的男子对那名百姓说道:“杨副将今天就是来抓拿秦高炎的,你们就赶紧消失,别在这里防碍副将大人!”
“是,是,是,我们这下就走!”他一连说了三个是字,并往后看了一眼,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离开,他身后的百姓也跟着一起离开,不下一分钟的时间,百姓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百姓都走了,杨铠易身后的男子大声说道:“秦高炎,朝廷骑兵,还不快开门迎接!”
“是朝廷骑兵……”门内的家丁听到骑兵这两个字,身体不禁一个哆嗦,相互对视几眼,马上将门打开,丝毫不敢怠慢!
秦府的大门缓缓打开了,杨铠易眼中的锐利被突然生出的寒冷所代替。等大门完全敞开的时候,他拿起马脖子上的刀,身子离开马,在空中旋转飞入了秦府内。秦府内的家丁见此状立刻丢了魂似的半晌才反应过来,然后带着一身冷汗跑开。门外的骑兵见此状也为他们的杨副将而得意,纷纷下马,整齐有序地快步走到杨铠易身边!
“搜!”
“是!”众人齐声说道,然后都有配合的往不同的方向找寻。
秦府的正厅,灯火通明。杨铠易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一步一步走进正厅,周身冷冽,以他的功力早已察觉到秦府周围的血族人。他不动声色走进了正厅,看见正厅的主位上坐着一名四五十岁的男子,下巴下长着几寸胡须,他就是秦高炎。他面容死灰,眼睛空洞无神,身子也一动不动似乎早已僵硬了!杨铠易眼神一寒,感觉不对,迅速掠到他身边。秦高炎却倒向了旁边的茶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