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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东西请左拐,有东西出手的话,右拐,如果想要找些乐子,你们可以上二楼。若是想找麻烦……“店员握着剔骨刀,眼神灼灼地扫过三个面具客的脸,”你们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梁小夏丢了一个袋子在桌上,系绳袋口微微裂开,隐约透出内部璀璨的宝石真容。
满满一袋宝石,放在别的地方,完全是可以引起哄抢与争斗的飞来横财,虎人店员眼神却正常得很,没有任何贪婪之色流露。看起来很是习以为常这种数额的贿赂小费,他单手一挥,桌面上的宝石袋子就不见了。
“是来打听消息的?“
梁小夏点头,“我想见你们岛主阿布鲁奇。“
虎人眼角微微一挑。将那袋子宝石又丢回给梁小夏,态度较之前更加恶劣:“精灵崽子,没有人能够想见店长就能见到店长。只有一种情况下店长会见你——你惹了麻烦——那也意味着你离死亡不远了。“
话音刚落。梁小夏就已经踢穿吧台,一脚落在七阶虎人店员最柔软的肚子上。踢得他倒坐在地上,猛吐了一口血。
周围还在各自工作的店员“刷“一声全体站起。不到一秒时间,三十多个七阶的打手就将梁小夏三人团团围在中央,脸色不善。
“现在,我的麻烦足够让我见到阿布鲁奇了吗?“
……
三个不速之客都戴着面具,看不清容貌,却足够阿布鲁奇感觉到,高大些的是蜥蜴人,大热天还一身皮草轻甲,长发大背头的女子,和最中央身着翠绿斗篷的女人都是精灵。
其中,皮草精灵比他略差,蜥蜴人隐隐给他更强大的感觉,中间的斗篷精灵则完全看不出深浅。
两个九阶,一个八阶。
阿布鲁奇从楼上的法阵里全程看完了经过,低低骂了一声晦气,抄起毛巾擦了擦胸口被酒液溅湿的纹身,让之重新恢复光彩。又吩咐旁边正在收拾被他捏烂酒杯的小侍女,在晚餐食谱上再加一道精灵肉,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我是阿布鲁奇,三位,别告诉我你们是来度假体验海岛风光的,如果那样,你们走错地方了。“
“你好,阿布鲁奇岛主,我们有些事情想询问你,也许,我们需要一个更适合谈话的地方?“
梁小夏以眼神示意周围刀剑相加,凶神恶煞的保镖,却像在看一群淘气小孩一样,眼神中带着轻飘飘的无奈。
阿布鲁奇也知道,他自身九阶实力,在世界任何地方都可以称霸一方,独独这三人面前,他只有完全的把握打败衣领周围装饰着一圈光滑雪狼皮的女精灵。
该死的皮草女,阿布鲁奇咬了咬白牙。
哦,忘记介绍了,阿布鲁奇是个狼人。
阿布鲁奇挥挥手,手下都乖乖收了刀剑。
“就在这儿说吧,在我和我的兄弟之间,没有秘密。“
这些跟着阿布鲁奇几十年的人,都是绝对忠心的,如果他们想要出卖阿布鲁奇的秘密,他就算有上百条命都不够死的。
梁小夏以微微敬佩的眼光看了一眼阿布鲁奇,这位身份近似于黑市总经理的狼人先生,看起来很有一套治下手段。
“一个半月前,你这里卖出过一瓶很特别的药剂,我需要分别知道卖家和所有买主的名字。“梁小夏说到。
“我这里每天转手的药剂太多了,下到花园除草剂,上到虚无药剂和彩虹药剂,都从我这里经手过,还有大量致幻药剂和火盐,这些号称普卡提亚稀有特殊的违禁品,在我这里都算不上什么。“阿布鲁奇嗤笑到。
“装傻不仅仅是在侮辱您自己,也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岛主先生……我只要知道一个半月前那瓶‘最特别的药剂’的源头和去向。仅此而已。“
梁小夏的脖颈微微昂起,明明神态平和。身上也没有一丝杀气散逸,却让阿布鲁奇感觉到。自己像是在面对一条已经扬起头颅的巨蛇,随时准备向他注入最致命的毒液。
危险之中,阿布鲁奇猛然想起这位奇怪访客口中特别的药剂到底是什么,脸色继而变得很难看。
“对不起,我不能透露买主和卖家的信息,这是岛上的规矩,我定的规矩。“
阿布鲁奇很坚决地拒绝了梁小夏。
“规矩是可以改的,“
梁小夏神色柔缓下来,摘下脸色的面具。以真容直视阿布鲁奇:
“我知道你有多方关系,远说,北方贵族,地下城的暗精灵,东方那些豪强,近一些,中央岛那大大小小的海盗头子,他们都会卖你两分面子……
你说,如果他们突然都决定和你中断联系。恰恰这时候,小小的萨宾又突然被中央岛流窜的海盗袭击,你的店还能保下来几分?跟着你的人还能活几个?“
清亮如铃的声音,吐出的却是让阿布鲁奇异常难受的语句。
看到梁小夏的脸。消息灵通的阿布鲁奇就已经明白,她绝对有能力做到这一切。
狼人岛主足足想了有三秒,依然摇头。十分坚定地回答梁小夏:
“我不接受威胁。“
这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梁小夏很确定。哪怕她今天将阿布鲁奇打死在场,都不可能再从他嘴巴里敲出半个和药剂有关的字。
熟读死亡之语的她倒是可以用“读魂术”强行探索阿布鲁奇的内心和记忆。但读魂术是一种极端邪恶的死亡法术。非得将阿布鲁奇的灵魂从身体里活活拔出来,那痛苦比杀了他还难受,这不符合梁小夏的作风。
“好吧,阿布鲁奇先生,我们先不说交易的事情了,换个话题,能介绍介绍你自己吗?”
梁小夏退了一步,以肢体语言表示她不会继续为难。
“我?似乎没什么好说的,我是阿布鲁奇,这里的主人,你已经知道了……”阿布鲁奇想了一下,“第一,我讨厌绿色,第二,我像讨厌绿色一样讨厌精灵,第三,我最喜欢的是煎三分熟的带血小牛排,以及徒手撕开敌人的腹腔。你还想知道什么?”
“没有了,我们会在岛上再住几天,这就告辞了。”
梁小夏最后看了一眼阿布鲁奇,转身就走,放弃纠缠的样子让狼人岛主都有些诧异。
直到她一脚已经踏入杂货店外的炽热阳光中时,又转过了头。
下半身子在暗,上半身连着脸都沐浴在光芒里,耀眼得阿布鲁奇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剩那眯眼能捕捉到的模糊嘴唇在白炽光线中一张一合。
“你迟早会答应我的,阿布鲁奇先生……
对了,你的纹身很漂亮。”
不知为何,阿布鲁奇感觉有些古怪,就好像那位女精灵刚刚作出了一个必将实现的预言一样。
“嗤——”
狼人先生低哼一声,招呼兄弟们挂好招牌让杂货店重新营业,然后就将这件事丢在一旁了。
……
两周以来,阿布鲁奇派去监视三个访客的人没发现任何问题,为首的女精灵夏尔一天到晚都会用看起来花不完的金币买消息,大肆挥霍间,却没有获得几个有用消息,后面两个沉默的跟班若不是每日还要吃喝,基本就没什么存在感。
三人大闹阿布鲁奇杂货店还全身而退的消息,也早就传遍了岛上,阿布鲁奇的兄弟打手也暗暗放出了风,因此也没有什么不开眼的人因为眼红梁小夏的财宝而动歪脑筋。
风平浪静的两周,连岛外的洋面都明媚而平静。
总体来讲,排除掉三人到处探听消息这件事外,他们无论是从富有程度还是从遵守秩序的程度上看,都极为符合阿布鲁奇心中的“模范居民”形象。
他甚至恨不得给这三位颁发永久居民身份证,好让他们将口袋里的钱长长久久地撒在萨宾这座毫无产出的岛上。
阿布鲁奇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到外出散步被一只老鹰丢下来的玻璃瓶砸到头时。
老鹰?
这里是岛,不是山崖,海鸥倒是多,可哪来的老鹰?
直到棕色的鹰消失在天边,阿布鲁奇才弯腰捡起玻璃瓶,拔开塞子,抽出里面塞着的牛皮纸卷。
里面是一副手绘肖像画,炭笔寥寥几下的勾涂,就将场景人物的模样栩栩如生地映上纸面。一个身形微胖的狼人侍女,正提着水桶向旅店的街道泼水。
画面右下角的画家签名又臭又长,精灵文的复杂书写结构,一看就知道作者身份,阿布鲁奇不认识精灵语,连画家叫什么都拼不出来,不过这不妨碍他认出精灵习惯涂抹的树叶标识。
该死的精灵。
阿布鲁奇的大狼爪捏皱了纸,怕毁伤画作,又小心翼翼地用粗粝的爪面将纸上的皱痕抹平。
“该死的精灵!你怎么会知道梅洛迪的下落的?你怎么知道我在找她的!”
阿布鲁奇踢烂了梁小夏住屋的石门,九阶狼人战士气势汹汹地爆发,劲风吹得房子里的东西都四处倒伏。
在阿布鲁奇还是幼年时,他曾经和妹妹一起被奴隶贩子抓住贩卖,因为卖给不同的主人而痛苦分开。父母早已去世,在这世上,梅洛迪是他唯一的血亲。
他虽然不惧强敌,却依然仇家众多,为了怕自己给梅洛迪带来危险,他寻找梅洛迪的消息一直未公开过,除了自己和心腹兄弟外,整个岛上的人都以为阿布鲁奇是一头孤狼,没有血亲。
难道有人背叛了他吗?一想到这个可能,阿布鲁奇就止不住地更加愤怒,恨不得将背叛者和眼前敢于威胁他的精灵殴打致死。
梁小夏对阿布鲁奇的毁坏行为视若无睹,继续和旁边的两位进行学术交流。
刚好说话的轮到让阿布鲁奇非常看不顺眼的皮毛领英格玛,不过这时候北霞女王壳子里套着的是伊恩这位快聪明成精的灵魂。
“初次纹身的人,总会选择从最简单的小图案开始尝试,也许是蝎子,甲虫这种象征叛逆的动物,或者是恋人,血亲的名字,纹身图案也选择下臂,颈侧等易于纹身的显露位置。
直到随年龄增长,开始挑战更加难度的部位,比如脐侧,整个后背,或者左右上臂。同时也会选择更大的图案或更加具有抽象意义的内容,例如象征力量的巨大狮头,自认为可以赐予力量的勇武词汇,先前的小纹身则会慢慢褪色,就像褪色的记忆一样。
比如正站在我们眼前的阿布鲁奇先生,他覆盖整个右肩胛骨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