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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放过她?】
【你能不能放过她?】
【你能不能……放过她……】
天野秀一的声音不断的回响,不断的回响,震得展令扬大脑发晕。
发生……发生什么事了?
究竟……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展令扬空白着大脑,表情僵硬,眼中没有丝毫的情绪,仿佛这一刻的他被彻底洗脑,东邦众人担忧的围着他,呼唤着他的神智。
“我没事……”展令扬想要笑,却怎么也弯不起唇角,然而他迟钝了几秒钟后突然发疯一般的抓住离自己最近的曲希瑞的双肩,“小瑞瑞,你告诉我,刚才天野秀一说了什么?他说了什么!”
曲希瑞看见展令扬这种瞬间失忆或者说自我欺骗的症状,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眼神:那个女孩,究竟是谁,竟然能够让令扬内心如此痛苦……云霁……好熟悉的名字,究竟在哪里听到过?
展令扬见曲希瑞迟迟的不说话,一把推开他又抓住向以农:“小凡凡,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好不好?”
雷君凡看到展令扬充血的眼睛吓了一大跳,开口道:“令扬你冷静点,冷静点,刚才那个家伙最后一句话是‘云霁被你害死了,云湮连路都不能走,你能不能放过她’……呃,令扬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没事!”展令扬双膝跪在地上,双手捂住脸上的扭曲,声音中充满着深深的痛苦,“我竟然……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她……”
他记起来了,他把刚刚刻意遗忘的细节记起来了,云霁妹妹……是坐在轮椅上的……
【云湮连路都不能走……】
【连路都不能走……】
瘫痪么……是因为那件事……一定是……
展令扬死死咬住下唇,但是眼泪仍然忍不住从指缝中流出。
震惊于展令扬身上散发出的深深的绝望与悔恨痛苦,东邦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令扬,是不是刚才那两个人对你做了什么,我现在把他们找回来!”不能忍受这种奇怪而让人难受的氛围,向以农大声道,并且朝天野秀一离开的方向大步走去,让令扬这么伤心……向以农心中已经想到一百个折磨天野秀一的方案了。
“不要去……小农农,不要去……”展令扬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飘荡,他低垂着头,手按到地上,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唯有红肿的眼睛昭示着之前他是如何的痛彻心扉。
“至少,我知道了,她还活着……”展令扬弯起唇,却如此苦涩,眼中盛满了悲哀与痛楚的花火,他想起之前少女陌生而厌恶的目光,想起她眼中对世事冷漠而疲倦的苦涩,想起她对自我走不了路的怨恨……
云霁妹妹,或者说,云湮……
“呵呵呵呵……”
展令扬睁大眼睛看着地板,发出奇怪的声音,像是在笑,又好像是哭
。
“她还活着……”
哪怕此时她对生命如此厌倦,她终究是鲜活的生命,不曾消逝在那个夕阳如血的傍晚,不曾……在那场烟花般绚烂却冰冷无比的爆炸中死去。
她还活着……还活着……
展令扬悲戚的笑声在长廊中回荡,诡异非常而哀恸无比。
世界,一时静默,只余下他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云湮在做什么大家明白了咩
哎,大学……忧郁望,没带电脑没报社团……好苦逼
☆、一二二·交错的相识
云湮低垂着头;脸上没有其他任何的表情。
没有报复的快感;也没有欺骗的愧疚;平静的如同之前真的只是遇到一个再陌生不过的人;而非与她有着血缘之亲却害她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
她出乎意料的安静,天野秀一几次想要开口;又咽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打破这样的安静。
天堂的前任门主曾这样评价:女人往往比男人可怕,因为她们能够忍气吞声而仇恨丝毫不减,顾桐华无疑就是其一;在多年后的如今,也已经证实了这一点。若当初活下来的是顾风衍,那么今日他将站上权力的巅峰,然而对展家的复仇只在翻手,反而没有了那种迫切,只因他所站的高度,远远超出了他人。而唯有女人特有的眼界,才使得这种仇恨愈发浓烈,没有哪一个女性能够轻易放下仇恨,除非她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报复,否则,只是空谈。如今,云湮也将成为另一个顾桐华。
云湮眼神放空,不去想仇恨不去想痛楚,也不去想曾经的甜蜜,现在的她,是‘失忆’的‘云霁’,那么她就将完美的演绎这场战役。安然曾经询问过她是否要配置特殊药剂,却被云湮拒绝,因为她的隐忍,已然足够。
直到她看到了安然,才慢慢的露出一抹笑容:“安然,我在这里。”
她无意中对上一双冷漠审视的绿眸,微微一怔之后莫名的笑了一下,然后又看向安然,解释道:“之前遇到了几个奇怪的家伙,所以耽搁了一会儿。”
奈奈在云湮移开眼睛的时候也跟着笑了,眼中的冷意收敛,又恢复平时的淡漠,她不再去理睬云湮和安然的互动,只专心低头为安然处理伤口。
有些事,有些人,一眼就可以明白。
奇怪的家伙?
安然直觉云湮有哪些不对劲,但一方面忧心真纪,另一方面大庭广众下有些话也并不适合说,只能保持沉默。
“你朋友没事吧?”云湮瞧了瞧安然的脸色,开口询问。她是真心羡慕那个叫做天草真纪的家伙,也是真心期盼那个未曾谋面却有着同一个朋友的女子安然无恙。
安然抿了抿嘴,神色暗沉。
“正在手术中……”安然低声回答,“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她扭头看向那灯光黯淡的长廊,正瞅见迹部景吾紧锁着眉,满是真切的悲恸与愤怒。她心中略微怔了几分,看来迹部对真纪未必无情。
安然记得,是那样明艳的真纪,第一个对她伸出手,让她感受到与破苍沉默的守护截然不同的热烈,也是笑容张扬的真纪,带她感受这个世界还存在美好,更是嫉恶如仇的真纪,陪伴她度过这些年的风风雨雨……
所以……真纪,千万不能出事!
她心中无声的呐喊,有几分尖锐的疯狂。
清脆的铃声
在一片寂静中想起,是安然的手机。
安然愣愣的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兄长,然后接起了电话。
“哥哥,怎么了?”她的声音沙哑,听到电话那头的藤真健司说了什么之后她含糊了几句,“我现在在医院,真纪出了点事,我现在不想提这个,哥哥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啊,也亏他还记得那本植物图鉴,但是我现在实在走不开,哥哥你帮我向他道歉……恩恩,我会照顾好自己,你把我手机号给他,我再找另一个时间同他联系……”
没有想到卡帝斯竟然真的把那本植物图鉴送上了门,但是在真纪生命旦夕之际她实在高兴不起来,安然挂了电话,又心事重重的看着手术室的方向。
漫长的等待,每一秒似乎都拉长了无数倍,终于手术室的红灯熄灭了。
安然和奈奈没有凑上去,她们只远远的看着真纪的亲人们脸上露出释然的模样,随即又变得狠戾,便知道真纪没有事了,心中放松下来,脸上也有了笑容。
云湮一直静静的陪伴着安然,在这个时候才开口道:“安然,看起来你朋友没事了,现在也轮不到你去探望,不如先去吃饭吧,离晚饭时间过了很久了,对胃不好。”
“就是啊,奈奈,你要是生病了我会心疼的~”一直当透明人的索沃罗在这个时候蹦了出来,幽怨的挂在娇小的奈奈身上,一双异色双瞳的眼眨巴眨巴的卖萌,还不时的蹭蹭奈奈的脸颊悄悄吃豆腐。
……索沃罗你能不能更二一点!
奈奈一巴掌把那颗硕大的脑袋移开,朝安然点点头:“说的也是,先去吃点才有力气做事,现在也轮不到我们关心真纪。”她垂下的眼眸闪烁着冰冷的流光,既然真纪没有大碍了,就该追查幕后黑手了。
面对两位好朋友的关心,安然也不好拒绝,她莫名的看了一眼奈奈和索沃罗,心中浮现某个猜测。
——
虽然安然和奈奈并没有心情享受美食,但架不住旁边有个碎碎念的索沃罗,最终阵地从医院食堂转移到了附近的一家餐馆。
索沃罗满脸嫌弃,觉得东西实在上不了台面,不过想想再换地方的话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皱着个眉刷刷刷的菜单划下来。
= =|||……安然和云湮大汗,瞅了瞅脸色发黑的奈奈,十多道菜了,快二十道了……他们五个人吃的完吗?奈奈你真的不阻止一下?
“咳咳……那个,奈奈啊,你整天待在家里营养失衡,三餐不定时,等会记得多吃点。”安然觉得自己实在没有权力对索沃罗指手划脚,最终决定曲线救国。话说索沃罗这个家伙很有钱,那等会餐费那点小钱他应该会付吧?
奈奈的脸更加黑,纤长手指慢慢爬上索沃罗的脸颊,在后者一脸荡漾的时候狠狠的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旋转!
“你给我适可而止啊,混蛋!”奈奈愤怒的在他耳边警告,“这里不是你的意大利你收敛点啦!”
“嘶嘶嘶——痛……”索沃罗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满眼无辜,“我只是怕奈奈饿到了而已……”
奈奈抿了抿嘴竟不知说什么好,她也知晓索沃罗是为了她好,看到他这个样子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可是这又不是家里,安然她们都还看着……
就在奈奈走神的时候,索沃罗又重重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不放过每一个吃豆腐的时机,也顺便暗示安然他对奈奈的心意,露出的魅惑笑容极度小人得志。
“啊啊啊啊啊混蛋!”奈奈感觉到自己理智的那根线果断崩掉,整个人大半身子扑到索沃罗身上表达自己的愤怒,索沃罗配合着做出相应表情,但是那眼中的猖狂是怎么回事啊口胡!
这真的是意大利王者而不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忠犬吗?这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