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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丹修倏忽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戏谑的言辞,又引起了一通哄笑。
这一幕我怎么似曾相识啊!对于他们来说,不管我今天或伤或残或死,他们或救或不救,都没有意义,我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可笑的机会,笑是主题,而我是那笑容背后最悲凉的一抹暗色。
我没有搭理他,再次绕过他继续前行。
众人此时才发觉了异常,这不是一个凡间贫民小子该有的反应。那个丹修在得到瘦高“猴精”的首肯下,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大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滚!”精芒一闪,那个丹修飞了出去。
“师侄!”“尚义啊!”
两个人飞身去救那个丹修,其余的把我团团围住。
我没有痛下杀手,这里是我阔别三年之久的故土龙翼,人不亲土还亲,尽管他们有取死之道,可我真的不想弄得两手血腥,真的不想大开杀戒。
“七叔,尚义问题不大,只是胸口淤血,被震得昏了过去。”一个很帅气的丹修跑到“猴精”面前低声汇报着。
“小子,拿下你的斗笠,让我看看你是谁?竟如此大胆,敢伤害远世宗、知微堂、四柳门的修真弟子。”
自报家门,呵呵,“猴精”明显是没了底气。
“栈道纵马狂奔,伤人无所顾忌,这就是你们宗门一贯奉行的修真宗旨吗?身为长辈,不以身作则,你愧为人师!”
我的声音异常的冷漠,这个“猴精”,这个婴修,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你你胡说,是你瞎眼在先,岂能怪罪旁人。”
一股沛然的神识狂卷,向他呼啸而去。
那中年人意识到危险临头,他大喝一声,祭出一把飞剑朝我疾射,而他的人在飞退。
应付的堪称老辣,可惜!他面对的是精神力量运用方面已然大成的我,以他的能力,无法逃离。
一根指头,一根晶莹玉洁的大拇指,点上了那光芒流溢的飞剑剑尖,它生生的停在了虚空,我生生的硬抗了它的全部威势和攻击。
“猴精”护体的精神力量不堪一击,我很轻易的禁锢了他的元神,并且随时可以把它吞噬。
“猴精”满头大汗,他很小心,很小心的走到我的对面,颤抖的说道:“请请请您高抬贵手。”
他一点多余的动作都不敢有,他知道,他的命已经攥在了我的手中。
“师叔!”“七叔,你怎么了?”“七叔!”
“住口,退后,你们都给我退后,谁都不许过来。”
这个“猴精”倒也光棍,生死关头还没忘护着弟子。
“报上你的名字。”
“在下在下知微堂护法庞七,请问您。”
“住口!我问你答,一句不实,生死两重天。”
“是,庞七明白。”
这个场面很诡异,七个年轻人聚拢在一起,目瞪口呆的盯着他们心中无所不能的“七爷”、“七叔”,他竟然毕恭毕敬的对着那个傻帽,那个陌生人。
“你们纵马狂奔所为何事?”
“携宗门晚辈参加远世宗子弟靖舟和圣女宫女徒何慧的大婚庆典。”
“我要去彤山城,怎么走?”
“啊!去彤山城怎。。。怎么走?哦!沿此一直向东,出了巴蜀地界,您贴着雪原边缘,可直抵彤山城。”
“告诉我初修大比诞生的‘龙翼七星’的名字。”
那个长的跟“猴精”似的中年人好像习惯了我思维跳跃般的问话,他急忙答道:“‘七星’分别为天道院弟子芒锋、天岩、童桐、灵心,圣女宫女弟子雪姬,极地宗门扈中行,密域宗门冷仇。目前‘七星’正在迷图山脉内腹地,号称‘断神魂’、‘噬仙魄’的原生区,进行着生死试炼。”
天岩,童桐,我的兄弟!你们可否还记得我,记得曾经的铁血誓言,记得曾经的兄弟情义。
“你详细讲讲‘七星争霸’的情况。”
随着“猴精”的娓娓道来,我的思绪宛如穿越了无极,跨越了时空。
“不老峰”上,天岩发鬓飞扬,邀战芒锋的神采,“证道”、“断情刃”两大神兵生死对决的无悔无惧,痞性不改的童桐怒骂芒锋,戏谑靖舟的情景,这一切,我仿佛亲眼目睹了一般。
他们没有忘记我,没有忘记我这个废人,“三兄弟,生死不弃”,我不知道再次相见,我是否还能找回那份曾经的温暖,曾经的情义!
我收回了精神力量,选择沉默的远去。
“七叔,他是什么人?你怎么那么听他的?”
一个丹修的问话,让刚捡回一条老命的庞七幡然回神,他浑身如筛糠般开始颤抖,后怕不已。
那是一个绝世强者,大佬级的人物,他灭了自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他的精神力量,太可怕了,他竟如此的年轻,不可思议!
“弟子们,你们记住,这个人以后遇到,有多远走多远,听到了吗?”
“嗯!”“知道了。”“也不怎么样嘛!”“就是!”
庞七望着这帮不谙世事的丹修,他的嗓子一阵发干,满嘴的苦涩。
“七叔,我我的头好疼啊!”
古尚义,知微堂弟子,初修大比时本以为自己十分幸运,抽中了上上签,谁知却被及时赶到的天岩一拳击飞的那个倒霉蛋,最终在初修百榜排位三十六,这帮子丹修的老大。
此时他脸色苍白如纸,正唯唯诺诺的喊着他的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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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命耀第二章雪原退魔
翻过东面的巴蜀山脉,我看到了一片奇观,南面是一望无际的雪原,北面不足二十里,就是那茫茫的天域大漠,净洁的白色和滚滚扬沙的黄色,在虚空交汇,那是一种势均力敌,那是一种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力量纠葛。
这里基本属于无人区,间或出现的木屋,也是猎户们临时搭建的,用于打尖和过宿的地方。
风闻雪原最常见也最值钱的是灵狐兽,一个普通的猎户,如果侥天之幸捕获一头五尾灵狐,那他一家人的下半辈子基本不用愁了,至于五尾以上的灵狐都已非凡品,不是普通猎户可以对付的了。
而说到至尊的九尾灵狐,则是可以自行修炼的妖兽,一身是宝,法术高深。
千百年来,关于它们的传说不少,什么“灵狐危情”、“大悲狐”、“断尾轮回”等等,可还真没听说谁能逮到。
所以在雪原边缘居住的大多是祖辈相传的猎户,养家糊口是一方面,他们大多都在赌,赌一个机会,一个捕到五尾灵狐的机会,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独行的心是宁静的,我喜欢脚踩在雪地上那种吱、吱的声音,很干净,很纯粹。
咦!那是什么?
有一个小家伙被猎人设下的绳套陷阱困住了,它在折腾,它在嘶鸣,它在呼唤同伴。
呦呵!这么小,是一只也许刚刚来到这世上没多久的六尾灵狐,它在一处雪坑中不停的蹬着后腿。
一抹精神力量覆盖过去,我触碰到一个弱小的灵识,这“灵狐”真是名不虚传,如此幼兽,可灵识却颇为不凡。
那小东西突然安静下来,它很害怕,它很畏惧,它在颤抖,它在无助中绝望。
我轻轻的蹲了下来,轻轻的抚摸着那温暖的绒毛,我向它传达着善意,传达着呵护之情。
轰的一声炸响传来,不远处光芒闪烁,几条人影凭空出现,争斗不休。
一方是两个打扮十分怪异的老头,矮个的独臂、吊眉、塌鼻;高个的一身横肉,面目狰狞,独目凶光四射。
对面站着一个手握银杖的银发老妪,她发鬓散乱,左右两个美艳逼人的美女搀扶着她,很明显,刚才的一番拼斗,她吃了暗亏。
“嘿嘿,孟老婆子,我二罗对你没兴趣,你给我滚开,小美女,连‘棺材钉’都有,我喜欢,嘻嘻。”
“尔敢!有我在,岂容你等邪魔猖狂。”
“呦呦呦,还硬挺哪?孟乞婆,‘罗响天下寒’,你们圣女宫这盘菜,我们大罗二罗吃定了!”
矮个独臂的二罗邪笑的威逼着对面的三个女人。
外边的一切没有让我从雪坑中起身,我还在与六尾灵狐交流着,它什么都不太懂,对我通晓妖兽密语也没有惊异,它是偷跑出来的,它当我是它的同类、亲人。
这小家伙太可爱了,尖尖的鼻子,圆圆的蓝眼睛,雪白的毛色,虎头虎脑的,可它很虚弱,必须予以救治,否则危矣!我要救它,我要送它回家。
我站起身来,手中抱着六尾灵狐,缓缓的走出雪坑。
我的出现令雪原上的五个人大吃一惊,其中最震惊的是那个独目老头。我知道,他刚才曾经以神识遍查方圆几里,但以他的能力,我的存在,他感觉不到。
我摘下斗笠,小心的把六尾灵狐放在上面,看都不看那几个修真人,转而朝雪原深处走去。
我不会管这些狗屁事,他们谁强谁弱,谁正义谁邪恶,谁生谁死,与我无关。包括斗笠中的小家伙也一样,我救它,只是因为我想。
修真,是一条无比艰辛的道路,坎坷磨难,生生死死,都是分分秒秒的事儿,选择了就要敢于承担这个后果。要么强大,要么认命,要么龟缩于师门,要么逆来顺受,只要双脚涉足江湖,生死命数只能靠自己。
我就在两拨人惊异的注视下,目不斜视的缓缓的从他们之间走过,现场气氛离奇的诡异。
“哎!他妈的,哪蹦出这么一个臭小。”
“老二,住口。”
独目老头制止了独臂老头的叫嚣、怒骂,他很紧张,满脸凝重的神情。
那个银发老妪也看出了门道,她暗想:这是一个不容错过的机会,这是一个看起来渺茫,也许会暗藏玄机的机会,哪怕有一线希望自己也要争取,绝不能让两个丫头落在大罗、二罗那对穷凶极恶,淫邪无比的邪魔手里,否则自己就是死,也会愧对宗门啊!
“年轻人,你你等等,我可以治愈你怀中的六尾灵狐,它的时间不多了。”
银发老妪的话让我身躯一震,是啊!这小家伙的生命力在不断的流逝,这还多亏我的灵力续命,不然情况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