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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我很欣赏你。不如你就留在这里,我赐你不死之身,让你永生永世在此伺候我,如何?”
楚水谣岂是委曲求全之人,只见她朝幻海树魔吐了一口,骂道:“死树精要杀变杀,想我侍候你?不可能!”
幻海树魔闻言勃然大怒,藤蔓好似发了疯一般的开始撕扯二人的衣服,衣物的碎片不停地从身上飞落下来,裂锦的声音也如梦魇一般在耳边挥之不去,不多时,楚水谣完美的玉体便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她痛苦地闭紧双眼,身体也在止不住的颤抖。
幻海树魔已是丧心病狂,他扭曲的树皮上挂满了丑恶与邪念。
“那就让我来折磨你们,让你们也尝尝我这些年被封印在此间的痛苦!”
第155章 逆转
剑王神宫的镜子里呈现出慕楚二人的惨状,莫弈月手心中已是攥满汗水。
“这仍算是试炼的内容?”莫弈月回过头面对剑王神像,大为不解。
“幻海树魔本是幽都魔物,昔年曾被大荒豪侠击败,但因他是木系异类,不死不灭,众人无从处置。吾与虚言师弟便合力将其封印在龙华幻境之中,不想此次竟被师弟等人误打误撞将其释放出来。”
“既然龙华幻境中有这等危险之物,门中又为何不事先告知大家?”莫弈月深感疑惑,话语顿时也颇显激动。
“在龙华幻境中进行试炼也有过数次,其间从未有人接近过幽巢山,这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缘起缘灭皆在自己,此刻吾等外人只静观其变就好。”
“可他二人根本不是幻海树魔的对手,您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饱受痛苦难道不残忍吗?”此刻莫弈月也管不得什么定数了,见慕云澄与楚水谣就要被幻海树魔折磨死了,自己决计不能似少正阳一般坐视不理,可若无少正阳的帮助,自己就连这幻境也是进不去。
想到这,莫弈月又冲神像说道:“还请前辈助我进入幻境,弈月不才却也愿拼尽性命救出朋友。”
大殿内沉默片刻,随后又有少正阳的声音自神像中响起:“慕云澄乃吾师弟,吾自有分寸。莫公子智慧超群,又怎能如此不冷静?”
莫弈月还欲坚持,却见镜子中突然闪过一道奇异光芒,忙又定睛一看究竟。
被魔藤吊起且四肢俱废的慕云澄,此刻望着楚水谣受辱当真是五脏俱焚。
她倔强的闭紧双眼,白皙的肌肤被藤蔓抽打出深红的伤痕,有鲜血顺着小腿流到脚趾尖滴落,她脚心的那道伤疤却是还在,自己为她包扎的纱布她也不舍得丢弃,便改缠裹在脚踝上,此刻却也被鲜血染红。
“够了!”慕云澄声泪俱下,此刻却是想拼尽性命乞求幻海树魔放过楚水谣。
“怎么?心疼了?我要的就是你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她的痛是在肉体上,而你的痛会扎根在灵魂里,伴随你这废物一生。”
无尽的悔恨、无助、以及痛苦瞬间从西面八方席卷而来,内心中一股无上怒意仿佛岩浆喷涌,直冲云霄。
慕云澄的眼前突然陷入黑暗,再看不见一丝一毫的光明,内心的执着,却将周围景象清楚的呈现在自己脑海。
他没有发觉此刻的自己整个人已经被炙炎所包裹,千机山留在他体内的无妄神火竟是第一次被他自己激发出来。捆绑住他的魔藤因惧怕纷纷退散,而那些再次企图靠近自己的魔藤,瞬间便被烈焰灼烧成为灰烬。
他周围的一切开始破碎,露出那背后无尽的虚空。其所蕴藏的无上剑意也同样被激发了出来,自体内迸发出的菊形剑气,猛烈冲击着幻海树魔那号称地之永恒,不死不灭的身躯。
他双眼灰白无瞳,仿佛凝视着死神的猎物。而随他手臂微微抬起,体内再一次迸发出无匹剑气,那剑气如烈阳炽羽,赤焰流火,朝幻海树魔残缺不全的躯干****而来。
幻海树魔此刻的表情极度扭曲,它此前确实是不死之躯,但遇到了木系克星无妄神火,连同他那根茎也一道烧成灰烬。
这就是不将目标烧干净便不会熄灭的无妄神火。
而千机山被称作木系神王,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木系仙法无人能出其右,关键是他在同系法术的对抗中,能用无妄神火取得决定性的优势。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而神火却不会给予杂草们这样的机会。
只一瞬间,局势便发生了惊天逆转,幻海树魔抽动着它那再生出的枝条,在火海中狂乱起舞。
熊熊大火中只有魔魅的鬼影闪动在里面,那影子越变越小,最终放弃挣扎,扑倒在地面上,痛苦以及极不甘心地哀嚎着。
一场纵火盛宴之后,焦黑的土地上冒着刺鼻的浓烟。楚水谣浑浑噩噩的躺在地上,仰面木然地望着天空。
“云澄,对不起。”自她眼角流淌下一滴晶莹的泪水,这泪水中满含着对慕云澄的深深歉意。若非自己赌气离开;若非自己误信妖魔谗言;若非自己一味要强不与慕云澄一起交付任务,今日这些本不该发生的事情就不会出现了。
慕云澄摸索着一处岩石坐下,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却是露出一丝淡然的微笑。
“你还会原谅我吗?”楚水谣转头看向慕云澄,却见他安静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我从未怪过你,又怎么能说得上原谅。
因为愤怒的缘故,慕云澄体内自行封印的丹田被强行激活,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同时施展出无妄神火与剑意十二打败幻海树魔。
但代价是,他的眼睛看不见了。
“记忆中的你或许才是最美,从此我的世界将失去光明。”
第156章 失明
下了一夜的雪,天霄门内外银装素裹,整个干净而祥和。
一串串急促的脚印都在一处汇集,慕云澄的卧房内早已架起了火盆。前来探望的人挤满了整间屋子,就连门外也站有十数号人。
无墨道长刚为慕云澄把完脉,站起身却是对莫弈月点首道:“慕公子的眼睛乃是因他消耗过度所致,痊愈只是时间的问题。我听说沧州以东有一座岛屿名为赤珠屿。那里产的五彩珍珠研成粉末敷在眼睛上,有清神明目的奇效。”
“既然如此,我当亲自去赤珠屿一趟。”莫弈月听闻无墨道长说慕云澄复明仍有希望,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有了着落。
众人均是听见无墨道长所说的话,各自与莫弈月和楚水谣关切的问候了几句,便都散去了。房间中独留莫弈月与楚水谣陪在沉睡的慕云澄的床边。
“莫大哥,东海距这万里之遥,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何况,云澄他双眼失明,责任全部在我。”楚水谣低着头,十分愧疚道。
“不,你还是留下来照顾云澄,我独自一人也省去许多繁琐,你们就同在门内等我消息。”莫弈月委婉拒绝,再不管楚水谣执意同行,只道事不宜迟,即刻便要启程前往赤珠屿。
莫弈月出来慕云澄的房间,正遇见等在门外多时的尹凤游。
“莫公子,我家长老吩咐我在这里等你,若是去赤珠屿,我御剑半日便至。”他彬彬有礼,朝莫弈月拱手说道。
莫弈月闻言点首说道:“如此也好,省去路上许多时间。”
说罢尹凤游头顶剑影闪过,一道光柱将二人罩在其中,随即消失无踪。
慕云澄自噩梦中惊醒,额头上早已是布满汗水。
他又一次梦见利剑穿过自己双眼的情形,可每一次惊醒后自己的世界果真是一片黑暗。
“谣儿……谣儿!”他开始大声呼喊楚水谣,可得到的只是身边叶飞羽懒懒的一声斥责:“你喊什么,水谣她去为你煎药了,有什么事情跟我说,要喝还是要吃,我喂你!”
慕云澄侧过头去,却不理睬他,仍是大声喊着楚水谣的名字。
“慕云澄,你别得寸进尺,你以为你瞎了……”叶飞羽突然止住话语,是因为他想到慕云澄现在确实是病人,自己不好对他言辞太过激烈,所以后半句就没有说出口。
慕云澄抓起枕头却是朝着叶飞羽说话的方向砸去,只听他愤怒喊道:“我没有叫你,你滚!”
叶飞羽就要上去教训慕云澄一番,楚水谣却在此时进入房中。她方才在外面煎药,也听见慕云澄呼喊自己,便赶紧放下药罐,跑进来一看究竟。
“云澄,你怎么了?”楚水谣看了看叶飞羽,又转过头问慕云澄道。
“谣儿,我没事,我就是怕你离开我。”慕云澄摸索着将楚水谣的手抓在手心,紧紧握住却是片刻不敢松开。
楚水谣摸了摸慕云澄的头,安慰道:“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只是去给你煎药,是我让飞羽陪在你身边的,你有什么事情叫他就可以。”
“不,我不要他!他只会嘲笑我,你让他滚,我不想听见他的声音。”由于双眼失明,慕云澄的脾气竟变得十分糟糕。
叶飞羽闻言只是冷笑了一声,随即摔门而出。
慕云澄这才安静下来,依偎在楚水谣的怀里一动不动。
楚水谣心底沉沉叹息一声,她只希望莫弈月能顺利将赤珠屿的五彩珍珠带回来,医治好慕云澄的眼睛。对一个人来说,看不见东西当真是太过于残忍了。
“师叔公在里面吗?”门外传来一声轻稚的呼唤,楚水谣回过头去,便见一名身穿火云堂弟子服的少年站在门外往屋内窥伺。
“你进来吧。”楚水谣揉了揉有些红肿的眼睛,扶住慕云澄坐起。
那名弟子却不进来,只站在门外说道:“衍观长老吩咐我请师叔公到剑笈殿一趟,说是虚言祖师伯要见你。”
慕云澄双眉微皱,沉默片刻后却是闭目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且等我整理一番再随你去。”
楚水谣随即为他打来了清水,用湿毛巾擦干净脸庞。简单收拾一番,他神色也较之前轻松了不少。
经由楚水谣搀扶,慕云澄缓慢走出房门。那名火云堂弟子急忙接过搀扶慕云澄的任务,并对楚水谣说道:“交给我就好了,师祖母。”
听见那弟子唤楚水谣师祖母,慕云澄与楚水谣脸上都是一红,随即便见楚水谣瞪了那弟子一眼,斥责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慕云澄闻言转向楚水谣,嘴角泛起笑意道:“怎么,你不愿意?”
楚水谣双眼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