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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羽面上即刻露出微笑,将信从袖中掏出,故意掩饰道:“我以为你们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想晚些时候找机会讲给你们,主要怕你们为此事担心。”
慕云澄与莫弈月对视一眼,知他此话并非出自真心。
“既然你也知道此事,那我就不多说了,来找你就是问你愿意不愿意和我们一道去天定关。”慕云澄当即说道。
叶飞羽嘴角露笑,却是反问道:“为什么不去,我做梦都想一睹这惊天大战的场面。”
慕云澄闻言欣喜万分,用手拍在叶飞羽肩膀高兴:“太好了,那我们即刻下山。”
“师弟,真的这么急着离开吗?”
众人闻声齐齐回头,却见是虚言正拄杖立在门外。奇怪的是外面的雨这般大,他的衣服却是一滴雨都没淋到。
“师兄……”慕云澄以为他是奉少正阳的命令来阻拦自己,表情大为失落,沉沉低下头去。
虚言迈进屋中,闭目捋髯道:“我来此并不是阻止你们下山,而是有一席话要嘱咐给你们。”
见他此来不是为拦阻大家下山,慕云澄抬起头,眼中又迸射出欣喜神色,连连点头道:“师兄你说,我一定谨记在心。”
虚言将慕云澄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拍打道:“天定关以北魔气太重,以你等修为恐凶多吉少,若听我劝告,万不可走出关外,最远只在天定关高墙之上观看九幽封魔剑阵状况即可。”
“那我们岂不是成了旁观者,此行还有何意义?”慕云澄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
虚言将他的话听得清楚,摇了摇头道:“以我师兄的修为尚不敢随意踏足九幽封魔剑阵以外的地界,普通人只要稍稍吹到自罗孚城刮来的魔风,瞬间便会魔化,成为行尸走肉的魔物。这并非是我危言耸听,你可以找那附近的人打听,就知这俱都是实情不假。我意你们年轻人去见识一番世面总是没错的,但一定要量力而行,不可因鲁莽枉送了性命。”说罢他闭目望向莫弈月,莫弈月则表示理解,微微点了点头。
虚言手中木杖磕了磕地面,侧过身让出了道路。
山中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说话的功夫,外面的雨便停了。
房檐淌落的原本穿线似的雨线也明显缓慢了下来,滴滴答答落在水洼中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你们下山吧,山下我已经命人将你们各自的马备好,就不必劳烦其他弟子御剑送你们了吧!”
“这样其实正合我意,多谢师兄了。”慕云澄拱手相谢,四人跨出门来,外面乌云尽散,蓝天如洗,阳光如炙。
与虚言作别后,四人赶赴山下,在山门果见四匹骏马被拴在一处。
远远看去,乃是三匹龙驹中间夹着一匹瘦马。
楚水谣的奔雷自不必说,慕云澄与叶飞羽的也俱都是名马鹤雪,唯独莫弈月所骑乘的是远廷山中的老马,羸弱不堪。
翻身上马,慕云澄有意摸了摸鹤雪的前鼻,转头与莫弈月道:“早让你给山里买上几匹好马,这下知道吃亏了吧。跑得慢,我们可不等你!”说罢与叶楚二人扬长而去。莫弈月摇头苦笑,也不着急,慢悠悠策马跟上,他知道,以慕云澄的性格,跑不了多远便会在前面等着自己。
天将傍晚,野外疏林冷落,寒鸦低鸣。清瘦的夕阳一路蹒跚,最后装进寂静山中的暮霭。
莫弈月仿佛仗着老马羸弱,故意走慢。而前方林外,果有三人身影骑在马上,早已是等得不耐烦。
待走到三人近处,还未及他们抱怨,莫弈月便手指右前方说道:“寒林客栈,今夜就在这里投宿。”莫弈月不紧不慢的走在前面,慕云澄则在后面小声与楚水谣嘀咕道:“我看咱们跑多快都没用,这路线都在弈月一个人的脑子里,怎么走,住在哪,他是早都计算好了的。我看明天咱们也不用费力快跑了,前后都是等,就慢慢随他溜达吧!”
楚水谣点了点头,觉得慕云澄的话十分有道理。
“开四间房,让小二把马喂饱,再给我们来些好酒好菜。”跑柜上付账的事,任谁也抢不过慕云澄。
四人寻一处角落坐下,环视这客栈一周,只感有些老旧,且也不算太大。从外面看时,还觉得有些阴森,但进里面来,发现这屋中还算热闹。
“你听说了吗?天定关那边出大事了!杨将军连发三道告急文书,均被李相驳回了。”旁边桌子,有三人正在闲谈天定关的事情。
这寒林客栈乃是百年老店,投宿者多是在大荒混迹已久的侠士,此番天定关发生这等大事,这里的小道消息自是最为全面。莫弈月来此投宿,就是为此。
“听说了,我还听说恭帝槐予也得知此事了。在知晓李相迟迟不肯发兵三关,当即是龙颜震怒啊!”
“是啊,听说罢免了李笏那奸相,还连发三道旨意,将金扬,韩常所部,以及赵光复的王朝神机营都调往三关,协同杨弋将军防守去了。”
慕云澄闻言大喜,悄悄与三人道:“人都说王朝腐败,日渐凋零。我看这槐予并非昏君,至少脑子里不光是纵欲享乐。”
叶飞羽点点头道:“这恭帝槐予比他老爹是强多了,可惜奸相弄权,把持朝纲多年,此番废除李笏,足见王朝气数未尽。”
二人唠的不亦乐乎,一旁的莫弈月脸色却是极其难看。
“你怎么了,不舒服?”见他眉头紧皱,慕云澄关切问道。
莫弈月摇了摇头,搁在桌上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却是与慕云澄道:“我感觉事态有些不妙,我们之前都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第169章 声东击西
慕云澄了解莫弈月,如果从他口中说出事态比较严重,那真实情况一定还要糟糕。
可楚水谣与叶飞羽都不明白莫弈月这话的意思,便听莫弈月又解释道:“那金扬乃是镇守冰河峡的王旅守将,而韩常则是掌管沧州水师的济海侯。”
旁边桌子的三人听见莫弈月也在将此事,而且见他年纪轻轻,见识却不俗。
的确,金扬所镇守的正是中州与冰岛极地的交界处——冰河峡。而且金字将旗飘扬在冰河峡三十余年,威震极地,无人敢犯。无论是当地原住民还是王朝叛军,只要见了金扬的将旗,无不闻风而逃。是王朝功绩卓著的百胜将军!
而韩常年纪轻轻便被封为济海侯,掌管沧州十师水军,共计十万余人。手下兵士,各个骁勇。无论水战、平原战、山地战、攻城战均得心应手。曾率军舰出海击杀盘踞在海魂礁的巨型水怪。在他接管沧州水师之后,半月湾的海贼更是数年来不曾出没于沧州附近。
此二人都是王朝数一数二的悍勇之将,槐予派他二人星夜率兵驰援三关,可谓是用心良苦。
听莫弈月说出此二人原本镇守之处,慕云澄便更加不理解莫弈月之前所担心的是什么了。
“他二人镇守的地方并无不妥啊!他们所部均是离三关最近的王朝精锐,受命调兵支援三关,无可厚非啊!”
莫弈月摇了摇头,此时他心乱如麻,仿佛王朝败局已定。便见他突然一拳砸在桌子上,长叹一声道:“问题就在这里,他二人原本防守之处才应该是魔族大军突袭的地点!”
“啊?”三人闻言均是大惊,就连旁边桌子的客人听见这话,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随即纷纷朝莫弈月这边聚拢过来。
“不,不可能的。”慕云澄伸手打住莫弈月,冷静思索了一会,抬眼看向他道:“冰岛极地乃是北方天堑,自古以来都没有听说过魔族大军踏足冰岛,况且原住居民虽与王朝有隙,但也不可能与妖魔勾结,如此轻易放他们过来!”
慕云澄说罢,旁边的叶飞羽也同样反问道:“是啊,沧州与幽州唯一的交界就在龙威关,难道魔族大军不从三关攻入,还能从茫茫大海上过来?”
莫弈月脸色苍白,额上涔涔冷汗显是焦急所致。见他这般夸张,慕云澄忙推了他一手,也是着急问道:“你快回答我们啊,魔族大军根本不可能从这两处攻过来,对不对?”
莫弈月有气无力的摇摇头,双眼扫视过围在桌子旁边足有十几二十号的人群,问道:“你们可有人听过刑澹邪的巨凿军?”
众人中貌似无一人听到过这个名字,整间客栈此刻竟都安静得出奇。
“该不会是曾经大工匠巫樊的弟子,叛逃到幽都的刑澹邪吧?”慕云澄突然想到喊出,就见莫弈月点首赞同道:“不错,刑澹邪一到幽都,便得到魔天子的重用。并不惜一切代价打造了一只强大海军,称为巨凿军!我知道幽都有这么一柄利刃存在,却一直不曾见他出鞘。现在想来,该就是为了从海面进攻沧州!”
“啊?”众人从莫弈月的话里听不出破绽,更想不出魔族此刻会有比从海面进攻沧州更好的办法,所以对莫弈月的话自然是十分信服,但信服之外,更为担心的是此时沧州的处境。
“你只说了沧州,那冰河峡魔族大军该怎么跨过!”叶飞羽也暗暗感觉到不好,急忙询问魔族若从冰岛极地进军由何人领军,以及进攻的路线和方式会怎样选择。
却不想莫弈月闻此竟也是摇头道:“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我觉得魔族肯定已经有了穿越冰岛极地的办法。”
“既然这样,事不宜迟,我当先行御剑前往天定关将此事告知他们。”慕云澄性子急,说着便提剑朝外面走去。
“也好。”众人均是同意,毕竟大军才刚启程不久,如果慕云澄及时阻拦,或许局面还能挽回。
莫弈月十指叉在面前,望着慕云澄的背影却是阻止道:“别去了,没用的,没有人会听你的一面之词。”
慕云澄止住脚步,转回头看向莫弈月没有说话。却听莫弈月又说道:“他二人奉王命驰援三关,怎么可能因你一席话便折返回去。如果守在三关,即便魔族大军真的从两处攻入,他二人推卸责任,亦可不失爵位。但折返回去,一旦三关失守,他二人恐怕是难辞其咎!”
“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慕云澄拄剑在地上坐下,略显沮丧。
“冰河峡那边魔族的意向我还没有看出,但沧州接下来一定会遭到巨凿军的进攻。况且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