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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不想天霄门弟子竟也都有如此本领,赵某人心服口服。”赵光复拍案惊奇,对面前三人当真是心服口服。
见赵光复对自己三人佩服的五体投地,游十方脸色微红忙摆手解释道:“不不,这计策并非我三人谋划,乃是远廷山中一位老翁传授。”
“哦?既如此,那老翁必也是世外高人,何不请来一见?”赵光复听闻三人乃是受高人隐士指点,大有与那高人见上一面的冲动。
任天浩听闻摇了摇头,只道:“既是隐士高人,必不贪图名利,指点我等只言片语,只是为了护佑苍生。”
赵光复闻言连连叹息,心中却是无限遗憾。
一轮新月当空,浓云尽散。
……
清冷落寞的皇城中,零星几处灯火如幽暗的眼,战栗而孤寂。而不时几声狗吠传来,令这死寂的夜晚变得愈发凄楚。
“不,绝不可以!我怎可弃置皇城子民于不顾,独自逃生?”
宽广而冷寂的大殿内,突然一声打破沉默。
“云中侯,朕绝不会独自逃走。你要救的人不是朕,而是天下苍生。你要考虑的也不是朕,而是身处水火的万民!我不畏死,今誓与皇城共存亡!”槐予厉声呵斥,却是让慕云澄打消只救自己一人的念头,这皇城万千百姓,自己决计不会丢下不管。
慕云澄闻言连连摇头,仍是苦苦劝道:“陛下,保全您正是为了天下苍生。若您有失,我王朝各路守军当尊何人为主?三军无头,群龙无首,不战自溃矣。”
“我意已决,只等赵光复率军来救,绝不舍百姓而独苟活!”槐予转过身去,言辞激烈道。
慕云澄转而看向莫弈月,见他倚在镇殿龙柱旁佯装熟睡,遂走到他面前,狠狠咳了一声。
莫弈月缓缓睁开眼睛,冲慕云澄打了个哈欠道:“咱们走吧。”
慕云澄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帮自己劝说恭帝离开皇城。
而莫弈月却好似完全看不见慕云澄的眼色,径直朝殿外走了去。
“莫弈月!你干什么,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若劝不动恭帝,便换你来劝!”慕云澄急忙跑上前去,附在他耳边小声质问道。
莫弈月渐渐止住脚步,侧目看向他表现出极大的不耐烦道:“你是白痴吗?你所虑之事陛下难道不知?陛下要做与百姓同生共死的仁君,而你却想让他做匡扶宇宙的明君,简直胡闹!”
慕云澄听罢大感疑惑,以为莫弈月发了疯,在这跟自己说什么胡话,扯出什么仁君明君的,这跟送恭帝出城有什么关系!
“你在说什么啊!莫弈月你是不是睡糊涂了,在这里说梦话呢!什么仁君,什么明君啊!”
“所谓仁君,便是勤政爱民,在危难时刻坚定与百姓站在一处,虽不能改变局势,却也愿与百姓同生共死。而明君便是需要在危难时审时度势,顾全大局,制定出最佳方略,纵然一时退避,却可保全百姓免遭屠戮之祸。”莫弈月说罢用眼角余光斜睨向槐予,却见他垂目低首,若有所思。
话说到这,慕云澄瞬间明白了莫弈月的良苦用心,当即恍然大悟道:“既如此,你我当效仿陛下,誓与皇城共存亡。”说罢二人就要离去,却被槐予从后唤住。
“若按你所说的,果真可保全皇城百姓免遭屠戮之祸?”槐予双眼注视着莫弈月,认真问道。
“赵光复短时间内绝不可能率兵赶至皇城,退一万步来讲,即使他赶到皇城,面对百里神鲸的西凉联盟,也无必胜把握。万一赵将军战败,百里神鲸盛怒之下,满城生灵难免浩劫。而陛下若悄悄撤出皇城,着人大开城门而迎西凉军入城。百里神鲸所求无非是攻城掠地,见开城投降,必不刻薄百姓。此举虽让陛下蒙羞,却也救得皇城千万军民性命。舍小名而存大义,此为明君之道。且百里神鲸得城之后,必与三族反目,我们与赵将军汇合后大可以隔岸观火,坐收渔利。”
正所谓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如此深谋远虑,放眼王朝中怕是再无人能出莫弈月之右。
槐予沉默片刻,将莫弈月的话又细细思索一番,但觉所言丝毫不差,遂答应二人逃离皇城,前往东皇岭与赵光复汇合。
当此时,天际有双星划过,位主东北,而帝星黯淡,更有邪魔侵入正宫,乃大凶之兆。
第323章 计都罗睺
槐予答应慕莫二人先去与赵光复汇合,但恐皇城百姓有失,便又吩咐侍卫在其走后便开城投降,以使皇城万千生灵免遭屠戮之祸。
见槐予着手安排走后事宜,莫弈月遂漫步走出大殿,但见大殿之外,星光璀璨,三垣星象晴朗,令观者心生畅然。他自幼便识星象,知此为开明之象,当是王朝气数未尽。
而此刻夜色苍茫,浮云灭没,有两道红芒曳尾,缠于紫薇。再看这满天星斗虽璀璨耀眼,却唯独帝星暗弱。若非槐予命数将尽,今夜缘何现此天象?
莫弈月望之心中大骇,知此为大凶之兆,但此时非同小可,又怎能与恭帝说破?
他正思索间,慕云澄恰巧也走出大殿之中透气。
莫弈月匆忙从后拦住慕云澄,面色犹豫道:“我观今夜天象对恭帝恐有不利,不如你速带他御剑前往东皇岭,以免迟则生变。”
慕云澄知莫弈月素来谨慎,且不是疑神疑鬼之人,既然他担心夜长梦多,其中必有道理。索性自己先送恭帝前往东皇岭,而后再回来接众人。
念及此处,边听他道:“也好,那我就和恭帝先行一步,待我将其送至赵将军那里,再回来接你和谣儿他们。”他言语间略为轻松,纵然莫弈月对此显得十分焦虑,慕云澄却并未察觉太大的危机,只嘱咐自己宜速去速回。
二人当即回到大殿面见槐予,而莫弈月未敢将天象之事说与槐予,只言夜长梦多,应早早去与赵将军汇合。
槐予本欲在宫中住上一夜,待明日一早面见文武之后再起身前往东皇岭。但见莫弈月一再敦促上路,也知他心中必有所担忧,便不好再多坚持,随慕云澄出了大殿,踏上太乙龙纹。
就在此时,天际忽现一道神雷,撼天动地,其形如紫戟电绕,分作七股,撕裂苍穹。
一时星月骤暗,重云涌聚。又一声鹰撮霆击,生生在夜空中炸开一道豁口。而后两柄神兵降世,其形邪魅,巨大如碑,坠于金殿阶前。
离近时方看清,这天降之物乃是两柄奇剑,其上绘太古凶兽,栩栩如生。一个形似猛虎,其后一双飞翼,周身被火焰包裹,足乘两龙,巨口獠牙,凶狠异常;一个样貌狰狞,双目如灯,头生四角,两只似羊角弯曲,两只似牛角挺直,巨齿如锯,吸云纳雾,贪婪无比。
见此二剑,莫弈月神色大变,就见他好似被人施了定身之法一般,单手一直悬于空中未肯落下,面色惨白如月,嘴里反复叨念着一句话:“天邪剑计都,地邪剑罗睺……”
慕云澄不知其意,但见此二剑来势汹汹,料想必为不善。
正出神间,又是一道惊雷降世,照得周围惨白。再看时,那两柄剑上已立两人,均是黑袍黑甲,长身傲立,桀骜不凡。
“你就是慕云澄?”其中一个银发齐肩,亮银色的发箍造型别致,似雄鹰展翼,傲视苍穹,这便是天邪剑计都。其头顶生有一角,遂发捋至脑后,若非知晓此人乃是幽州魔族大将,却以为那角是装饰所用。
就见计都手指慕云澄,闭目问道。
再看身旁那人头顶金冠束发,耳上生有两角如岩羊一般盘在两侧,双眼含笑,一只虎牙咬在右边唇上,看上去绝非凶神恶煞之人。
二人全不似印象中的魔族那般模样,反倒都生得极其精致。
见计都问的话久久没人回答,罗睺瞪圆双眼,也高声问慕云澄道:“你难道不是慕云澄吗?为什么不回答!”
慕云澄闻之一笑,言语颇为嘲弄:“我的确是慕云澄,不过幽州没人了吗?要派你们两个来送死。”
计都闻言自剑上落下,嘴角一抹笑意:“承认自己是慕云澄就可以了。”他单臂一挥,一道剑影旋即飞出,慕云澄单脚一震,镇海青自宝鉴中飞出,横向抵住计都这一斩。
罗睺见状同样飞身跃下,双手一合两道剑光自慕云澄左右两侧劈来。
苍云,镇魂随即飞出护住左右,二人试探一击均未曾得手,这也证明慕云澄却有实力。
“你若无此本事,也不必劳烦我二人出马。”计都单手一拂,天邪剑拔地而起,横在其面前。
一时间风云色变,有八叉紫电裂空而来,正中殿前一处铜像,刹那间流云激电,飞火四射。
莫弈月见此忙将槐予拦在身后,并以幻琉螭召出玄冰将其护住。
慕云澄双臂一展,四剑齐飞而后竖于胸前,更有剑虺化为巨蟒环于左右,腥红双眼迸射出赤色光芒,怒视着二人。
又一道惊雷划过夜空,计都双耳微动,而后身形陡然消失在众人面前,慕云澄身仗五气领域能感知一切目标接近自己,遂双掌上下合于胸前,真气爆发而出,有龙吟之声响彻四野,更见六龙四剑环绕其周身飞行。
“在天上!”莫弈月疾声高呼,而慕云澄早已有所准备,就见他仰面向天,赫然猛推一掌,护体真气顿时化为无上兵刃朝天际刺来。
计都果在半空现形,天邪剑蔓延着浓烈魔息自上而下,亦是飞速落来。
二者于半空相撞,金钟弃毁,瓦釜雷鸣,其声掩过雷霆,其气撼天动地。
慕云澄的真气与计都的魔息相撞所形成的气浪顿时朝四周席卷,若非幻琉螭以寒气凝冰墙护持,槐予怕是早已被这气浪卷飞出去。就连莫弈月面对这强风怒浪也难以站稳,被生生推出数米之远。
反观罗睺双脚立于剑上,巍然不动。他面上仍是笑意满满,心中却也为慕云澄的实力所惊诧,其招式无甚精妙,倒是内力雄浑,不同凡响。
就在此时,槐予的亲卫闻声纷纷赶来护驾,可奈凡夫俗子如何是这幽州魔将的对手,还未近及二人身边,便被喷涌的魔气震碎,化为齑粉。
随后计都携剑落下,单脚还未及地,方向急转又奔慕云澄所在而来,天邪剑则于半空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