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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细小如锥的尖牙,其大小足以吞下一支小队。
“老贼召出沙虫是要用这些怪物阻挡我们,趁机脱逃。”流沙老祖曾险些用沙毒取走佟极光的性命,如今仇人相见,佟极光焉能轻易让他逃脱,“天星,我记得你家中有指地成钢的妙诀,这次如何不施展出来。”
莫天星闻言与莫弈月对视一眼,二人一齐施展术法,指地成钢与玄冥冻土皆是克制流沙老祖的法术,便见一道光晕贴在地表荡开,四只猖狂捕食的沙虫突然无法移动,半截露在地表之外的身躯疯狂扭动,佟极光单手蓄力使出白热极光斩,一道白炽圆弧在半空中一闪即逝,四只沙虫的长颈随即断裂,轰然跌落在地,有浓绿色的液体从断口处汩汩流出,腥臭难当。
流沙老祖见莫家兄弟施展指地成钢的法术,也知道自己无路可退,又祭起山神珠打算拼死一搏,可却不防商昊从后一剑,正中后心,当即一命呜呼。
这十恶王的军队本是当初从西凉军招降而来,如今见流沙老祖死了,纷纷缴械投降,不再负隅顽抗。
莫弈月命人快速清理战场,然后又依计行事,让大家换上降军的战甲,立起十恶王的大旗,准备一鼓作气夺下皇城。
转眼日落,皇城上的守卫刚刚换岗,马魔君与猪太岁再次登上城楼,眺望远方。按理说,十恶王在接到自己的求援后,应该早就到了,为何已近酉时,还不见援军的动静,难道说十恶王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对自己求援一事,视而不见?
若真是这样,万一哪天真有敌人来袭,自己又如何能指望他来相助御敌?
“有情况!”城楼上的哨兵忽然见到官道上有军马开来,疾声高呼。马魔君朝官道定睛看去,见来军打的是十恶王的大旗,当即放宽了心。
“这十恶王当真酒囊饭袋,手下的部将也是一般懒散,从萧亭到这里不过两个时辰的路程,他却足足行了大半日,当真饭桶。”猪太岁一边骂着污言秽语,一边仔细观瞧到达城下的军队,却不见十恶王与流沙老祖中任何一人。
“怎么他二人中竟无一人率队前来?”猪太岁心中生疑,却也提醒马魔君不要大意为好。
马魔君心下也有猜忌,当即朝城下喊道:“你们是什么人,速速停下,再敢靠近,我便下令放箭。”
莫弈月旋即挥手示意众人停下,他将手中酒囊丢到地上,晃晃悠悠自马上下来,装出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歪着头向城楼上喊去:“我是十恶王帐下先锋官韩立,奉命来此援助皇城,尔等快快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见莫弈月一副醉鬼模样,二人便知他为何延误战机。
“行军饮酒,若是在我手下,定斩不饶!”马魔君咬牙愤恨,猪太岁却狐疑问道:“从未听说十恶王手下有叫韩立的先锋,你我镇守皇城,干系重大,必须要小心行事。”
马魔君闻言摆摆手,却道:“此时你却多疑起来,十恶王帐下先锋你又认得哪个?他整编西凉军,驻守萧亭,这些日子提拔了谁你又如何知道?不过小心一点还是对的,你我不能放他进城。”
念及此处,马魔君于是朝城下喊道:“我已打退敌军,此处不必尔等相助协防了,速速离去吧!”
“什么!他娘的,老子赶了一整天的路,连城都不让进,真是日了狗了,你给老子等着,我这就回萧亭禀告十恶王,说你,说你谎报军情,戏耍我我我军。”他说到最后嘴都飘了,一甩手,转身便下令撤军。
马魔君思量片刻,随即又朝城下喊道:“慢着,今夜天色已晚,不如你们进城来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再回萧亭不迟。”
猪太岁一把拉住他,却听马魔君解释道:“若这样让他回去,他必在十恶王面前说尽你我坏话,不如留他在此过上一夜,好吃好喝招待一番,让他明日回去,多在十恶王面前说些好话,毕竟这次的确是你我在没有探清敌情的状况下,便冒然向十恶王求援,此事即便是到了大哥那里,也是你我的责任。”猪太岁听他这样说,也只得同意,吊桥随即落下,城门也随之打开,放莫弈月等人进来。
马魔君与猪太岁只以为莫弈月是大酒鬼,随即遣人准备酒宴,为莫弈月接风洗尘。
哪知莫弈月的军队刚一跨进城内,立马翻脸抢占了城楼。一支号令烟火窜天,无数三族勇士纷纷朝城门奔袭而来。战火瞬间从城门处蔓延开来,转瞬便烧至整座皇城。马魔君与猪太岁大惊失色,此刻城内已是混乱不堪,根本无法有效组织兵力进行抵抗。若继续留在此处,只恐凶多吉少,二人含恨放弃皇城,转奔鹏王爷所在的三门峡逃去。
第451章 决战三门峡(上)
一夜战火,杀伐震天,皇城再次易主,被莫弈月率部收回。
鹏王爷得知这个消息后,一脚将行军桌踢翻,指着狼狈不堪的马魔君与猪太岁破口大骂道:“一帮饭桶!我魔族百年大计竟毁于你们这帮蠢人之手。传我命令,三门峡巡守一切照旧,其余兵马随我夺回皇城!”他料定宁王此刻还没有得到有关皇城的最新消息,所以要趁着这个时候,赶紧从莫弈月手中将皇城夺回。若非如此,自己便将要面临腹背受敌的困境了。
可兵马刚一开出三门峡,便收到中阳关与红河港相继失守的消息。
原来自恭帝死后,太叔弘与殷秀及苏铁马一直在暗中串联,秘密召集旧部,并仔细关注着中州各路兵马的一举一动,昨日莫弈月在朝凤谷击破十恶王的兵马,三人便知道莫弈月已经有把握夺下皇城,于是相约一道举兵,由太叔弘率部攻打中阳关,而殷秀与苏铁马则猛扣红河港,一夜之内,中州战事逆转,魔族接连败退,鹏王爷孤掌难鸣,已是无力回天。
“啊!”鹏王爷大叫一声跌落马下,自知已是无路可走,即便继续攻打皇城,苏铁马与殷秀也一定会从自己后方发起进攻,而太叔弘则会取道三门峡,占据自己最后的大本营。
“传我最新命令,让吉郎火速回援,接应我军,放弃中州,退回冰河峡。”鹏王爷懂得趋利避害,如今这样的形式,自己若再不考虑撤退,便要面临王朝军的末日审判了。
……
乌云再次聚集在五羊观上空,这座依山而建,构筑精美的千古名观,如今已是残垣断壁,破烂不堪。
双方的战斗一直持续至今,战况空前惨烈,如今已是无一人再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可以动弹。
慕云澄身上剑创数十道,最重的穿过胸膛,却没有致命。此刻他拄剑单跪在地,双眼中不复神采,灰茫茫的与死无异,却依旧不肯倒下。
少正阳的剑王神像只剩下一个泥塑的头颅斜倾在地,而雷无我与无墨道长则因重伤昏迷,同样无力反抗。
计都与罗睺重叠倒在溟皇的面前,怒雷霆穿过他二人的身体,只差半寸便可以刺进溟皇的身体,计都握紧怒雷霆剑刃的手上血迹已经干涸,而怒雷霆却仍在不时释放出微弱的雷芒。
溟皇伸出手拨开挡在面前的计都与罗睺,艰难的站起身子。并拖着沉重的双腿,朝慕云澄所在的方位一步一步的走去。
“慕云澄,大荒剑圣,又能怎样,最后的胜者还不是我?”此刻的他衣衫破败,面上也尽是血污。嶙峋裸露的土地上,留下他拖出的殷红行迹,他的腹下已被剑气洞穿,虽没有立时毙命,却也是时日无多。他伸出手,猛然捏住慕云澄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拔地,青冥神剑从慕云澄手中跌落,却也已是暗无光泽。
此刻的慕云澄眼中光芒散尽,早已没有了意识。
溟皇第一次感觉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消耗到一丝不剩,虽然能勉强托起慕云澄,但十指却不肯听从自己的意念,就这样卡在慕云澄的颌下,却没有了捏紧的力气。曾几何时,连掐死一个人的气力,都要变得这样奢侈。
“他要杀了剑圣,我们上啊!”躲在五羊观中的众人仿佛经历了一场无边大梦,梦醒时,正撞见溟皇想要加害慕云澄。人群中不知是何人惊叫一声,这声音仿佛点燃了所有人心中的怒火,一时间,众人宛如过江之鲫纷纷从观内奔出,蜂拥着朝溟皇扑来。
只一瞬间,那个在大荒纵横数百年,坐镇三邪宫睥睨群豪的溟皇,就这样被大荒之中寥寥数十的无名之辈踩踏蹂躏。
他们撕扯着他身上的衣物,抢夺着他怀中的密卷,还有用刀割下他的头发与指头,以留作日后吹嘘的资本。
“该死的蝼蚁,蝼蚁……”在最后的呻吟中,溟皇仿佛又看见了父亲跃下剑池的那一幕,在纷乱的战火中,那个渐行渐远,名叫武庚的少年,竟又回来了,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面上洋溢着动人的微笑,“父亲,你为什么这样喜欢铸剑,剑,究竟是什么?剑可以害人,也同样可以救人,那他,到底是什么呢?”
“剑,就是我们心中的勇气啊,若没有他,我们又如何去守护身边那些善良而又美好的东西呢?”站在炉火旁的父亲,****着上身,认真敲打着每一把经他手中锻造的铁剑,纵然大汗淋漓,也毫不自知。那些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纷纷出现在火光之中,如幻灯一般,出现,然后消失,再出现,然后再消失,直到画面再次定格到父亲以身铸剑的那一刻……曾经为了守护美好而提起的剑,为何染上污浊,无法自拔,这或许可以成为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
……
随着收复皇城与溟皇死去的消息传遍大荒,九幽封魔剑阵中的众神再也按捺不住了。
“大局已定,圣灵,你还是不肯认输吗?”这一场战争已经有太多人为此丧命了,明神实在不想看到更多的人在最后几近毫无意义的战斗中死去。
“不!这一局还没有输。你暗中帮助了慕云澄多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也要最后助他一次,魔剑会证明,你我之间,谁才是正确的。”他说罢跳进召唤出的时空之门,身为魔天子的太昊见状催动坐下魔狻猊,也随之跳跃进去。
“魔剑……”明神知道,圣灵必是打算借助魔剑的神力再掀起一场浩劫,这是他最后的王牌,而自己